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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羽从龙口回来,又去厂部蹲坑,可惜的是,两位厂长和段雪仍旧杳无音讯,今天可是12月27号,离1983年新年元旦只有4天了,即使明天厂长们回来办完手续,当天也来不及乘坐灵芝到京城的火车了,只能乘29日的火车,到燕州就到了30日下午,虽然也算是在今年赶到了桥西镇,可楚书记和魏镇长是否还在桥西镇就两说了。
灵芝到燕州没有直达火车,必须中途转车,转车方案有三个,一是从灵芝—省城—燕州,二是灵芝—德州—燕州,三是灵芝—京城—燕州,第三条路线用时最短,也比较舒服,因为灵芝到京城是特快列车,而且灵芝是始发站,比较容易搞到坐票甚至能搞到卧铺票,京城到燕州两个多小时车次很多,非常方便,中转几乎不耽误时间,可到省城或德州转车不但车速慢,乘车人多,坐票难买,而且转车要等好几个小时,所以先上京城再去燕州才是最佳路线。
可要是两位厂长明天还不回来怎么办?要是后天才回来呢?姬羽心里越想越烦躁,真想现在就去省城找他们去,可又怕他去了省城,厂长他们正好又回竖港了,两边走岔了路,更耽误事儿,有心给厂长们打电话,又不知他们住处和设计院的电话,急的姬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的转磨磨。
让姬羽绝望的是,厂领导不是28号回来的,29、30、31号都没回来,就连元旦节这天也没见踪迹,竟然是1983年元月2号才回到厂里,姬羽早已经把最恶毒的咀咒和怒火全部奉献给了厂领导,这时看到李总竟然无言以对。
看来李总比起姬羽还要尴尬些:“姬羽来了?来来来,坐坐坐。姬羽啊,原本我是从国外回来后就要帮你办调动手续的,没想到……”
“行了,别解释了,我的调动手续呢?给我吧,我不想再听你讲话了。”姬羽不耐烦的打断李明锐的话。
李总也就收起笑脸,严肃的说道:“对不起,你不愿意听,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调动申请,轻工厅政治处没批准。”
姬羽大怒:“你说什么?轻工厅没批准我的调动申请?姓李的,你玩儿我呢?都这时候了,你跟我开这个玩笑有意思吗?赶紧把我的调动手续给我,我一刻钟也不想在这个厂呆了。”
“这可由不得你!”
李总冷冷的说:“看看吧,这是轻工厅政治处刚刚下发的两个红头文件。”李总把两个文件拍到姬羽面前。
姬羽定睛一看,文件上写的是“关于稳定新招聘大中专学生的规定”,下面的文件写的是“关于轻工直属企事业科技研发项目技术保密的规定”。
“这两个文件明确提到了,凡从去年元月份分派到轻工厅机关企事业的大中专毕业生,必须在分派单位安心工作至少五年,才可以进行调动。凡参与了轻工厅机关企事业单位科研项目研发的技术人员,都有保守技术秘密的责任和义务,尤其是省部级以上的科研项目,在项目研发验收通过后的五年里,项目组成员不得以任何形式向外单位转让、泄露项目的技术秘密,五年内不许项目组成员向本省轻工系统外的单位调动,但可以在本省轻工系统内正常调动。姬羽,这两个文件的条款,你都能卡上,现在我对你调到燕州的事情爱能未助!你只能五年之后再考虑调动的事了。”李总摊开两只手做耸肩状。
姬羽一腔邪火直冲脑门,特么的,没这么玩儿人的,脸红脖粗口不择言:“李明锐你混蛋,当初你亲口答应我,帮厂里解决了潜水泵的轴封问题,你就帮我调回燕州的,现在我把问题给你解决了,项目通过了验收,连国家科技进步奖都拿到了吧?你却要把拉出的屎吃回去,你还是不是人?”
闻讯赶来的段雪当即呵斥:“姬羽,你别耍蛮,留点儿口德,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连起码的文明都没有,不觉得可耻吗?”
“去你妈的文明,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娘皮,跟姓李的混蛋一唱一和骗老子为你们卖命,个必养的骗到了老子的发明创造,答应的事儿转眼就不认账了,姓段的,我诅咒你这辈子找的老公都是阳痿,生的孩子没屁眼儿。”
姬羽的咒骂实在是忒恶毒了,段雪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象牙塔里,哪里受过如此委屈,眼泪夺眶而出,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指着姬羽说不出话来。
“流氓!匪痞!太不像话了,要不是觉着你有特殊原因,我现在就叫保卫处把你抓起来关一个星期,你给我滚出去!冷静以后再来找我!”李明锐也是气的直哆嗦,手指门外让姬羽滚。
“我呸!两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一对儿男盗女娼的职业骗子,我看见你们就恶心,谁愿意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老子跟你们没话说,找孔祥冬去!”姬羽出了总工办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后大力一脚把门板踹了个粉碎。
如雷的轰鸣声差不多把整层楼办公的人都吸引了出来,不少男干部过来劝阻姬羽,可姬羽这时怒火焚身,哪里能听这些不相干人员的屁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厂长办公室,一拧门把守,门从里面反锁上了,姬羽猛的踹门:“孔厂长,我知道你在里面,李明锐吃人饭不干人事儿,你作为一厂之长怎么说?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儿了吗?开门,你给我把门开开。”说罢连连用力踹门,眼看门板就有了裂缝。
这时保卫处长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赶来了,和其他男干部一起,连推带拽把姬羽往楼梯口处赶,姬羽纵然有过人气力,但好虎也难斗群狼,眼看就要离开三楼,姬羽气的大声喊道:“孔祥冬、李明锐,你们俩听清楚了,你们会遭报应的,会为你们的可耻行为后悔的。”
没等他喊三遍,保卫处的人就把他从三楼弄到了一楼大门外,几人同时用力,一下把他推倒在台阶下,咣当一声,把两扇大门关上了。
姬羽爬起来跑上台阶,连踹了几下大门,可惜大门不是办公室的屋门,厚厚的门板纹丝不动,倒把姬羽的腿反震得又疼又麻,姬羽简直气坏了,他知道再闯办公楼已经不大可能,不但这道大门不好开,就是弄开大门,里面的人也难对付,他下了台阶气愤不过,抬头向三楼办公室看去,正好看到厂长孔祥冬和总工程师李明锐在各自办公室的窗户上隔着玻璃向下看他,姬羽随手从地下拾起了两块鸡蛋大的石头,扬手就向那两扇窗户甩了过去。
姬羽扔石头可不简单,那是从小放羊放牛练出来的,即准又狠,只听“哗啦!”“哗啦!”连声脆响,接着又是“哎呦!”“哎呦!”两声”惨叫。
姬羽再仔细看,俩办公室的大玻璃全碎了,露出的两个人都用手捂着脸,姬羽知道这下祸闯大了,动嘴骂街和行凶伤人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姬羽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向厂区大门逃。
“抓住他,他打伤了厂长!”
“拦住姬羽,门卫,关上大门。”
办公大楼上传来一片喊叫声,厂区大门的门卫早就被办公大楼处的动静惊动了,也看到了姬羽用石头砸三楼玻璃的暴行,大门本来就是关上的,门卫“咣当!”一下关上了人行侧门,摘下冲锋枪枪口对着飞奔而来的姬羽大喊:“站住!下车,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咣当!”“哎呀!”
姬羽的自行车根本就不减速,直接照着对方正直撞了上去,不但把门卫撞了个四仰八叉,冲锋枪也摔到了大门边。
姬羽下车,照着门卫的脖颈就是一手刀,这是他跟赵胜爸学的绝技,既能让人短时昏迷,又不会要人性命,他从门卫腰上解下钥匙,打开大门,弯腰把地上的冲锋枪捡起来,一扬手把枪扔进了喷水池,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门,回头又把大门的链子锁锁上了,钥匙扔进了自行车的菜篓里,骑着车子就向镇子方向飞奔,等上了山坡再回头看,只见厂大院里已经有两辆吉普车和一辆卡车停在门口近前,卡车车厢里站满了背枪的民兵,可能是临时找不到开门的钥匙,弄不醒门卫,有几个人好像在商议如何开锁。
姬羽更不怠慢,顺着大斜坡直接不刹闸就往下冲,进了小镇直接去了维修部,叫沈大龙快上皮卡车,姬羽发动起汽车就出了维修部,连跟工友告别都省了,一路狂奔向小镇西面驶去。
沈大龙在车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姬羽面色难看很是不解:“今天孔厂长、李总还没回来吗?这俩必养的死外面多少天了?你燕州接收单位是不是黄了?咱这是上哪儿去啊?”
姬羽愤愤骂道:“他俩必养的回来了,不但不道歉耽误了我的事儿,还说不让我走了,要扣我在这儿至少五年。”
“这是真的啊!这,这特么也太欺负人了,你可是为咱厂的重点项目立下汗马功劳的,你为回燕州不但无偿捐献了自己的发明,还放弃了成果获奖名次,他们这不是卸磨杀驴,哦,这个比喻不对哈,这是背信弃义是恩将仇报,你没用唾沫唾那俩必养的?”
“比这个狠!我把老孔、老李他俩的脑袋开了瓢,估计俩人都得破相,要不我咋这么急匆匆的跑呢?保卫处有两辆吉普车外加一大卡车的人要来抓我呢。”
“啊!?我操!这么猛?行!你牛逼,我老沈两手把着撒尿不服别人就服(扶)你,也倒是,这事儿轮我身上我也搂不住火,你这是要逃到哪儿去啊?你的人事关系、档案关系可都在厂子里,随身的东西你也没带,要是早知道,我让秀玲给你准备几千块钱带着也能顶一阵子,要不你先去我姑家躲躲吧,避避风头,过几天老孔、老李缓缓火,不着急追究了,是走是留咱再商量。”
“算了,不愿意再跟必养的磨叽了,那俩必养的有后悔那一天,我准备净身回燕州,诺,这是宋老师家五楼和阁楼的钥匙,那儿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有个旅行箱,里面就是几件平常换洗的衣服,等你空了,把旅行箱拿维修部你办公室帮我保管起来,阁楼和下面五楼宋老师家宿舍已经租给咱们维修部了,你让外地的兄弟姐妹住进去吧,钱我不缺,维修部你好好经营着,等我稳定了就给你写信,把配好的焊剂和焊接管寄给你。”姬羽把钥匙递给大龙。
大龙眼睛红了:“这可咋说的,咱维修部在你的带领下刚见到甜头,你就这么放手走了,你这一走我心里可真是没着没落的,慌得很,咱可说好了,兄弟,维修部到多咱那也是你的产业,我也就是你的打工仔,你的钱和维修部的公积金我们铁定给你留着,只要知道了你稳定下来的地址,我和秀玲她们仨立即带着你的东西和你的钱找你去,你可千万别不管我们啊。”
“嗯,你就放心吧,大龙哥,只要你和秀玲、玉兰、江霞四个还认我,我也铁定永远是你们的好兄弟,你回去后给她们姐仨和厂里面工友们道个歉,原谅我的不辞而别,青山不动绿水长流,我们总有一天还会一起共事的,那时候我让你你们撑起整个901厂,你等着看吧大龙哥,这一天不会很久的,最多不超过两年,就孔祥冬、李明锐那俩鼠目寸光之辈能搞好901厂才怪。”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啊,我看咱这可不是往灵芝方向走啊,你回燕州不得去灵芝坐火车吗?”
“我估计保卫处那帮孙子肯定会认定我要从灵芝上火车回燕州,一定会在灵芝火车站围堵我。我偏不去灵芝,咱们今晚赶到蓝村,我从蓝村上火车回老家,蓝村是半岛和灵芝去省城的交汇处,车次多,我能选的方案也多。”
“嗯,是个好办法,那你慢慢开车吧,我先咪一会儿,等你累了我再替你,从咱这儿到蓝村大部分是山路,没有柏油,不大好走,安全第一。”
大龙心大,没多大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姬羽没走过这条路,但地图上标注了这条县级公路,遇到岔路他就多问几个行人,二百多公里山路,他跑了四个多小时,当中也没叫醒大龙,下午2点多进了半岛市墨县。
姬羽把车开到县工商行门口,叫醒大龙守在车上,他用通存通兑的活期存折在工商行取了1000块钱,用银行给的牛皮纸包紧,出了银行又在不远处的商店买了个帆布挎包把钱放进包里,又买了点儿面包、香肠、水果罐头、毛巾、香皂牙刷、牙膏等杂品,把挎包撑得满满当当,完全看不出里面放着巨款。
回到车上,姬羽给了大龙一个面包,他也拿了个面包,一面开车一面啃起面包来。一个面包没啃完,汽车开进了蓝村火车站,姬羽把车交给大龙,进售票处一看列车时刻表,大喜过望,从灵芝发往京城的26次特快还有17分钟就要进站,不过售票处已经把票售完了,这倒难不住姬羽,找到一个买到这趟车车票准备检票上车的旅客,给了对方2元钱,让对方用车票帮自己买张站台票,一张站台票才5角钱,对方很高兴能整点儿外快,就帮了这个小忙。
姬羽拿到站台票,出去跟大龙告别,接着就进检票口排队检票,大龙直到姬羽进了站台看不到身影,这才抹着红眼圈出了车站。
姬羽在站台等了10来分钟,火车拉着一长溜绿色车厢鸣叫着进了站,他趁上下车旅客忙乱时上了跟前的10号车厢,这趟车的旅客一如既往的爆满,大批没买到座号的旅客,把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和车厢里的过道里挤了个满满当当,姬羽要到7号车厢办公席办理补票手续,只能见缝插针往前挤,一路上说了无数个“借光!”和“对不起,让一下!”好不容易挤到了8号车厢,对挤到旁边坐着的女同志说了声对不起,就听对方惊喜的叫道:“姬羽哥!你是来送我的吗?”
姬羽见了对方不禁笑了:“我要是说咱们只是巧遇,你信吗?”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一周前姬羽亲自从竖港送到龙口的宋晓丽,晓丽在龙口陪了爸爸几天,看看爸爸的病情日趋稳定,而且恢复的很好,又惦记着刚分配的单位,岗位还没熟悉就请长假不好,跟爸妈哥嫂一说,他们都敦促她快快回单位,大哥托港务处的同学,帮妹妹买了带座号的车票,过了阳历年,就将妹妹送到灵芝上了这趟火车。
这些天晓丽一直再为姬羽的热情善良助人为乐所感动,姬羽不仅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最关键的是姬羽还解决了她最尴尬和最难过的一件事儿,妊娠反应,自从吃了姬羽做的两顿饭,晓丽的妊娠反应自动消失了,在龙口哥哥家荤素不禁胃口大开吃嘛嘛香,给爸爸陪了6天床,身体好像长胖了几斤,她甚至都没把怀孕的事情告诉爸妈哥嫂,免得他们为她担心。
就在列车驶出灵芝站时,晓丽隔着车窗遥望竖港方向还在想,那个超级暖心大帅哥或许已经回燕州跟爱侣会面了吧,那个未见面的嫂子能有这样的暖心丈夫该是多幸运啊,晓丽又想到自己的男友不禁一阵凄凉难过,不由幻想要是老天爷能把男友换成姬羽,这辈子减寿10年也值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心里幻想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脸前了,她不由得欣喜若狂,一下扑到姬羽怀里,满心都是幸福喜悦:“巧遇也是上天的安排,哥,你不知道,我这几天真的好想你,每天每晚都想,做梦都在和你一起吃饭、洗澡呢。”
虽然是低声呢呐,但姬羽听得清清楚楚,轻轻地抱着对方的身体,怜惜的贴了贴她的脸说:“人太挤了,乖乖坐下说话吧,挤到宝宝可不得了。”
晓丽马上说道:“哥,你是不是没买到座号,坐我这儿吧,你抱着我,咱俩都能却轻松些,也好说话。”
姬羽笑道:“我呀,连站票也没买到,是买了张站台票混上的车,现在得抓紧去7号车厢办公席补票去,要不一会儿检票我得挨罚了,你先坐这儿,我补完票就过来找你。”
“嗯!哥你快去吧,我等着你。”
姬羽心里好笑,这事儿咋就这么寸,逃亡也能有艳遇,哦!好吧,人家名花有主都是孩儿她娘了,自己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不过这路上有个能说话的人倒也不错,貌似对方还很漂亮,对自己印象好像还可以,嗯,很不错的感觉。
姬羽挤到列车办公席,排队到了售票的女列车长近前,问道:“列车长,您好,还有卧铺吗?我想要两张卧铺票。”
列车长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哪儿上来的?到哪儿去?补几张票,座位和卧铺一概没有,只能补站票。”
“那就补一张去京城的吧,我刚刚从蓝村上的车,这是我的站台票。”
车长很利索的开了张软票,就是一张薄纸印刷的车票,撕下来说:“25元。”
姬羽接过票递给对方25元钱后,没走,闪到一边等所有补票的人补完票都撤了,又过来,把两沓大团结放在补票柜台里侧,看着车长不解惊讶的面容轻声说:“列车长同志,我爱人怀孕了,才刚刚两个月,正是危险期,这车里的人太多太挤了,我真怕把她挤出个意外来,这样的话对我们一家的打击太大了,对你们这趟列车也是个不小的麻烦,您看要是没有硬卧的话,给我们安排个软卧也成,钱不够我再加,多少钱也换不来老婆孩子的安全,您说对吗?”
女列车长一听这件事儿还真是有些特殊,要是不管的话,孕妇在自己负责的车次出了问题,自己铁定会吃挂落,貌似对方好像还不是普通百姓,闹起来还不定有多大麻烦,踌躇再三说道:“这样吧,我们这趟车,给淄州和省城预留了三个软卧包厢,这是给省市主要领导和省军区首长预留的,现在有重要的领导住着,他们到淄州去开会,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接到有其他领导在淄州和省城上车的通知,我给你留一个软卧包间,你暂且可以预定下这个房间,如果淄州、省城两站有领导要用软卧,我尽可能先安排其它两个包厢,你和你爱人在淄州站先住2车厢一号间,但是,如果在淄州、省城两站上来的领导过多,二号、三号包厢安排不过来,则需要安排在你们的一号包厢,你们必须搬出来,我可以安排你们在餐车休息,你们包厢的钱我如数退给你们,你看这样可以吗?”
姬羽大喜:“非常感谢车长同志,您放心,如果领导和部队首长需要我们住的一号包厢,我们立即无条件撤出来,包厢的费用不用退给我们。”
“那倒不必,我只是在规定范围内打了个擦边球,不算违规,因为过了省城如果没有领导住软卧,我也是有权有责任处理这些空着的卧铺,空着放到京城也是我们列车的损失,我只是把我的权限提前使用了,从淄州算起,一张软卧是48元,你们已经有了两张从蓝村到京城的硬座票,扣去淄州到京城的硬座20元,补两张软卧是56元,再加上两个软卧整票96元,一共是192元,你给我的这是200元吧,我要再找你8块钱。”车长刷刷刷写了四张卧铺票给了姬羽,数了一下姬羽给的钱,又找给姬羽8块,姬羽待要不收,车长就要收回车票,这让姬羽很是感动,接过钱,说了一堆感激的话。
车长好心的告诉姬羽:“你们暂时找地方歇歇,列车到淄州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二十,淄州是个大站,列车停留10分钟,,你们不要挤车厢过去,今天的人实在太多,对孕妇很不利,列车在淄州停车后,你们拿着东西先下车,从站台走到2号车厢,下车后不用慌不用跑,慢慢走就可以,时间足够,千万注意安全。”
姬羽被对列车长的善良感动了,记住了列车长的工作牌号,寻思着有机会送这个车长一面锦旗。
拿到了软卧车票,姬羽高兴地回到了8号车厢,来到宋晓丽身旁,晓丽忙起身,让姬羽坐在自己位置上,姬羽也没矫情,整理了下帆布包放在身侧,坐在座位上,再让晓丽坐到腿上,虽然有些暧昧,不过火车上这种情况比比皆是,也没人怎么理会。
“哥,我听妈说你阳历年前必须要调回燕州,可现在这都过了阳历年三天了,是调动出了什么问题吗?”
“嗯!是出了个小岔子,不过没事儿,都解决了,你甭担心。”
“噢!那你回到燕州就要结婚了吗?嫂子是干啥的?她好福气啊,能嫁个你这么好的男人。”
“原打算阳历年前就结婚的,是我的原因耽误了,回去我跟你嫂子检讨,呵呵!她在我们省图书馆工作,长的还行,快赶上你漂亮了。哦,别光说我的事儿,叔的病情怎么样了?”
“我爸恢复得很好,龙口医院的大夫都说我爸能恢复的这么好是个奇迹呢,是你让我妈给我爸吃的药起作用了,送医院很及时,哥,你对我爸妈真好,你还给了我妈那么多钱的房屋租赁费,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的恩情了。”
“嗨!报答哪家子恩情啊,这一年来,你爸妈就没把我当外人,我每天早晚都在你家吃饭,改善生活肯定有我的份儿,我的衣服被褥都是你妈帮我洗晒,我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还不是应当应分的吗?要说你爸能及时用药用对药,也不是我的功劳,是你的功劳,是你知道你爸妈血压高,给家里准备了那些心脑血管的特效药,所以才能及时缓解你爸的病情,要是没那些药,我再想帮忙也白搭。倒是你,怎么又是一个人回京城,你爸妈、你哥嫂不知你是重身子吗?至少你哥该送你到京城的吧?”
“我就没把我怀孕的事儿告诉他们,爸爸住着院,海鸥嫂子也怀着孕,这些日子害口反应挺大,妈的血压还高,里里外外都得靠我哥一个人,他要是去京城送我,我妈肯定忙不过来。哥,你不知道,你有多厉害,我在竖港吃了你做的两顿饭,竟然把我的妊娠反应给治好了,到龙口后我吃什么都不恶心了,来时我反应那么大也撑过去了,回去我没反应了更没问题,没想到,老天爷又把你送到我身边,我觉着我的运气真是不错呢。”
“查票了,请大家把票及时拿出来,以方便我们查票。”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俩人的谈话打断,姬羽扭头一看,原来是女列车长领着列车员和乘警在查票,列车长来到姬羽近前。
姬羽忙让晓丽站起来,女列车长笑着说:“人这么拥挤,就别站起来了,妹子真漂亮,怪不得你男人那么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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