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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0砸了。
伫立於一望无际的草原,文景一长叹了口气。
为了逃避而胡乱开口的拙劣谎言,惴惴不安而迟迟没能冷静的心,最终领着他来到与月青然定情的地方。
那时的星辉斑斓仍历历在目,脸颊通红,满眼都是他的月青然,依然深刻地停留在记忆中。当时的他故作从容,心情却彭湃不已,在月青然替自己系上红线的那刻,险些尖叫出声——
一切彷佛近在昨日,可此刻独剩他一人於此。
微风拂来,脚下草叶沙沙作响,是令人舒心的凉爽,却隐隐捎来几分冷意,把那些炙热的回忆一并卷去。
每次造访,他总感到自己为广漠天地所拥抱而深受感动,可有时这份广阔又矛盾地带来寂寞,好似哪都无从容身。
而这样的感受他从未与人提起,听在旁人耳里,估计是讽刺得引人不悦,或被嗤称庸人自扰。大家都认为他拥有的多,充沛的灵力,受优越的家庭养育,并成长为与之相配的菁英——没什麽能挑剔的地方。
是的,他本该知足。可当他独自一人,当他突然地感到不对劲,仔细想来,他似乎更常是在忍让。
因为是哥哥,让一下点心又如何?因为是班长,多做些事又何妨?因为灵力丰沛,任何东西分少了都是应该;因为懂事,不论下次是否还有的机会,一律由自己放弃。
或大或小的压力,慢慢地积累起来,但他很少为此委屈,更倾向视其为使命,背负着所有人的处境与心情,痛苦是一时,他终究甘之如饴。
或许再久一点,那偶尔浮现的不适感也会随时间消失,可偏偏在那份无私完全内化之前,让他遇上了月青然——
那是远在他们还在上共同科目的年纪。
分科前的教育不分成绩,学童依照住居所的学区就学,不过当时他才随父母搬迁不久,对月青然他们的印象,仅是在穿着相同校服,看得有些眼熟的邻居。
月青然真正走进他的世界,是在期中的奖学慰问发放。
奖学慰问发放各校方式不同,但几乎是较难取得的鲜果或高级祭品,各年级自成一组,依个人资质与学习表现之综合评价,顺序领取。
虽说转学过来第一学期,能加权的成绩有限,但凭藉期中成绩,与本有的天资,他依旧占到了年级前十的位置。
那期的慰问品是上等仙桃,鲜果类的选择标准挺统一,就是JiNg挑细选也浪费不了几分钟,很快就轮到他了。
此前一直是惬意的,大夥不是跟前後聊天,就是安静自处,队伍不快不慢地推进,和他往年在他校参与的差不多。
可到他这似乎就出了问题,一个加入不久就占到前十的转学生终究惹人眼红——他才往前迈,手来不及伸,就听见後方有人YyAn怪气:「就说啊那些灵力高的,随便挑个有瑕疵的完事就行,可别太贪心罗。」
音量不大不小,在不惊动师长的情况下,周遭皆听得清清楚楚,伴随着其他同夥的附和,他就算不回头,也能感受到众人的视线一双双地扎来。
他其实不太意外,大概意料得到,所以没打算随之起舞。可当时的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即使可以假装,但心理上并不能全然地一笑置之。
他感到莫名其妙,还有点委屈,他不会虚假到选烂桃子,但也自觉要挑个不起眼的,他又不是自愿转学,他想念以前的朋友,他没有作弊或走後门,明明堂堂正正却像做尽坏事。
他杵在原地,似乎站了很久,也彷佛只有几秒钟,最後深x1口气调适心情,打算捡个有坑疤的息事宁人。
没想到才伸手,便被一人抓个正着,挪着他的掌,摆到最肥美的那一个——
「他就要这个最大最美最多汁最营养的怎麽了?」
一名身高不及他肩膀的nV孩不知何时站到身边,一手紧握他的手,一手cHa着腰,抬起下巴,又凶又跩地斜睨排在後方的一众。
没料到有人会帮他,甚至一来态度就如此强横,找碴的一时应不出话,连窃窃私语的旁观者也噤了声,场子一下就安静下来。
他不由得跟着一愣,从未有人替他做出这般任X的主张,何况是称不上认识的陌生人,而眼前娇小的身躯,又是怎麽发出这般坚定又宏亮的嗓音?
「有些人啊,资质差,心眼还小,嘴巴又臭,这都算了,人家缺点都是能遮就藏,他们倒好,非要抱团四处宣扬,深怕扫地阿姨见不到这麽大个垃圾似的,一个个刷尽存在感等人家收拾!」
大家不说话一点都不影响她继续追击,彷佛终於被骂醒,带头惹事的连忙回击:「说、说谁呢!管事婆!」
「呵呵,看看现在是哪个垃圾在对号入座啊!」
「别以为你是nV生我就不打!」
「来啊!怕你不敢而已啦!」
紧握着他的手一松,nV孩抡起袖子,气势汹汹往後走。当他从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触中回神,意识到应该要劝架,小青然早就跟互相叫嚣的男孩们打成一团。
师长从不远处赶了过来,打架的孩子谁都没讨到好,通通被拎到最後排,等挑剩的烂桃子,附加悔过书一份。
身为当事人之一,直到事件落幕他也没能cHa上话,手里捧着小青然替自己挑的桃子,沉甸甸的,却好像缺了点温度。
奖学慰问结束,他向老师要了水果刀把仙桃剖半,在会场旁的台阶上,找到努力在烂中求好的小青然。
「我是景一。」他把其中一半递给她。
「我叫青然。」
小青然看了看他,对着递来的桃子眨眨眼,双方静止了会,见他迟迟未动,确定是给自己的,才放下手里的烂货:「谢谢,你真大方!」
她接过的那刻,他终於放松下来,「我能坐这?」
「嗯!」她扬起桃子,「谢谢你的桃子!」
「不用谢,这是分润。」
「嗯?」她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这桃子也是托你的福才吃得到。」
她恍然理解地「喔」了声,思绪很快又跳回「分润」这个词上:「你以後想走财神?」
「不确定,你呢?」
「嗯……」她偏头思索,嚐了口桃子,香甜的气息充盈口中,她满足得眯起眼,「财神或文昌选一个吧?我妈让我赚大钱!」
「那我也考虑一下吧。」
「你也穷吗——不对呀你家应该很有钱吧?果然钱是永远不嫌多的?」
他笑看着她蹙眉自问自答,一面卖力地吃桃子,充满活力,带了点可Ai的忙碌感,心底油然升起一GU当时尚未能明白的怜Ai,最後把属於自己的另一半也投喂了过去。
那天之後,偶尔会出现的委屈消失了,他依旧存在奉献JiNg神,可其中又添了不为人察觉的偏Ai:面对月青然,他心甘情愿地让,就算让的不是月青然,也是为了在她心中保有完美的形象。
为了更加接近对方,他义无反顾地做了与她相关的所有选择,尽管月青然分科选的不是财神,亦非文昌,他也做了为她扛住现实,支持她逐梦的打算。
可即便经常是生气或伤心这般负面情绪,月青然的喜怒哀乐似乎都围绕在月奉心身上,月奉心总能轻易挑起她的情绪起伏,随便地g走她的注意。
而他为此忌妒不已。
即使不乐意见月青然和月奉心互动,对於专案的分组心存芥蒂,他能做的到的,也只有在话题间,一次次用关心的角度似有若无地试探。
他分明做尽一切努力,却好像永远落後一大截,倘若天庭之上还存在C弄他们命运的神,那麽他肯定很讨那位大人的嫌——
他唯一不能让的,明明只有月青然而已。
如果他能一辈子维持从容,是不是就能维持这段关系?可得知月青然出事的消息,看着月青然为月奉心伤痛的模样,他便无法淡定下去,他似乎本就是个阻碍,他们能够在一起,是源於他的自私。
假使那日,他推了月奉心一把,而非代替月奉心,带着对方修好的线站到月青然面前,也许与之交往的人就是月奉心了。
而他终究是无视了月奉心的口是心非,隐瞒对方的付出,乘势向月青然告白,在Ai情的生存战里,苟且偷生般地度过每一天。
他抬起手,望着戒指般套在小指的红线。不晓得是JiNg神恍惚,还是心理作用,看上去b牵上时来得淡了些——
与其让月青然为难,若由自己解开,是不是会更加T面?
而彷佛回应他的思绪,指上的红线在瞬间发出强光,上头寄存的灵力开始强烈流动,红线随之愈发灼热,好似要被燃断地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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