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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寒露正在府里清点库房时,老管家说外面有大公子的属下上门拜见。
叶寒露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让人请了进来。
严三从没进门起,这脸色就是苦的,等终于见到那掌着他们一群人命脉的救世主后,这苦就遮掩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抱拳,“少夫人,许久不见,卑下给您请安了。”
叶寒露受了礼,“严公子入府见我,是有事?”
她并不清楚严三的身份和职位,只知道是魏玄备受信重的手下,因此便称了一声公子。
严三有些赦颜,“少夫人抬举了,我冒昧登门,是有事求到夫人跟前,希望您能帮忙。”
叶寒露没说好或不好,只是道,“事情如何,严公子先说来听听吧。”
严三有些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少夫人,在说事之前,有些话我得先同您说一下,因为事涉机密,只能同您一个人讲,所以这无关人等……”
他看了看守在叶寒露身边的侍女嬷嬷们,没再言语。
紫苏和杨嬷嬷等人自是不放心自家少夫人和个外男独处的,但叶寒露心意坚决,压下她们的反对之意,将人全都遣退下去后,看向严三,“严公子,现在可以说了吗?”
“多谢少夫人信任。”严三抱拳一礼,“我要同少夫人说的事情,其实同我们大人有关。”
叶寒露眉头微皱,耐心少了两分,却并未出言打断。
严三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外面有关我们大人的各色传言有很多,好的坏的都有,真要一一说道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只能说,我们大人一心为陛下办事,是个真正在为国朝和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好官。”
严三说得真挚恳切,看得出来,他对魏玄的为人和行.事都十分佩服。
只是——
“所以呢?”叶寒露冷静反问。
虽然心中对魏玄有怨,但她从来没否认过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只是在身为丈夫这件事上,他辜负了她。
叶寒露从来没有将两人之间的儿女私情牵扯到魏玄的公事上,从前如此,以后亦如此,所以,她并不明白严三的意图。
严三低声道
,“少夫人,我想说,外面有关我们大人的那些风流阴私桃色韵事全都是无稽之谈,我们大人是个再洁身自好不过的人,向来都不喜那些女子近身的。”
说着这些的严三避开叶寒露视线,微微有些尴尬的模样,“东鳞卫自从开始为陛下尽心办事后,这诋毁流言就一日多过一日,我们大人尽忠职守一心为国效力,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诋毁他名誉的各色流言纷纷杂杂,数不胜数,委实是用心歹毒。”
话说到此处,叶寒露哪能还不明白严三的意思。
“所以,严公子今日来是替你家大人做说客的?”
严三摇头,“少夫人误会了,我并非是受大人所托而来,本来东鳞卫秘事该秘而不宣,只是事情若严重到影响公务,便该有所转圜,所以,我得了统领的应允,上门同少夫人解释一句,我家大人在外面的那些传闻皆是有人蓄意捕风捉影栽赃陷害。”
“至于大人所置外宅之事,我斗胆同少夫人解释一句,那外宅是东鳞卫办差秘所,押送其中的女子身份特殊,多为奸细或暗探,为了行.事方便,假借了流言推波助澜,事实上,同大人并无干系。”
严三的解释很清楚,也很诚心,若是相信的话,这会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只是,对叶寒露而言,在她失去对魏玄的信任开始,这些解释无论真假就都没有意义了。
毕竟,谎言这种东西,她听过太多了,尤其是这种骗女人的谎言。
从前住在叶府时,叔父的那些常随小厮为了替他瞒着外面的那些风流债与外室,在赵氏面前撒过的谎多如过江之鲫,赌咒发誓更是家常便饭,她见得多看得多了,便也知道了世间男人大多是叔父那个模样,而非父亲那样愿意为爱妻倾尽一切并同生共死的。
在严三等她的回应时,叶寒露开口了,“严公子所说的一切我都知晓了,多谢你费心。”
家丑不可外扬,她愿意同魏玄说这些,却不见得愿意同外人深谈,更何况严三身份特殊,她不管信不信,该给的面子都会给。
严三把握不准这位少夫人的态度,心底有些发愁,但该办的正事还是
要办的。
“少夫人,这些就是我要同您说的,”他道,“我今日来的目的,是想同您说一下,若是可以,能不能派人去卫所中探望一下大人?他从前阵子受伤开始,就一直奔波劳碌,硬撑着督办公务,身体都快累垮了,大人是陛下心腹爱将,陛下十分看重,让人传了旨意出来,要我们看顾好他,只是我们统领和指挥使接连拦了几次,都不奏效。”
“如今您终于入京,便想着请您家里人多多管束,好歹等大人身体养好了再说。”
揭过之前那件事不提的话,这个忙叶寒露不介意搭把手,不管她和魏玄两人如何,在外他们就是一家人,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劳烦严公子传话了,这件事我会用心的。”
严三离开魏府时,满面春风,脚步又轻又快,等回了卫所向统领和指挥使复命,更是得了夸赞。
叶寒露的应允不是虚言,严三前脚刚进卫所,后脚魏家的仆从就浩浩荡荡的送来了一堆东西,衣食住行无一不缺,惹来了不少注意。
外面的动静不小,站在魏玄身边整理密报的属下听着同僚们的话有些分神,再看披着外裳神色苍白伏案处理公文的上司,心里那点儿话就忍不住了。
“大人,您府上来人了,要不要出去看一下?说不定府上少夫人有托人带东西或者传话呢?”
反正只要别像现在这样带着伤拼命干活,惹得陛下和统领指挥使们头疼就行了。
魏玄充耳不闻,直到手边公文处理完毕,才在其他人眼巴巴的视线下缓缓起身出了门。
门廊下,笑得满脸褶子的老管家一边安排府里送来的东西一边同大公子的同僚说话,见到人出来了,和人施了个礼后立刻上前来问安。
老管家是带着自家少夫人的吩咐来的,前面是些中规中矩的场面话,还有府里给备下的许多好东西,完了,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他才低声说了最重要的几句嘱咐——
“我临来前,少夫人吩咐了,让我仔细注意您的身体,看了脉案再回去给她回话,若是您再这么拼命,不顾惜自己身体,她就去承安门敲闻天鼓,亲自向
陛下申诉,让他撤了您的职,还要将老夫人从林州接来,亲自押着您喝药养伤,伤不好不许下床。”
这些话,当时从少夫人嘴里说出来时,老管家就听得心里乐,如今复述给大公子,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魏玄的表情。
虽然魏玄外在都是那么个不动声色的冷模样,但他自小看大公子长到大,多少有一二分了解,这会儿明显发现他心情不错,想来,对少夫人的关心是十分受用的。
老管家人老心软话多,不免多两句嘴,“大公子,您这阵子还是回府里休养吧,统领和指挥使也是这个意思,少夫人这次安排我来,送的许多东西都是给卫所里弟兄们的,难得她这么用心……”
魏玄听完老管家的唠叨,只问了一句话,“今日严三入府后,少夫人心情如何?”
老管家想了想,“还不错。”至少在吩咐他办事时眉眼温和带笑,没有生气和心情不好的迹象。
魏玄默了一瞬,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府吧,我去向统领和指挥使告个假。”
这个告假自然不会被拒,可以说,送魏玄出卫所时,无论是东鳞卫统领还是指挥使都只有开心高兴的份儿,好不容易办成了陛下吩咐的差事,当下就要入宫去复命请功。
马车中,魏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他身上伤确实还未好,但也没有大夫危言耸听的那么重,之所以闹到如今人人闻之色变的地步,无非是用了心机。
他和叶寒露之间自从那次闹僵后,便关系冰封,三年来,这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本就难得靠近,还因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再生出新的隔阂,他不能忍。
所以,他去求了陛下,这才有严三上门透露东鳞卫秘事之举,而现在,他也确实凭着对她的了解,完成了回府归家一事。
魏玄睁开眼,目光深深,就算不能在一起,但也不能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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