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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汤不必熬了, 熬好的,都倒了吧。”韩成吩咐。

下人们面面厮觑,不明白韩成怎么突然这么说。这些汤可都是上好的药材熬出来的, 倒了多可惜。

但韩成又是管着公子病的郎中,他们本就是被拨到院子里给他打下手的, 不听他的也不是。

“这……”下人们还是觉得可惜。

“你们谁夜里睡得不好的, 也可以用一碗。”韩成说的真心话,反而让众人更加惶恐。

“算了。”韩成挠了挠头,“先放在这里吧,别再给公子用了。我回房间休息会儿, 老爷过来了派人叫我。”

下人们听他不要倒汤后松了口气,只觉得今日的韩郎中实在是不同。

平常韩郎中甚至比他们还要卑微许多, 今天不仅和那些人起了冲突, 还要将安神汤倒了,真是吓死他们了。

韩成回房睡了个安稳觉。

那边孙夫人处。

房内的陈设被通通砸了个稀烂,上好的瓷瓶七零八落地成了瓷片横在地上, 屏风和架子等竖着的东西也被推倒, 横七竖八地躺着。

书卷、衣衫、首饰落在犄角旮旯, 整个房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丫鬟们贴墙跪了一溜, 俯首帖耳, 浑身颤颤,不敢抬头看房中的女主人。

女主人孙夫人贺如完全没了在外的风度,高耸的妇人髻散乱,一半笼着一半披着,发间的钗和耳上的耳珰也都不见,十分狼狈。

她手上拿着两指粗细,将近一米长的荆条, 不断地挥起挥落。

荆条随机落在跪着的丫鬟们身上,疼得要命,却没人敢出声。

出声的会被夫人拔了舌头丢到乱葬岗。

“贺如,够了。”贺太守坐在正厅,听着房内抽打的皮肉声眼睛都不眨一下,慢悠悠地端着无瑕的白瓷杯饮一口茶道。

事实上他对这些下人们的死活没有任何兴趣,但是这种行为吵到了他的耳朵,所以才出言阻止。

孙夫人手重重一挥,荆条落在其中一个瘦小的丫鬟身上,荆条和皮肤相击发出巨大的噼啪声。

小丫鬟的唇被自己硬生生咬出血来。

孙夫人冷冷盯着她,发现她强忍着一声不吭,这才翻了个白眼,将手上荆条丢在地上道了句:“都滚吧。”

丫鬟们互相搀扶着起来,逃似的离开了这里。有的跑得太快鞋底扎了瓷片也不敢出声,只想尽快逃离这儿。

孙夫人提着裙子绕过地上狼藉,一张脸上还是写着愤怒二字。

孙县令站起来接她:“夫人,手可打疼了?”

孙夫人恨恨地瞥他一眼,最后还是任他握住自己的手。

贺太守很满意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一字一句道:“贺如,你如今已经不是在家中时了,你是一家主母,要拿出些大家风范。”

孙夫人被孙县令牵着坐下,心中虽听不进她爹这番说教,装得还不错:“父亲,我知道了。这次我也是不知道那贱丫头的身份才这样,若是早些告诉我了,我还能那么对她么?”

“你已经把她得罪了。”贺太守陈述事实,“无论是贺家、孙家还是焕儿,都要仰仗那少女。若能与江凭攀上关系,好处大的我都不敢想。只不过咱们现在,还是想想如何不得罪那丫头吧。”

孙夫人心中不服气,但脑子还没完全坏掉,知道祝星和江凭有旧他们只能交好不能结仇。她心中不是滋味儿,下意识问:“那咱们该如何做?”

“你明日去向她道歉。”贺太守平常道。

“我?我不!我若亲自向她道歉,我像什么!我哪里还有面子……”见贺太守看向她,孙夫人声音渐渐止了。

“我去便是。可是焕儿今日该怎么办呢?我一看到焕儿如今的样子,我就恨那丫头。”孙夫人叹息。

“你和焕儿若无害她之心,又怎会如此。”贺太守这言论也算不上公正,只是祝星的身份高他才这么说。若祝星身份低微,早在见第一面时他就将她发落了。

孙夫人心中不服,莫可奈何。

“焕儿,哎。”贺太守又训起孙夫人,“若不是你上午自作主张灌安神汤给焕儿,他哪里会昏迷不醒,害得祝姑娘白跑一趟?”

孙夫人立刻沉默,这事也是她理亏。

“你好好梳洗一番,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会儿我们再去焕儿院里看看他可好些了。”贺太守闭着眼品香茗,顺便将一切安排了。

“是,父亲。”孙夫人顶着一头乱发推门走入院子。

房中正在给彼此上药的丫鬟们皆如惊弓之鸟,立刻放下手中物,胡乱地将衣裳拢上快步向院子中去。

“为我梳妆,将房间收拾干净。”孙夫人居高临下,语气招人厌烦。

但在场者无一人敢对她厌烦,乖乖巧巧地异口同声:“是。”

月色入户。

三个人聚在一块儿吃了顿好的以享天伦之乐,然后才想起在房中躺着的孙焕,一同往那里过去。

孙焕的院子中火炉都熄灭了,煎药的丫鬟小厮们坐在房内休息,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间房内燃了烛火,乍一看颇有些冷清。

孙县令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推了院门,先请岳父和夫人入内,自己殿后。

孙夫人脾气最大,直接越过父亲走在最前,高声朗叫:“煎药的人呢!人都哪里去了!一群欺主的奴才,是不是看着我儿沉睡,就刻意害他!”

韩成刚将方子写成,便闻此声。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将方子折起收在掌中,向着门外去。

他想了一想,还是如之前一般低微地垂着头,将门打开。

“是我让他们下去休息的。”韩成很诚实道。

零零散散出来的下人们均感激地看他一眼,虽然是韩成让他们去休息的,但敢在老爷和夫人面前担起责任,也实属不易。

孙夫人见了他面色稍微好看了些,依旧诘问:“郎中,你怎么让他们都休息,不给焕儿煎药!”

韩成摇摇头,恭谨道:“公子不必喝安神汤了。下午我……翻阅医书,找到了对公子症状的药汤,喝那个就好。”

三人一愣,均欢喜:“那还不煎新药汤来!”

韩成苦笑:“我……”

“如何?”孙夫人是三人中最着急的,若药汤能愈孙焕的病,她便不去登门找祝星了。

“没有药材,夫人。”韩成叹了口气。

“胡说!府上怎会没有药材?”孙夫人冷脸。

“贺大人、老爷、夫人,我这几日熬安神汤花了太多自己的私钱,已经拿不出钱来去讨好那几位大爷了,所以当真拿不出药材了。”韩成苦笑,十分惭愧。

“谁要你用自己的钱来买药材了!府上有私库,缺什么去那里支取就是。你为我儿治病,我难道还能薄待你,要你的钱来买药!”孙夫人哭笑不得。

韩成一愣,抬起头,清秀的脸显得无比正直:“我就是在府上买的药材。”

“什么府上买的药材。”孙县令眉头紧皱,越听越糊涂,“你把话说明白些。府上药材都是支取的,怎会用你银钱来买?”

韩成愕然,实际上都是假的:“老爷夫人竟然不知么?咱们府上库里的东西,要经过几位大爷才能用。只有用银钱贿赂那几位大爷,他们才肯高抬贵手帮着去库中拿东西。”

孙县令和孙夫人脸齐齐拉下,被气得胸口憋闷,直要哆嗦起来。

尤其是孙县令,遭这一气眼前甚至发黑,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还是韩成眼尖,快步上前扶住他,虚伪地问:“老爷,您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孙夫人慌张地惊叫:“老爷!”

向来成竹在胸的贺太守也难得皱起眉,侧首略带忧虑地看着自己的女婿。实际上他对孙县令的满意程度也只是一般,但他与孙县令利益相关,也不想让女儿做寡妇,所以眼中的担忧还算真实。

韩成纵然厌恶孙县令,却也不能让他死在自己这里了。

孙县令被韩成这扶了一下,脑子才渐渐清明,只是窒息感依旧挥之不去。他甩了甩头,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与你无关,多亏你扶了我。”

他扭头看向众人或惧怕或关切的眼神,更是感激韩成扶他这一下。他若不搭这把手,他仰面落地,只怕要摔到脑袋。

“大约是最近事务繁忙,有些累着了。”孙县令现在恢复过来,也没大在意。

众人方松一口气。

韩成低头道:“一会儿进房间,我替您把把脉。”他自小在市井长大,如今要变幻地讨人喜欢,简直太轻而易举。

孙县令点点头:“也好。”顿了顿又锐利地看向他,“还有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敢欺瞒大人。”韩成沉声将几人的恶行痛诉,又道,“院内众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孙县令听了气得要炸开,胸口那堵闷气又哽在那里。他面上不显,在黄澄澄的光中目光掠过众下人:“韩郎中所言,可是实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咬了咬牙齐声:“韩郎中所说句句属实!”

今日韩郎中在老爷夫人面前担下休息之责,他们也该回报韩郎中。何况这一次若成功,他们日后取东西也不用拿自己的银钱贴补;若失败,主要责任也是在韩郎中身上,法不责众。

“之前为何不报!”孙县令的牙根都在打颤。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家中竟有内贼从他府上抢钱!

孙县令问完,蓦然想起前些年是有人告发过此事。但他听从老仆所言,处置了那些告发者,后再无告发之事。

“我原先还以为您知晓此事,毕竟他们说是经过您同意的。”这就是韩成信口胡诌的了。但这个时候他说真话假话都一样了,因为孙县令已经信了他的话。

果然孙县令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拿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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