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城主X与X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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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断地跑；杀，不断地杀；血不停地从全身上下流失，却永远等不到流乾的那一刻；四肢重复着被斩下、啃食殆尽，然後又再生恢复的循环，令人抓狂的疼痛没有一刻止息，然而为了避免心神溃堤，就算知道这只是他们的诡计，我也无法停下修复四肢的举动，只为能减缓霎那的痛苦。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双眼已无法分辨从兽笼里出现的「空壳」究竟是何种生物，惟有当侵蚀意识的疼痛传来、腥红血花在面前绽放时，视野才会多出黑与白以外的sE彩，而非像是老旧箱型电视的杂讯画面。

——唯有杀戮，才能为世界带来转瞬即逝的光明。

血……我想要血……我要看到更多的血——！

---（以下转为第三人称视角呈现）---

「真是丑陋。」

用「伸缩自在的Ai」相隔半截的长廊，西索冷眼看着另一边与同类互相啃食的啮屍鼠群，随後转身继续前行。

另外四条路线，飞坦为了伤敌而让几只铁骨甲虫在左臂造成伤口，接着发动念能力「罪无可赦之人」，具现化的气制出一套外型宛如刑具的斗篷，随後放出直径略大於一尺的小太yAn「受烈日灼烧」，将直扑而来的甲虫群燃烧殆尽；跟侠客搭档的窝金直接以武力辗压，除了双手和背部被爪皮猴扒了几道血痕外，几乎没受什麽伤，将数十只发狂的猴子徒手撕碎。

「不过为了烧几只虫子，感觉真划不来。」飞坦咂嘴一声，维持着具现化的斗篷往地下城深处走去。

「没想到大块头还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呢！」侠客一脸惊叹地说。

「哼！不过几只臭猴子而已。」窝金随手把爪皮猴屍T一甩，随後望向依旧不见尽头的长廊底端，「快动你的聪明脑袋，想想城主可能藏在哪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和那家伙打一场了！」

玛奇在一处转角用念线快速编织出一张孔洞细小的网，半数的钻孔蜂穿不过网，卡在孔洞上扭动挣扎，搭档的信长则展开包围挥刀半径的圆，将漏网之蜂垂直切成对称的两半，不过仍有少数几只在两人身上钻出小孔；芬克斯两手抓满吊绳响尾蛇，将其紧扭成一条粗长的麻花绳，其余的蛇试图捆住芬克斯的双腿，不过全被在後方掩护的派克诺妲用子弹S穿头部，只剩几只已经用毒牙咬住腿部的蛇留下一颗头悬挂着。

「你的直觉能猜到城主躲在哪吗？」信长将武士刀收回刀鞘後，徒手捏Si几只在小腿钻动的钻孔蜂，看向身後的玛奇说：「总觉得这个地下城还藏了其他不妙的东西，像寻宝那样四处游荡不是什麽好主意。」

玛奇自顾自地将手臂上冒血的小孔缝合，脸sEY沉地道：「我觉得城主根本不在这里……应该说，现在还不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麽，自从踏入这里後，她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担心团长和那nV人在一起会遭遇危险，还是担心那nV人会遭遇不测，玛奇无法肯定自己的担忧是出自何人。

还有，她一直很在意，稍早莱伊未完的那句话——

「小孩……」

「什麽？」

「……不，只是我在自言自语而已。前进吧，眼下也没其他选择了。」

另外一边，派克诺妲看着芬克斯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把毒蛇的断头拔下，冷冷地说：「这种毒只会暂时延缓你的行动，Si不了人的。」

她早在莱伊的记忆中见过这副情景，虽然一回想起那段记忆就令她感到不适，但也多亏了莱伊，让她在踏入「地下城」、见到魔物浪cHa0的当下厘清了现状。

恐怕，团长和莱伊已经遭遇不测了。

果然不该跟着飞坦那急躁的家伙，应该在处理完地道後立刻折返去和团长会合的。派克诺妲懊恼地想，不只是飞坦，其实旅团全员都被她给影响了。

不能放任不管——提及组织时，莱伊流露出的、痛恨又绝望的神情，她没办法放任不管。

所以，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了。

「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关於那nV人的事。」芬克斯挑着不存在的眉毛问。

派克诺妲低应一声，一手轻覆上石砌墙面，「我猜，那个神秘男孩说的城主，很可能就是莱伊。」

「啊？这怎麽可能！你明明b我还清楚那nV人的能力，而且团长也跟她在一起，她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被抓。再说，就算她真的被抓了，团长也说过，她对那个军事企业事来说是很重要的资源，他们怎麽可能把好不容易抓回去的人再放来这种鬼地方，还要我们杀了她！」芬克斯大声驳斥着她的猜测，随後踢了踢满地蛇屍说：「反正城主一定也是跟这些家伙一样，长着一副恶心样的魔兽啦！」

从念空间感受到的，和莱伊有些相似的憎恨、癫狂的破碎记忆，让派克诺妲沉默了许久，直到芬克斯不耐烦的迈步前去，她才低喃了句：「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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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石砖整齐铺设的宽阔空间内，一高一矮的人影在火炬的红光下摇曳，一方散发着饱含杀意的恶念，另一方则是邪佞不详的诡谲之气。

「没想到你这麽快就能来到这里，真让人吃惊。」

换回象徵改造完成的「使徒」的纯白套装，面带微笑的欧克对站在正对面的通道口前的西索说：「是我太小看你了，那些垃圾应该直接送给你的同伴们才对。」

「垃圾不管身在何处都是垃圾。」西索双手重复着切牌的动作，藉以压制他内心的焦躁。「别挡路，腐烂的果实。」

闻言，欧克笑得连双肩都在微微颤抖，不过下一秒就收起所有笑意，混浊血瞳只剩冰冷凶光，「我会先让你粉碎的，在我腐烂之前。」

以此句作为引信，欧克踮起足尖，在耳朵捕捉到扑克牌变得较为尖锐的摩擦声的瞬间，像是没有重量的羽毛一样轻轻跃起；在足尖触地的瞬间，飞出的三张扑克牌嵌入地面的石砖，欧克的身影凭空消失！

金sE双眸微瞠的同时，灰白身影自西索後方的视线Si角显现，纤瘦的手臂挥出与身型不符的重拳。西索完全凭着战斗本能将气聚於腰部，避免了致命的重击，不过整个人依然往前滑了数尺。

然而，当西索准备回过身迎击时，欧克已经自攻击的位置消失，眼角余光瞥见他又从原处攻来！

跃起的滞空时间，欧克对西索的脸挥出一串连击，西索紧急拉回重心，用双臂抵御着一下下重击，然而欧克像是早察觉他会如何防御似的，当西索试着抵销攻击时，他就改变角度直接打上前臂的桡骨与尺骨，每一拳都留下实质的伤害。

倏地，西索手臂一转，曲起的手肘直击欧克的鼻梁；欧克受到冲击而使重心後仰，不过他立刻曲起右膝对准西索的下颔，在耳朵捕捉到他双臂肌r0U牵动与骨头的挤压声的瞬间，身T一转改由左腿踢向身侧露出的破绽！

西索向侧边飞出，只手撑地翻了个跟斗又在地面滑行数尺才停下来，垂在身侧的双臂布着深浅不一的青紫瘀血，阵阵钝痛警示着桡骨和尺骨不应再鲁莽接下那样的重击。不过，西索望着对方的视线没有就此产生警惕，反而出现一丝恐怖的笑意。

「和那时候真像呢……」和在天空斗技场与莱伊决战时真像，不过开场优势似乎颠倒了。

听出他心脏鼓动表达的兴奋，欧克再度露出了笑容，「我让你想起王后了，是吗？」

猜到他口中的王后指的是莱伊，西索不自觉地眯起眼，「你们是这样称呼实验T的啊？真是新奇。那你叫什麽，骑士吗？」

「不，只有王后是特别的。」说着，欧克的眼中多了些不合时宜的痴迷，不过随後便被掩去。「我们全都是王后的使徒，然後……你们也会是。」

忽然，欧克最初挡住的去路传来一阵杀气，欧克趁西索转移注意力的同时轻轻一跳，身影再度从原地消失。

「我知道喔，你的气可以黏在别人身上，而且没办法延伸太远。没接受改造的变化系能力不过这种程度而已。」瞬间移动到长廊中的欧克嘲讽的笑着说。

肘击时用「隐」黏上欧克鼻梁的「伸缩自在的Ai」，在拉开距离後变得脆弱，欧克抬手一挥就让隐形的气丝断裂。西索迈步追上，不过方才释出杀气的「人」立刻代替欧克守在长廊口，让西索只能乾瞪着逃到远处的男孩。

「虽然b不上王后，但我的眼睛还不至於连这种程度的隐都无法察觉。」随後，欧克摆摆手，踏着悠然的步伐扬长而去。「我要去和其他人玩游戏了，如果你没被打成残废的话再来跟我玩吧！」

「慢着！你是城主吗？」西索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前问。

「这个吗……你觉得有谁b我更适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