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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得小阁楼,情玉问道:“两位贤弟,找这许多时日,可有神剑下落?”
银涛道:“说来惭愧,毫无头绪。零↑九△小↓說△網】”
狂涛道:“哼,真像海底捞针一样,我就不明白以前在南海好好的,为什么偏要跑到这鬼地方来找什么人不知鬼不告的破神剑,真是气死人了。”
他们俩自小贪玩,不好好习武,整天在海水里游来穿去,师父说也不听,于是便要他们去找神剑,让他们在江湖上走一番,多撞几次头,就知道习武的重要性了。两兄弟一听找神剑高兴非常,以为可以去中原玩一玩,顺便也显示一下“南海一派”的威风。哪知神剑找不到,整天风餐露宿,而且技不如人四处碰壁,苦不堪言,想起师父以前的教诲,不由地后悔,拿出师父行前交给两人的南海一派的武学秘籍,一边在山中找神剑一边练习武功,感到生活真是泛味到了极点,现在见到情玉和家人在一起,不由想起南海想起师父,心中难受。
情玉道:“两位贤弟也不必着急,我已有一点神剑的线索了。”
兄弟俩一听急道:“当真?”
情玉道:“当然是真的。”然后把在华山观赏神剑痕迹时,遇见孟太华和盈月谈及神剑的事说了出来。兄弟俩高兴万分,决定马上动身前往天山,立刻便要告辞。
小欣拦住道:“慢着,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三人既然结拜了,那大哥小弟是怎么排的,怎的相互乱叫?”
三人一听都觉是个问题,都想排在前面不作小弟,但这样乱叫也是不行,再不能等找到神剑后比武了。这原本也是个晃子,只是想让情玉帮着找神剑,现在既成问题,银涛道:“我看我们三人今天别前就把这个排名给解决了吧。”
狂涛道:“早该解决了。”
情玉道:“好,我们是因比武而结义,那这个排名的方法就不能离开‘武’字。”
银涛道:“当然,剑法比过了,我们是平手,不如比拳法吧。”其实上次比剑兄弟联手才和情玉打成平手,而他知南海“冲浪拳”非常厉害,以为情玉必不能敌,故要比拳法。
情玉却不想再大打出手了,呼地一招“碎石斩”击出,将两丈外的石块打摔,说道:“我看比拳不好,不如比点别的。”
兄弟俩一看情玉出手,大惊,都不想自认不如,作了小弟,便道:“嗯不错,打拳是伤合气,不如比点别的。零↑九△小↓說△網】”却不知比什么好。
小欣抬头看见飞过的一只鸟,喜道:“不如比飞镖好了。”
银涛喜道:“就比飞镖,看谁的飞镖打的精妙。”
狂涛也笑了起来,对情玉道:“比飞镖怎么样?”
情玉为难地道了声好。三人决定让小欣作评判,说好了一次性决胜负。银涛如胜了情玉,而情玉又胜了狂涛便排第二,银涛若输给情玉,而狂涛胜了情玉,那情玉要作三弟,只有情玉全胜方可作大哥。
一切准备就绪,小欣向树林里扔了一把小石子,惊起一大片飞鸟,狂涛双手连挥,打出四十二片“柳叶镖”,一时间天空乱成一片,群鸟翅膀乱扇,不停往下掉,一会落了一片,一数四十五只,人人惊奇,上前几步忽然有六只从地上惊飞而起。原来这六只并非中镖,只是见同伴都下落,以为下面有食物,于是也随着落了下来,见有人走近,又都飞去。也就是说狂涛发了四十二镖只打中了三十九镖,有三镖打偏了。再看那些鸟有的腹部中镖,有的头部中镖,有的翅膀中镖,虽都中镖,却中的甚为不一,这说明狂涛的柳叶镖打的不堪熟练。
银涛看着情玉不屑的神情道:“这次我来。”
小欣又向旁边树林里扔了一把石子,却只飞出十二只鸟来。银涛一跃而起,两把柳叶镖打出,空中一个转身再打出两把柳叶镖,再一个转身向下落时又打出两把柳叶镖。情玉看得清楚,总共打出三十六片“柳叶镖”,每镖都中。一时间地上落下十二只死鸟来,看时,每只鸟都是左眼中一镖,穿过右眼,腹部中一镖刺穿心脏,两只小腿上再中一镖,因此这些鸟落下时小腿都已被镖打断落在一旁。三十六镖每镖都中,而且空中发镖,打得甚为整齐,可称得上“精妙”二字。
银涛对情玉得意地一笑,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情玉道:“那好吧。”
小欣向左边林子扔一把石子,结果没鸟飞出,再往右扔一把石子只飞出两只鸟。情玉一下窜起三丈高,与鸟相平,双手向外连发,却不见有什么镖打出。三人还以为情玉使的是特别细小的银针不易瞧见,再看那两只鸟却远远地飞走了。零↑九△小↓說△網】
情玉落下地来,报歉地道:“我刚才只顾发镖,却忘拿镖了,真对不起。”三人这才明白他根本一镖都未打出。
狂涛道:“那你便是三弟了,说好了只打一次的,你认输吧。”
情玉辩道:“可我一次也没打怎么认输。”
银涛道:“好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再打不出,你可就是我们三弟了。”
情玉道:“好。”
小欣气道:“就你事最多了,还得让我再出手。”说着向树林里连打石子,却没有鸟了。
小欣指着情玉道:“都怪你,现在没鸟了怎么比,我看你根本就不会打镖,干脆认输算了。”
玉道:“谁说我不会打镖,现在就打给你看。”指着天上一个移动的黑点道:“看见那只鹰了吗?我要将它打下来,今天晚上下酒。”
三人一听都是一惊,只见那鹰高空盘旋只有一小黑点,距地面至少有两百多丈。既便是绝顶高手,内功好手,要想在地上发镖打中也是万万不能。
狂涛笑起来说道:“好,你只要站在地上,能将它打下来,我们就称你为大哥。”
银涛道:“我们让你发三镖,你只要打中两镖就算你赢,我们甘为小弟。”
情玉道:“这太容易了,我要这只鹰落下来时一根毛都不剩,而且一点伤都没有。”
狂涛哈哈大笑起来道:“别吹牛了,你如真能如此,我们就……”
银涛怕他一时说错话,忙截住道:“我们就甘心称你为大哥。”然后给狂涛使个眼色。
情玉笑道:“好,一言为定。”说话间走上两步啪啪两下点中两人穴道,狂涛怒道:“你想干什么,比不过我们玩阴的?”
银涛喊道:“遭了,我们上当了……”
情玉一笑啪啪两下又点了两人的哑穴,说道:“嘘,安静点,不要出声。”
小欣突有所悟,大声道:“原来你要等那鹰自己落下来。”
情玉道:“聪明。”又啪啪两下点了小欣的“心驰穴”和“哑穴”,将三人移到树林边放倒在地,让他们看着,三人都极恼怒。情玉将方才打下的死鸟全部提到林边,然后再一个一个的向上扔,让它们都落在路中间的草地上。
只见那鹰一点一点的往下盘旋,距地面二十丈时,突然闪电般地向下俯冲,双爪直抓下来凶猛异常。待那鹰距地面十丈左右时,情玉呼地窜到路中间“啊”的一声大喊,同时一跃而起,手中飞出一件奇奇怪怪的东西,旋转着向那鹰快速飞去,那鹰原本下冲,突受惊吓,竟然呆了,直往下掉,见有东西飞来方才惊醒,忙又拍翅而起,怎知已是不急,刚稳住身形,还未向上飞,已被情玉打出的奇怪东西围住。
那鹰竟飞之不出,被那奇怪的东西围着来回飞转旋回,身上的羽毛就一大片一大片的往下落,过不多时支持不住身体,急速下落。那奇怪的东西仍是绕着来回的飞,不多时毛便被剃得一根不剩落了下来。情玉再次跳起,接住那件奇怪的东西,抓住那只鹰的脖子落下地来,鹰毛却仍在往下落,像下了一场黑雪一般。
情玉提着脱毛秃鹰笑嘻嘻地走过来,这时三人才看清楚那件奇怪的东西,只见它无论从那个方向看,都成S形,不到一寸宽,薄薄的,两边都有利刃,却不知为何物。其实这就是叶隐侠所发明的“曲理刀”。一般人本是打不出去的,但情玉自学了“影射神拳”,对于内功的运用有了新的发挥,将内力注于“曲理刀”上,再瞧准方位发出,可以随心所欲,从而使叶隐侠的构想得以实现。
情玉解开三人的穴道笑问:“我的飞镖功夫如何?”
小欣一把夺过“曲理刀”左瞧右瞧喜不自禁地道:“真是件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这下有好玩的了。”随手扔了出去,哪知“曲理刀”不进反退削向她手腕,她大惊之下忙缩手,可是“曲理刀”又追了过来,好像非削上不可,吓得小欣脸都白了。
情玉快速出手,一把抓住,说道:“不会用就不要乱动,小心伤了自己。”然后问银涛和狂涛道:“两位觉得我的飞镖功夫如何,可否作你们的大哥?”
小欣道:“当然是可以的了,他们的飞镖功夫与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狂涛气道:“你……你胡说,他只是飞镖制作的奇特精妙,也非他的真实本领有多高,我们的飞镖功夫比他可高多了。”
小欣指着狂涛道:“唉!唉!唉!要耍赖了,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输了都不敢承认,真不知‘羞耻’二字是何个写法。”
狂涛大怒道:“你,你……”却说不出来了,只得“哼”一声转过脸去。
银涛一笑道:“我们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说的,大哥飞镖功夫确是高明之至,令小弟佩服。大哥在上,请受二弟一拜。”说完跪了下去。
狂涛虽不服,却也无奈,随着跪下道:“大哥在上,请受三弟一拜。”兄弟俩双双磕下头去。
情玉扶起两人笑道:“两为贤弟不必多礼,既然你们认我这个大哥了,那我自会罩着你们,以后在江湖上遇到什么厉害的角色尽可报上我的大名。你可以说‘烈鬼教教主方洞天那是我们的大哥杀掉的’。”说完哈哈大笑,显是在卖弄自己如何了得。
狂涛不屑地道:“不用了,我们南海一派的大名就足可以震慑敌人了,省着您的大名吧。”
银涛止住他道:“唉!弟弟,怎么能这样搏了大哥的面子呢?”然后对情玉一笑道:“多谢大哥,小弟在这里先谢了,时候不早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狂涛冷冷地道:“后会有期。”
情玉道:“二弟,三弟走好,不远送了,后会有期。”
三人就此分手。小欣见二人走了忙喊道:“喂,两只菜鸟,有空来玩啊!”
两人走出山谷,狂涛拉住银涛问道:“哥哥,为什么让他作大哥,我们兄弟素来天不服地不服又干嘛服他呢?”
银涛道:“那是以前,可以说我们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次出来你也看到了,中原武林中远胜于我们的又何止一二。”
狂涛道:“那是我们的武功还没有练成,我们‘南海一派’又比中原哪一个门派差了?”
银涛知道弟弟自小就很好胜,不服人,自己和他从小长大,除了他,甚至是师父的话狂涛也敢违抗,让狂涛认情玉作大哥确是很难。当日他们和情玉结义只是因为一时兴起,又见情玉武功甚高,有意要利用他来寻找神剑,但到后来他们四处碰壁,再次遇到情玉,只感到江湖上像他如此好功夫好性情的人实是不多,结为好友未为不可,因此这次排列次,认大哥,可说是真正的结义。
想到和狂涛好说也未必肯听,于是硬声道:“输了就是输了,有何好辩,技不如人自当居下,此时反悔难道要让天下人笑我南海一派无信无义不成?此事已定,无需再提。”说完直向前走去。
狂涛最是听哥哥的话,见他生气心中虽是不服,也不敢再说什么,紧随银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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