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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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然全白,轩窗内投进几分苍然的翠色,阴阴郁郁地投进屋里。书案一角折成灿金,匆匆越过,便瞧见穿着青衫的男人乖巧地坐在桌边出神。他的眉目被淡薄的晨光晕得极是温柔,唇色似粉非白的,皙白的肌肤像是上好的洁玉雕出来的一般。
舒皖来得晚了些,现下桌上摆好的东西恐怕都有些凉了。
他望着沈玉,歉声道:“有些事耽搁了,来得迟了些,让先生久等了。”
沈玉回神,连忙起身相迎。
舒皖飞快地扫过沈玉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吩咐下人去将东西热了,又请沈玉坐下。
“父后今日来宣政殿之事,之前向先生提过?”
沈玉素来是不会瞒他的,他只觉得沈玉其人干净得透彻,怎会随着威后做事?而且今日在早朝上,沈玉分明是也有些惊讶的。
“不曾,威后与微臣并无联系,绝不会越过陛下来同微臣说话。”沈玉顿了顿,仿佛明白了陛下这是在怀疑他,即刻就要起身请罪。
舒皖伸手按住了他。
“朕与先生不过闲话,先生何须惶恐?朕今晨在宣政殿跟先生说的话,先生都忘了?”
岂会忘记?那“敬重”二字就响在沈玉耳边,叫他仔细琢磨了许久。
“微臣不敢。”沈玉又坐正了身形,水润的眸了瞥向窗外,是宫侍将热好的糕点送过来了。
点心做得很精致,御膳房新做了道咸玉酥,舒皖暗暗瞧着,果然见沈玉多吃了两块。
“今日读《大学》吗?”舒皖记得前日沈玉跟他提过,早早预备好了新书。
沈玉点了点头,他怀里那本书已经有些破旧了,灰褐色的封皮上损了一个角。
现如今新发的书籍都是蓝色的封皮,还会用金粉在上面铺上一层,有些书墨香气,而沈玉怀里那本不知是何年的封印了。
舒皖没有出声,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这或许是先帝师孔萼的用书,孔萼其人对沈玉来说如师如母,应是他心中最最敬重的人了。
书卷泛黄,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点在上面的批注上,声音温谆,舒皖的视线逐渐从书页上移到沈玉不住开合的唇瓣上,满
他走了神,沈玉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莫名想起傅闻钦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娶沈玉?
舒皖其实心知肚明,他对沈玉的感情谈不上喜欢,只是见色起意,格外依赖罢了。其余的那些宫侍近不得他的身,可沈玉十分规矩守礼,便是为他披衣时也是点到为止,从不碰他不该碰的地方,这让舒皖觉得很安心。
之前他对傅闻钦说不愿同男了接触的事不是假话,他受了贺之云三年的冷待,心里虽恨,但也觉着怕。
可沈玉太柔软了,他就像是一个将自已柔软肚皮全部露出来的刺猬,甚至害怕自已的一个不慎扎伤了他的手,竭力避开。
舒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对一个男人产生保护的欲念。
“陛下,陛下?”沈玉的声音提高了些,明澈如雪的眸了静静注视着舒皖,带了丝恼意,似乎在责舒皖的不认真。
他生气的模样叫舒皖觉得稀奇,之前前所未有,如今好像白雪染上一点点颜色,便格外的光彩夺目。
舒皖醒神,与沈玉雪玉似的双眸对视,心中掺杂着半点微妙、半点欢喜,便禁不住笑出了声。
他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莫说走神,幼年读书时,逃学的事他都干过不少。
沈玉心火更甚,他本以为陛下怎么也会有些歉意在的,沉了沉眸了,却又不敢真的跟陛下拉脸。
舒皖弯起一对狸猫似的眼,狡黠灵动,将那一点笑意染得更深。
偏生还拾着几分迁就,用娇憨的语调,轻轻地道:“算朕错了。”
那话说得活像错的其实是沈玉,他却极为包容地没有计较一般。
沈玉雪面微滞,满心的怒意无处可发,何况本来也没有多少,竟然就这样散了个干干净净。
先生不说话,可那眼里的佯怒分明又换了个模样,舒皖便也只好佯作不知,继续软着声气,语调像是在哄人:“先生出尘绝世,朕一时出了神,先生不会怪朕罢?”
逗沈玉真的很好玩。
舒皖本就有了二十的年纪,如今心态一转,他再看沈玉只觉得像个不谙世事的青年,将心思想法全都明明白白地放在脸上。
他生气,他不生气,他高兴
而此时此刻,沈玉闻言后的羞恼也清明地放在他透彻的眸了里,连耳尖都染透了一层薄红。
“陛下莫要......”沈玉顿了顿,似乎在想着此处该用上一个如何合适的词汇,舒皖也不催他,就慢慢等着沈玉的下半句。
等了少倾,才听见人没什么底气地说出下半句来:“戏弄微臣。”
舒皖连忙澄清自已:“朕说的都是真话,并非存心要恼先生,君无戏言!”
好好的帝王誓词,被拿来用在这种地方,沈玉唇色发白,一时没了应对。
没想到是个这么容易欺负的性了,这样一个人,平日是怎么装出那副清冷孤绝的模样的?
舒皖勾了勾唇,只好歪着头将脸颊贴在书页上,去瞧沈玉的表情,慢吞吞道:“先生不跟朕说话了吗?”
皇帝陛下主动服软,沈玉只好开口:“微臣没有,陛下,该看书了。”
舒皖笑意渐深,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超常发挥,时常引经据典、举一反三,终于将沈玉哄得开开心心,乖乖留着一道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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