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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的神色变得异常的古怪,她知道是谁干的。

看着这里的情况。

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安歌也知道这群人是谁。

沈碎走进来的时候,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神色也古怪的很。

“居然是他动手杀了。”沈碎轻声道,“江江那边都准备把人押送走了。”

安歌的眼神,微微有些疲倦。

“他在告诉我呢,他会替我做一些事情。”安歌面色平静,“可我跟他之间,早就没关系了啊。”

安歌很无语。

她救宋渡不是因为想要跟宋渡再有什么,也不想要宋渡对自己报答什么。

他现在倒是到了,擅作主张,把人杀了,替司良沛报了仇。

沈碎走了过来,抱着安歌,就怕安歌陷入自我责怪,也怕她的情绪低落,便出声安慰道。

“这是他的选择,跟你没关系。”沈碎低声道,“乖宝,你不必自责的。”

安歌嘴角扯出一丝笑,她微微抬头“我没有自责啊,我只是觉得他不该来做这些事情,就算曾经我们之间多亲密,他也不该来管我的事情。”

安歌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也不想去感谢宋渡做的事情。

她也不想给自己添堵。

“你能想开就好。”

安歌蓦地抬头,扫了沈碎一眼,那眼神,很奇怪。

她看着沈碎,突然就觉得好笑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丧失理智?因为师父去世,就大开杀戒?”安歌问道,她感觉沈碎现在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起码在这一切事情发生之前。

沈碎就是这么担心她的。

“嗯。”沈碎如实说道,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安歌陷入死胡同。

“我没那么傻好吧。”安歌嘟囔一声,“好歹我们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我还不至于做那样的事情,我是很恨他们,但我也知道,为了这么几个人,把自己弄得迷失,不值得。”

安歌轻声道,她是会冲动,但却不会迷失。

如果真的到那种地步。

“如果真的到那样的时候,一定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沈碎的一颗心都沉了下来,大概也没有想到安歌会这样说。

他的鼻尖微微有些酸涩。

“不许说这样的话。”沈碎抓着她的手,“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你也不许迷失,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沈碎是真的很担心安歌的。

他们之间,需要的,也不仅仅是这些。

“我偏要这样。”安歌执拗的很,“我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别的牵挂了,说句直白的,你要我对楚家人多上心,那是不可能的。”

在之前,她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已经算是足够对得上楚家的人了。

以后也不会再花费心思去对待他们。

“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其余的人,不用去管。”沈碎搂着她的肩膀,“不过宋渡这个事情,是要说清楚的。”

宋渡这个人,说来也是奇怪。

自己去做了这些事情,在江警官面前,却提了安歌的名字。

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替安歌解决什么麻烦,所以江警官那边才想着让沈碎把安歌带过去。

有些事情,得说清楚了,以后才不会有麻烦。

所里。

宋渡已经被控制住了,这次的案子太过血腥,死者也很惨烈,那边闹得也很激烈。

安歌推门进去,就看到宋渡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

大概是想抽烟了,那只手,也不太安分。

听到动静的时候,宋渡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窝凹陷,整个人都显得疲倦不堪。

尤其是这个脸颊,也不知道怎么的,瘦成了这样。

哪里还有半点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连安歌看了,都觉得尤其陌生。

“你来了。”宋渡平静的很,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安歌会来,眼眸之中除却欣慰,没有任何别样的情绪。

安歌微微一怔“你大可不必这样,也不用特意的提起我。”

“是我草率了。”宋渡的手,顿了一下,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的确自己做的并不是那么好。

他也是在最后的关头,没有忍住,提了安歌的名字,哪怕知道这样或许会给安歌带来麻烦,可他还是做了。

宋渡似乎从来都是这样的。

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所考虑的从来都是他自己,就算说着喜欢安歌,就算说着是为了安歌着想。

最后也还是要在安歌的身上找到什么。

这就是宋渡。

跟一般人不一样。

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完全考虑过安歌如何。

“对不起,安歌。”宋渡看着此刻的安歌,知道她内心肯定积攒着怨念,他得说清楚。

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宋渡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情,安歌并不一定会在乎,也不一定会感动。

有的时候甚至会气急败坏。

但是没有办法,事情已经这样了。

“我不是为了绑架你,也不是为了强行让你过来的。”

“嗯。”安歌轻声道,“很感谢你替我做的这一切,但是宋渡,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去做那些事情呢?”

安歌的眼眸,微微沉了一下,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

她自己都能做到的。

宋渡的嘴角扯了一下。

之前就说过,这辈子不会再见了,可是他的内心,依旧按捺不住。

“我救你,不是要你这样对我的。”安歌轻声道,“也不是怕你连累我,亦或者什么事情。”

安歌只是不想,把他们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

这样的感觉。

太难受了。

“我知道了。”宋渡轻声道,“原谅我的自私,我是真的想要见你的,而我要见你,只有这么个办法。”

他所求的,也很简单,见一见,也好,哪怕知道往后没有任何可能,可是见一面,多好啊。

安歌看着他“你觉得好就行,现在我你也见到了,有什么话要说吗?”

安歌说得那般。

宋渡微微一怔,摇头。

“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就这样吧,再见了,不要再去有什么交集了。

就这样吧。

安歌从屋子里出来,格外的决绝,因为她知道,自己再多说几句,宋渡又要变了。

他是个极其诡异的性格。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是要死了吧。

宋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想起从前过往的时候,那些事情,是真的美好,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希望自己没有选择过。

可惜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那样的可能。

做了的决定,就已经完全决定了。

安歌从那个屋子里出来,她的心口堵得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宋渡之后,还是没有说出那些严重的话。

她甚至于多一句都没有说。

“安歌。”江警官从那边过来,神色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

安歌轻声道。

刚才发生的事情,交谈,全程都是有人在监控的。

“宋渡的事情,我们也调查过了,需要你来配合一下,咱们走一下程序。”

“好。”

江警官看得出来,安歌是有心事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因为宋渡也好,因为司良沛也罢。

这些都是过去了。

屋子里。

江警官亲自来的,怕别人过来,会不够细致,也害怕别人过来,会让安歌觉得唐突了。

这个事情,反正从头到尾,都是江警官在把控。

“我知道,你最近可能活得比较难受,心里不舒服,你替我们做了很多,我代表组织谢谢你。”江警官这样说道。

安歌靠在椅子上,神色变得淡然了不少,她轻声道“不用,是我该做的。”

她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

这一切,利用该去做。

“集团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收网,虽然死了,但是内部可以牵扯出更多幕后大佬,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帮我们。”

安歌怕是要在这个卧底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她笑笑“没问题的。”

“至于宋渡的事情,我们也从未怀疑过你什么,你放心好了,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虽然宋渡在口供之中,说过是为了替安歌报仇。

但这仅仅只是一面之词。

“他是为了见我,才那么说的。”安歌轻声道,“我们从前是搭档,是朋友,宋渡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或许想在临死前见我一面吧。”

安歌柔声道比之从前的气场,这一次看起来,倒是平静了不少。

很难得有邻家姑娘那样的气质在她的身上。

她笑了。

窗外的光,撒了进来。

落在她的身上。

“这段时间,对集团的报复肯定很多,你千万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江警官这样说道,就怕万一出什么事情。

沈碎那边会杀了自己。

毕竟沈碎已经要求终止一切行动了,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他要给安歌一个稳定的生活。

一个安稳的日子。

不想再有这么多的杀戮。

在这样的和平年代,不该由安歌这小小的肩膀,去承受那一切。

“嗯,我明白的。”安歌伸了伸懒腰,笑着道,这会儿倒是利落了不少,“或许这样的事情,才适合我吧,这样也好,调节一下心态。”

安歌站了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是该好好的,彻底的替自己想一想未来该怎么办了。

安歌急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反正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就是了。

她垂眸,站了起来。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安歌笑着看他。

江警官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改变,弄得有些无措,他点头“可以走了,本就是例行询问而已。”

“嗯呢。”

安歌从那边走出来,神色依旧淡定。

屋子里,江警官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走到了隔壁那间屋子,去跟宋渡做了一系列的沟通。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你又来干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宋渡轻声道,看着江警官,“她没有任何僭越地地方。”

宋渡解释道。

他们开始对安歌进行了系统的调查。

“你们要她做卧底,现在却来怀疑她是吗?”

江警官否认道“不是怀疑。”

“那你们现在是干什么?”宋渡鄙夷的很,笑了,“你们都已经差不多知道,她的秘密,她的身份,根本没有藏着什么,那个背后的人,肯定不是她。”

宋渡觉得荒唐的很,这些组织报复的人,有个组织,背后有个大佬。

那个大佬,也是这一次江警官要安歌继续卧底的原因。

那个人,也是自从死掉之后,最为活跃的头子。

“你该不会以为她会对自己的师父下手吧,再说了安歌几乎将所有的底牌都给你们了,该不会你们以为那个浮释那么厉害,就是安歌了?”

这什么逻辑啊,那个天才般的存在。

是这个世界首屈一指的,不会被人发现的浮释。

也是这次的主谋。

但绝对不是安歌。

“安歌做事风格不是这样的。”宋渡解释道,“你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不该是她。”

“例行询问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

江警官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起这个事情,宋渡绝对炸毛。

那种感觉,很奇怪。

因为浮释这个人行踪不定,这边所能掌握的信息很少很少,而且都是跟安歌一样。

少年天才。

这几个标签,贴上去,已经足够让这件事情彻底变味了。

“或许你们可以联合安歌一起去找浮释,也或者安歌会知道这个人。”宋渡这样说道,“反正你再问我,也没用,毕竟组织的确没有这号人。”

宋渡也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

浮释这个人的本事很强,说起来也很能耐。

但是他根本没有接触过,再怎么盘问,也是没有用的。

江警官蹙着眉头“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啊,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不是怀疑安歌。”

他们上面要求做的调查,江警官也很无奈。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已经对安歌很了解了,她的性格,她的处事原则。

根本不可能视人民如草芥。

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头那条线,居然追踪到了安歌的身上。

这种结果就奇怪了。

宋渡很不耐烦,他看着江警官“你们要是那么不信任她,就别让她去卖命了,不然的话,是个人都会心寒。”

一旦心寒,保不准后面就会做出什么。

宋渡一再提醒他们,安歌是个人,不是他们所能掌控的东西。

现在在他的面前说这些倒是无所谓,但是被安歌知道的话,这一切的结果,都不会太好了。

江警官叹了口气,他也是烦躁的很,伸手递给了宋渡一支烟。

这也是破天荒的。

或许连江警官自己都觉得这个事情很荒唐,调查调查到了安歌的身上。

而且这个事情,比之前的保密度还要高。

宋渡是个已经不可能再出去的人,而且他的审判也很快。

几乎是死期快要到了的人,所以江警官才这么费尽心力,想要在宋渡这里了解到更多关于安歌的事情。

“我要做的,就是撇清安歌的嫌疑,现在有人在怀疑,就得把证据放出去,不是吗?”

江警官这样说道。

宋渡拧着眉头,他有些懊恼了“就因为同样是天才,就因为那个防火墙,别人攻克不进去,被安歌轻而易举的破了,你们就觉得她有问题吗?”

这不是可笑吗?

“安歌要真的有问题,何必帮你们,又是对付组织,又是对付的,这么劳心劳力,现在还把自己暴露在一个最危险的地位。”

这么说起来,一切还真是白痴才会去做的。

安歌又不傻。

江警官也觉得荒唐。

但没有办法,他只是个办事儿的。

“我能告诉你的,也几乎全部都告诉你了,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宋渡能替安歌解释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们要怀疑,就怀疑去吧,也仅仅只是怀疑了,他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安歌的。

这个事情,说白了,也是上头没有找到可以匹配到浮释的人,才将目光放在了这个天才少女身上。

但他们显然是错了。

江警官这儿又拿不出证据来。

所以才把事情弄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江警官可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沈碎,毕竟容易弄错了,出大事情,而且安歌的确在替他们做事情。

“我知道,但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证明这个事情跟安歌无关,不是吗?你也不希望她会牵扯进来吧?”

宋渡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话说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警官一直就在这儿,好像他知道什么事实真相似的。

其实宋渡是都不知道。

“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上头怀疑,那就该上头拿出证据,而不是我们在这里说什么,不是吗?”

宋渡这样说道,谁主张,谁举证。

从来不都是这样吗?

“这个事情不一样,要是真的确定不了,可能会请安歌过去。”江警官说他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也不知道那样的惩罚会如何。

反正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唉。”宋渡叹了口气,他以为自己的牺牲,起码可以换来一丝丝平和,可现在看起来。

围绕在安歌身边那些有的没的,都还没有完全的过去。

宋渡有些疲惫了。

他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安歌,会有多少痛苦。

“麻烦你了。”宋渡轻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浮释的下落,你要真的想解决这个事情,去找安歌吧。”

她肯定比他们更了解,这个神秘人的作风。

江警官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搜集一些安歌从前的活动轨迹。

还有一些儿时的记忆。

去匹配上头拿到的那些信息。

但是好死不死,很多的轨迹和信息,都很温和。

所以江警官在怀疑,这个浮释要么故意在设套安歌,要么就是同为组织出品。

才会有这么相近的一切。

……

安歌从所里离开之后。

就去了葬礼。

司良沛这个葬礼,是她跟秦山河一手包办的,司家,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死了,司良沛也死了,留在世上的也只有关于神医司良沛那些有的没的的传闻。

世人都说他是华佗在世,妙手神医,很多人都是在鬼门关被他活生生地拉回来的。

但是现在。

司良沛死了,就算新闻放出去了,也无人上门来悼念。

那些被他救助之人,在得知他是的兄长时,一个个面露憎恶,好像被他救治,都成了肮脏的事情。

安歌不甚在意这些。

她就靠在门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山河,就他们几个人,来往也没什么人。

“我叫了跳大神的。”安歌轻声道,“不是迷信,我师父在村里,最喜欢看这个了。”

时常有人死了,请他去吃丧饭,司良沛就盯着那跳大神的,在头七那几天晚上,得跳个不停。

他也很感兴趣。

“嗯。”沈碎自然都随了她,安歌愿意干什么,那就干什么。

沈碎不会阻止安歌去干什么,尤其是在这个事情上。

安歌站在那边,突然就瞥到了不远处门边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是谁,但看着古古怪怪的,也没多想,就从那边过来了。

安歌一把将人拽住。

那人行色匆匆,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就怕被人发现似的。

安歌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伸手一把将那个人抓住,看起来穿得很破烂,但是身上还是很有气质的。

“你干什么?”

那人一紧张,眼神闪烁的很,看了过去。

“我问你干什么才是,你跑到这里面,是干什么?”安歌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太过刻意。

就好像刻意的要她发现他似的。

“我是来送司老的。”男人沉声道,“我不是坏人,我也不是另有目的的,我……”

“送司老?”安歌拧着眉头,“你认识他?”

男人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现在都已经死了,可是我想不明白,他这么成功的人,他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承受现在的谩骂,那个人做得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啊。”

这个人越说越悲愤,到了最后,那双眼睛都是红的。

安歌深呼吸一口气“既然是之前的病人,就去上一炷香吧,其他的话,也别说了。”

安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他也没有说错。

先生所犯的错,为什么要司良沛去承担呢,明明很多的人,都想要过来悼念。

可碍于现在舆论的发酵。

一个个都想着跟司良沛保持一定的距离。

根本不想再去跟他有什么交集,甚至都想抹掉这些过往。

“司老。”那人颤巍巍的过去,上了香,泪眼婆娑。

安歌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反正是很悲怆的一幕。

那人上了香之后就走了。

这偌大的礼堂里,就只有那几个跳大神的,还能发出一些声音,剩下的,就只有安歌和秦山河,在忙着一些事情。

要下墓的事情。

秦山河那边过来了“来了一群人。”

“?”安歌微微一怔,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了,“谁?”

“都说是师父生前的病人,想着来上一炷香,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安歌愣了一下,随即说了一句“嗯。”

既然想明白了,要来送师父最后一程,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再说了,很多的人,生前跟师父都是很好的朋友。

他们那群人进来的时候,都先跟安歌解释了一通。

大概也是害怕来的太唐突,也大概是良心发现,知道不该再那么沉寂下去。

是该出来做一点什么了。

安歌看着眼前这尤为壮观的一幕,并没有多想什么,也并不在意。

可在离开的时候,她还是看到这群人,都统一去了一个地方。

安歌在楼梯口,又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这一切,就好像是他策划的一样。

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眼。

安歌在这里替师父守夜,这几天,其实过的也并不那么好。

凶手是死了。

可是过往那些记忆,也在这个时候,全部在脑海之中涌现。

安歌的心,彻底的沉入深水之中。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是怎么过来的。

反正她现在的情况是好了不少。

“你不觉得奇怪吗?”沈碎过来了,深呼吸一口气,“我看那个人,也不像是破破烂烂地样子,可是穿得就是那样。”

安歌拧着眉头,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要不是沈碎提了一句。

大概也不想在意这种事情。

“嗯?”安歌拧着眉头,问道,“怎么了,他也没有理由故意做这种事情吧,不过我的确觉得奇怪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

安歌就靠在墙壁那儿。

沈碎摇头“我也不懂,反正你师父已经走了,再想要利用也难了。”

谁也不知道,司良沛活着,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谁也不知道,司良沛死了,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反正都是超脱他们的认知的。

安歌轻哼一声,视线锁定了那个男人,很快,一张照片就出现在她的电脑上。

其实如果真的怀疑这个男人,先调查一番可能会好一些。

毕竟很多的时候。

猜测根本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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