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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心生不悦,刚要开口。
却不想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冷冷道:“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犬于人,是谓妇言。你倒也不必让人费心考量,一张嘴就知道你妇言不够格。”
说话的正是前来寻人的关子朔。
沈柔被关子朔说的面红耳赤,她原本以为关家和七公主的事情是意外,可看今日这情景,关子朔自己分明是愿意的。
这怎么可能?
她表哥眼光那么高,连她都不肯多看一眼的人居然会愿意娶叶柒柒?
是她对表哥有什么误会吧,莫非不是眼光高,而是眼光奇特?
沈柔很是不解,对关子朔很是恼怒,竟然给她这样的难堪,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可这会儿在大家的注视下,沈柔站在那里,如芒刺在背,只能泫然欲泣地看着关子朔:“表哥……”
说着还向关子朔那里挪了两步,想要去扯他的衣袖。
关子朔一蹦三尺远:“我娘说了,定亲以后,不管是和谁,都要保持距离。你别过来,有话站那说就好。”
沈柔气得哭出声来,直接扭头跑开了。
关子朔自小就不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太过娇气,动不动就哭,实在让人头疼。
还是……像叶柒柒这样才好些。
叶柒柒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唇角却微不可查地向上扬了扬。
叶蓁倒是眉眼间都带着笑意,她现在越看这位姐夫越是顺眼。
几位贵女自讨了没趣,便匆匆告辞离去。
第二日一早,狩猎正式开始。
叶蓁吃不得苦,所以当初师傅教骑马的时候,她也不曾好好学过,这会儿能坐在马上不跌下去已是万幸。
至于狩猎,她根本没想。
叶柒柒好武,骑射功夫也是一流,第一次来猎场,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关子朔平日里就喜欢和友人一同狩猎,今日在未婚妻面前,更是准备要好好表现一番。
所以叶蓁也成人之美,让那一对未婚夫妻单独玩去。
她让侍卫牵着马,自己在林中溜达。
秋风萧瑟,但是叶蓁裹得严实,也不觉得冷,慢慢生出几分兴趣,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子深处。
结果又遇到了昨日的那几位贵女,正与另外一群人争执着,似乎在争夺一个猎物。
原来两拨人的两支箭先后射中了一只小鹿,都说最后要了小鹿性命的是自己的那支箭。
秋末冬初,本就没有多少猎物,所以能射到小鹿当真不易,若是回去的时候拿到众人面前,那自然是再骄傲不过的事情了。
与郑妙容她们对上的那几位贵女,是以温阳郡主为首。这两派人士早就不对付,都瞧不上对方。
原本若是别人射到,那也就罢了。
偏偏是她们,所以两方人马都不肯相让。
众人给叶蓁问安后,叶蓁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鹿,对她们的争执并不是很感兴趣,有这功夫,一人一半不好么?
叶蓁打马准备走开,不料郑妙容却突然出言将她拦下:“我们在这里已经争论许久了,不如由殿下来做个定夺?”
叶蓁好笑,她们昨日才有了争执,这会儿居然还敢让她来主持公道?
郑妙容一派的贵女也纷纷面露疑惑,不明白她这一举动是何用意。
郑妙容灿然一笑:“虽然我们昨日与殿下有些误会,但是殿下并不是一个心思狭隘之人,定然会做出公正的决断。”
叶蓁莞尔,这坑挖的,但凡做出不利于她们的决断,那就是自己小肚鸡肠了呗?
啧啧,有点意思。
叶蓁点了点头:“盛情难却,给你们做个决断倒也无妨。”
郑妙容成竹在胸,温阳郡主那边的人都觉得很是沮丧。
“这只小鹿,我看,应该是属于……她们的。”叶蓁没有过多挣扎,直接指向了温阳郡主那边。
郑妙容面色微沉:“殿下可是在责怪昨日我们的一时失礼么?”
叶蓁道:“若是你认为我说的不对,那你拿出证据来反驳。”
郑妙容自然没有证据,若是有,也不至于和温阳她们在这里纠缠那么久了:“殿下的决断,我不服气!”
叶蓁脸上的笑意淡去,不紧不慢道:“你既然唤我一声殿下,就该知道尊卑之分。你是否服气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蓁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几次,一贯都是平和无害的。
像现在这般气势全开的样子,在场的人都是第一回见,就连郑妙容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就在众人的张目结舌中,叶蓁带着侍卫迤迤然地离开。
等叶蓁走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缓过神来。
新平伯府的谢宜嘉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将小鹿拖走,她正是射中小鹿之人。
果然最后凭借这头小鹿,谢宜嘉在众位贵女中拔得头筹,得到了皇上的嘉奖。
翌日,新平伯府的二公子,在禁军中当差的谢昭,就地取材,抓了一只松鼠,给叶蓁送来了当做谢礼,感谢她昨日的“仗义执言”。
叶蓁很早前就认识了这位谢二公子,知道他并不是投机之人,而且那松鼠实在可爱,憨态可掬,叶蓁看了就心生喜欢,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不过离开的时候,叶蓁并没有将它带走,而是特意让人放回了林中,觉得小家伙还是在林子里会更加自在些。
谁能料到,这样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将来也会成为别人流言中的佐证。
苏氏的案子过去半月之后,刑部仍然没有结论。
但越是如此,京城中的人就越会觉得苏氏之死是南康长公主所为,所以刑部不敢有结论。
因此随着时间推移,京中的舆论对南康长公主很是不利。
刑部上上下下,从尚书到衙役,全都被丢进这个案子中去,却始终一筹莫展。
刑部尚书贺子超每天被皇上问进度,随着皇上越来越严厉的眼神,他的心也逐渐惶恐起来。
他这会儿莫名想念那位多智近妖的卫国公,若是他在京中,自己也不会过得这般艰难了。
但他不知道其实远在江南的卫霖一直十分关注这个案子的进展。
如今江南匪乱已平,但是究其根本,造成民怨沸腾的原因还是贪官污吏横行,所以肃清江南官场,才是卫霖此去的重中之重。
这一去,估计年前卫霖是回不了京城的。
镇国公府的幕僚江海,是被卫霖特意留在京中关照叶蓁的。
有关叶蓁的任何事,无论大小好坏,江海都飞鸽传书及时告知卫霖。
谣言刚起的时候,江海就派人去查了,但这流言,爆发的太猛烈,散播得又极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今整个案子陷入了僵局。
终于这一日,一位御史当朝弹劾了新平伯。
谢昭本就不是世子,又没了禁军差事,如今是白衣之身,御史也管不到人家,索性就弹劾了他爹,养不教父之过嘛。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御史并不在乎。反正他们每次弹劾别人,皇上的脸色都是这样,他们已经习惯了。
御史的弹劾让皇上勃然大怒,限令刑部尚书贺子超在七日之内务必破案,否则就回乡去养鹅。
贺子超连家都不回了,就坐在刑部公堂里,对下面的官员说:“如果七日之内破不了这个案子,我回乡去养鹅,那你们一个个都逃不掉,也都回去喝西北风吧。”
眼看距离皇上给的限期过了一半,贺子超都快要准备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案情有了进展。
在他们一遍又一遍地筛查之后,终于抓到了投毒之人,就是谢家二少夫人的一位侍女。
这人倒是心思诡谲,刑部官员曾经两次问过她话,居然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在刑部官员第三次问话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破绽。
她说有人抓了她的家人,她不得不这么做。
刑部官员按照她的描述,给那人绘了画像。
画像出来以后,有差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人曾经在谢家大门外见过,因为当时那人看热闹的表情太过明显,所以让他印象深刻。
刑部知道确有此人之后,就将事情通报给了京兆尹府和禁军。
之后就开始逐家逐户搜查。
很快那人也落网了,是一名年轻男子。
严刑拷打一番后,那人交代了背后主谋,竟然是……襄阳长公主!
众人面面相觑,这样的真相,只怕会让皇上更加恼怒吧。
仔细调查了那人的生平,他曾经是襄阳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几个月前被太后下令赶出了府,但他仍然在为公主府做事。
过去他就曾收买过不少人,让他们在酒楼茶肆中散播南康长公主“不祥”的谣言。
这一次的事情是因为襄阳长公主不满自己被关在府中,所以吩咐他去做的,毒药也是长公主府的人给他的。
他虽然不愿,但是襄阳长公主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贺子超战战兢兢地将结案折子递上去的时候,原以为皇上会发火。
谁料到皇上只是脸色铁青,硬生生地折断了朱批的御笔后,就将折子留下了,竟然没有再对他说什么。
皇上直接去了襄阳长公主府,将折子扔到了她面前。
在家专心抄佛经的襄阳长公主看到弟弟来,还以为是来缓和关系的,谁知道竟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襄阳长公主看过之后,很是讶异:
“这不是我做的,我的人都被母后换走了,我哪里还有可用之人。案卷中的那人自从离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可以去问之前府中的人,那人根本算不上我的心腹,我怎么会让他去做这种事?而且这什么……子午毒我更是闻所未闻,你莫要冤枉我。”
皇上看着长姐极力撇清自己而又毫无愧色的样子,烦躁道:“那么让人散播有损南康声誉的谣言呢?”
襄阳长公主一滞:“是……是我,可是谢家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上眸色微动,苦笑一声:“长姐,那是我们一母同胞的妹妹啊,她做错了什么?你究竟要恨她到几时?”
襄阳长公主身子一僵,抬眸看了看皇上的神色,咬牙切齿道:“她是没有做错,可是她的出生就是错。我每日在宫里读书习字,琴棋书画,无一不下功夫,甚至都磨破了手。就是希望能够得到父皇的一次夸奖,可是无论我多努力多用功都没有用。
“我的字是众多皇子皇女中写的最好的,连太傅都夸了我,我以为我能得到父皇的夸奖,可是没有。从小到大,我没有得到过父皇的一次夸奖,没有,一次都没有!
“可是她呢,她一出生,什么都没做过,就得了父皇的另眼相看。你能明白,别人拼命想要的东西,怎么都得不到的时候,有些人却能唾手可得,那种感觉你知道会让人有多崩溃吗?”
皇上想到父皇的偏心,他也很无奈:“可那是父皇给的,并不是南康算计谋求过去的,偏心的人是父皇,南康何其无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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