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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谢含辞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我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受惊的马拖到树林里,正好给他送回蜀州养伤,路上再另寻个替罪羊。王爷,您放心,我会领你这个人情的。”

宁王没有回答,只是用腿夹紧马的腹部,勒紧了缰绳,加快速度。

谢含辞接着不依不饶道:“您不就是想把帽子扣到山贼头上吗?金雀被山贼所伤,半路死在替罪羊手上。大越若想轻轻揭过,正好剿了百病窟里的山贼,也算大功一件,大越若不依,就将山贼和替罪羊一起交出去,任凭发落。”

谢含辞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鬓角碎发勾在了身后人的盔甲上,骏马跃过灌木,重重一颠,头发被扯的生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后的人立刻松了松缰绳,马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宁王腾出了一只手,想要解开卡在盔甲缝隙处的头发,动作轻柔,奈何他身上穿着铠甲,还是发出了金属的摩擦声。

谢含辞往身后一瞥,正好瞧见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自己的发梢,几绺发丝缠在指间。

她突然想到,夏夜里,母亲沐浴后常坐在树下的竹塌里乘凉,头发就那样散开,父亲拿着小篦子沾上桂花头油,为母亲梳着头发,他会用手指绕着她的发尾,乌黑的发在他指间像是丝滑的锦缎。

那段时间,父亲的身上也总是有一股桂花香,还被哥哥嘲笑,说这香气应该叫“绕指柔”。

谢含辞想到自己出发前也用了桂花头油,看着他指间缠绕着自己的发,不知道这香气会不会也沾到他的手上。

想着,突然感觉面上一阵潮热,只好赶紧别过了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我用着和张巡抚同样的招数,设计伤了谢大人,再去找另一个人来顶罪。”他低声附在谢含辞的耳边,自嘲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吗?

谢含辞下意识地摇头,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我只知道张巡抚并没有杀害金雀,而他为了不背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害了两条无辜的人命。”

宁王解开了缠住的头发,再次驱动马儿:“张巡抚坏事做尽,胡三密信上罗列的哪一项罪名冤枉了他?你说,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谢含辞并不认为他无罪,可又无法理直气壮的说出他非死不可,在呼啸的风中,她小声呢喃,像是随时要飘走的风筝,但还是落在了宁王的耳朵里。

“按《大奉律例》,他应该被三司会审,是否该死,不是我定。”

前方的山洞里,传来了一声马嘶,谢含辞立刻支着洞孔喊道:“是白鹤!在那里。”

二人下马寻着地上点点血迹往山洞深处走去,一路上谢含辞下意识地拽着他披风的一角,手上的汗水将那一抹深蓝色的缎面浸成黑色。

转过一道弯,谢含辞看到了一人一马,谢渊躺在碎石上,旁边是一处不大的瀑布,水从洞顶的裂缝倾斜而下,再落入更深的地缝。

“爹!你怎么样?”谢含辞来到谢渊身旁,只见他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头上的发冠也不见了,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赶紧将手放在了谢渊的鼻子下面,好在鼻息和缓平稳,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宁王将手搭在谢渊的脉搏上,一盏茶后,说道:“并无大碍,应该是惊吓过度又磕到了头,回去灌一点鹿角酒就好。”

旁边的“白鹤”像是听懂了宁王的话一般,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鼻音,恋恋不舍的用马尾着轻扫主人的脸颊,最后看了一眼谢渊,便倒了下去,再也没能起来。

它的马头枕在碎石堆上,未被箭射中的那支眼半张着,还在看着谢渊,眼神涣散,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谢含辞走上前,摸了摸它由于沾上血结成一团的鬓毛,十分不忍。

宁王掏出了腰间的匕首,也蹲下身子,轻声道:“它活不了了,我可以不让它这么痛,只要你同意。”

谢含辞别过了脸,听着它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温热的马血流进了冰凉的溪水中,沿着瀑布向下,汇入更深的地方。

回程的路上,宁王在前面牵着马,谢含辞一只手扶着马背上的谢渊,另一只手捏着那枚从”白鹤“身上的拔下来的箭头,

她想要将箭头收进荷包里,日后送入庙里诵经祝祷,却发现手里的箭头有些不对劲,这箭不是普通的锥形箭,而是追魂箭!

锥形箭的箭头扁平,呈三角形,寻常铁匠即可锻造出来,造价低,工序简单,缺点是杀伤力不强,但山贼为的是劫财,留了活口还可以多要一份赎金。

可这追魂箭就不一样了,追魂箭也被称为“倒刺箭”,箭头设计成倒钩形状,箭头尾两端都有倒刺,极其锋利,一旦被这种箭射中,箭头就会卡在体内,硬拔出来伤口会大出血,只能将整块肉用刀剜下来。

谢含辞唤了一声前面的宁王,将箭头递了过去,说道:“王爷,你看,这是从白鹤身上拔下来的箭头,寻常山贼怎么会用追魂箭?”

他接过箭头后皱了皱眉,“不是一般的追魂箭,箭头的尖端被磨成了棱形,中箭者要是没有及时拔出,也会流血不止,最后失血而亡。这是大越专管暗杀的刺客这几年才研究出来的狠毒法子,我手底下的人,有不少都死在这种箭下。”

谢含辞闻言,将他手上的箭头拿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白色的方帕,包好后又递了过去,“留着吧,万一你找的替罪羊再不中用,还可以推到刺客身上。”

宁王盯着谢含辞沾了灰尘和血污的脸,说道:“不会再有什么替罪羊,金雀死于山贼之手,大越不会深究。”

谢含辞抬头望了望天,日头被山谷里重叠的树遮住,光透过密集的树叶射到谷底,只剩下不规则的光斑。

“王爷这话,就像是这照在地上的光,影影绰绰,必须越过层层的树才能看到真貌,王爷要是不放心,也不必开口,若肯把我当自己人,那”

她算是自己人?他是亲王,常常出入深宫,伴君如伴虎,这样的人哪里会有相信别人?

谢含辞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剩下的半句话,就像是折断一半的树杈,耷拉着挂在树干上,却没办法再长回去。

谢含辞接不上自己的话,宁王也在前面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他不知道该从何说,怎么说。皇帝每次交代给他的事只看结果,没人在意过程,也就无需跟任何人解释。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走了半晌,宁王叹了口气,还是开了口:“你可知这百病窟里的山贼是何来历?“

谢含辞摇头道:“只听说是南边来的流民。”

“流民?他们可不是一般流民,寻常流民因长时间的奔波、忍饥挨饿,早已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在城外乞讨为生,你何时见过上来就占山为王的?”宁王拉着缰绳,回头看了一眼谢含辞说道:“他们是昆玉将军的后人和旧部。”

谢含辞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昆玉将军?大越的昆玉显荣?”

见宁王点头,谢含辞接着道:“怪不得王参军战了三天三夜都未能将其剿灭,只是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还做了山贼?”

”多年前,昆玉显荣被疑与我朝惠贵妃有私,二人来往的密信被宫中侍卫截获。贵妃自尽,母家因此获罪,满门抄斩。昆玉将军在大越本就功高震主,被皇帝忌惮,出了此事后大越皇帝立即将他秘密处死,他的族人和旧部也被遭遇暗杀,最后这一脉,跑来了蜀州,落草为寇。“

谢含辞咬了咬嘴唇,沉默良久才说道:“我只知昆玉将军数年前在边关突发急症,英年早逝。惠贵妃溺水而亡,兄长思念亡妹过度,引妖僧入府,涉及巫蛊案。从未想到,还有这样的联系。”

宁王侧身微微垂眸,“宫中秘事,又不光彩,两国皇帝都不愿声张。只是大越这几年,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武将,唯有一名昭贵将军,还是女子,大越朝中常常有人重提昆玉显荣当年是何等英姿,若是”

谢含辞接过了话:“要是被人知道,这么一位大将军,因几封密信不经调查就被处死,族人旧部更是逃到了大奉还当起了山大王,那可真是足矣震动朝野。所以大越皇帝绝对不会再深究下去。”

宁王点点头,接着说道。

“我在出发的两天前放了风声,山贼只知这是一支从蜀州往京城去的商队,为了吃到这只‘肥羊',他们提前挖了山沟,还从黑市上辗转买了炸药,制造滑坡,堵住秀水岭的山路,我便顺势提出走百病窟这条路。”

他的左手慢慢将缰绳拉紧,声音渐渐冷了下去。

”我知道他们挖下了陷阱,装着贡品的马车经过会陷进深坑。但他们不该有这么多弓箭手,手里更不该有这样的箭!“

谢含辞皱眉说道:“可是这说不通啊,这种箭是大越刺客这两年才用的,百病窟的山贼十年前就有了,难道是他们一直还和大越那边有联系?”

宁王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大越皇帝多疑,做事又喜欢斩草除根,派出的刺客追杀他们还来不及,怎会给他们提供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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