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刀锋女王VS塔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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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灵指挥官，”她这样称呼他，声音环绕过整个陨石坑，回音震得雷诺的牙齿生疼。“你们来此是愚蠢的行为，”她骄傲而笔直的站着，没注意到她的虫群仍在攀爬环形山的内墙，没上到顶部。她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的星灵战士从两边包抄过来，聚集在她和塔萨达的后面。她只是展开双翼，像一件巨大的斗篷，然后抬起下巴。“我是凯瑞甘，”她宣布道，“我——”

“我很清楚你是谁，异虫的女王。”塔萨达回答道，打断了她，“因为我们以前曾经见过。”他优雅地深鞠一躬，直到上身几乎平行于地面，但双眼从没离开过她。“我是圣堂武士塔萨达。”他提醒她，谦虚地省略了自己的头衔。他的声音穿过他们，让雷诺被一阵深深的，回响的暖流所包围。凯瑞甘轻笑，没有表露出任何迹象说明她接受他的介绍或者她发现了他的声音对雷诺的影响。“我仍记得你无私的战斗，为人类防御异虫。”执行长继续说，“不幸的是，一位曾经如此荣耀，充满活力的人却屈服于主宰的阴谋。”对雷诺而言，塔萨达似乎真的很失望，好像凯瑞甘辜负了他个人的期望，而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凯瑞甘显然对这样的情感并不受用。“不要试图评判我，圣堂武士，”啪的一声，她的双翼向后展开又收回，尖刺都冲着他。“你会发现我的力量不是你可以对抗得了的。”她又笑了，是捕食者的没有笑意的笑。“事实上，”她轻柔地说，这些话扬起她前面的灰尘，好似有一阵风裹挟着。“我感到从我们上次见面以来，你那种自吹自擂的力量已经减弱了。”

雷诺不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看见凯瑞甘向前跳，双翼和利爪展开，向塔萨达猛击过去。但执行长闪身，堪堪躲过这次攻击。同时他的前臂现在被一团蓝色的柔光包围，把她的飞翼拨到一边，所以她根本擦都没有擦到他。

那就是雷诺看到的，或者他认为自己看到的。因为他们两个都在边缘，看起来就像隔着一块厚玻璃。他们的身体在闪光，他的是蓝色，她的是黄绿色。他们移动时在身后拖下怪异的残影。

雷诺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塔萨达和凯瑞甘又像之前那样站着，他的一部分告诉他他们根本没有动过。但他也能确信他刚刚看到的那次攻击。

执行长微微点头，好像在赞同凯瑞甘的声明。又或者这是他对于那次攻击的回应。“也许吧，女王，”他吟唱道，他声音里有个什么，听起来像是幽默。“或者，”他继续道，“对于如此幼稚的考验我根本无需使出全力？”

说出这些话之后，塔萨达做了一件雷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他跑了。执行长跳起来往旁边优雅地移动，用平滑的筋斗动作翻下山，在山脚外10几米处站着。其他的星灵明显遵从了什么无声的命令，因为在这过程中他们也无声地爬下山，集合在圣堂武士周围。没说一个字，塔萨达转过头带着他的狂热者全速绕过陨石坑，冲上了远处似乎更高的山。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从他们消失开始，雷诺几乎没有时间注意到他们已经分开了。

凯瑞甘看着他们远去，双翼愤怒地鼓动着。她的虫群终于到了山顶，围在她周围，但在愤怒的女王周围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就是他自己，雷诺，也情不自禁地崇拜着她。她太迷人了。

“愚蠢的圣堂武士，”凯瑞甘轻声说，她的话清晰地透过静止的空气传到雷诺耳里，“准备好防御！我很快就来。”

“搜索那些卑贱的星灵。”她指示虫群，“格杀勿论——但给我留下那个圣堂武士，那个所谓的执行长。现在去吧！”她的双翼闪着光，虫群则沿着星灵先前走的路径狂奔下山。只有一个领主留了下来，在她前面轻轻地浮着。雷诺意识到这个不是她的手下。

“凯瑞甘。”领主说道，雷诺想起了脑虫扎兹的声音，“我感觉到这个圣堂武士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也许你应该重新考虑你的攻击。”

她转向它，双翼向旁边刺去，然后向下切，把那个领主切开。“最后一次，扎兹。”那个将死的异虫落向她的脚，将脓水撒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她轻轻地嘶叫，“你怀疑我的行动和权威，你是在拿你自己开玩笑。”

“你敢威胁一个脑虫？”扎兹喘气说，虽然他的声音在他的使者死后低落下去。“你会把我们全部毁掉。”他警告道。然后领主抖了一下，不动了。从伤口流出的脓水现在慢下来成了小小的水流。

“我的毁灭，”凯瑞甘告诉那个完全失聪的异虫，“不是你可以制造的，那超出你能力范围太多了。”她走过它，走下山。她走向雷诺和沈锋时瞥了他一眼，但这次她没有眨眼，他记忆中那活泼的绿色闪现在她眼中，包含着一些悲伤，让他停止了呼吸。很快她转开了眼睛，没有表现出任何看到他的迹象。

这绝对是个放松，他看着她走远的时候想道。他以前当然见过凯瑞甘发怒，那所展现出的如同飓风般的暴力、行事冲动和惊人的毁灭性总是让他印象深刻。现在她更恐怖了，他怀疑她的情绪也更不平静。成为异虫明显减低了她的自制力，却提升了她的力量，这是很危险的组合。他很高兴是塔萨达而不是他要去承受她的愤怒。

他现在也理解了执行长的动作。塔萨达很明显是个聪明的指挥官，他告诉过雷诺他只是想自己观察她的能力以决定她是否是个威胁。执行长知道最佳方法是激怒她。但她的异虫比他的狂热者多得多，这样的战斗只会让他被虫群淹没。所以他煽动她，惹怒她，然后逃掉。让她追他。聪明。这样凯瑞甘只会燃眉追击，而塔萨达可以轻易地控制战场。他可能停下来几次，观察她的反应，在她召集虫群并淹没他之前离开。好计谋，和蒙斯克可能会做的是一个类型，虽然没有任何秘密，只是很明显地树立一个新的并且能力未知的敌人。

“好吧，”雷诺喃喃低语着站起来，被灰尘淹没。“我想我不能一整天都坐在这里。”他捡起几个蘑菇，走向基地，而在那之前他曾转过头瞥了一眼塔萨达和凯瑞甘走的方向。他想着跟着他们去看战斗的结果，不论谁会赢，那都肯定是一个精彩的镜头，他不想错过。

“假设你想看的话我跟上去。”沈锋从隐身状态下出来，吓了雷诺一跳。“我会连上数据，给你来个实况转播。”

“那就麻烦你了。”雷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