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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厮本在一处商议着该如何弄死韩成。虽然韩成今日让他们下不来台, 但他们都觉得韩成会躲在公子院中好一阵子,因此又商量着商量着就喝起酒赌起钱来。
孙县令的小厮过来拿人时几个人成了醉鬼,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想起盛怒的老爷, 孙县令手下的小厮们硬生生将人四仰八叉地抬了过去。
这些人回来时掌管库房的曾副管家以及其余几个孙家老仆已经跪在地上嘴硬已久,声称不曾有此事, 他们是被冤枉的。
韩成低着头站在祝县令身后, 存在感几近于无,让人完全看不出事情是他挑起的。
曾副管家几人见到这几个酒鬼,心里一沉,完了。
孙县令坐在偏座上, 主座上是面无表情的贺太守。
醉鬼们倒在地上,口中还直呼要酒。没一会儿便溺味、呕吐味传遍了整间房。
“老爷, 他们几个不知今日老爷有召, 还请老爷恕罪,恕罪啊!”老仆们头磕得晕出血来,“但我等真是被小人所害, 我等从不曾贪墨府上一笔啊!还请老爷您将那小人叫出来, 让他与我等对峙!”
孙县令越看越厌恶, 几年前他就是被他们这副装可怜的嘴脸蒙骗了。今日他绝不会再上当!
他冷冷一笑:“数年前尔等就是这副嘴脸!今日!还以为本官会上同一次当么!”
几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齐声:“老爷, 我们真是被冤枉了!”
孙县令吼完这一番话眼前发白,还是紧紧地握住椅子扶手才慢慢缓过来。
韩成看着孙县令顿住的背影一愣。他刚才虽然并不诚恳地给孙县令号了脉,但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
或许真的是他最近缺觉。
孙县令也就是顿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深吸口气,痛恨极了:“冤不冤枉,很快就知道了。”
几个老仆心头一颤,心瞬间虚了下来, 不敢再接话,生怕孙县令真做了什么到最后让他们自扇嘴巴。
地上该不省人事的还是不省人事,这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反而成了一种好事。
房内气压低的让人有些呼吸不上来。
孙县令今日明显是真动怒了,唇紧抿着一动不动,面色黑得仿佛锅底。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一队衙役竟然从院子入内,二人一组合拎着一大兜子东西,装了八兜,地上跪着的和醒着的加起来也正好八人。
四个老仆看到这八袋子东西心中已经隐隐猜测到其中装的什么东西。
“大人,这是从这八人房中搜出的东西。加起来将有五千多两银子了。”衙役将袋子轻轻放在地上,张开开口,只见其中珍珑华美,应有尽有。
孙县令真是没想到自己在外冒着那么大风险捞银子,家中竟然有内贼在他府上敛财!而且敛了不知道有多少年!
孙县令越想越急越想越气,急火攻心之下他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喷了下方几个老仆一脸。
他喉头一股腥甜,扶着凳子咳嗽个不住,血迹溅在地上好生可怖!
“老爷!”孙夫人长腔惊呼,扑了上来,摇晃着孙县令,心中又害怕又惊异,于是她扭头看向贺太守,“父亲,夫君他晕倒了!”
主座上贺太守的风平浪静终于被打破,他眉头皱成了“川”字,看向低头的韩成:“郎中,还不给他瞧瞧!”
韩成恭顺到了夸张地步般听话地过去给孙县令望闻问切,依旧不曾发现什么异常,压着眉头低着头道:“大人只是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我开两贴清心去火的药来。”
贺太守心中松了些,点了点头。
没什么大碍就好,只是被这些杂碎气成如此,贺太守多少看不上他。
酒鬼还在地上倒着,没醉的都已经意识到他们完了!
……
“后来孙焕喝了一副药好起来,局面才慢慢好看下来,不过昨日的孙府热闹到好晚,一夜鸡飞狗跳,落了一地鸡毛。”零七啧啧赞叹,夸孙府的一场好戏,“实在太精彩,几个骗了孙县令的老奴求孙县令饶命,可惜孙县令吐了那一口血后就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这孙府,怎么总要有一个人躺着啊。”零七感慨万千。
青椒咯咯地笑:“这事儿听着好生解气。那孙县令在外干恶事敛财,却被府上的恶人钻空子。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活该!”
祝星听着他兴高采烈地描述,眉眼含笑,手上不停,用铁匠铺特质地钢梳给熟睡的黑猫梳毛。
黑猫的皮毛本就生的乌黑发亮,加上祝星的精心保养,在日光下竟然像是会发光。
零七看着喜欢,不由得夸:“姑娘,您这猫养得真好。”
祝星用帕子从梳子上擦了一大把毛下来,抿唇一笑:“他确实可爱。”
若宗豫醒着听到祝星用可爱二字形容他,又要无奈好一会儿。
她倒是没算到孙府内生出这么一档子事,不过孙县令急火攻心吐血的事确实是她安排好的。
只是三杯茶他才喝了两杯,还有一杯如今看来也没必要喝了。
真以为她亲手倒的茶那么容易喝么?
同样是三杯茶,方大儒喝的三杯茶救了他一命,而孙县令喝的,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茶也会挑着人来,见是好人就帮一帮他们,坏人便给他们好看。
孙焕和孙县令的事情相信能让他们忙活好一阵子,根本无暇顾及她叔父。
零七看她梳了会儿毛又想起事来,端正了神色汇报:“姑娘,还有一事。”
祝星停下手上动作,将梳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静静看着他。她的眸深若寒潭,不见微光,望着人时能轻易的让对方陷入其中。
零七正是如此。
他看着祝星的眼睛一瞬间忘记到嘴边的话。还好他做暗卫时受过意志力上的相关训练,也就是一下便从这状态中抽身而出,不过仍旧心有余悸。
他知道祝姑娘不是故意的。
祝星在心中赞许地点了点头,暗卫果然比那些山贼强上不少。
她就是故意的。
零七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些,低声汇报:“姑娘,还有坝村之事。坝村曾经确实存在过,在这薛郡中就有早年从坝村出来谋生的坝村人。不过这些人许久不曾回去,也只能证明坝村存在过。至于原先坝村的位置上如今……”他露出一种极为古怪的表情,“是空的。”
“空的是什么意思?”青椒艰难地开口问,初听坝村之事的恐惧感再度袭上心头。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那块地是空的,没有坝村,也没有坝村人。”零七沉默了一下后道。
他也觉得十分匪夷所思,因此刻意让人在周边扩大范围寻找。然而没了就是没了,周边的其余村子都还在,只是坝村没了。
零七又说:“去探查的还问了周围村子的人,结果他们只说不知道。一个村子不见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还有说是坝村人得罪了老天,老天将整个坝村收了去。”
青椒的脸皱起来:“这可真是越听越离谱。”
零七苦笑:“确实如此。我会让人再从其它角度多探查坝村之事,争取将真相挖出。我不信有什么能让一整个村子消失的。”
“有的。”祝星甚至笑了笑,“很简单。”
零七、青椒以及花椒都愣住。
只听见少女温温柔柔地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只要一支军队就够了。”
要巫族消失需要当世的所有军队,但要一个村庄消失,根本不是什么麻烦的事。甚至不需要一支规模多么大的军队。
“可,可是军队为什么要让坝村消失?”青椒喃喃。
祝星莞尔:“我只是说让坝村消失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并没有说是军队所为。一切都只是人为,所以不必害怕。”
三人忙不迭地点头,但听到这种可能性更怕了一些。
人为还不如天意。
若是人要消灭一整个村庄,那简直是……更可怕的事情。
零七恍惚地离开。
祝星继续给黑猫梳毛,并不对坝村人以及韩成师傅生还还抱有什么希望。事实上一切都很好推测。
只要站在一切皆是人为的基础上。军队所为虽然是她的推测,不过她也相信事实也与之相去不远。毕竟在如今国家的发展程度上,一个村子除了是被如此消灭以外也很难想到是别的什么。
至于原因,那便多了去了。
不过是薛郡范围内的村庄,孙县令和贺太守必然是知道内情的,甚至可能就是他们二人下的命令。
待叔父那边尘埃落定抓捕二人,坝村之事想来也能水落石出。
祝星将黑猫四脚朝天的摆在腿上,用钢梳给他梳着肚皮上的毛。黑猫肚皮上的毛格外柔软,她梳起来手感也很好。
晒太阳,顺便给小猫梳毛,这样的日子算得上悠闲。
可惜偏有人不想她好好的。
“姑娘,孙夫人来了。”祝副管家敲了门进来,“说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青椒嗤笑出声:“就她?给姑娘道歉?我是不信的,她肯定没安好心,姑娘可千万别心软理她。”
“下去看看吧。”祝星将黑猫摆在阳光正好的美人榻上,用水洗了手后以面纱遮面。
客栈已经被祝副管家包下,是以一楼大堂除了孙夫人外并无其他客人。
孙夫人一人坐在一楼大堂中央,手中握着帕子抵在鼻尖,一副嫌东嫌西的嫌弃模样。她身后站着两个身量不足的小丫鬟,小丫鬟手上提了许多东西,细瘦的手臂被压得向下坠,不住地颤抖。
她身前是一个老婆子,老婆子正拿着帕子为她擦着她面前桌子上那块儿地方。
祝星一下来,孙夫人立刻将手放下,摆出一副虚假至极的做作笑容站起身道:“祝姑娘,您来了。”态度变化之大让人不得不称赞她一句能屈能伸。
“坐吧。”祝星径直坐下,直视着她的双眼。
孙夫人被祝星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心虚,当下摆出一副谄媚模样,娇笑道:“祝姑娘,这次来我是跟你道歉的。昨日在府上我因为焕儿的病才口不择言,还请您莫往心里去。这些都是我给您赔礼的礼物,还不快拿上来!”
祝星笑笑:“无妨。”她并不曾对孙夫人抱有什么期待,所以孙夫人待她如何她并不放在心上。
小丫鬟们颤抖着胳膊将大件大件的物什往桌上摆,但孙夫人的礼物都是几件重箱子装着,这时候一提,其中一个小丫鬟双臂坚持不住,箱子脱手砸在地上。
咚——
“夫人,夫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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