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长 第一百零二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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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被店长说的哑口无言，最后撇了撇嘴，走到一旁的角落里生闷气去了。而店长笑了笑，没有和她说什么，但他想了想，又让桑顿递过去了一份点心。

“店长给的？”艾琳娜很不想要的样子。

“是。”

“那就算了。”

“哦。”桑顿很爽快的端走了，并且摆出一副要吃了的样子。但他还没来得及吃下肚子，三明治就被一道气急败坏的身影夺走了。

男人耸了耸肩没有说什么，稍微照顾了一下少女的叛逆心。

而老人则是笑了笑然后看向艾伦两人:“艾伦，那个女孩，你还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她吧。”

我已经基本确定了，艾伦心想，如果单单凭相貌还无法判断，那杀了四名警务站成员现场留下的痕迹和伊娃体内的东西可以将可能性提到百分之九十。不过店长不知道她体内东西的事，单凭相貌无法确定也不奇怪。

“基本确定了那个人就是她，但这样她也只是出现在现场罢了，我现在担心的是犯人是不是她，如果是她该怎么办。”

“基本，那还是无法确定。至少如果你们确实是朋友的话，就不要但凭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或者猜测来判断。”老人按了按查理的头:“你应该去查，去找到真相。”

“如果真的是她干的呢？”

艾伦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不是别的，而是老人的回答。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你觉得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如果真相是查不出来的呢？”

就像七年前的那场袭击，敌人是谁？不对——更重要的是，当时他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救下妹妹。还有桑德拉的死，自己明明已经尽力了，在不用神族能力的情况下什么都做了，但结果却无法改变。无论是瓦伦蒂娜的重伤还是桑德拉的死。或许这个真相也查不出来。

很多时候他都无能为力，所以他才要和父亲一样强，只有那样——

“你觉得呢？你觉得是不是她？你觉得是那就是，不是那就不是。”

“那如果我判断错了呢？我觉得她不是犯人，但最后的结果证明我错了。”

“那和第一个问题没什么区别。你觉得自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而且。”老人把查理提了起来:“这孩子能帮你很大的忙。”

“呜呜呜呜？”男孩满嘴都是食物，很是疑惑的看了看周围，显然什么情况也没有搞明白，只顾着吃了。

“您看出他到底是什么了吗？”艾伦有些紧张的揉了揉头:“他连话都说不清楚。”

“不知道，他是人，这是肯定的，你能说人是什么吗？人就是人，小孩子比成人要纯粹的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我会去查的。”艾伦默默地把一张金票放在柜台上，然后偏了偏头示意基列尔和自己一起出去。

基列尔摆了个抱歉的手势，拎起自己的外套，也抽出一张金票放在柜台上跟了上去。

“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刚刚出了咖啡厅，基列尔小心翼翼的把外套披在身上，并弹了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确认没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

“恶心。”艾伦倚在路灯下，撇了撇嘴:“帮我个忙。”

“求我。”

“就是那死掉的两个人，帮我去查一查他们怎么死的。”

“求我。”

“拜托了。”艾伦走上前拍了拍基列尔的肩膀，随即拉起查理朝街头走去。

“求……好了好了，不用你求，但你总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吧。”基列尔连忙拉住了要走的艾伦。

“这两件事，伊娃应该都在现场。”

“你的意思是犯人是她？”

“不，我认为不是她。”

“可她就在现场。”

“可我就认为不是她，帮我打探一下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

“好好好，但我还有个主意。”基列尔拦住了艾伦:“你应该记得那个家伙说的吧，他们用刀在那个被她们羞辱的女孩身上划了一刀。”

“我不想用哪个方法。”刀伤好不了那么快

“艾伦，相信她不代表你就不能去寻找真想。和店长说的一样，什么都不做才是可笑。”

……艾伦拉起查理就走。

“等等，最后一句话！”不像是开玩笑的严肃让艾伦止住了脚步。

“一个问题，只有一个。对你来说，桑德拉真的死的毫无意义吗？”

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题。艾伦全身散发出一股阴暗的气息，焦躁的咬住了下唇。

“我不知道。”

拉起查理的手，艾伦有些慌乱的离开了，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他……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两人回到了橘子的房子。

“欢迎回来，学长，还有查理，欢迎。”刚刚进屋，迎面而来的是伊娃一如既往的微笑和温柔。还有温和的灯光以及熟悉的大厅。

让艾伦犹豫了片刻的微笑。

“查理，去把橘子叫过来。不，算了，她就……”

“不如和我聊聊吧。”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厄洛斯？这家伙怎么在这。艾伦皱了皱眉，她在这的话自己就不能和伊娃坦白了，伊娃的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因为那是能决定她性命的事。

“你——”

“先别急着赶我走，艾伦。我也不是闲着没事干。”楼梯边上露出了厄洛斯的身影，在月光的衬托下，一身拘束服的她显得格外的美丽，但她的手上握着一把短刀。

短刀？难道她就是店长交手的你个人？刚刚冒出这个想法艾伦就摇了摇头，厄洛斯的身高估计有一米七，和店长说的那个人完全不符。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也看到了，她和那几个小混混的事。”

该死！没有丝毫犹豫，艾伦猛的冲了上去，双手狠狠地将对方砸在墙上，死死盯着这个看起来很是没有精神的少女。厄洛斯没有反抗，任由艾伦将她按在墙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但一旁的伊娃却面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与很是冷静的厄洛斯相比，好像被掐住脖子的是她一样。

三人僵了一分钟。

“好了，现在可以放开了，一会我真的生气就麻烦了。”厄洛斯抬了抬手毫不在意的用短刀拨开了艾伦的手。

心中涌上的烦躁让人难以忍受，艾伦的心跳快如擂鼓，仿佛有一只蜈蚣沿着脊椎往上爬一般。

眼前的这个人知道多少？艾伦后退两步，刚才是他太激动了，但这个厄洛斯——虽说她是医生的侄女，但两人也只认识了几天，这家伙的态度也算不上好，被她知道了这件事，她会做什么艾伦心中完全没底。

沙沙的脚步声，厄洛斯只往前踏了一步，眯了眯眼睛还是很没精神的样子，她按了按额头，看向一边的伊娃:“要不你自己说？”

伊娃低着头，双眼中满是颤抖，不停的摇头和点头，但没有说任何话。

“喂，别给其他人添麻烦，快说。”

“不要！”伊娃打断了她的话，“不要！不要！”

“查理。”

“到！”男孩看起来很听话。

“去吧橘子叫过来！”

“不要！”

“去叫。”

“不要！！！”伊娃毫无平时文静的吼了出来。

“你给我——”少女抬起了头，眼神里是……很陌生的冰冷，艾伦甚至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眼前的这个人，和平时的伊娃完全不一样的人，如果是她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杀人。

怎么回事，伊娃她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艾伦咽了口口水，同时拉住了厄洛斯，准备有什么情况要制住这两个人。

“抱歉，学长。”少女再次低下了头，片刻后就整理好了自己的伪装，但晚了，艾伦已经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了。

“请不要去叫橘子……”

“晚了，我已经来了。”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橘子从一旁走了过来。

“橘子，你找的这几个人可真是麻烦。”厄洛斯抱怨了一句，但橘子没有理他，而是看着眼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学姐和学长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不知是不是艾伦的错觉，少女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不对，不是错觉，她一直在掩饰。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对方是一个阳光少女，直到他发现被对方藏在额头上的伤。

抬起头她温柔体贴，阳光友善，低下头，她的阴暗遮住了自己的脸不让任何人看到真实。

“嘛，也不算久吧，而且我知道的不多，不如艾伦先说吧。”橘子拉住了伊娃的手，像是平常一样把这个羞涩的女孩按在沙发上。

“菲利希亚来找我，给我看了一张你的照片……”艾伦撒了个谎，他还是没有说伊娃体内那个东西的是，只是把自己去找店长还有菲利希亚的事说了出来。

“我只是一个巧合罢了。”橘子摘下了眼睛，露出了锋利的眼神:“你倒是很让人担心啊，注意到了你的异常，担心你给我惹什么麻烦所以我就稍微调查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了。”

“有些过分啊，伊娃，厄洛斯不算，我和艾伦可都是挺担心你的，你要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