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罗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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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之域的上空渐渐由湖水蓝化作暗蓝，光球褪去耀眼的白炽变成温和的淡黄色，空中如同繁星般的光点开始显现，这就是异界的夜晚。

“对不起，客人...不能再便宜了。”长着大胡子的异邦商人摇手说道。

“‘乳香’在大食国可不是这个价钱哦...”凯瑟琳一脸不高兴。

“我知道，但这里是东土，我远道而来是为了逐利而不是施舍，若觉得价格不合适就请您离开吧...”

凯瑟琳嘟着嘴把一枚银币递给大胡子“这个价即便在尤罗巴也能买到这里三倍的分量。”

“多谢惠顾~”银币到手的那一刻，大胡子回以灿烂的笑容。

尉迟鉴左手捧着一叠胡饼，右手拽着一打烤肉串，用肘子碰了一下凯瑟琳，嘴里由于塞满食物，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啥！？”再加上人声嘈杂，凯瑟琳根本听不清。

尉迟鉴快速把嘴中食物嚼烂吞下肚子，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那里聚了不少人，不知道有什么热闹，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二人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只见高台上，一个盘腿而坐的和尚，正在讲经。

“佛学于两汉之际传入东土，由于梵（指印度）、汉之间存有言语、风俗、伦理等诸多差异，故对佛经的翻译和注解多有歧义，世尊（指如来）为确保后世之人能辨认正法，去伪存真，曾留下三法印，即‘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寂静涅槃’，贫僧行走各地，见世人多沉溺于富贵、权力、名誉，并为之不择手段，故在三法印上加入‘有漏皆苦’......”

“那和尚是谁？看他的身板，不像能发出这样洪亮的声音...”尉迟鉴听不懂高台上和尚所云，但又想找些话题。

“那高台是栖梧大人托人搭建的，上面刻有扬声的符咒，轻轻咳嗽一声也能让这里所有人听见，台上讲经的是玄奘法师。”一个妇人搭话道。

“玄奘...？就是那个远渡天竺求取真经的贤者？”

“是啊，现在他可是声名远扬，连‘戒日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有漏皆苦（这里的‘漏’指的是烦恼）...无漏者又何以为人？不知道众生皆成佛，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凯瑟琳心中暗想。

第二天清晨，尉迟鉴早早便起身，敲门把还在睡梦中的凯瑟琳喊醒，显得非常兴奋，由于要运送的货物还未送达，所以暂时不能出发。二人吃过早点，行装早在昨日已经收拾妥当，现在无所事事，觉得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又出门逛了一圈，满载而归。

“阿鉴！凯瑟琳！可以出发了！”役小角在朱雀楼外大声呼喊。

一出门，凯瑟琳二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位好呀~咱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惊喜呀！”，是山羊胡。

“哦，你好，惊倒是有一些，喜全然不觉...”尉迟鉴说着，打了个哈欠。

“真没趣，”山羊胡嘟起嘴...

这时，几个棕色皮肤，赤着脚的壮汉抬着两个箱子，放到车厢内，随即下来，走到一个穿褐色异族服饰，头上裹着头巾，蒙着脸的人面前，那人从皮钱囊中掏出数枚银币，其中一个壮汉从他手中拿到钱，便带着其余几个离开了。

凯瑟琳注意到那人的双手，像是布满了鳞片，如同蜥蜴之类爬行动物的皮肤。

“我叫役小角，这位是我们朱雀楼的副帅，蒙嘉，我们负责护送这批贡品，此外还有几位顺道随行的朋友，他们是凯瑟琳姑娘和她的随从尉迟鉴...”

“你这小子，我什么时候成了随从了！”尉迟鉴不满道。

“你就是个随从！不跟你废话了...这位是这批贡品的提供者，萨尔曼先生，还有...这位是玄奘法师，他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

之前由于光线不足，加上离那高台距离又远，凯瑟琳他们当时看不清玄奘是何模样，现在本人就站在眼前，凯瑟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衣衫褴褛的僧人，突然感觉心跳加速，暗暗想道“世上竟然有如此完美的人类...！”

萨尔曼不作声，直接上了车，玄奘法师向众人行了合十礼，也上了车，尉迟鉴和役小角正相互坐着鬼脸，蒙嘉和凯瑟琳一人拽一个，把他们扯到车上去。

车厢内安静得很，尉迟鉴和役小角还在斗着鬼脸才让气氛没那么尴尬。

“朝廷的贡品为何要天目众去送...？”凯瑟琳说出第一句话。

“这批贡品较为特别，是‘撒马尔罕金桃’...”蒙嘉答道。

“不就是桃子嘛...长安城周围也种桃子啊，我小时候吃过，一文一个，有什么好稀罕的，还要专人护送...”尉迟鉴不屑道。

“哼！山野匹夫！”役小角嘲笑道“撒马尔罕金桃可不是一般桃子！它可是在凡间培育的仙桃，仙桃只长于东土天界，但它们的根则是扎在灵界吸收养分，曾经有术者尝试在凡间种植仙桃，均以失败告终...但近一百年，一位来自‘帖木儿’的拜火教术者居然研究出可以在凡间培育仙桃的方法，虽然这桃子无论大小外观味道还是功效，不能与天界的相提并论，但还是很了不得的东西，正因如此，必然有些心怀不轨的术者或者灵物打它的主意，若要让普通人护送，不是给那些不法之徒可乘之机吗？况且，毕竟天目众要在人间活动，不多不少也要和朝廷扯上关系，能帮上他们的忙，他们也会为我们开‘方便之门’的...”，这番话不像出自一个十岁孩童之口。

这时，厢外传出一声惨叫，车子突然刹住，一阵晃动，不一会便停下了，蒙嘉打开车门，只见三丈外，杵着一只红黑毛色，虎头牛角蛇尾的异兽，牙缝处露出一只手，滴着血...拉车的五只羊不见踪影，想必是被那魔物和山羊胡一并吞下了。

“哎呀呀~原来东土成了仙的人类还是会流血的...真是让人意外啊~”半空中开出一条裂缝，落下一个女子，她一个跟头，双脚踏在异兽的背上，只见她长相妖娆，浓妆艳抹，一头红色长卷发，肤色灰白，赤足，衣着十分暴露。

随后，又出现两道裂口，里面跃出两个身材壮硕高大的男子，光着膀子赤着脚，和那女子一样是赤发灰肤，只是皮肤上布满像是刻痕的红线纹路。“他只是个地仙，还未完全羽化呢，当然会流血，哦对了，差点忘了，那血也有可能是那些羊的喔。”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你又在不懂装懂了，库里...”女子撇嘴说。

“库里、贾因，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站在左边的红发男子训斥道。

“知道了，辛格...这么死板，可不会受欢迎哦~”名字叫贾因的女子用妩媚的声音回答道。

“没想到会碰上‘阿修罗’啊...”蒙嘉拔出腰间直刀“真是够倒霉的...小角，上吧，”

那只异兽一口把露在嘴外的那只手吞掉，随即向众人扑去，突然，地上伸出两只绿色的手臂，一把抓住异兽的后腿。

“这里居然有‘鬼使’...”辛格见状，从腰间取下一片‘环刃’，纵手一抛，那环形刀刃飞了出去，把两只绿手切断，又飞回他手中，异兽翻了个跟头，嘶吼一声，继续向车厢方向扑去。

尉迟鉴拔出铁棒，突然，后面传来嘶哑的说话声“你的兵器没有符文加持，对异界之物不起什么作用的...让我来吧”萨尔曼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右臂，张开手掌，整只手冒出熊熊烈火，他大步走向前，异兽迎面扑来之时，那只燃着火焰的手刚好触碰到右边的牛角，只见那怪物嘶叫着，身体渐渐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因为只有一弹指的时间，尉迟鉴还没反应过来。（注解：一弹指的时间是5秒钟）

“不仅有鬼使，还有个厉害的‘咒术师’...看来，比预想的要麻烦不少呀...”贾因轻声说道。

辛格把双手伸向腰间，卸下一叠环刃，抛向空中。那些圆环像是有意识般，到处飞舞盘旋着，从不同角度袭向敌人。

同一时刻，使用直刀的蒙嘉和使用弯刀的库里打得不可开交。

“能一边和我交战势均力敌，一边时刻防御着辛格的飞刃，像你这样强大的人类我还是第一次见啊...”库里夸赞道。

蒙嘉没用回应，但心中暗暗叫苦“我几乎用尽全力，他们居然还能有余力谈笑风生，阿修罗族真不是随便能惹得起的...”

役小角双手放置地上，不断地召唤出‘地夜叉’，但那些夜叉还没冒出地面，就被辛格的飞刃断了截，飞刃还时不时向他袭来，辛亏凯瑟琳站在他旁边，用秘银剑把飞刃弹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只见役小角满头大汗，对旁边的凯瑟琳说道。

“不用着急，后面不是还有两个帮手吗？”凯瑟琳微微一笑。

“把你的兵器给我”萨尔曼对尉迟鉴说。

尉迟鉴递过铁棒，萨尔曼用手往上一抹，棒身燃起火焰。虽然铁器导热，但握柄的位置丝毫没有滚烫之感，实在神奇。

“哎玛呀！着了火打起人来会更痛吧！”尉迟鉴没见过如此法术，不禁大呼小叫。

一片飞刃突然向萨尔曼袭来，只见他随手一抓，把那圆环拈在手中，见上面刻有文字，端详一阵，说道“‘提婆’的咒文...你一个阿修罗，用宿敌的东西，似乎不大合情理吧...”说着，环刃瞬间燃起火焰，“还你！”火盘随即飞向辛格。

辛格见状，立即双手合十，从口中吹出一团黑雾，向他飞来的着火的环刃被黑雾吞没，‘当啷’一声掉落地上，火焰熄灭，刃身冒着白烟。

“红头发！吃我一记！”尉迟鉴大呼一声，挥棒向辛格袭来。

辛格立即收回飞在空中的一只环刃，挡住尉迟鉴的铁棒。棒上的火焰烧红了薄薄的刃片，辛格顿时感受到一阵被灼烧的刺痛感，他鼓起嘴，又吐出一团黑雾。

尉迟鉴忙纵身向后跃了几步，方才避开雾气。

“阿鉴！闪开！”，是凯瑟琳的声音。

“Thunder！”秘银剑中射出一束巨大的雷光，迎面袭向辛格。

辛格本想纵身避开，谁知这时身子无法移动，往下一看，只见他双脚已被两只绿色地夜叉的手紧紧握住，一抬头，身体便已经被光束吞没。

“哦！这可是‘元素魔法’！还真是少见~红斗篷，你难道是高等精灵？”正在和蒙嘉交战的库里见状，大声问凯瑟琳，但他似乎没有显现出对辛格担心的样子。

雷光消退后，浓烟散去，露出辛格的身影，只见他皮肤上有多处被电伤的痕迹。“区区人类...竟然能把我伤成这样...”他低语着，火红的头发渐渐竖起，皮肤上的刻痕线散发出幽红色的光，身子渐渐变大，从后背长出两只手臂，下颚探出两颗獠牙。

“辛格！够了！任务已经完成！”空中传来喊话声，是贾因，她正骑在一只黑色巨鹰的背上，鹰的双爪扣着一个人...是玄奘！他已经昏死过去，下面车厢的大半个顶部被破坏掉了。

“他们的目标不是金桃！”蒙嘉喊道，众人这时恍然醒悟。

“后会有期了各位！”库里往后一跃，跳出十丈外，用弯刀一划，空间被划出一道裂口，空中巨鹰扇了数下翅膀，飞进裂口内，库里随后进了去，辛格转过身，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嗖”的一声也跃进裂口。

同一时刻，蒙嘉和尉迟鉴正朝他们冲过去，但裂口已经闭合。

“混账！原来他们的目标是玄奘法师！”蒙嘉破声骂道，狠狠地把剑插到地上。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呢...我们现在怎样从这里出去呢...”凯瑟琳把秘银剑收回剑鞘。

“对呀...！羊胡子仙人被吃掉了...谁来打开这异界的出口...！？”役小角急得抱住了脑袋。

“蒙面叔叔，你有没有办法...？”尉迟鉴问萨尔曼。

“没有...”萨尔曼用嘶哑的声音答道。

“本来以我和役小角的修为，可以勉强开一道出口...但刚才战斗消耗实在太大，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看来要在这里待上一些时间了...”蒙嘉露出无奈的神情。

“出不去...那玄奘怎么办！”尉迟鉴说。

“就算到了界外，我们也未必能救得了人！阿修罗的力量足以与神媲美，他们可以开启任何空间...况且，刚才如果他们稍微认真点...或许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蒙嘉叹了一口气。

现在众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没有边际的地方，除他们外，不存在任何物质，没有光，但众人却能看到彼此。若一个人被困在这种地方，定会心智失常。

“让我试一下吧...”凯瑟琳突然开口。她把手伸进斗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白色长木杖。

“这玩意好像在哪见过...哦！对了！是乌蒙山！你就是用这棍棍伤了那只白猴子！”尉迟鉴大叫。

“什么棍棍...”凯瑟琳狠狠地用木杖敲了尉迟鉴的头“这是‘魔杖’，是我们魔法师的触媒...”

“什么是触媒？”

“触媒就是指能导出力量的介质...刚才因为要挡住那飞来飞去的环刃，我是顺手用秘银剑充当触媒，虽然秘银也是很好的介质，但是比起我手中的法杖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凯瑟琳一边说，一边双手握杖，在地上边走边划。

“你这是在干嘛...”

“不要打扰，她在使用阵法...”萨尔曼止住尉迟鉴嚷嚷。

过了半刻钟（1刻钟指15分钟）“好了！”凯瑟琳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双手握杖往地上一杵，刚才划过的痕迹散发出白光，显现一个圆形魔法阵，阵上有用奇怪的文字书写的咒文。

“The Lord of Emeraldland，please show me your power！”

法阵上方突然溢出几道绿色电光，一道长约一丈的口子撕裂开来，透过裂口，可以看到外面的草木风景。

“快！我撑不了多久！”凯瑟琳催促道。

众人陆续走出裂口，役小角则召唤出一只一丈高的绿色夜叉，把车里的两箱桃子也一并搬了出去。

“哎！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尉迟鉴伸了个懒腰。

“玄奘法师还没脱险呢，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样子...”凯瑟琳又用木杖敲了下尉迟鉴的脑袋。

“我有预感，他会毫发无损回来的。”尉迟鉴挠着后脑勺说。

“方才...你使用的是翡翠之地的主人，四大精灵王之一兰道尔的力量吧...”萨尔曼走到凯瑟琳面前，问道。

“是的...看来你对我故土的事情非常了解呢。”

“算不上非常了解...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那只召唤出来的绿色夜叉，似乎非常惧怕阳光，把箱子放下后，便急匆匆沉入地下去了。

“哎！这么快就走了，东西怎么搬回去呀...！”蒙嘉无力地伸出右手，似乎想挽留那只逃走的夜叉。

“副帅...这只是地夜叉...等级并不高，惧怕阳光再正常不过了，我们在原地歇一会，东西可以等太阳下山后再召唤它们搬走啊...”役小角一屁股坐到地上，毕竟年纪还小，刚才激烈的战斗让他有些吃不消，“如果我能召唤出高等级的夜叉，应该也能让它开出异界的出口吧...”他默默说道。

同一时间...

“你说‘罗睺’大人要一个和尚是何用处...”贾因问。

三个阿修罗，每人骑着一只黑羽巨鹰，在一片不知名的空域翱翔。巨鹰爪中的玄奘还处于昏迷状态。

“我们只管完成任务即可，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辛格说话时，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回想萨尔曼对他说的那句话。

“说起来，没想到那和尚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害我想和他云雨一番后，再给罗睺大人奉上。”

“哈哈哈哈！那小白脸不像有碰过女人的经验，如何满足得了你，况且未得到允许私自碰罗睺大人的东西，小心他老人家扒了你的皮！”库里嘲笑道。

“哼！...”贾因刚想驳嘴，一道红光闪过，她连同巨鹰的身体被整齐切成左右两边，从空中掉落。

一段红色绸子飞射过来，卷住掉落的玄奘，是赤鸦。

“居然敢在栖梧大人的地盘杀人越货，这等胆量，真叫人佩服。”赤鸦浮在空中，冷冷地说道，身上数段红绸随风飘扬。

“贾因！贾因！...”库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面部肌肉扭曲着，双眼瞪得快要从眶中迸出，不断涌出大滴泪水。他拔出弯刀...

“库里...不要过去...我们不是她的对手...”辛格拦把他叫住。

“那个修罗女杀了栖梧之域的人，一命抵一命，这很公平，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杀死，二是离开此地，今天之事既往不咎。”赤鸦摊开双手，平静地说道。

辛格举起环刃，切开一道裂口，驾着巨鹰飞了进去，库里恶狠狠地瞪了赤鸦一会，随即也架猎鹰进了裂口。

“哎...”赤鸦耸了耸肩“没想到修罗众动作这么快...事情开始变得麻烦了...”

附录：

1.乳香：一种植物的树脂，可以作为香料使用，也可以入药，世界上品质最好的乳香产自阿曼苏丹国。

2.戒日王：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王者之一，名字为“持戒的太阳神”之意。

3.帖木儿帝国：古中亚帝国，也被称为康国，现金乌兹别克斯坦。

4.拜火教：曾流行于古波斯帝国和中亚一众国家的宗教，现已灭亡。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中的‘明教’，就为拜火教。

5.撒马尔罕金桃：据记载，贞观九年（公元636年）康国撒马尔罕（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向唐太宗进贡了一批奇特的桃子，大如鹅卵，其色如金，不仅味道甜美，而且吃后能让人神清气爽。此次的进献轰动了整个宫廷，长安的大街小巷也纷纷传言，说皇室得到了一种可以长生不老的仙果。整个盛唐时代，皇室多次派遣使者去撒马尔罕收购金桃，直至安史之乱后，西行求桃的行动才停止。期间也有一些商人冒险前往撒马尔罕寻求金桃和树苗，但最后往往是死于非命。

6.环刃：古代印度独有的一种环形兵器，可投掷或用于近战，传说武器的灵感更来自于印度教三主神之一‘毗湿奴’手中的法器。

7.鬼使：能召唤和操控夜叉的术者。‘鬼’并非指鬼魂，这种叫法是受西方文化影响所致，东方的鬼，指的是生活在冥界阴间的魔物。西方大陆亦有类似鬼使的术者，称为‘召唤师’，召唤之物等级高低力量大小取决于术者自身的能力和资质。

8.夜叉：也称‘药叉’，是一种印度民间传说的精灵，种类多不胜数，随佛教一同传入东土，是佛教中‘天龙八部’之一。

10.提婆：指的是印度神话中的天人，‘天人’是天竺（印度）天界诸神的总称。

11.阿修罗：是印度神话中一个强大的种族，与天人（诸神）相互憎恨，相互斗争，永不休止。

12.罗睺：印度神话中的邪神，在中国，他被称为‘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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