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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刚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新夫人葵儿搬进端木府,又听到她要留叶晨露在其身边也未同意。
德刚知道叶晨露本就是端木府的姨娘,要是哪天他和新夫人闹翻,抑或自己的身份暴露,都有可能牵扯到叶晨露。
家族观念不允许德刚将父亲的侍妾也是自己家人的叶晨露置于危险之处。
更何况他还发现叶晨露绝对可以做他的帮手,她不但熟悉京城,熟悉朝廷上下的关系,还能给他出了好多正主意。比那些只知道提刀杀人的莽夫强太多了,这对初入京城一心想登上皇帝宝座的德刚来说太需要身边有这么个人能心无杂念提点着他,现在他已经有点离不开叶晨露了。
因此当葵儿提出要叶晨露出城陪伴在她身边时,德刚给出的理由是当时为大帅入皇宫准备的歌曲将来还要用,半途而废会造成恐慌,不但不能停止演练,还要再多准备几个能表现军中气势的钢硬节目,到时大宴群臣,一展雄风。
葵儿听了这样的理由自然无话可说,只叮嘱叶晨露过一段时间将歌舞演练状态向她传达传达。
虽然在老元帅死后德刚和叶晨露、马秀莲等人在叛军何去何从的问题上他们暗里有过分歧,而且这个分歧现在还在。
当初拿下军权后,他曾一度想杀了那个执意让他向朝廷写降书的马秀莲以除后患,又担心引起叶晨露和穆欣荣等人的反感,而他此时又十分需要这些自己人。
因此不得已放马秀莲走后,德刚因心中有所顾忌,也迟迟未进宫完成登基大典,他也在等合适的机会。
就目前情况而言,德刚希望自己能永远做这个首领,将来顺理成章地称帝,到时端木一族都是皇族,父亲可以做太上皇。自己的母亲可以做太后。叶晨露到时也能当个太妃。
而叶晨露却想让他尽快与天朝皇帝达成协议,将杀死大帅之事当个投名状,写降书迎接新帝入京后做个闲散王爷,端木家和叶家都不至于受到太大的牵连。
两个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也慢慢淡化了。
因为叶晨露发现现在这种状态非常好,虽然没入皇宫,但京城中,自己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府里那些进进出出的人不管官大官小,不管有战功或战无功的,见了她都把当太后一样供着,她也很享受目前有权有势的状态。
斯阳虽然还住在端木家隔壁,但整天不愁吃喝,且学业上也十分用功。
叶晨露心想:等再过些时候,如果德刚执意登基做皇上,凭自己在德刚心中的分量,定要给斯阳弄个二品、三品大员或者更高级别的官当当。
到时斯阳也是朝廷栋梁,端木家和叶家谁敢不听斯阳和自己的话,那是什么情形,想想都十分开心。
叶晨露沉迷在这种想法中越来越不愿提其它的事情了,反正只要让斯阳有官做有福享,谁当皇帝都一样。所以慢慢地也将劝德刚投诚的话收了回去,在心里只管做着发达的美梦。
德刚现在每每与下属议事时,叶晨露都可以坐在屏风后旁听,议事结束德刚都要和叶晨露就刚才议定的事情再与叶晨露议一议,有不合适的即下令马上修正。
叶晨露看德刚现在对自己的话说不上百依百顺,也算是给了足够的面子,因此也越发尽力。
有时候叶晨露都有点恍惚了,好象德刚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和斯阳平分着她的母爱,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没有过,这让她多多少少有点能体会到母亲当年对待姐姐和自己时那种心情,也许母亲真的没骗她,对她倾注的母爱和给姐姐的一样多。
每每想起母亲,叶晨露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她时时处处拿母亲对自己和姐姐的不同之处作着对比,但她从心底里完全认可母亲是自己的贵人。
叶晨露知道身世后常常在想:没有母亲的一路呵护,自己在叶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一个没有娘的孩子谁会疼,但恰恰是母亲在自己的娘死后,一力承担起抚养她的义务,原本她也可以将自己随便过户在叶家桂某个姨娘的名下任其自生自灭或半死不活地养着,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母亲没这么做,她还是很宠爱地将自己养大了,虽然其中不乏是为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叶晨霜养个臂膀与帮手,但不管这感情纯粹不纯粹,自己都是感念于心的。
叶晨霜死后,叶晨露也慢慢发现,母亲对自己的依赖更重了,因为有了母亲这份依赖,加上一心要超过姐姐的执念,反而成了自己争强好胜不服输的精神来源,自己就是要想办法混出个样来给母亲看看,自己比姐姐不差多少。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叶晨露一路苦撑着走到今天,其中来自母亲的压力有多少已经不好计算了,但为了斯阳她可以拼了命这却是叶太太再怎么努力也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
且说那守城门的什长领着修缘来到端木府时,德刚正在堂屋和众人讨论军国大事。
当德刚和叶晨露听到来人是个和尚时,原本对佛堂诸事并不上心的两人做出不同的反应。
德刚一听来人是个和尚,还没听完什长的话,便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这领,你摸摸头上有几个脑袋,快滚,以后别拿这种事烦我。”
叶晨露听到来人是个和尚,原来不想多问随德刚打发了也就罢了,谁知这日偏偏追问了一句:“他来有什么事”
那什长刚被德刚一顿训斥心中已懊悔不已,心想管这闲事做什么,没捞着一点好处反挨了一顿骂。
正要返身出去时,就听叶晨露追问了一句,忙止步答道:“那和尚说是给您送信的。”
叶晨露听了和尚是给自己送信,一时不知是替谁人来送信的,脑子里过了一圈,也没想明白,但她深知不管谁送来的信,对此时的她来说都是一味抚慰精神的良药。
现在她身边除了不能露面的斯阳和半亲半不亲的德刚,一个亲人也没有。
此时这里人多也不便细问,便令内侍官传话与汤妈,让其把那和尚领到君阳院,自己随后过去,有话要当面亲自问那个和尚。
叶晨露对内侍官说完,又对那个什长说道:“你且先跟着内侍官去帐上领赏钱,你带来的和尚交给汤妈就好了!”
那什长没想到有这好事,忙屁颠屁颠跟着内侍官往帐房走去。
端木德刚并不知叶晨露此举为何意,心想不过是叶小娘想问佛堂诸事,或者是她过去的故旧亲友送信来谋求帮助,因此也不深究,继续与人说事。
这里诸人散了后,叶晨露便来到君阳院,看端木华书房背对着门站着一位翩翩美少年,虽布衣纳鞋,却天然一股贵气,仿若天外之人。
叶晨露看着那人的背影心想:这少年虽背对着自己,但站在那里就有一种飘逸与超然世外的感觉,这么好的身形想来长得也不差,怎么就出家了
一边想一边就进了书房,看修缘正背对着书房的门看着墙上那幅端木华的画像。
此时修缘看着这个被世人称作是自己父亲的人,感觉十分陌生。他不但对端木华陌生,对整个端木家族也十分陌生。
修缘看着端木华那幅画像,见端木华眉眼中隐含着淡淡的忧郁与不安,整个人缺少一些豁达与开阔的气质。
修缘心中暗想:幸得未在此地,否则不知要受多少不堪之苦,将来也和这人一样拖着一个家族往前走,为前程为家业担惊受怕,哪有自己来去无牵挂更省心的。
正想着,忽听身后有人进了屋子,便转头去看。正好与叶晨露打了个照面。
叶晨露过去在家庙见过俗名叫端木德音的修缘,但她已经离开京城已经好几年,和端木德音也好多年没见过面了。还过大致相貌还有印象。
此时猛得一看觉得眼熟,心想:这不是当年文姨娘生下的那个没把儿的一直养在家庙中德音嘛!如今怎么长得这般体面。姐姐当年视为眼中钉的文姨娘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听说是犯了迷症自己跑出去跳河死的。文姨娘死的时候自己还没嫁进端木府,墨子桐嫁进端木府也才不久。当时听到报丧,听说墨子桐还带着苏姨娘去吊唁过,还给文姨娘家送了不少钱物。自己当年有孕虽未前往,但文姨娘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是表姊妹,自己听母亲说过这件事。当年自己跟端木华等人一起离开京城时这孩子还小,如今算起来也该成年了,只是站在这里的这个和尚这么体面的,难道真是那个疯婆子的儿子
这么多年来,虽然端木府对端木德音没缺过衣少过食,但端木德音从小就跟着几个下人,稍长了几岁略懂点人事,就又跟着家庙里的师父打座念经修行。余事一概不闻不问,对端木家的事更是一字不提。
每年祭祀时,端木德音看着端木家一大家子热热闹闹来祭奠祖宗,也只是远远地看着端木华领着家人一起行礼做拜,不曾与端木华说过一句话,也不与族中其他人说话,众人看到他亦是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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