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长 第一百零一章: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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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在傍晚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刚刚完成了任务……然后我们就去酒吧喝酒来放松一下……”男人不停的哭泣，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然后，喝完酒的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巷，碰到了一个女的，因为喝了酒……我们——”男人又沉默了，似乎不愿意回想起接下来的内容。

艾伦似乎已经明白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不……不！我们什么都没干！求求你，我不想再说了！”

“好吧。”艾伦蹲了下来，“你的朋友他们怎么样了？”

“死……死了。”

“那现在就告诉我下面发生了什么。”艾伦一把把他拎了起来:“不然我就把你扔给那个女的，让你和你的朋友去作伴。或者我就亲自动手，我保证你会想那个女人的。”

“不！你不能——”

“你错了，我能。”艾伦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凶狠一点:“但你又对了，我也不打算把你扔过去，所以告诉我你们对她做了什么，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克里斯托弗流着鼻涕喘息了片刻:“好……好。”

“我们把她堵在小巷里，她似乎吸了毒或者喝醉一样有些神志不清，我们喊她也没有什么反应，眼神很空洞，除了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叫喊声外什么也没有，我们就把她当成了和我们一样出来找乐子的了，再加上她身材真的好，长得也很好看，还穿着时钟塔的学生装，所以……”

“所以你们羞辱了她？”艾伦扭过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给他一拳。

“不，没有，确实我们本来有这个想法，但我们还没来得及做，那团雾就来了！”

雾？“什么雾？”现在这个季节确实是雾的多发期，可雾总不可能只有一小片地方吧？店长说他是在离咖啡店不远的地方救的这个人，而且还和杀他们的人交了一下手。

“你是不是中幻术了？”

“我……我不清楚，但就是大雾把我们都给吞了，我们根本看不清敌人，先是艾文，然后是杜姆，最后他们全死了！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看不到就死了！我就知道！那个女的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头颤抖，牙关格格发颤，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反常。

艾伦不认为真的有什么雾，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不敢骗自己，但是他说的雾……

“好吧，我们先不管雾是什么幻术还是魔法阵之类的，你也不用管那些，来，你说说，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不对劲呢？”

或许是说的话多了的缘故，这个家伙的紧张感逐渐减弱了。

“……不对劲……就是说她很可怕，在那个小巷里，我就觉得害怕，平时这样的事也做了不少，但我就是感觉冷汗直冒，可喝醉的艾文非要对那个女的……做那种事。我也喝了点就没反对。但那个家伙就像个……就像……就像……”

“像什么？”艾伦压低了声音，两人仿佛在说什么恶魔的名字，被听到就会死一样。

“像个恶魔。无论我们对她做什么，打她，骂她，威胁她，甚至喂她吃药都毫无反应。杜姆甚至拿刀在她胸口上划了一刀子，可她毫不当回事。”

“哦……这样吗？”艾伦捏了捏拳头，却被基列尔拦了下来。

这个人渣还在自说自话，有个人可以倾诉这一切似乎让他彻底放松下来了:“就是这样，虽然她外表很漂亮，还穿着时钟塔的学生装，那可是时钟塔的学生啊，我们平时都攀不上的大小姐，玩弄她多么爽啊。我当时就这样想，有肥羊主动送上门来可是好事，可她就像个人偶一样一动不动，任我们打她也不反抗，直到我们想要，想要……做那种事的时候，雾就来了。”

“基列尔大人，我说的全是真的，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我。”那人抱住了基列尔的腿，眼里满是乞求。

“……你——给我暂时闭嘴。”艾伦扭头离开，但还没走两步他突然猛的转身狠狠一脚将他的头砸在桌子上！

血流了下来。

而那家伙终于闭上了那张臭嘴，虽然艾伦给了他一脚，让他的脑袋疼的难受。但他总算没有笨到忽略艾伦那阴沉的眼神。如果自己接着说下去……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小孩会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留下基列尔和他交流，艾伦走到外面，店长正像个老爷爷一样和查理讲故事，桑顿和艾琳娜正为明天的开店做准备。

或许是伊娃杀了这几个家伙，或许不是。但就算是她干的，少女杀掉了几个羞辱自己的人渣是错的吗？艾伦实在没心情思考这个问题。

“麻烦您了，店长。”艾伦行了一礼，并把自己问到的信息告诉了店长:“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说吧，孩子，看得出来你很着急。”

“确实挺重要。”艾伦斟酌了一下，决定把一部分的事告诉这位老人:“您记得他说的那个杀了他的队友的人吧那个带紫色发带的女孩。”

店长递给他一杯红茶示意他冷静一下:“是的，我记得，而且我还听小鹰说过一件事，几天前警务部的几个人被杀了，而唯一的幸存者提供的犯人外貌和现在这个人说的杀了他同伴的那个人——”

“很相似。”艾伦接上了他的话:“没想到您的情报这么全面。”

“为了让设备在巴比伦城存活下去，这是必须的。”老人拍了拍艾伦的肩膀:“但是，就算这两件事真的是一个人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那个犯人的相貌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有点像。”艾伦没有把伊娃体内有可能会有什么亡灵生物的事告诉店长，通过相貌，魔力痕迹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就是伊娃了。

而现在的问题是人到底是不是伊娃杀的，伊娃没有那个能力，她不会魔法艾伦也没见他用过体术，但她体内的东西就不一定了。更重要的是伊娃能不能控制那玩意？

“是拉姆家的伊娃吗？”

“是的。”真是可怕，艾伦暗暗捏了一把汗，设备的实力恐怕比自己想的要强得多。单论这个情报能力就让他全身发毛。

“可我听说，她不会用魔法也不会什么体术，那她是怎么杀的人？”店长眯了眯。

“所以我不确定，您把那个人救回来时，杀了他同伴的人有没有露面呢？还有当时有没有他说的雾呢？”

雾……刚才那个人反复提起了这个词呢。艾伦觉得那很有可能是幻术之类的东西。

“是呢，我赶到的时候，那个家伙刚刚一刀将这个人的腹部贯穿，”店长比划了一下刀的形状，纤细，不长，像是一个手术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一点，那个凶手好像故意折磨那几个人一样在他们身上划了很多刀，如果是个被羞辱了的女孩的话倒是也有报复的可能。”

“不过我没有看到她的脸。不过她的实力应该不弱。”

“不弱是？”

“差不多是祭位吧。”

和店长没法比，但比自己强得多。艾伦点了点头，这个实力是有些强，但如果伊娃体内的东西在她体内养了近十年，每一天都用伊娃的魔力灌溉的话，那未必没可能。

“雾什么的也没有，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和那个家伙对了两招，犯人的身上穿着斗篷遮住了脸。”

斗篷？用短刀，但店长描述的身高和体型要比伊娃小一点，这是为什么？或者不是伊娃？又或者那个东西附在了她身上？

两人的交流没有任何的收获，屋内的基列尔也走了出来对他摇了摇头:“那家伙要求联系他的家人。”

“他自己应该有使魔吧，让他自己干就是了，还有，基列尔他的那些死去的同伴麻烦你处理了”艾伦的脑子一片乱麻。

“孩子，如果犯人真的是那个伊娃的话，你要怎么办？”

包庇还是别的？

“那和我无关，”艾伦摆了摆手:“只要她不影响到我，我就懒得管。但遗憾的是这恐怕不太可能了，我现在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那么我给你一个建议，如果需要的话来找我帮忙。”

“店长。”艾琳娜不满的喊了一句。

“我说过，艾琳娜，设备的宗旨是救人，即使你认为现在屋内的那个人不值得救。”这位可敬的老人摸了摸少女的头。

“但这样的家伙，救了也只会去继续祸害别人吧？”艾琳娜明显不同意。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救他就能帮更多人呢？或许你是对的，艾琳娜，我救了他他却死性不改，然后再做出不少的错事，但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改过自新呢？”

“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艾琳娜，但这不是什么都不做的理由，什么都不做对一切都无济于事，所以我要救人，就好像我救了当时被追杀的你，在当初救了那两个被时钟塔追杀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