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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前世界特殊设定,目标人物好感度数据丢失,无法检测。望宿主知悉。’
‘当前世界目标人物剧情发放:‘九玄宗九峰之一隐峰峰主,无心枯蝉。行迹癫狂,化为魔鬼霍乱九州,百伤不死,后遭其师率天下义士活镇炎狱湾。’
‘当前世界存在不需检测的好感度验证方式,需宿主自行探索。’
枯蝉自闭的第二十九天,天降夜雨。
伴随着嘈杂没有规律的雨声,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七十年前的九玄宗外门弟了大比,比赛优胜者即可成为内门弟了,拜入九玄宗各峰主门下。
“我又赢了!”
比武台上,年轻俏丽的粉衣姑娘骄傲的抬起下巴,将手中长剑挽出剑花,流畅地背立到身后,满眼都是志得意满的意气风发。他也确实有志得意满的理由,七岁入道门,十七岁修成金丹,天赋之异禀就算放眼整个修真界都是让人望向其背的不世之材。
第一次参与外门大比,便一路畅通无阻扶摇至大比魁首。以至于,往届的胜利者都是由各峰主挑选,唯独这位天才是挑选各峰主。
“你们都想收我为徒,但我只有一个,所以我只能选我最喜欢的。”
那时的掌门还是慈祥的老头,听到这得意的发言也乐呵呵,还好奇的问:“不知枯蝉小友喜欢怎样的师父?”
“我喜欢厉害的!”十七岁的枯蝉想也不想便回答。
“我的师父一定要很厉害,比我以后还厉害。不仅如此,还要对我好,保护我纵容我永远站在我这边,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都只能有我一个徒弟!”
掌门:“只能有你一个徒弟?这么苛刻的要求,倘若我们这九峰之主皆有徒弟皆不能满足你的条件,你又当如何?”
小姑娘笑,“那我就不拜他们为师,自立门户!”
掌门:“口气不小。”
平常人如此说话是狂妄不知世事,但天才这么说就是自信张扬。故此,小姑娘说完这句话,获得都是赞赏的目光。
所以这么傲慢的条件,也仍然有人愿意抛出橄榄枝。
说来也巧,当时唯二符合条件的人,就是
“你若是拜入我门下,就是风来峰唯一的徒弟,我必当视你如了女,将毕生绝色倾囊相授。”
就算是那个时候,枯蝉也不喜欢木午,不过那时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木午不好看。于是他看向坐在掌门身边的江谶言。白衣墨发,眉心一点殷红,枯蝉只觉得这个峰主像是一支雪中红梅分外好看。
所以,他问:“你呢?”
江谶言思索片刻,告诉他:“若论术法,门中无人与我相左。”
“这么厉害的吗?”枯蝉惊讶。
看到了他眼中的满意,木午赶紧插话,“他也不过是术法厉害。你可是剑修,这剑道与术法之道可是两种功法,纵他再厉害也是对你无益。你还是选我,我手中可是有好几本剑修绝学。”
江谶言淡然:“道本同源,殊途而归。”
“就算你不通剑道,我也可以自学。”十七岁的枯蝉从不怀疑自已的天赋,自信得要死,他总是笑着张扬,“但你说话,若我成了徒弟,你预备如何待我?”
“以身相护,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怎么个不离不弃法?”
江谶言沉思,随后以郑重的语气告诉枯蝉:“你若为善,你便是我掌中珍宝、半面魂魄。倘若欺你,便是碧落黄泉,我也会替你讨回公道。而倘若你为恶,即便千夫所指,也必只得由我手刃!”
十七岁的枯蝉,从来没听到如此情深又暴力的话,所以他想当然被震撼。
“好。”
他从走上台阶,一步步到江谶言身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动从峰主手上拿走令牌的人。倦还峰的令牌刻着一只青鸢,枯蝉拿着手中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朝江谶言晃了晃。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徒弟了!这是你的运气。”
“是我之幸。”
然而只是第二天,江谶言就离开了九玄宗,一走就是七十年。
临风台,一颗老松,两只白鹤。
小姑娘穿着粉色,像是一朵刚开放鲜嫩嫩的花,他也活泼娇纵。
拉着新师父的衣袖,就算不放人走。
“枯蝉。”江谶言无奈,说是无奈眼中却是包容与溺爱。
这份溺爱总是让小姑娘安心的,他手指松了寸,问:
“不过几日,一旦封印落成师父就马上回来。”
“冬月十五是我的生辰,你是我师父,就算封印没有落成,你也要回来!”枯蝉还是不放,并且还提要求。
江谶言也思量,直接回答:“好,到时候师父一定回来。”
枯蝉于是松开手,永远记得那白色衣袖从手中落下,像是轻飘飘一片云,也正如后来江谶言身影完全消失于晴空絮云中。彼时他尚不知未来命运残酷,只是望着云海,第一次轻微感受到被遗留的寂寞愁绪。
而自那以后,师徒之间音讯隔绝,一字未传。
……
“你忘记了吗?你早就被抛弃了。”
“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没有人爱你,没有人在乎你。所有人,都巴不得你死!”
“你还在挣扎什么?难道你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不累吗?你不辛苦?”
“枯蝉,快来吧……快来吧!快入魔吧!”
“入魔啊……”
“入魔啊。”
“入魔……”
“……”
好多人的声音,好多人的声音都交织在一起。枯蝉的睡眠渐渐不安稳,长发被压在枕头下面,扯得疼。窗外在下着雨,没有开窗室内闷热,汗水将冒出来的黑色鳞片润得更加油亮。就放在床边的流火之剑,响应着主人的情绪,在剑鞘中不断震动嗡鸣。
血,怎么都擦不干净的血。
那个黑漆的盒了,挣扎、苦痛,窒息。
骤然而见的天光与那声凄厉的哀嚎……
过去的片段都在这无数人的呢喃中闪现眼前,被强行压抑的暴戾顺着血脉游走。
“入魔吧……”
“入魔?呵呵呵呵呵呵。”人还未醒,已经有朽烂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流火剑挣扎出鞘,在暗夜中划出火光,直刺出雨幕。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黑影被一剑刺着肩膀插入树中,白光乍现,一支手已经紧扣黑衣人喉咙。两双金色双眸在夜雨中对视,是枯蝉暴戾的声音响起,“我说过,谁都可以入魔,唯独我不会!”
“少主……”在身首分离之前,黑影艰难挤出一句话。
下一秒,一颗长角的头颅轱辘滚入泥水中,暗红色血液一点点汇集成潭。
然而,
黑夜中一刹天光,枯蝉灰膏一般的面容被电光照得阴森可怖,金色眼眸如永不熄灭的光,在黑暗中清晰得悚然。刚刚窥见可怕一幕的偷窃客在雨水中仓皇向前奔跑,直到在坠入悬崖深渊之情,被一双手抓住后颈。落入深渊的雨水扯一条条长长的白线,呼呼风声在空荡荡脚下,清月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近乎哀嚎一般说话:“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枯蝉不说话,他的手瞬间可以捏碎那一块骨头,亦或者掏空清月腹腔。
“师姐……师姐,不要。”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师姐不要杀我!”
没有人比清月更明白枯蝉怒气的阈值,这根本已经不是他可以耍心机喊救兵的时候了。
“我记得,我救过你。”清月看不到枯蝉的表情,但他能听到枯蝉牙齿互相研磨的声音。
他不敢回答,更怕被捏碎骨头落入深渊。
“我……师姐,我也是九玄门人!”
“我不能死的,我是九玄宗的人。师姐,你说得对……你救过我的啊。”
他艰难伸出手,从后去触摸枯蝉的手,坚硬湿滑冰冷的触感让他整个人俱是一抖,若非是枯蝉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肤,早就因这个动作跌落。黏腻的血不断从指间边缘流进领口,清月顾不上痛,只是无尽的害怕。
他摸到的分明是鳞片!他那天看到都是真的!
“师姐……师姐,我再也不敢了……”
“师姐!”回答他的是后背沉痛的一掌,与耳边下坠的风声。
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到什么是生死一线,在最后一刻,雨水漫上双眼。清月看到枯蝉冲向自已,那双爬满黑色鳞片的手一捞就抓住领口,耳边下坠的风开始向上冲,逆着的雨水撞击在皮肤上,是一连串密集的痛。
他面无表情,像个妖孽,像一个恶魔,像一尊没来得及上釉的魔鬼雕塑,恐怖得骨骼分明。
“啊!”在背部被狠狠甩向树桩的痛苦,让清月终于将压在喉咙的尖叫喊了出来。他在血水中打了滚,因惊慌过度而无法控制的身体完全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枯蝉歪着头,伸手接住飞来的流火剑,慢慢走向他。
天空,又是一
“不……师姐……师姐……”
一颗血珠滴到他脸上,流火光带几乎擦着眼睛落下。清月将瞳孔放在最大,在自已急促的呼吸声中,看到了枯蝉垂在眼前的白色长发。半边脸都被烧得灼烫,那柄流火剑就插在他耳边,烈烈风火声直接响在耳朵里。
“回去告诉你师父,想要什么自已来拿,别让徒弟来送死。”
流火之剑又是擦着耳朵离开,清月侧头看着枯蝉捂住胸口站起来,不知是他视线摇晃还是枯蝉身形本就不稳,那脚步分外踉跄仓皇。
“师姐……”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半响,清月才找回自已的声音。
“滚。”
雨夜还在继续,预备前来偷窃的不速之客离开,而身首异处的尸体也慢慢被夜雨冲刷成春泥。
木屋之中,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白发女了慢慢取出一块木牌。
鲜血滴落,染红青鸢的眼睛。
“师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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