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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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含辞走到景瑜的营帐前,驻守在他帐外的士兵也在谈论着中午发生的事情。
左边的士兵手舞足蹈地比画着说:“我当时在队尾,但我听人说那阴兵足足砍了一百八十颗头颅,挂在军旗上。”
右边的士兵挠挠头,有些诧异:“一百八十颗?那旗上能挂得住吗?”
左边的士兵不置可否地说:“哎呀,小乙,你还是年少无知了。正常肯定挂不住,但他是鬼魂啊,可以施法术。我跟你说,百病窟这地方可邪了,往下走还指不定遇见什么!”
见谢含辞拎着食盒走到帐前,左边的士兵有心逗逗他,上前一步伸手想掀开食盒:“哟,长得像白豆腐的小哑巴又来送吃的了,今天是什么呀?”
“阿律!别这样,人家着急给世子送吃食,别为难他。”小乙一把拍开了那人的手,又对谢含辞说道:“快进去吧。”
谢含辞冲他抱了抱拳表示感谢,快步走进了帐中。
“世子爷,你小皇叔什么时候回来呀,现在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谢含辞说着将食盒重重地搁在了案几上。
景瑜不以为意:“不就是说中午亡灵作祟,凭空出来个没有头也能吹号的阴兵,还在军旗上挂了三百颗人头示威吗?”
谢含辞惊道:“三百颗,我刚才听的还是一百八十颗。失敬失敬,看来还是你消息灵通啊,已经传了七八手。”
景瑜一挥折扇:“惭愧,不过是多在皇城里混了几年,虚长了几分听墙根的本领。”
谢含辞打开了食盒,最下面的一层并不是吃食,而是一包牛皮纸,上面还沾了些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景瑜用手指一沾,刚凑到鼻尖一闻。谢含辞急忙拍开他的手:“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送,万一是毒药那?”
景瑜闻言赶紧去洗手,拿着帕子擦了又擦,一脸无辜,“我哪能想到你要给我下毒,不过自这玩意可真不一定有你做的'冰壶珍'毒性大。”
谢含辞翻了个白眼,拿出了一个装了水的碗,给粉末尽数抖入碗中,又将一根银针插了进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银针依然光洁如新,丝毫没有变化。
景瑜负手而立,看着水碗说道:“这应该不是毒药,但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毒药,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来。再者,本身无毒的雄黄,遇到银也会变色。
谢含辞有些不敢置信,“可以呀,世子爷,想不到你还是鉴毒的行家!”
景瑜被她一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也是在宫里见得多了,三年前重阳节,颖嫔给圣人斟了一杯雄黄酒,一弯腰银簪掉进酒壶,捞出来时簪子竟然黑了。皇后吓了一跳,给酒杯砸了,还差点将颖嫔下进严刑司,还好太医及时赶来,说这银遇雄黄也会发黑。”
谢含辞深吸一口气,感慨这后妃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一不留神就要掉脑袋。景瑜话锋一转,问道:“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这是我从装水桶的马车旁捡到的。今日在后厨,我听见几个人说,这山谷里水质不好,这两日喝的水发涩,我就找了个水桶一看,水桶底下还真有白色的沉淀。”
“你是怀疑有人在水里加了这个,但这肯定不是毒药,不然大家喝了就死了,也轮不到你问。难不成是致幻的药物?喝了这个所以才看到那士兵亡魂?”
景瑜摸着下巴,说着自己的猜测,谢含辞却并不赞同,“我囊中的水还是出发前装的,但我也看到了那无头士兵,所以不是幻觉。”
景瑜在帐中不停踱步,“不行,这水肯定是不能再喝了,只是现在本就谣言四起,军心不稳,若此时再下令让所有人倒掉水,更会让人多想。”
谢含辞思索了一会儿,眼中精光一闪,“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倒不如将计就计。”
谢含辞走后,景瑜心里仍七上八下,一双清澈的杏眼此刻却满是决绝,谢含辞此计虽好,却还是有些“心慈手软”了。
他和谢含辞不同,自小在宫中见惯了你死我亡、不死不休的争斗。
杀鸡儆猴对于这些亡命之徒,并不是好办法。这条路还很长,不能现在就留下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帐外已经夕阳西斜,远处的群山被染上了一层橘色,剩的时间不多了。他看了一眼扔在案几上的食盒,心里有了计较。
此时,谢渊正在帐中看着家中送来的信件,头痛万分。
沈淑怡在信中道明谢含辞也偷偷跟过来了,就藏在在军中。
可是这队伍里,不算随军的粗使杂役,光是士兵就有五千人,她一个女孩子会在哪?现在还闹出亡魂士兵一事,她到底在何处,又是否安?
谢渊正苦恼着,帐外响起了景瑜的声音,“谢大人,我这次在蜀州城里寻的厨子很是不错,给你也送点吃食尝尝。”
一柱香后,谢渊脸色凝重,眉毛也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在心中来回衡量着利弊。
英王世子分析得不错,只是计划过于冒险女儿如今还不知身在何处,计划一旦实施,会不会伤到她?
谢渊一时进退维谷,他下意识的打开了景瑜带来的吃食,目光立刻停在了那道烤馒头片配泡菜坛子水上。
“世子,这两道菜莫不是酿琼叶和冰壶珍?”
景瑜点点头,摆出一副笑脸道:“知女莫若父,谢大人平时好口福。”
谢渊一拱手,“她还好吗?可有给世子惹麻烦?”
景瑜摇头道:“她很好,现在后厨帮忙,水桶中有人下药就是她发现的。只是计划开始前,最好还是让她待在安的地方。小谢性格倔强,我的话未必会听。”
谢渊一拍桌案,“反了她,平时我跟她娘事事都由着她,才给她养成这幅性子。世子爷放心,一会儿我就着人给她绑过来。”
子时,整个军营中只留十几个士兵值守,到处都是沉闷的鼾声,让人听了不由得昏昏欲睡。
“阿律,你说昨夜死了那么多值守的兄弟,今夜怎么还是只留了咱们几个人?不怕有人偷袭吗?”
“小乙呀,你总是看不到问题的关键。谢大人虽在蜀州城断案百起,却到底不是武将,哪里知道这些?英王世子就更别提了,京城一纨绔子弟,咱们就祈祷宁王赶快回来吧。”
“什么人!”
帐篷的后面出现了一个头戴面具之人,穿着一身盔甲,但样式区别于寻常盔甲,几人从未见过。
这人见自己被发现,非但没有落荒而逃,反而挺直了身板,不退反进。它脸上的面具刻着奇怪的图腾,在火光的照映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显得更加恐怖狰狞。
“你到底是什么人?停下!再不停下我就要朝你射箭了。”
阿律看着眼前之人步步逼近,伸手去够身后的箭筒,刚摸到一只箭,他的手却突然被人扣住,脖子明显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了咽喉。
“小乙!为什么?”阿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抱歉了,律哥。嫂子给我纳的鞋很软,我若没死,会看顾她的。等我下去再跟你赔罪!”说着他手腕用力,鲜血顺着衣领流了下来,滴答落在鞋面上。
其余几人也同时被解决掉,面具人出手干净利落,都是一刀封喉,一时间整支巡逻队只剩下小乙。
“动作快点,一会儿药劲就过了。”面具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小乙的手不停的颤抖,他用另一只手覆上了阿律的眼睛,低声道:“成与不成,我只做这一次。答应我的事,你别忘了,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一路向宁王的帐子走去,偶尔遇到士兵起夜,不等出声就被利落的割断喉管。
“老甲,你这药是不是不够劲呀,怎么还有那么多起来解手的人?”其中一个面具人抱怨道。
“这一大包都倒水桶里了,没睡着的就是没喝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给水灌进人嘴里。再说了,就刚才的动静,这帐中的人都没被惊醒,你还说药不足?”
“好了别吵了,东西都在这里了,动手吧。”说着小乙用刀尖一挑帐篷的门帘,打了个手势,示意几人进去。
可众人进了帐子才发现,里面除了一根立柱,根本空无一物,箱笼、包袱、案几、茶台,统统没有。
据马夫说,可以证明昆玉将军清白的东西,就在宁王手里,原本指着今夜在他帐中好好翻找一番,可眼下这帐子里,能翻的只剩脚下的泥土了。
面具人揪住小乙的衣领吼道:“你小子在开什么玩笑?老子好不容易给宁王支开,这间帐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小乙一把将他推开,急道:“这就是宁王的帐子,我日日巡逻怎么可能连他的帐子都分不清。我还指着你给我老娘治病,哪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那他的东西在哪?他娘的连张床都没有,感情你们宁王练奇功,夜夜睡在绳子上?”
小乙想着要不然再领他们去其他帐子碰碰运气,不等开口,突然听见帐外一阵异响。
“唰——唰——”
几根燃烧的箭,射在帐顶,火焰顺着帷幔一路向下,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整间营帐都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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