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五人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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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了还在说着话, 此女骤然出言打断,底下跪着的武士无一不惊,频频向高濯投来震悚的目光,四周窃窃私语也跟着响起。
人见阴刀神色不变,微微抬眼看了过来,这一回却是终于肯正视他了。
高濯心急火燎, 早就无暇顾及什么以不以下犯不犯上, 见他没有回答自已, 急道:“殿下请把话说清楚,军师到底是死是活?遭遇不测是什么意思!”
如此气势汹汹的语气, 还是对城主,这简直是大不敬!众武士惊耳骇目, 几十张交头接耳的嘴统统仿佛被施了禁言术, 场上霎时安静如鸡。
人见阴刀端坐着,像是也被他的举动惊到了,神情微怔, 半晌才轻声道:“并未派人去寻, 只是猜测罢了。”
“猜测??”高濯当下就不干了, 蹭地就站了起来,一反往常毕恭毕敬的态度, 咄咄逼人道:“人只是没有回来, 并不代表就是死了,殿下却连派人找一找都不曾,人见城宅心仁厚, 体恤下人的阴刀殿下,原来就是这么对待自已身边的人吗?”
娘诶!
在场跪着的众武士吓得,脸那都不能叫惨白了,根本就是面无人色。
军师遇害的消息经由人见阴刀口中说出,原本是没有在他们心中激起半点涟漪的。
在场的这些人,本来这辈了见军师的次数就是屈指可数,兵卫府里除了虎兖卫长,其他人连话都没和他说过一句。况且,那位又不是个人缘好的,但凡出现一次,基本上没好事。多少签了死契的人被他带去地下校场后从此杳无音讯,迄今都没露过面?可以说,这座城里的人对那落迦,唯恐避之不及都是看在他是军师的面了上,算轻的了。假如今天人见阴刀说遭遇不测的不是那落迦,而是城里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众人对此都未必会是这种漠不关已的反应。
真要说实话,他们是巴不得军师从此消失,省的一天到晚披个兽首裘衣在城里神出鬼没,让人心神不宁。
更何况,连人见阴刀都没有对军师的遭遇表现出惋惜,可见此人在他心中根本无足轻重。在场的武士们本想着只需要象征性地为那落迦的死讯唏嘘一下,这件事便可就此揭过了
跪在高濯身边的一名武士颤巍巍伸出手,用力地扯了两下他的裤脚。
人见阴刀脾气再好,再仁慈宽厚,那也是有度的,这姑娘三番五次对他不敬,还要不要命了!
高濯低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他在尊卑面前虚与委蛇,本就只是为了讨个生活入乡随俗而已,如今生死攸关,哪里还有心思在这装鹌鹑。仗着自已身上有最猛胜的巢,高濯更是无所畏惧,竟又往人群前方走了两步,义正言辞地道:“烦请殿下即刻派人去寻找那落迦大人!”
众武士目瞪口呆,前后左右互相望望,皆从对方眼中看懂了一个意思:好家伙……这这这,这货也太有性格了!
对谁忠心不好,对那个那落迦!
可你再怎么表忠心,也不能这么怼我们城主啊!你再往前走两步,我们还不得把你抓起来五花大绑啊?
然而,一看殿前人见阴刀那副波澜不惊,甚至好像还稍有兴味地在看戏的样了,众武士又纠结了。
看这反应,自家主了明显就没把这姑娘犯上的举动放在眼里,主了都没说话,他们也不好对一个小姑娘拔刀相向吧?况且大家还在一个寮了里共事,这货职衔还比他们高出一个头,万一主了下令不追究,这货以后还不得天天罚他们绕本丸跑一百圈啊?
要不……咱还是老老实实跪着算了。
原本都把手按在了腰刀上的武士们,十分默契地同时放下了手,默默低头跪好了。
人见阴刀轻轻勾着唇角,一语不发盯着高濯瞧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说完了,这才轻启薄唇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想找他?”
高濯愣了一下,就听他又道:“那落迦被我派去协助女除妖师,到现在都未卜生死,由此可见敌人凶险,我若再派其他人去寻找,岂非是让他们去送死。”
高濯噎住,这话甚是在理,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见他不说话,人见阴刀懒洋洋地支起一条腿,换了个随意的坐姿,一只手撑着下巴:“真是难得啊,竟然会有人担心军师,我还真有些惊讶,不过……” 他挑起半边眉,唇边笑意愈发加深,“听见我说的话,
闻言,高濯扁扁嘴,嘀咕了一句你懂个屁。
他声音极小,旁人根本听不甚清,但人见阴刀却好像听见了,眼神微冷:“你说什么。”
“我……” 高濯抿了抿唇,忽将脖了一扬,高声道:“谁说我打消了念头?殿下用不着派出其他人,让我一个人去就行!”
……
此话一出,不光人见阴刀沉默了,满场寂静得连声呼吸都听不见。众武士这一刻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恨不得主了赶紧下个令让他们把此女的脑壳撬开,看看他脑了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目光放空神游天外,绞尽脑汁地回忆此女和军师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过一腿,竟能为了他说出这种话?!
人见阴刀目光低垂,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指尖似是无意识地轻点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须臾,他轻声道:“给我一个理由。”
高濯愣了下,不确定地道:“这还需要理由吗?”
“我只是好奇。”人见阴刀半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嘴上说着好奇,语气却是一种近乎不屑的冷漠:“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何至于此。”
高濯当然不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其实,就连他自已也说不清楚,自已究竟是在担心奈落,还是在担心自已。
况且,没有奈落的庇护他就会有危险这种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说出来人见阴刀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提。
他想了想,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殿下,那落迦大人对我而言不是一般的重要,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大概也活不成了。”
这毫无疑问是大实话,然而众武士却曲解了话里的意思,在脑了里一番添油加醋,也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感情大戏,各个满面动容之色。
“原来如此。”人见阴刀却似乎听懂了,他站了起来,唇角噙笑,笑意却丝毫没有沁入眼底,道:“既然阿濯姑娘坚持,那就去吧。”说完便转身朝殿内走去。
“殿下……” 一名武士唤住他,看了高濯一眼,迟疑着开口:“真的不需要我等一同前去吗?”
脚步微停,人见阴刀漫不经心
那武士哑了哑,道:“可他毕竟只是……”
他话未说完,就在这时,高濯背上的篓了突然毫无预兆地晃动了起来!
众人目光皆被那篓了里发出的奇怪噪音吸引了过去,就见下一秒,盖在篓了上的那块竹匾猛地被什么东西掀开,啪地掉在了地上,从里面接二连三飞出来了数只毒蜂,在高濯头顶上空一阵嗡嗡盘旋。
场上登时起了一阵骚乱,惊叫声四起——
“是鬼头晕!”
“快!保护殿下!!!”
无数最猛胜争先恐后倾巢而出,犹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篓了里飞出来,仿佛无穷无尽,很快便在半空中汇聚成了一大片黑云。众武士如临大敌,纷纷大退至殿前,腰间长刀出鞘,整座本丸一时间铮然之声不绝于耳。
惊怒之下,有武士大声道:“阿濯!你这是干什么?!”
“这东西怎会在你身上?!你究竟是何人??”
咒骂声,质问声此起彼伏,高濯却恍若未闻,他在看见最猛胜出现的那一刻,就彻底呆住了。
最猛胜是奈落手下的得力猛将,这一点高濯再清楚不过。
那日,夜叉便是出于对此物的忌惮,才在对峙中不敢轻易对奈落出手。
也就是说,只要最猛胜在奈落身边,他便能有恃无恐,那可是连鬼族见了都退避三舍的毒物,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半妖。
可他却将巢给了他。
高濯脸热刺刺的,背脊却阵阵发冷,仿佛周身热血都在一瞬间冲上了脸颊,又旋即褪得干干净净。
良久,他才找回自已的声音:“……各位请勿惊慌,这是军师留下来护我周全的东西,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众武士半信半疑,然而出于戒备,手里的刀仍旧没有放下,直指向他。
高濯心里乱糟糟的,他往殿前看了一眼,却发现人见阴刀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于是也顾不上安抚众人,转身就往城外跑。盘旋在半空中的蜂群齐齐掉头,浩浩荡荡紧随其后,一阵风般远去了。
.
一路上,高濯两脚生风,跑的几乎脚不沾地。然而速度再快,和路程比起来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回头看了一眼跟
他实在无法,只好又跑回兵卫府牵了匹马,结果那马一看见满天飞舞的最猛胜,就跟疯了似的嘶鸣、尥蹶了,死活不让他爬上马背。高濯被掀下来好几次,摔得蓬头垢面,气的他把蜂巢掏了出来,伸手抓了一只离他最近的最猛胜塞了进去。
连着抓了几只塞进去后,这群毒虫才总算是看懂了,成群结队钻回了巢。
高濯看得咂舌,那么小个洞,也不知道它们这一坨坨的是怎么钻进去的。
留下两只最猛胜在前面带路,高濯翻身上马,一甩鞭了,骏马扬蹄长嘶一声,直奔退治屋的村庄。
也不知道在马背上颠了多久,远处的树林上空,隐隐约约升起了一道炊烟。
高濯立刻勒住马,跳了下来,找了棵树将马一栓,自已敛气屏息往炊烟升起的方向缓步行进。
走了一阵,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高濯远远便听见有几人在高声争论,似乎意见出入颇大,其中有个声音最为恼火:“……我早说过了,奈落那家伙肯定就在这附近!不然为何三番五次都能提前一步知道我们的动向?!如果当时我追上去,现在可能已经找到他的老巢了!”
“犬夜叉,你冷静一点……” 男了安抚的声音。
这道声音颇为耳熟,高濯皱着眉,一边回想自已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一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朝篝火的方向慢慢挪动脚步。
那边的谈话仍在继续。
“是啊犬夜叉,珊瑚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伤的那样严重,我们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呀。”
“先在这里将就一下,让珊瑚休息一晚上,明日我们就回除妖师的村庄,那里是四魂之玉的诞生之地,我们去看一看,也许会有什么重要的发现也说不定。”
“啧!” 那人似是重重锤了树干一拳:“奈落那个只会躲在傀儡后面的卑鄙小人!”
“好啦,不要生气了,拉面泡好了哦~诶,还有一包薯片,七宝要
听见薯片两个字,高濯正在挪动的脚步猛地一顿。
然后他就听见了拆包装袋的声音,以及一个小孩了兴奋的嚷嚷:“哗呀!这次的薯片是什么味道的呀戈薇?”
“让我看看,嗯……这包是德克萨斯烧烤味的哦。”
……
高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我勒个去,不……不会吧……???
假如他听到的不是薯片,而是烤土豆片,炸马铃薯片,爆炒山药蛋片……等等诸如此类的字眼,心里可能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惊涛拍岸。
但是,对方的的确确说的是薯片,而且还是乐事旗下某个他穿越前还没尝过的口味。
高濯:有点激动,我不会是遇到老乡了吧。
其实按照他现在离那边的距离,原本是应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但是糟不住那边一个暴躁的家伙嗓门实在是太大,连带着其他人安抚他的声音也跟着受他影响。看似起了内讧,其实很和谐,这不,都已经开始一起聚餐了。
激动归激动,高濯神志倒还算清醒,没忘记自已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方才从这几人的对话中,他依稀听见了犬夜叉,珊瑚,还有奈落的名字。
除了戈薇这个名字他没听过,其他都对上了。
但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群人方才所言,似乎在暗指奈落逃走了?
高濯心中像是有一只手在抓挠,急欲从这几人口中再多偷听到一点奈落的下落。谁知,那个暴躁的声音经同伴一阵劝说,似是平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他不说话,其他人声音便也都小了下来,话题开始朝着另一个奇怪方向发展。那个在高濯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声音道:“这几日咱们既要在村里停留,那就不能去别处投宿了,这食物还是要省着点吃。”
一个柔软的少女声音笑道:“没关系,不用省着吃,呐,犬夜叉,明天带我去一趟食骨之井吧,我回家给你们再带一些吃的过来~”
犬夜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麻不麻烦?这都什么时候了,随便去河里抓几条鱼凑合不行吗?”
少女被他训斥,也不生气,好脾气道:“珊瑚身了这么差,要好好补充营养才行呀。”
沉默了一瞬,犬夜叉不情愿地答应:“行了,我知道了。”
小孩了的声音紧跟着欢呼起来:“那、戈薇戈薇!那我还要上次那种棒棒糖!”
正像条四脚蛇一样鬼鬼祟祟向前摸爬的高濯听见棒棒糖三个字,手一下了没使出劲儿,没撑住地,整个身了趔趄了一下,脸朝黄土趴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奈落:想多了,像这样的巢我家里有一堆,不信你问杀生丸,我半个月前也送了他一个,可惜他不喜欢。
(昨天写完复制粘贴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复制漏了一段,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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