第一零一章手臂X恶趣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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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昏迷了多久，我缓缓撑起沉重的眼皮，凝视着铺满地面的缓冲垫，过了一会才试着撑起上半身，没想到身T轻盈得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方才被铐锁束缚的沉重感。

转动脖子环顾四周，宽敞的纯白四方空间没有任何器材或管线，只有防止人撞墙自尽的缓冲垫覆盖在墙面和天花板。要不是确信组织分部早已毁灭，我差点就要怀疑自己被关回那间折磨了我十二年的行刑室。

低头扫视自身，cHa满四肢的针管已经拔除，原先敞开的衣襟也被好好地扣上；左x上的念标记不知是何时消失的，留下的仅有直接印在白袍上的编号；拉开领口一看，被杰曼划开的伤口也早已复原，周围的皮肤没有留下任何齿痕。

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午夜已经过去几时了？

感觉T内的气已经回复了四成，我於是试着运气聚起缠，缠的稳定度和坚实度已经恢复往常的水平，身T也没有被掏空的无力感了。然而——

「咦……？」

当我试着增加气的放出量，将缠转换成练时，释出的气量似乎被某种力量给限制住，即便目前气的总量尚未恢复完全，练的状态仍无法发挥出当前应有的强度。若非T内的气的上限不变，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念的修练程度回到了刚打通JiNg孔时。

这又是杰曼他们其中一人的念能力吗……？

还没对现况理出头绪，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巨型兽笼，闸门随後向上开启，里头关押的魔兽自笼内的黑雾中现出形T；一只身长超过三米的萤绿sE巨蠍刮着栏杆爬出兽笼，节尾末端包裹浑圆毒囊的螫针足以将人刺穿，巨型钳足的内侧则变异出两排能将人拦腰夹断的锐利刀锋，只要被牠捉住便必Si无疑。

我下意识的想聚起护膜，不过下一秒才忆起念能力已经被库洛洛给拿走，连忙在巨蠍将螫针对准我时向侧边闪避，一滩能够腐蚀骨r0U的强酸在下个瞬间就将原先伫足处溶出一个凹洞！

没有多余的喘息时间，巨蠍用不符合身形的高速冲来面前，螫针和巨钳开始疯狂挥舞！

我左右闪躲着刀锋与毒针，同时发现另一个怪异之处——

这只蠍子的速度似乎远超於之前在组织对付的那些……不对，我的眼睛能清楚捕捉到牠的一举一动，是我的速度跟不上牠……！

在我因惊疑而慢下来的瞬间，伸长的节尾倏地缠住光lU0的脚踝，将我整个人倒挂着拖往巨蠍面前，森冷刀光一闪而过——

「呃啊啊啊——！」

右手被从上臂中央截断，飞溅的鲜血随着右臂落入巨蠍口中；眼看手臂正被牠的嘴钳绞碎，我却因异常的剧痛侵蚀而无法动弹，也无法制止血Ye从手臂断面流失，只能Si命掐住剩下的半截断臂来止血。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意识完全被痛觉给支配，只有自己叫喊的话音在脑中回荡。被斩下的右臂已被啃食殆尽，眼看巨钳又打算将胡乱踢蹬的左脚截下，大脑为了防止疼痛加剧，自动将脚上的气具现化成刀刃，在一阵踢蹬中斩断了巨蠍的节尾！

我跟着半节断尾被完好的节尾打飞出去，撞上墙壁的缓冲垫，在墙上留下一绿一红的两道血迹。

为什麽……之前接受伊耳谜的拷问训练时也不曾感受过如此疼痛，只不过是被斩断一条手臂而已，为什麽会痛得像是用钝刀反覆剁砍骨r0U一样！

快止血快止血快止血快止血快止血……

大脑的疯狂叫嚣控制着身T行动，左手缠绕的气变化为像口香糖般具有黏X，随後用力抓住手臂的断面，极其粗糙地将伤口给封住，总算暂时制止血Ye继续流失。

巨蠍断尾後在原地扑腾了一阵，而後抬起头躯g做出威吓动作，四对步足扒抓地面快速b近。

杀Si牠杀Si牠杀Si牠杀Si牠杀Si牠……

左手具现化出血sE爪刃，手背上的刀锋外型变异为巨蠍刚被砍下来的螫针，我在钳足的刀刃夹住双腿前高高跃起，旋身用左脚的刀刃斩断迎面而来的节尾，尔後从巨蠍正上方垂直落下，爪刃的螫针JiNg准刺穿牠的主眼！

无视嘴钳开合磨擦出的诡异声响，我cH0U出螫针，随後又刺入另一只主眼。钳足挥来的瞬间在巨蠍背上一个蹬步，两个大钳直接撞在一起，我随後瞄准钳足出现的裂纹，爪刃一击打碎了巨钳！

「你刚刚倒是很猖狂啊！」

我没打算就此放过牠，爪刃重复着cH0U出再刺入的动作，萤绿sE的TYe不断飞溅。为了阻止巨蠍挣扎把我甩下，我又让双脚的脚尖和足跟具现化出形似老鹰脚爪的长钩，奋力踩破巨蠍褪sE的外壳，接着继续挥舞爪刃将其撕裂。

「去Si！去Si！去Si吧——！」

直至维持萤绿巨蠍生命的TYe流光，脚下的外壳褪为灰白sE，我的脚下忽地一空，已成破碎空壳的Si蠍跟着兽笼一同化为气团散去，闪烁的刀光才终於停息。

牠连空壳都不是……

自战斗状态脱离，我眼神空洞的盯着恢复洁白的地面，几滴血花随後落下，右臂的痛感已然恢复正常，不过阵阵cH0U痛仍让人难以忽视。让身上的刀刃全散形为气团收复後，我撕开封着手臂断面的黏胶，无视随即淌下的大量鲜血，将全身的气凝聚到右臂上，催动强化系的修复能力让右臂自肱骨开始再生。

再生手臂的同时，原先消失的兽笼又再度出现，不过这次大小缩小了些。手臂再生完成，闸门也向上开启，从黑雾里头走出的变成了三匹额前长着两根尖角的白狼魔兽，森森白牙只消轻轻一咬就能将骨r0U分离。

「这就是、你们的恶趣味吗……？」

我握了握恢复完好的右手，接着具现化出之前对付伊耳谜使用的爪刃，眼神转变为凝视「空壳」的冷血。「用曾经被我吃掉的魔兽来对付我，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杀Si他们、肢解他们、吃掉他们！在他们杀Si你之前，杀光活着的一切！

真吵啊……

「你们的声音、真吵啊……！」

刀光闪烁，在三匹白狼张开血盆大口飞跃而来的同时，纯白空间又染上了一片血红——

---（以下转为第三人称视角呈现）---

监控室内，仅剩提欧与铐在墙上的莱伊共处一室，周遭弥漫着血腥气，然而空间内没有洒落任何一滴鲜血，浓厚铁锈味全来自莱伊的身T——

还有在提欧怀里，刚由他砍下的，莱伊的右臂。

他一边解馋似的T1aN食断臂切面溢出的血Ye，一边紧盯着手里平板的监控画面，在莱伊开始再生手臂时，C控平板卸除方才装上她右臂断面的集血器，随後让数吨重的电子手铐重新铐住她再生出的手腕。

「——们的、恶趣……」

陷入仪器模拟的「梦境」的莱伊发出低喃，使提欧张口的动作一顿，视线停在她头戴的视觉拘束镜上，确认外层转回黑sE的镜面屏幕的内侧像素格有确实运作，他才又啜了口鲜红的极致甘霖。

接受纯血改造的实验T不只是得到R0UT强化这麽简单，变异的外貌证明了血源的改变；他们不再是普通人类，尽管莱伊称他们为残次品，他们成为半个萨拉艾玛族人仍是个不争的事实。

——杰曼说的并没有错，却也不是全然的事实。

莱伊是造出他们的母亲，是他们的王后，她的血能产出无数臣服於她的使徒，却无法供给出让所有的使徒存活的血量；一个纯血使徒每日必须摄入人T每日最高造血量的一半血Ye来维持生命，若长期缺乏王后的纯血，王后的血就会反过来侵蚀使徒自身的血Ye，并且停止身T的造血机能，时间一长则必Si无疑。

藉由莱伊的血成为不完全的萨拉艾玛族人，这注定了他们往後余生必须仰赖她的血而活。

身为首位纯血实验的试验者的杰曼失败了，他侥幸活下来，只成了混血的残次品，因此不知道纯血使徒的下场，只把在後续实验陆续衰亡的实验T们当作无法接受纯血改造的失败品。

——提欧和欧克是最初，也是最後成功活下来的完成品。

「使徒」那些年采集的血，扣除杰曼拿去消耗在实验的量，剩下的根本就不够供给更多的纯血使徒，於是兄弟二人隐瞒了这个秘密，让杰曼尽可能将王后的血投注在「完美」的他们身上。

他们愿意一生成为王后的所有物，然而相对地，王后的使徒只能有他们兄弟二人。

见莱伊的意识已经开始与白狼厮杀，提欧才不舍地松口，控制收纳在天花板的机械手臂来端着断臂和平板；空出的双手具现化出仿照狼牙的尖爪，在平板上的画面显示伤害警示的瞬间，尖爪分别划过莱伊的侧腹、左肩和右腿，侧腹的下手力道较重，还扯下了一块血r0U。

将削下的r0U块丢进事先预备好的玻璃容器内，他随後拉过接着管线的x1盘型集血器，固定於正要淌血的伤口上。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快速，耗时一秒不到，没有任何一滴血落在地上。

然後是右腕、左小腿、上腹部、右大腿，还有——

「呃……！」

提欧面无表情的把撕扯下来的左手抛入玻璃容器里，在莱伊断开的左下臂接上漏斗型集血器，然後用手背擦拭喷溅在脸上的血珠，凝视许久後还是忍不住伸舌将其T1aN去。

博士真是狠心，明知王后的血对纯血使徒有多大的x1引力，居然还让他负责「调教」的工作。不过，要不是为了躲避另一个未知的麻烦人物渗透进组织，也用不着隐瞒其他研究人员，让他单独留守此处了。

要是欧克没被支开的话，他应该会忍不住直接扑往王后身上x1食血Ye，带来更多麻烦吧。提欧看了眼搁置在一旁的右臂，又看向因拘束镜释放的电流过度刺激痛觉神经而发出低Y的莱伊，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还是把右臂的血留给欧克好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