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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唯独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经历艰难险阻,动用了从耗油破车到八十老人拐杖在内的一切交通工具后,终于赶到了首轮城。

天已黑,而月正明,天空中看不到一点星光,浑身看不出半分人样的王唯独,拄着他从树上掰下来的第四根拐杖,加速向城主府移动。

“喂!前面的叫花子,你挡我道了!”愤怒的老奶奶嫌弃地用拐杖指了下移动速度感人的王唯独,但又怕脏了自己的拐杖,便骂骂咧咧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弯道超车走远了。

王唯独看着渐行渐远的老奶奶,心中默默地把老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到全文背诵,这个家伙,给我留个好点的交通工具啊!他是不知道这段路程有多远吗!他决定要打一个电话,可刚拿起电话亭的话筒,上面的交费语音便让他决心离去,好,那我去城外打!等一下…怎么连城外的电话亭都要收费啊!

“喂?”齐语接了电话。

“齐语,我是域长麦克斯,听着,你现在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收拾,然后马上到城外那电话亭旁等我!这里马上…”

“去你的,我不跑。”

“这是特殊任务!不是临阵逃脱!快!”

齐语看着月光像流水一样淌进了他的办公室。看着远处那几格温暖的灯光,家庭的温暖…“演什么演?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齐语啊,你这嘴便是你得不到升迁的原因啊;旧账咱以后慢慢算,快点行动,我们要保存主要实力。”

“”

“齐语!你应该知道那几百万庸民要多少有多少,就算全死无了也能在几年之内恢复过来,但重要的是我们这些精英,我们都是死后人类再也不会出现的奇才!”

“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首轮城城主,我必须与这里的人民站一起,我跑了,我便对不住我的位置。”他没有再听对方的怒骂,挂断了电话。

首轮城与外界的倒数第二次通话结束了。

“您好,此电话号码无法倾听你的歌声(无法接通)…”

无奈之下,王唯独只得放下了电话,一步一步地向城主府走去。

齐语拉开了他上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他与哥哥的合照——那是为数不多值得他心动的东西,他看着上面少年的笑容,空下去的那只手不断擦拭眼角的眼泪,好不让泪水打湿照片,最后,他用尽力气才把照片放回原处。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家庭,他不想再看见别人也失去了…他看向对面居民楼上几格未熄的灯光…他们哪里与我们不一样了?他们也有家庭,也有事业,也有梦想,也有自己想要追求想要守护的一切啊!他们与我们平等啊!流淌的泪水冲垮了他多年的沉默。

薛不过进来了,他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只是来了句:“城主,外面有人找你。”

“滚!”齐语猛地过回过头来,怒吼道:“叫他哪来的滚哪去!”

薛不过也惊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城主如此暴躁,天啊,难道是因为那天自己的劝阻使城主暴躁起来了吗?不过,比起起这个,他更好奇门外那个叫花子来找城主干什么,要饭要到城主府了?

楼外等待的王唯独打了几个颤,在看到薛不过到来时连忙迎了上去,却只接到了无情的拒绝。“对不起,城主说不见。”

“什么?”

“你今天没挑好日子,正好碰到城主气头上,唉,回去吧。”他递给王唯独一杯热茶。“给,大冷天的暖暖身子。”

失落的王唯独抬头看向那轮月亮,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正如这月亮一般,周围那些本该与他一起闪烁的群星在世俗的黑暗中无奈地遮住了他它们的光辉,剩下的,只留下一声叹息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稀薄的月光下,那群不祥的怪物又出现,它们正在快步冲向医院,要去熄灭那该死的光明,它们不能看见那家伙回来!所有的小队不约而同地违抗命令去绞杀那家伙,冲在第一位的是一只独眼狼,然而正当它要为自己是第一只踏进医院大门而沾沾自喜时,一阵箭声传来——

“嗖—”

“啊——”

那只箭精准地射中了狼人最后的眼睛,如果它没死的话,它可以光荣地带上伤疤去享受后代的尊敬和全天服务。但可惜的是,阿麦并不想让它话,第二支箭紧挨着射穿它头的第一支箭,凶狠地夺下了它的生命——它就这么死了。

阿麦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仍旧叼着烟,脸色还是平常的麦色,但心脏处——却只剩下那个大洞了,全身布满了被烧黑的地方。“果然,还是这玩意儿好使,械局生产的都什么玩意。”

他仍旧站在这里,抽着烟在思考,在等待下一波的敌人,不得不说,人在最后时刻还是能想明白许多事的,时间和死亡冲成的咖啡令他无比清醒,他继续射杀着那些前来送死的狼人,身上的箭化作墓碑,一下下把狼人砸进死亡的土地里。

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与其他人似乎并无什么不同之处,也许自己只是一粒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沙罢了,但齐诚的出现,改变了他。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就死于街头的混战了。

那时他还替齐诚挡了一拳。

“你看起来很像个阔人,怎的?来这里看热闹吗?不想挨揍就赶紧滚回去!”

但齐诚笑了。“大个儿,我看你挺能干的,要不,跟着我干一重大事业?放心,我不会亏得你的,并且,我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价值。”

“抢劫吗?管饱就行。”

“不,是劳动。”

就这样二十多岁的他与齐诚一起开始了近二十年的流浪加耕种之旅…

阿麦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此时的他已经身负数伤。“要是那时候我知道所谓的‘大事业’竟然只是种地的话,我绝对要把他打一顿然后塞进垃圾桶里。”

最后几只狼人朝他冲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箭袋,却发现那已经空了。“也好。至少,我没有像废物一样死在床上…”他闭上了眼睛。

“狠人你手抽筋了吗?能不能给人个痛…快?”他愤怒地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姑娘转着匕首在向自己打招呼,那几只狼人躺在她的脚下,而她灰银色的长发丝毫没有染上旁边的脏东西。

“你好啊,初次见面,我叫洛夕。”她竹绿的眼眸在阿麦看来是十分危险的征兆,他连忙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到现在了你还没死。”

阿麦笑了,“看来,我是最没有风范的神了。”

斗神,象征奋斗的神,还被时间与生命爱恋的神,别说阿麦没心脏没了,就算他那头没了他也能瞎着乱蹦哒几下,只要,他还有奋斗的精神。

洛夕也忍不住笑了,这虽然是她第一次干违背良心的事,但在她本心的逼迫下,她不得不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手上一阵橙光闪过。

“你——”“嘘——别吵到他了。”

阿麦已经无力阻止这一切了,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战斗上的他眼睁睁的看着洛夕夺去了他的力量,“你这个强盗”在离开这个世界时,他最后的躯体仍保持着站立的样子,未曾倒下,这个死死抗争一辈子的男人,在那一刻仍旧不肯向失败低头。

氓神的力量,在她手上闪烁了几下后,便也没了动静。

她给了他一个痛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的是自己城外开垦的几亩苦地?为的是领袖对他的最后的信任?为的是给自己这一生画上个句号?或者说…

他没有逃跑的借口,他生来便想要去奋斗。

但他的死并不会让齐身这个大家庭分崩离散,正义与希望的种子几乎已经埋进了每个人的心间,只要用时间去培养,用汗水来滋润,将来便一定会得到一片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花海。

“可恶!那该死的气息怎么还没消散?马上把所有的兄弟们都叫过来,绝不能让这个象征着光明的查神活着!”

“老大,首领已经派兄弟过来传达命令了,要求我们马上停中止这次行动,回去待命…”可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支小队的最后四名健全的狼人已经奔上了送死的路,待它们跑到生命的终点时,洛夕正用红色的手帕擦着匕首,等待着它们。“害,你们不能安静点吗?要是吵到里面的人的话…”

她微微一笑,发出死亡的低吟:“可是很难赎罪的哦。”

至此,突袭医院的十四只狼人幸运地睡在了一起。

洛夜今天早上第一次早起,天还未亮,他揉着眼,见光明仍不肯给他开门,便又躺下重回梦乡。也不知为何,最近几天的梦格外美好。“哈…再睡会儿…”

“小夜。”一声苍老的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他马上警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自然地向后退,紧靠上床头。“谁?”

那声音十分陌生但听起来却倍感熟悉。“你先躺下,你的病状我是知道的,你记不记得我没有关系,但你一定要记住自己的父母…”

“我父母他们怎么了!”洛夜受到刺激般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在一片黑暗中尽力向声源处扑去,但却什么也没扑到。他强撑着身子,没有从摔倒中站起来。”他们是不是去了遥运的地方?”

“是啊,所以,你也要前进,去远方努力赶上我们啊…”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而洛夜却只在光明中看见了几片刮进来的枯叶,他站起身来,却又马上悲痛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几分钟后,闻迅赶来的老戴站在这红与黑交彩的空间,强装镇定地思考了一会儿后,便自觉地跑到一个小角落,把自己刚吃的早饭全吐了出来。

“长官,我们还用调查吗?”“把,把局里打扫卫生的请过来!”

老戴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好家伙,这,自己干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这么疯狂变忘血腥的家伙,狼人死了还要对面拍全家福…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询问道:“前辈,你,还好吗?”

“没事,嗯?黎,黎曦?”老戴惊喜地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浑身上下精气神都溢出来的姑娘,尴尬地笑了笑,“你醒了便好,你看,这种案子根本没法查。”

黎曦笑了笑,“不一定哦。”只见她把手放在太阳穴上,眼神逐渐变得空幻了。那晚上发生的一切全都在她的眼前再次播放了一遍,无心壮汉的射击,陌生女人的出现,狼人壮汉的死亡和女人的残忍…看完了这一切后,她也忍不住了,跑到某个小角落里吐了起来。

“早上空腹呕吐不好…”

黎曦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盯着老戴,眼中满是恐惧,她上去抓住老戴的肩,一字一句地说道:“昨晚,那个女人…必须找出来!”

半夜十二点到一点,这一个小时,对于绝大多数网民来说,绝对是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中最喜好的时刻,没有那该死的上网费,没有那万恶的套餐优惠,更没有那令人咬牙切齿的特权,此刻,众生平等,万物免费。

数千万网民像洪水一般冲进了网络世界的各个角落,冲刷着大量的网络信息,数不尽的流量尽数收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里,谁能在这里思考这么深呢?这里是快乐的天堂,欲望的赌场,自由的海洋,人最不敢干却又最想干的事在这里被尽情发挥出来,万事万物皆有可能,人们一边往嘴里灌着劣质咖啡,一边又各种网站上留下自己的“光辉战绩”。

他们总有一天会活死在这腐败的海洋里,死因:放纵。

当然了,也有这样一批特殊的人涌进了这里,但他们不是过来看热闹的,而是吸引别人过来看热闹的,他们披上公司给他们精心设计的亮丽包装,脸上挂着足以充当盾牌的化妆品和笑容,打开直播后,他们就该上场表演绝话儿了。

有人侥幸成功了,有人不幸失败了,有人哭着离开了,有人笑着站起来了。坐在幕后把玩着金钱与权力的经理没有管那群在卫生间痛哭的废物,当他们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猜到自己的下场了。

那些在学业上一事无成的新毕业生还是早点回家干活好,在网络上摆养自己的无知只会浪费青春。

但今天,目光敏锐的经理们发现了流量图上的不对劲,他们没有发现公司早已被别家公司的内鬼渗透得将不忍睹,没有发现自己的老婆怀上了孩子,却单单唯独发现了这个。

新的热搜出现了。

“快!马上把直播主题换成这个!”

“震惊!三域狼人事件的实情!”

标签:娱乐

“三域狠人出没?那不是前几天网上流出来的一个笑话段子吗?”

“对啊,那特效做得太好了,可惜是搬运的。”

“兄弟们,你们说狼人是不是就是我们的长辈编出来吓唬我们的呢?连教书上都在否定狼人的真实呢。”

“确实,再说了,狼人就算真的存在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要被我们暴揍!”

“话说警神当年以一敌十的事迹是不是真的啊,哦不对,警神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几乎所有的主播都在对三域狼人出没事件各抒其词,但最后表达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重重的骗局罢了。

把真的说成假的,再把假的说成真的。人们在各种谎言及谣言面前迷失了真假,在虚实前扭曲了方向…

“把剩下的事都交给水军吧。”

帝都,繁华之都,无数人都想进去享受的天堂,无数人都想逃离出去的地狱。

“大人,这是今天抓到的犯人名单,请您过目…”一名巡员正向那个古典书籍的男子汇报一天的成果。而那个男人,除了脸上的一丝冷笑以外你几乎看不到其他颜色。

“行,按老规矩处理就行,不必罚太重。”

男子签上名打发对方走后,仍坚持在精神世界里游泳,直至一旁的同事用力把他从精神海洋里捞上来,他有些恼怒,骂道:“老胡,你找抽啊?”

“老成,你还不去救你女儿?”

黎成白了他一眼,在如此宝贵时间他竟然开这么低级的玩笑。“你都四年没见我女儿了,上次你见她的时候,你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光头。咋啦,关心她干啥?”

“停!别给我提以前,谈到以前我就容易想起伤心事,就提现在,你女儿是在三域干活的是吗?”

“年轻人要出去锻炼锻炼,只待在家里是成不了大器的。”

“害,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当父母的哪个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呢?孩子嘛,快乐和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哦对了,还有安全。”,

“我女儿现在很安全,昨天域长还把她的幸福小视频转发给我了。”

老胡自知嘴皮子没有对方好使,便熟练地抢过鼠标,点开了黎成桌面上旧版游览器,指着热搜的位置,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

黎成在看见新闻的第一眼,脸色立马降到了零度以下,他马上意识到同事没有在跟他开玩笑,这有可能是真的!他抓起电话机上的话筒就开始拨号,虽然上面的所有号码都被他十多年的指尖摩擦擦得干干净净,可他仍能做到在几秒内正确拨到十多位号码。

“我要去问问帝都军那边…喂,老斯,对,我是黎成,你们那边对三域有没有什么特殊行动?”

“对不起,这是机密…”“什么机密?我女儿就在三域!我”“这是机密,对不起。”老胡在看到黎成挂掉电话的脸色后,竟忍不住想来几瓶可乐让他冰镇一下。“下午替我报个道,我要出一趟远门!”

几分秒钟后,老胡看着空无人的办公室,露出了计划得逞的表情。

指挥部。

“你们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校官看着一身金勋的黎成,心中一边怒骂这货的走小门行为,一边又在希望这货手中的枪只是个玩笑,问了半天,黎成只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是机密。”这不废话吗!黎成恨不得撤了他们,又骂道:“你们不说是吧,行,我找你们长官的长官去!”

就这样,半点军衔也没有的黎成凭借自己父亲的荣光和自己几个月的小积蓄,从密顿上将的口中挖出了这份机密——

他们要封锁三域。至于封锁之后他们该该干些什么,对方不说他也懂。

这与他猜的到的一模一样,不过,根据他对那上将的了解,每次他要下手杀人,都要点上一根蜡烛,而这次…

他的屋里摆满了蜡烛。

不管那么多了,他必须亲自走一趟,那群家伙在得到允许的下只会杀戮与抢劫。

再懒散的阳光接触到黑暗的角落时,也会变得锋利与无情。有几只虫子在黑的腐水里挣扎,一名孩子也泡进腐水里,从乱发到脚没有一点人类的生气,而他的内心仍在崩溃着。

人类总喜欢将自己分类,明明可以在一起共同发展,却非要因各种分类而打起来。

但就算再愚蠢的人,在看到那名孩子时,也会回觉地把他排出人类的光畴。文明?财富?特色?爱好?虚伪?对不起,所有人类的“标签”似乎都不适合他。

这个孩子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

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的人,几乎都没有自己所要努力的方向和所要奋斗的一切,跟水中的浮游生物差不多。

“我到底,为了什么而存在?”

他回想着自己以前的流浪日子,却又感觉十分遥远,从他记事起,他便一直在流浪,他不知道自己流浪多少年了。他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流浪过的那几个月。

那天,当他在饿死的边缘叼着面包逃跑时,几名白底裤的店员轻松地追上他并把他暴打一顿,像在杀什么罪恶的畜生一样,而那些曾与他共处多日的野狗也扑了过来,不用担心,它们不是来救他的,相反,它们嘶咬他,争夺他嘴里的面包

抓绕,嘶咬,扬长而去…

几名店员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还不时鼓掌活跃一下氛围,待野狗的戏份结束后,他们才走上前去扶演员下场,就在他们要干掉对方时——

“住手!”

几名店员不以为意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可在看到对方的肌肉后又连忙一吓得撒腿就跑,天啊,怎么能遇到他啊!他们马上逃离了现场,有个嘴硬的在跑前还不忘留下句狠话:“算你个崽种好运!”

孩子看着壮汉,他的胡子比路边的杂草更显野性,他的绷带比起那群店员的白底裤不知要劲爆多少倍,壮汉把他背了起来,送去了一个老医生那里,趁着老医生去拿药的功夫,他朝那孩子细声询问道:“你家人呢?”

可孩子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拼命摇头。

“那你家呢?”孩子头摇得更快了。

壮汉盯着那孩子,嘴上的烟从来都停过,待最后一支烟要烧到他嘴时,他才猛地站起来来,狠狠地把脚下那堆烟头踩灭。“要不以后你跟着我们?最近正好缺个打杂的,吃住什么的包管。”

那时的他,在感受到幸福的味道后,自认为这样的好日子会长久,自认为自己的命运已经得到了反转,只可惜,好景不长…

那废物被抓走后,他曾亲劝阿麦不要为了那个废物而冒险,为此他还利用各种手段找到了那个废物的亲人,把照片给他送了过去,以此来打消他冒险的念头。只可惜,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自己的这一切,难道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吗?难道,自己真的只配得上凄惨?幸福真的与我无缘吗?孩子站了起来,一种被深埋这体内的力量在崩走与绝望的性格中破土而出,并迅速占领了他的全部,他握紧拳头,最后的神志在狼声下彻底崩溃。“既然阿麦是为了他而死,那我把他杀了,阿麦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狼人放声大笑,扭曲的声音中弥漫着散发着令人崩溃的味道。

那块符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细小的渣子,这块符上曾刻过那名孩子的姓名,只可惜,刻符的人不了,符上刻着名字的那个人也走远了。

既然给了别人希望,又为什么要亲手毁灭它呢?

腐烂的土地上,纯净的白花立于此处,它在微笑,笑那天灾人祸,笑那物变人迁,虽然它的叶片已经发黄,但它的花瓣却依然纯净如初。安心在这儿睡一会儿吧,等什么时候正义战胜了邪恶,人类消灭了狼人,公平战胜了不公,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怀着希望与光明活下去的时候,我再回来看你,陪你说会话……黎曦站在破旧的建筑前,虽然我无法感受你的绝望,但我可以理解你的痛苦。人都是在疼痛中,成长起来的,只不过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当个快乐的失败者也没什么不好的…黎曦的泪水洒在白花上,默默滋润着他它。”既然你选择了绝望,那我就选择希望,我要向你这个老自以为是的人证明,你也有犯错的时候…”

那个懦弱的她在这座经历过我火的大楼前哭泣着离去了。她永远也不会朝自己说再见,就像她永远不会向正义告别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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