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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闻得倒地之人呜嗷喊叫之声,两个家将冲过来将其扶起,一个转身,就跟疯狗一般,直扑向车夫。一旁边的齐安平眼见着事不好,急忙上前阻拦道:“住手,住手!事出有因,怎能张嘴就骂人,抬手就打人,道理都不讲了吗?”
齐安平话音还没等落下,忽见那个骂骂咧咧的胖子冲上前啐道:“啐!讲你娘地道理?老子,就是这胜京都城的道理!”
话音将落,抡起粗重的大手巴掌,‘啪’地一声,一个大嘴巴实实诚诚地抽在齐安平的脸上。
这一巴掌抽得齐安平眼前金星乱冒,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流出血沫子,脑中一片空白!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在街头抽上个大嘴巴,怒火攻心,恼羞成怒,回手就反抽他两个大嘴巴,‘啪啪’地两声脆响,听出多老远去,胖子身子一晃,险些被齐安平直接抽个大跟头!
两个凶恶的家将一哄而上,抓住齐安平就打,车夫也冲上前,顿时,一片混乱,街头上演全武行,双方是拳打脚踢,扭做一团!
眼见着齐安平与车夫两人,对战三人,那一边的车夫见厮打成一团,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横冲而来,立刻参战!可到好,等于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打齐安平、车夫两人,四打二。
一个眨眼之工,齐安平被两个凶神恶煞地一般地家将,按到在地面上,满地开始轱辘,厮打成一团......
马车暗影之中站着的肖珍珠早就按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刚刚马车撞在树上的一刹,直接将其脑门上撞出个大紫包,火燎燎地疼。
见她一边揉着大紫包一边气恼不已,心中暗骂:“哪他娘的冒出来的路霸野鬼,姑奶奶本就选太子妃无有半分信心,这一工夫又险些破了相,我非得让你尝尝飞天夜叉姑奶奶的厉害!”
莫说这一帮人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就算是好言好语,未必能过了肖珍珠这一关,忽见其撸胳膊挽袖子道:“他娘的,还他就是这胜京城的道理,没有王法了?这就让你尝尝我飞天夜叉的拳头!砸死你!”
“珍珠,见好就收。”沈梅棠柳眉微蹙、斩钉截铁道。那一份镇定自若的神态,好似泰山崩眼前面色不改,远超男儿。
“哧呀!”
一声怪叫之后,珍珠,‘蹭’一个蹿身而出,二话没有,直蹿至齐安平跟前,一把蒿起一个家将,抡起铁拳头就往下砸!
噼里啪嚓、叮哩当啷。
那个家将被砸得个呲牙咧嘴,鼻口蹿血,一时间懵在当场,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跟个从天而降的夜叉、滚地雷一般,看得直傻眼!
眨眼之工,缓过神儿来,却见铁拳头跟大雨点一般砸下,家将抱着头鬼哭狼嚎......
一旁边的齐安平趁势一个翻身,直接蹦起来,一个窝心脚将另一个家将踹翻,直接来个大马趴、狗吃屎,倒扣在地面上直哼哧!
恰在此时,见车夫被另一个凶恶车夫死死地按压在地面上,那个肥头大耳的半醉不醉之人,不知何时手中拾起一块大石头,高高地举起,冲着车夫的脑袋就砸下来,欲一招致命!
见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黑气,狰狞的面目跟挣脱地狱牢笼的恶鬼一般,说不出来的狠毒凶恶,看得人心直打颤,莫名地发抖!
此一时,齐安平想冲上前已然是来不及,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是要弄出人命来,大吼一声冲向前:“住手,你住手!”
肥胖之人怪笑一声,声音形同鬼戾一般,在空旷的街头回荡,一个瞬间,瞅准了车夫的脑袋就往下砸,车夫被另一个凶恶的车夫死死地按住,两眼一闭,直接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忽闻得一声马之长嘶:咴儿,咴儿......
突然见沈梅棠坐在车辕之上,手牵缰绳,冲着胖子直冲过来,胖子一惊,一个回身之时,手中石头落地,恰砸在其自己的脚面上,‘嗷’地一声怪叫,连惊带吓,魂差一点儿没吓丢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蹿出一丈来远,直蹿到一颗大树旁边,躲过了马车。
瞬间之事,本能的反应就是保命,地面上两个厮打成一团的车夫,死死的扭在一起,直接滚至路边的水沟当中,泥滚铅球,几乎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沈梅棠双手用力猛然抓住缰绳,那一副又美又飒的英姿,惊若天人,直将蹿至大树旁边的肥头大耳之人,看得个目瞪口呆!
忽见肖珍珠飞身而起,一个飞踢横扫,直接将胖子从后踹出三尺来远,踉踉跄跄,不待脚跟站稳一个回头之时,珍珠狠啐一口:“啐!去你娘的胜京都城的道理!找打!”
‘啪嚓’
胖子直接被其一脚踹倒在马路沿上,摔个鼻口窜血,不停地哼哧着......,珍珠欲抡起拳头上前狂砸,齐安平一把将其给扯住,直奔马车而来;
另一处,泥沟之内,两个车夫厮打至一块,打得跟泥猴子一般,分不出谁是谁了?
齐安平仔细辨认出车夫,上前狠狠地一脚,将另一个凶恶的车夫踹得躺在泥沟之中,‘咕咚咕咚’地呛了数口的臭水......
眼见着车夫一个转身直奔倒在地面上的肥头大耳者而来,恨不得立刻结果了其狗命!
凶恶的野鬼恶煞,行凶造恶,若不是沈梅棠及时的驾车而来,恐怕是此一时,他已经一脚迈进了鬼门关之内,直接做了个冤枉横死之鬼,胸中怨气难平!
“呀!”
一声怒吼,车夫直接扑上前,这就要拼命!
忽见两个五大三粗地家将斜刺里冲过来,直接将车夫扑倒,扭打一块,齐安平、珍珠蹿上前,忽闻得沈梅棠大声呵斥道:“快,上车!”
齐安平跟珍珠眼神交流默契,分开左右,一人扯开一个家将,狠踢两脚,齐安平一把蒿起车夫将其强行推入马车内,珍珠跟上去,‘碰’一声关好车门,齐安平飞身蹿至车前,沈梅棠手牵着缰绳,拨转马头,马儿一声长嘶,哒哒哒地奔着前方疾驰而去!
闻得身后传来家将鬼嚎一般地嚎叫之声:“你们跑不了,就算将这胜京都城翻个遍,也能找出来你们,走着瞧!”
......
且说就在沈梅棠驾着马车冲上前来救下车夫的那一刹,肥头大耳的醉汉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惊得目瞪口呆!此一时,见他翻身坐在地面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然间,见其呲牙咧嘴的怪笑着,那笑声尖利又刺耳的难听,就好像以砾石划破玻璃之声,滋啦啦的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血沫子顺着嘴角滴滴答答而落,就跟刚吃完人的恶鬼一般,邪性的要命。这要是坐在荒坟乱岗之上,不用干别的,光吓就能把人给吓昏!
稍沉寂,只片刻。
两个被其笑得发懵的家将上前,一时间不明白其为何要笑,一边往起扶他一边问道:“大少爷,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打傻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去,立刻滚去给我打听,那个驾车的美人是谁?不管她是哪门哪户的,这人我要定了,三日后,我要跟她成亲!”肥头大耳者怪笑着起身。
“啊.....,哈哈,好办,这事儿好办!”一个家将缓过神儿来,贼眉鼠眼道,“大少爷一跺脚,这胜京都城得晃三晃,她敢不跟大少爷成亲吗?”
“说得是!”另一个家将接话道,“还三天啥?明个儿直接抢来......,看她敢说半个‘不’字,直接让她全家鸡犬不宁,坐卧难安!知道知道大少爷是谁?”
“滚,现在就滚去给我查!”肥头大耳者骂骂咧咧道,“等不及了!”
“呦呦,大少爷上心了,用不着大少爷再开口,这就去,这就去!”一个家将道,“这车轮子也掉了,等着寻哪家客店借来个车,回去着手就办,保证大少爷满意就是了!”
不一时,家将上前欲那个造得跟泥猴子一般地车夫在此等着,一个转身,两个家将扶着这位大少爷奔前边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而来。
逢着子时渐末,未时欲初,客栈早就闭门打样了,四周围一片安静,大门在内反锁着。
两个凶横的家将哪管三七二十一,上前连敲带砸,一顿喊叫,就跟那突来的野狗一般,狂吠个不停,若是再晚来开一会儿的门,准是把这客栈的门砸倒了!
一个店中的伙计急匆匆地跑出来,打开了门,一看满脸满身都是泥的家将,还以来是走远路前来住店投宿的,揉着睡眼,未加思索不耐烦道:“客满了,客满了!”
“借你家的马车用一下,送我家大少爷回府去!”一个家将没好声说道。
“你谁呀?这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睡觉了?”伙计恼火道。
“去你娘的我是谁?”一家将抬腿将伙计踹出多老远,稀里哗啦撞倒室内的东西,伙计身形要是在瘦小一点,准能让他一脚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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