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离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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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依言而行。王殿很高，以锁链牵连盘旋而上，但是有一层结界阻挠了他的脚步不让他继续前进，他以手触摸结界，听见了了无数怨灵的诅咒与呼喝声，这些声音嘈杂难辨混在一起，但无一例外刺耳难听。卡卡想了想，跳进了迦楼罗之翼，迦楼罗之翼猛烈得向结界冲刺。毫无阻碍的，迦楼罗之翼穿透了结界。果然只有迦楼罗之翼才能被这些迦楼罗的怨灵所接受，难怪妙月想要夺取迦楼罗之翼了，甚至连妙月自己都是无法穿透结界的，因为迦楼罗之翼才是迦楼罗族唯一坚信的最后希望。

一颗黑色的魔珠安静地躺在王座上。王座沾满了被冻结的黑色污血，经历万年依旧不化，就像迦楼罗族的怨念一样。卡卡捧起寄魂魔珠，从王座上丢下：“以魔之手，铸魔之躯，迦楼罗飞，众星座灭！迦楼罗们，以我卡卡之名，重现于世。”

咣当一声，寄魂魔珠应声碎裂。天地间忽然充满了无数恶魔的尖角声，混乱的乌光从碎裂的魔珠里蜂拥而出，向着四周飞舞，天地骤暗，吞噬一切光明，那些乌光绕着卡卡盘旋，一圈圈地围拢他，然后四散而开，飞越弱水河，纷纷扎进了冰封大地。

卡卡暗暗寻思：灵魂归位，也就是说——迦楼罗们的尸体已经被冰雪掩埋。他抬起手，大喝一声：“死灵挽歌！”

有巨大的骨架忽然裂冰而出，裂缝继续扩大，轰鸣声震耳欲聋，大地颤抖，冰屑横飞冰山倒塌。妙月狂热地站在山巅：“起来，我的族人，哈哈哈哈，是时候复仇了！”

卡卡俯视脚下即将破土而出的迦楼罗们。有他们相助，卡卡有信心要狗肖死无葬身之地。耳边仿佛又想起了池渊曾经灌输的话。

“卡卡，你不需要习武，双子座有我池渊一人足矣，你只需要学富五车然后为我出谋划策。你我兄弟联手，双子座必将超越天秤座主宰十二宫。”

“卡卡，你看看那些渣渣星座的杂碎们，他们就像是我们圈养的宠物，而宠物是无法明白主人们将要做什么的。我和你，都是可以成为神的人。”

“卡卡，你必须努力，若是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会宁愿杀死你。我池渊不需要废物。”

“卡卡，天下皆鼠辈，黄道有资格引领星座运势的，只有我和你。我们二人组是战无不胜的。”

“卡卡，父母亲不喜欢你，是因为你还不够优秀，虽然你已经完爆跟你同龄的杂碎们了。啊，把那些杂碎跟你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在侮辱你，神和老鼠怎么能比较呢！但是你真的很让我和父母亲失望，都已经是十四岁了，你居然还是无法为我破解宇宙全息论？你的智商是不是负数？你的五角函数都算给狗看了吗？你吃的饭都变成粪便了吗？”

“卡卡，你上次看见苏念徊的画像怎么一脸痴呆相？你喜欢那个女人？哼，能被你喜欢是她的荣幸。什么，你不知道？哈，我居然忘记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我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卡卡，你要记住，没有人有资格跟你我兄弟做朋友，和那些呆傻蠢笨的杂碎在一起玩耍只会拉低我们的智商。看见那些杂碎时，你只需要说一个字——滚！或者两个字——鼠辈！”

卡卡神情恍惚得被一阵阵喊声惊醒。是寻战，他走上了王殿，不停地喊着卡卡的名字打断了他的思绪。有星座图的保护，寻战的伤势并不致命。

“卡卡，我有话说。”寻战咬着牙，斩钉截铁，“把迦楼罗族先借给我，我要带他们去天秤座！”

“去做什么呢？向那个女人炫耀吗？”

“只是其中之一。我还要去直面商曲，我要质问他——法律无法让我幸福，我拿什么再来信它？”

“原来大家目标一致，都是要去天秤座质问商曲。寻战，你不用急在一时，我、织亡和你，我们三个都走在同一条路上，咱们目标相同。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打上天秤座去，但不是现在。我还要去宰了狗肖救出织亡、找到我沉鱼姐。”

“我等不了，我每天都被那女人的噩梦惊醒！”寻战扯住卡卡的衣领几乎勒住了卡卡的脖子，“我现在就要去！”

“去了之后呢？商曲会看你一眼吗？你只是自取其辱。”卡卡推开他，“忘记了吗？你还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可恶！”寻战气得一头撞在冰上，“我好恨，恨我的年轻，浮夸势力的年代，年轻就是件要命的事，年轻就是一无所有，只有老头子才能为所欲为！卡卡，我该怎么办？”

“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却要用它寻找光明。向所有人证明自己，趁着年华未老，做一些老头子也无法办到的事，然后大声地告诉他们，世界是年轻人的，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全都给我滚犊子！”

大地颤抖的声音忽然停止了。刚才冒出的巨大骨架是妙月的尸体，但是现在没有骷髅从地里冒出来了，只有三三两两的骨刺可怜地在妆点冰天雪地。“怎么回事？”寻战揉了揉眼睛，大声问，“其它迦楼罗们呢？为何只有妙月复活了？卡卡，你的法术失效了吗？”

卡卡：“绝不可能！难道前迦楼罗王的死灵挽歌对迦楼罗族无效？不，不会的。”卡卡冲下王殿，看见妙月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然后忽然以尖利的爪子刨开冰雪不停地向下挖，嘴里癫狂地喊：“不应该是这样，迦楼罗之翼在这里，我的族人应该复活才对，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梦。迦楼罗族应该重飞九重天，黄道应该被消灭，泣巫神就是这么说的，他答应过我们的——”妙月的话忽然止住，没有眼眶的眼窝睁开来没有焦距，“泣巫神……难道是泣巫神？不！”

“泣巫神是什么鬼？卡……”寻战不解地问，但是卡卡抬手打断了他。妙月忽然仰头大吼：“泣巫神，你个骗子！你骗了我们！”

寻战急了：“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没有迦楼罗族，我打上天秤座的梦想呢？卡卡，泣巫神到底是什么？”

卡卡：“你真应该多读点书。你知道究极红名日吗？”

被卡卡鄙视，寻战很是不爽，气冲冲地说：“当然知道。黄道十二宫每一年的四月四号就是究极红名日，四的谐音就是死，所以这一天又是死亡日。可这跟泣巫神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是你不知道究极红名日的由来。十万年前，雅典娜创立十二宫的最大对手除了十二生肖之外，还有十大凶星。十大凶星被打败后却并没有消失，他们以顽强的力量和怨气不肯散去，而是相继化成了十颗阴影般的死亡之星，被称作十大凶星。凶星上毫无生命，只有十大凶星的灵魂化身。末日织亡族最希望信仰十大凶星，但是十大凶星却不屑一顾，他们的强大可见一斑。平常，凶星受死亡条例约束，不能兴风作浪，只能徘徊于阴影中，外人不得见其形式。然而在每年四月四日，十大凶星将会现身十二宫，称为究竟红名日。在这一天，黄道十二宫所有人都会战战兢兢，感觉到浓郁的杀气，没有人敢离开自己的星座，因为离开了星座守护神的庇护后，将会立即被十大凶星所吞噬。所以很多被十二宫流放的人，都是被十大凶星杀死的。”

“泣巫神就是十大凶星之一？但是这跟迦楼罗族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十万年前迦楼罗族临阵倒戈，据说就是受到邪神的蛊惑。照现在看来，当年蛊惑迦楼罗的，就是十大凶星之一的泣巫神了。”

一直怒吼的妙月忽然停住，厉声说：“没错，你说的全对。就是泣巫神蛊惑了我们，他承诺教我们死亡公式，让迦楼罗族永世不灭，只要我们背叛雅典娜。但是他食言了，他的巫术不但令我们迦楼罗族被灭，甚至现在，我的族人都被诅咒了，无法复活了。”

死亡公式……

这个名字让卡卡瞬间失神，头一阵眩晕，不知火剑从手里掉落。寻战惊讶地望着他：“怎么？”

“没，没怎么。”他捡起不知火剑，掩盖澎湃的心情。死亡公式，宇宙全息论？池渊一直强迫我破解的东西……

……

离伤龙没花多少时间就破解了弹幕，他和离骚一起登上了金神域。金色的沙砾充满了死亡的气息，离伤龙轻挥衣袖，迷雾瞬间散开。离骚气愤得跺脚：“卡卡那该死的杂碎，躲到哪里去了？哥哥，你能找到他吗？”

“只要他还在冰冻海，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但是那种无名小卒根本无关紧要，我只想找到妃妃而已。不过话说回来——”离伤龙上下打量离骚，不满地说：“当初我离开时，你虽然才四岁，但已经算得天赋异禀，怎的二十年过去，你才刚刚羁绊星境界？”

离骚涨红了脸。

“现在的未来星，是不是一个叫沉鱼的女人？”

“嗯，哥哥，你知道沉鱼？”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未来星降，举星座鸣！二十年前当他踏上冰冻海即将沉入长久的修业时，他听见双鱼座所有的生灵都被迫喊出了同一个陌生的名字——沉鱼。喊出这名字的，也包括他自己。从来就不会想到，他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神，竟会无意识地被迫呼喊别人的名字，他知道那是双鱼座守护神在向所有人传达同一个信息——未来星降临了。他变成二人之下了。

二十年来尽管几乎完全陷入沉睡，但是他仍然下意识地牢记了这个名字。也许，就快要见到那个叫沉鱼的人了，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希望不是个昏聩无能的乖乖女，否则就太没意思了。

“小心！”

离骚似乎踩到了什么陷阱，然后光华一转，离伤龙和离骚一起被传送到了金神域另外一角，同样是雾影弥漫。“离骚，你不要乱走动，跟紧我，金神域到处都有陷阱，传送来传送去到最后你会完全迷路。嗯？有人！”

有白色的身影在雾影里移动。

“妃妃！”

这声叫喊如平地惊雷，雾影因这力量而沉寂不动不再游移。白影闻声顿止，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离伤龙已经闪烁而至，这速度如此之快，快到妃妃甚至来不及思考，她的手腕已经被离伤龙一把抓住，扣得死紧。

“妃妃，冤家路窄啊。”

妃妃心里一惊，她现在是孤身一人，魍魉因为愤怒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口干舌燥想喝口酒，手腕被扣住却动弹不得，十二尊神的强大根本无懈可击无可抵挡。她张张嘴，呼出口香气，说：“你认识我？”

离伤龙电目在硝烟弥漫中瞪视着妃妃，他那第三只眼睛蓦地睁开成狭长的毒蛇形：“天舞，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少煌用这招曾经杀死了我的前辈，上一届的双鱼座尊神。我绝对没认错，你就是蛇夫座被商曲特赦的最后一个余孽！”他用力一推，妃妃竟被推得匍匐倒地。

妃妃漠无表情地站起来，潇洒地仰头喝了口酒，她这酒不知从何而来，呛得她又是一阵咳嗽。“你说的是迪派吗？他是自寻死路。”

“但是现在轮到你了。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为迪派前辈复仇的这一天。你们蛇夫座肮脏的手污染了我前辈高贵的血，噩梦之耻将由我来洗刷！来吧，妃妃，亮出你的天舞，让我制裁你。”

“双鱼座都已经风雨飘摇在劫难逃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来制裁我吗？”

“你说什么？”

妃妃的话令离骚瞬间紧张得浑身冷汗，他惊叫一声：“哥哥，别理她，快杀了她！”

妃妃冷眼斜睨离骚：“怎么了，做贼心虚了吗？离骚，你投靠狗肖出卖了双鱼座，令这位堂堂的尊神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你当然希望杀人灭口了。离伤龙，蛇夫座的昨天就是双鱼座的今天，你将会亲眼看着双鱼座沦陷却无能为力。来吧，杀死我！”

双鱼座沦陷？开什么玩笑！从出关的第一秒起，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笼罩在双鱼座上的邪恶能量，双鱼座究竟在发生什么？

离伤龙忽然一指点向妃妃额头：“封！”巨大的力量涌进妃妃身体里，轻而易举地封印了妃妃的命格。离伤龙反手一甩，将妃妃甩到了离骚身边，说：“离骚，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双鱼殿，这个女人交给你押送。无论如何，双鱼座由我来守护！”离伤龙只一晃就幻影移形不见了，他强大的力量无视任何不能幻影移形的禁锢。

妃妃瑟缩着身体，，浑身冰凉刺骨，命格被封，她就是最柔弱的少女，在阴森恐怖的金神域无法御寒。忽然间她从心底里感觉到更深更绝望的寒意——她看见了离骚双眼中喷射出的邪火。

妃妃惊慌得转身就跑，离骚奸邪一笑，一探手便将妃妃拦腰抱住，浑浊的臭嘴凑在妃妃珠圆玉润的耳垂边嘿嘿笑着：“美女，你饥渴了百年，让我来安慰安慰你。”

妃妃凤目有电火在穿梭，色厉内荏地厉声尖叫：“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我可不是一直在碰你吗？哈哈哈……”

离骚简直激动地要发狂，拥有乱世红颜的妃妃，少煌的妻子，蛇夫座最完美的女人，哈哈哈！我要给蛇夫座戴一顶天大的绿帽子了，爽！

但是忽然间，有恐怖的尖叫声从背后传来，这声音杂乱而恐怖。天色陡然暗了下来，不见天日。离骚吃惊地抬起头，看见了狂风横扫开一切的雾影，波诡云谲似神起舞。他正心惊于这末日景象，下一秒，陡听见一声穿云裂空的惊怒吼叫：“二闪！”

离骚甚至还来不及回头，顿感肩头一痛，已经被黑色的闪电穿透，恐惧在心里蔓延，狂热在血液里滋生。是卡卡，这该死的杂碎！

离骚愤怒地转身，迎面看见卡卡、寻战以及一个只剩骨架的金色迦楼罗。他咧开嘴唇，嘲弄地说：“卡卡，你是来送死的吗？看起来在冰冻海你还没吃够苦头。”

他话音未落，却见得面前光影二闪，卡卡已经从他身边抢过了妃妃又重新回到原地。离骚惊得内心翻江倒海：这速度，不可能，我一定眼花了，这种杂碎怎么可能快若光速！

卡卡理也不理离骚，只搂着妃妃不停地打量：“师父，你没事吧？”

妃妃震怒地推开他，脱口尖叫：“滚开，不许碰我！”她冰冷无情的眼睛扫过全场，又啐了一口：“呸，臭男人，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

卡卡的吃瘪令离骚心情畅快。“哈，杂碎就是杂碎，癞蛤蟆想吃……”

“鼠辈闭嘴！二闪！”

黑色闪光一瞬间穿透了离骚的胸膛。离骚轰然被击飞重重倒地，鲜血狂喷。“不可能，区区五羁绊的杂碎，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哇——”他张口吐出大滩的鲜血，忽然弹跳起身，拳套对准卡卡：“灭言闪杀术！”

“血骨无锋术！”

击杀咒半路相撞，火光四射如烟花爆炸。离骚心惊胆颤，他竟发现他已经无法杀死卡卡了，正心慌间，瞥见卡卡凶神恶煞的表情，心里立即怯了，又听见卡卡呼喝着：“欺我师父，我砍断你另一只狗爪！”离骚心慌间，只看见剑光二闪，左掌剧痛，竟已经被卡卡一剑斩断！

“啊！”离骚嘶声惨叫，看见卡卡如看见最恐怖的魔鬼，转身落荒而逃。他头上是暗流涌动的迦楼罗卷起的乌云，四周是汹涌逆流的黑色雾影，他觉得自己宛若在地狱中一般，哥哥，快来救我！

盘旋飞舞的妙月俯冲下来拦住他去路。离骚逃生无门，惊恐地回头，正看见卡卡抬起的手指上黑色的闪光在聚集。离骚扑通一声跪倒：“不要，求求你，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卡卡甩出了手指，二闪术穿透了离骚的喉咙，切断他的求饶。离骚的身体爆炸开，不留一丝痕迹了。

妃妃扭头就走。

“师父，你要去哪里？”

“要你管？”

“万一又遇到坏人怎么办？”

“说的好像你是好人似得，你可不也是坏蛋吗？”

卡卡闪到妃妃面前，张臂拦住：“我不让你走。”

妃妃立时冷笑：“哦？带了一帮乌合之众，就把自己当黑社会老大了吗？你敢强留我？”她踮起脚尖凑到卡卡耳边，吐气如兰地一字字说：“你忘记了吗？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我知道。”卡卡黯然，“可是师父，你现在命格被封住了，你是走不出冰冻海的。”

妃妃的脚步顿止。她咬咬牙，张口喝了口酒，呛得连连咳嗽，指着卡卡：“好，你带我出去。”

卡卡立即振奋起来。寻战把卡卡拉到一边。

“咳咳，那个，卡卡。”寻战故作深沉地说，“你不能这么追女孩子。”

“追什么？”卡卡不解地问，“什么是追女孩子？”

寻战吓了一跳：“不是吧，你有没有在发育？你在诳我？”

卡卡沉默。

“追女孩子的最终目的，就是你想和她睡觉。”

“我要是困了我自己随便找个地方睡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拉师父结伴睡？寻战你好奇怪。”

我忍！寻战不停地深呼吸，一脸鄙夷地斜看卡卡，说：“原谅我，我不该和你讨论这种浅显的话题，你的智商只适合娶函数。”

妙月走过来，朝卡卡俯下了头：“卡卡，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很感激你救了我，也让我看清了我的族人无法复活的事实。很抱歉帮不到你了，我要回去了，守护在须弥山，至于迦楼罗之翼……”他顿了顿，“我曾经无数次幻想驾驶迦楼罗之翼怒撞双鱼殿的情景，我活一世，只为了这一个目标。但是现在我用不到他了，梦想果然都是要碎的。卡卡，迦楼罗之翼送给你了。英雄，愿你有一个不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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