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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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位于镇南僻静处,正适宜学子于此做学问。
宋泩说,如今正是学子们放农忙假的时候。
樊美芝跟随着宋泩来到学馆所在的巷内,也并没有听到朗朗读书声。
因此那道声音音调不高,她也听得份外清楚。
“此番多亏老师,若非府君敬重先生,学生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樊美芝若有所思,低头看着因为对方痛起来的脚踝,白受罪了!
“是呀,是呀。咱还叫宋樊氏去衙门找丞哥呢!”
两人靠近门边,宋泩正要敲门,又响起熟悉响亮的桂婶嗓音。
“不若我派章儿去瞧瞧?”有陌生女性的温和声征询。
“这时辰了,她竟还未回来?还是梅娘你心好,还要人找她过来!”桂婶声带抱怨。
宋泩难为情瞅她一眼,敲了敲门。
“娘,咱带樊嫂子来了。”娘可不要再说出尴尬的话了。
“泩哥儿?”
“应是他们回来了,我去开门。”不属于桂婶的温和女声又道。
门后响起轻缓渐近的脚步声,随即门闩滑动,吱呀门开,露出一张温婉的脸。
女子三十许,面若桃圆,气质文雅,身着竹青圆领襦裙,发以苗色头巾包住,梳鬟于后,开门时,碧青衣袖滑落,腕间现出一枚碧镯。
“来啦。”梅娘看到他们侧开身子。
宋泩叫一声:“梅师娘。”
樊美芝连忙也重复唤一声。
两人向前一步进门,梅娘关门。
门内是一方四合院子,桂婶、郭叔、一位同梅娘穿着花色相近长袍的中年先生,剩下一位素白长袍少年,四人双膝交叠围坐于右侧木制屋檐下的方桌旁。
樊美芝自然也见到了记忆中宋鸣谦,抬眸对上那位少年,正与记忆中男主面容相合。
墨发束一髻,以黑木簪固定,余发悉数披肩于后。
可能因生来病症,他不若一般农汉粗犷,面容麦色稍白,眉眼精致却温和,哪有书中所描写的凌厉,危险?
一身素衣长袍更衬他肩背挺直,骨架纤瘦,却比印象中少了一些病气。
宋鸣谦看向房门前出现的妇人
,眸光一闪,后者给他的感觉似乎变了。
她似乎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狼狈的状态。
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似乎因在阳光下走动的多,脸颊泛红,越显得她皮肤细白。
卧蚕眸中少了浮躁,有了本该缺少的亲和。
相互打量不过须臾,梅娘插好门,招呼他们走至檐下。
“快进来。”
樊美芝走了一步,回首的梅娘立即关怀道:“脚伤了?”
“没有大碍。”樊美芝对其细心愣了一下,方回答。
梅娘转身抓了樊美芝的手:“看热成什么样了,快随我去内室整理整理。”
樊美芝低头难为情:“谢谢。”
宋泩进门走至檐下,回答着他娘问题,看向坐着的人有礼地叫一声:“祖先生、宋二哥、郭叔。”
郭叔“哎”了一声,另二人点头回应。
樊美芝由梅娘小心扶着,至前学着叫了:“祖先生、二郎。”
没看到两人意外的神色,由梅娘带到了内室。
宋鸣谦余光瞥向走路不自然的人,耳边听到先生的话。
“仲丞随我来。”
“是,先生。”
师生二人向屋舍内案几就坐,外面的桂婶母子也随即放低了声音。
“为师考虑过仲丞的建议,却并不认可。”
“学生知烦扰先生与师娘了,但学生准备在学馆安心学习,一年后直接去都城。”
祖先生摇摇头:“烦扰什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你在学馆干什么,老朽已没有什么可教给你的!”这是重话了。
“可是……”
“仲丞啊,你以后是做官的人,官场上形形色|色的人,怎能因此区区小事退避?……更何况你那寡嫂也不若传扬得那般无礼,今日她既来撤诉,说明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的人?”
“学生受教。”对于先生说得的后言,宋鸣谦不置可否,但前言说得有理。
“以后,一月来一次便好,考核你学习以便取衙银。”
“是。”
樊美芝从内室出来时,散乱的发髻已梳齐整,脸上晕红已消。
宋泩已不见人影,回去造器铺。
梅娘指着对
门的屋舍道:“你们一早来镇上,想必饿了吧,饭食备好,都移步饭舍吧。”
郭叔、桂婶二人对视一眼,桂婶拘谨道:“咱带了干粮,路上已吃了。”说着还要示意樊美芝附和。
“……”并没有在路上看到两人吃过的樊美芝还来不及腹诽其放不开,肚腹忽传来一声嗡鸣。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樊美芝低首看着“罪魁祸首”,装死。
梅娘笑道:“干粮顶什么饱?你们给我个面子,尝尝我的手艺,待会儿丞哥儿随你们走,他们师生一月见不到呢!”
“在这吃吧。”敬重的祖先生发话。
桂婶立即恢复爽朗:“梅娘,咱帮你。”
樊美芝见到了梅娘说的章儿,是个半大小子,给宋鸣谦喊师哥,给祖梅夫妇叫爹娘。
席间倒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樊美芝才知章儿是他们收养的孩子,桂婶赞叹他们善心帮助他人,顺便为他们孩子找到了喜欢的丫头打趣,惹得夫妇俩也喜笑颜颜。
樊美芝没有说话欲望,插不上话也正好听着八卦填肚子。
其后的话题说到比章儿还大的丞哥儿在孝期,没有成家,可能有樊美芝这位名义上的寡嫂,气氛有丝凝滞。
“也不知丞哥儿今后有谁成对?”宋樊氏这一闹也不知会不会影响日后说亲,桂婶睇了一眼“罪魁祸首”。
樊美芝开口:”二郎前途无限,将来榜下捉婿,有贵府千金等着,桂婶何须杞人忧天?梅师娘还能再添一碗汤吗?”幸而原身对此想法不过两日,自己能接的上话,不过书中宋鸣谦直到做了权臣也没成家,也没个女主。
“有多呢!”梅娘笑应着。
樊美芝道谢接过汤碗,畅快喝一口清甜解暑绿豆汤,镇上看来挺好的,米面都比乡下的精细,樊美芝顺着氛围也不客气了。
宋鸣谦持箸的手则顿了一下,他可没想到对方还能说出“杞人忧天”的话!
吃饱喝足回家,时间也不好耽搁了。
“先生、师娘,学生归家去了。”
“路上慢点!”
“哞……”
几人沉默地坐于牛车之上,似乎没有
停留打算,绕过令樊美芝头晕的巷道,终于走到主干路的来路。
眼看前面百米便要出了镇口。
樊美芝不得不开口:“郭叔麻烦在前面的杂生铺停一下,我有东西要买,很快回来。”幸而迷路时,她四处看出些店铺的究竟,且夏季昼长,耽搁一时半刻也不妨碍。
桂婶不赞同:“宋樊氏,时间不早啦,别买了,要不然天黑,路不好走。”谁知耽搁多长时间?
“很快的……”
坐于樊美芝对面的宋鸣谦眉尖一皱:“郭叔,在前面在书铺停一下,仲丞想起有纸笔要买。”
“好嘞,丞哥儿……哞!”郭叔痛快地应下,牛车慢下。
樊美芝:“……”这什么差别待遇?
“丞哥儿你方才怎么不在镇南的书铺买?”
“……我一时没想着回去。”
樊美芝奇怪看了他一眼,买东西也要打击她一下,同时却不由庆幸他“忘记”的巧合,在牛车停稳,宋鸣谦下车后,樊美芝不待众人反应,一点也不在意脚上跑起的不雅观,连忙跑进书店附近的铺。
“……宋樊氏!”这侄媳妇不会过日子,没救了!
宋鸣谦抬眸看了眼她进去的铺面招牌,慢悠悠转到自己的目的地。
“这儿有好的牙刷子吗?”樊美芝将受伤的一只脚踮着,伸头向店外找着牛车方向,急问店家。
不会不等她,就自回村了吧?
“有”,店家懒洋洋招呼一声,走至放牙刷子的货架。
樊美芝扭头过来,眼看他要拿“精装版柳条牌牙刷”,适时补充一句“有柄、钻孔、马尾毛的那种,还要牙……洁牙粉,两笔管,还有荷包吗?”
店家闻言回头瞅一眼她的装扮,长得好,但也不像用得起这东西的大户人家的。
他拿来两根牙刷放在柜台前,给她挑选,算到:“六钱一根,加上两笔管洁牙粉,共一两一钱,荷包这里不卖。”
樊美芝将所有剩下的银钱都拿出放到柜台上,也分不清数目,忐忑:“够吧?”嘶,好贵,给府卫的钱打水漂了,都怪宋鸣谦。
一钱是一百文,十钱是一两,而她带的“银”不
过指甲盖大小,其余都是铜板,之前也没数清。
店家手扒拉着点了点:“还少三钱。”就要收起商品。
“哎,等一下,有钱。”樊美芝连忙阻止,脑海想到刚刚余光看到宋鸣谦进的店铺情景。
“麻烦您,稍等我取银钱。”
在牛车上等着的桂婶看到她出来,就要叫一声。
谁知对方往这边瞅一眼,就颠颠跑进丞哥儿进的书馆中了。
樊美芝正遇上宋鸣谦付钱。
后者背对着她,向掌柜道:“这是银钱,您收……”
“慢着!”
樊美芝扬声,跨步向前,从身后一把抓住对方付钱的手,眼睛落在他怀中抱的一大摞纸张笔墨上。
乖乖,很有钱呀!
樊美芝扫一眼展柜旁边的纸张,就看出,宋鸣谦所买纸张的质量都是中上的。
“掌柜的,生意兴隆,我家人买了这么多,便宜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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