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伊莫尔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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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体弱多病,又莫名其妙误服了安眠药,所以这段时间身体更加不好了。
不过好消息是,自从上次安眠药事件以后,滋斯再见到他时态度好了很多。
“喂,狗崽子,上次是你背我去医院的么?!”
滋斯的表情有些古怪,没了过去的狂放恣意,倒是在他眼底里找到了些许同情。
“嗯,我的耳力很好。所以听见你呼吸不对头,就进去看了看。”他说的一如既往地轻松。
耳力很好……
也就是说,以前的时候那些声音他都……
要不是伊莫尔现在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他真想再抄家伙打这狗崽子一顿。
“唉。”他叹息一声:“上次你听到不该听的,这次你算救了我一命,那就扯平了算了。”
滋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小冻猫子,没了以往的张牙舞爪和盛气凌人,多了三分憔悴和羸弱。
忽然觉得和他再斗嘴就是胜之不武了。
“我也……没有敲门就进去了……反正……也不对吧。”事到如今,他还是执拗地想要跟他辩解一次,他不是故意听到他在被窝里熬发情期的。
两个人今天的画风格外奇怪。
一个不吵了,一个不闹了;一个不毒嘴毒舌了,一个不反唇相讥了。
可是这微妙的感觉并不是两个人的妥协,也不是其中一方的认栽。
而是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正在悄悄地滋长。
“那天……”
“那天……”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口,说的竟然是一样的开头。
“你先说……”滋斯率先抛出了优先权。
伊莫尔平日素来舌尖嘴利,头一次觉得一句话这么难启齿。
“其实我想问……那天……你进来的时候……”他期期艾艾,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滋斯一脸坦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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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尔又仿佛瞬间打了鸡血似的,唇枪舌剑道:“妈的,我就知道你看见了!”
他现在除了骂人没有别的词来谴责眼前这个人了。
他竟然看到了自己半身泥泞,满面潮红,像块春泥一样摊在床板上的样子。
天哪,光是上次低吟了几声被他听见他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如今他简直想把这狗崽子剁成肉醢。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好么,我都听见你快没呼吸了,以为你要轻生呢,怎么知道你是吃错药了……”
吃错药了。
真丢人。
伊莫尔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怪你,我要是嫁不出去,先把你剁成肉醢祭天!”伊莫尔略带哭腔地说。
滋斯见他满脸梨花带雨,刚刚好的眼眶又开始充血,煞白的肌肤更是如宣纸一般单薄。
这样一个羸弱的omega偏偏有着这么偏激霸道的性子。
唉,真不知道上天是怎么想的。
或许因为他身体羸弱长期不受重视,才养成这样偏激霸道的个性吧。
不知怎么地,愈看他这样故作坚强,滋斯就愈发想要欺负他。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知道自己的能耐有限,或许这样……就不用天天带着坚强的假面具那么累了。
“就算把我剁成肉醢祭了天,你也一样嫁不出去啊。”滋斯故意吊儿郎当地调笑他。
伊莫尔怒道:“为什么?!”
滋斯摸摸自己的嘴唇,玩味地笑道:“你的嘴巴……味道好像还不错哦……只可惜有一股苦涩的药味。”
伊莫尔最怕别人嘲笑他是个药罐子了。
他从小到大喝的药加起来都够普通贵族开个农庄了。
也正是因为他是个无底洞的药罐子,所以才遭到父亲的厌弃,嫌弃他是个只进不出的赔钱货。
所以滋斯这样一说,正正戳中了伊莫尔的痛处。
他难堪地咬紧了嘴唇,脸色陡然间变得更加煞白,像鬼一样。
滋斯见这小东西突然没了声响,再细细瞧过去只见他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遂愣住了。
“喂,小冻猫子,你哭什么?”
虽然说他好几次都差一点惹到伊莫尔哭,但这真哭他还是第一次见。
提到药罐子,陈年烂事都一如疯涌般袭上伊莫尔的脑海。
本来在发情期情绪就很敏感,这一哭就如洪水泛滥一般止不住了。
“要你管,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想喝药么,你以为我想发情么,如果我不是一个体质羸弱的omega,而是一个健硕的alpha,你以为我还需要哑忍你们这些狗崽子的所作所为么!统统都是贱人!”说着,他眼神愈发变得狠厉,藏着无数杀人的锋芒。
“迟早,我要杀,我要杀光他们。咳咳咳咳。”还没说两句狠话,他就开始咳嗽了。
他看着伊莫尔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倒也不忍心再用言语讥讽他了。
“不要杀了,你先把身子养养好吧。”滋斯难得说句真心话。
“你懂什么,再说风凉话我把你嘴给撕烂!”他仍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含糊喊道。
滋斯挑眉诧异:“我原是好心劝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他抽了抽鼻子,一抹眼泪冷笑道:“不要假装好人了。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背后看我笑话,我不受父亲宠爱,又是个没人要的病秧子,谁都可以来嘲笑我,连你们这种下等阶级的士兵都可以对我大呼小叫。那天散播谣言中伤我名节的就是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他说得声色俱厉,凄惨无比,就是滋斯这等不为感情所动的硬汉也不自觉地动容三分。
“我没有散播中伤你名节的谣言……”他似乎愈描愈黑,越解释就越无力,可是他还是得澄清这个事实。
“你有,你有,你就有,你还跟那护士说了什么怪话,人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越哭越厉害,怎么劝也劝不住。
“我跟护士说了什么?不就是嘱咐她好好开导你,叫你下次不要犯傻么?”滋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说,叫我下次找不到抑制剂,就让你进去。人家肯定误会我们什么关系了,人家护士脸都红了。”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个护士为什么听了这话就脸红,不过他像这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平白故无叫一个陌生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怎么想都有猫腻。
所以伊莫尔就怒了。
滋斯一听,大体就明白了那个护士在害羞什么。
原来误会都出在那‘叫他进去’这四个字上。
滋斯也难奈不住地红了耳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趁人之危,何况你又不是我的omega……”
话到嘴边,滋斯就觉得变味了。
为什么要扯到是谁的omega这个问题呢。
这个问题太私人了。
太暧昧了。
根本就不像是主子和下人的对话。
伊莫尔也单纯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两个都没闹明白,所以不欢而散。
晚些时候,滋斯一个人在门口值班。
今天是过年的联欢夜,所以除了领班的要值勤以外,别的军人都回家和omega团聚了。
执政官还在忙着议政,二小姐也出去找对象了,市政厅里除了值班的保姆和保全几乎空无一人。
当然,还有被众人撇下的大少爷。
自从他吃错药洗胃以后,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
这年节期间,保姆们都有家事要忙,难免照顾不周。
伊莫尔躺在床上,连喝口水都没有人给他倒。
“水……咳咳……水……”他喘了半天,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胸闷地更加厉害了,被窝外面却又天寒地冻,他刚一伸出脚就冷得哆嗦了回来。
“王八羔子们,平时一个个在父亲那里掐尖逞强,轮到我了就连口水都没有。呸。”他叫骂完,还是得拖着羸弱的身体自己起床倒水。
刚走到门口,忽然发现卧室大门虚掩着。
难怪刚才坐在床上感受到丝丝凉意呢。
他走到门边想要关门,却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大冬天里,只见伊莫尔穿着单薄的蓝色丝质睡衣,穿着一双旧棉拖鞋,就这样一个人来到了走廊里。
他的脸色白的吓人,手上瘦的连青色血管都依稀可见。
因为长期先天状况不好,后天营养不良,头发枯槁无光,像是从煤灰堆里拎出来的。
只剩下那一双眼睛,仍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好像那怨气要把自己袭穿。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滋斯挑眉疑惑道。
“我想喝水,没人给我倒。”他沙哑着声音,简简单单地吐了这么一句话。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在滋斯那里听着却感觉怪异。
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人揉了一下。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
这个小冻猫子,看似张牙舞爪,其实处境真的非常可怜。
“你回去吧,才从医院里出来又要进去了,我跟你倒就是了。”滋斯径直走进了房门,找到了开水间。
“我才不要你倒呢,你不给我下毒就阿弥陀佛了!”伊莫尔紧紧追着滋斯那修长双腿迈出的大步伐,跟在他身后叫嚷。
滋斯倒好开水,又兑了些冷水,正要端起来却被那小冻猫子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他再好的脾气,这回也发作了。
明明就还没有完全复原,却还自作刚强不肯听人劝,每每都要作死。
“我不喝你倒的脏水,我自己来,咳咳咳。”伊莫尔连说了几句话,原本煞白的小脸咳得通红,倒是增添了几分颜色。
“你这是何苦呢?”
伊莫尔喝了一口温水,胸闷的感觉好多了。
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你出去吧,谁准你每次不经允许就进我的房间了!?”伊莫尔没好气地说。
滋斯反唇相讥道:“这么大个市政厅,好像除了我也没人愿意进你的房间吧!?大过年的人家都高高兴兴喜气洋洋,就你这跟哭丧似的,好像谁愿意过来似的”
伊莫尔自己也知道,其实滋斯说的没错。别人那里高高兴兴是因为他们有高兴的事情,而他这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现在就连下人都不愿到他这里来伺候了。
他一口银牙咬碎:“不、用、你、管。我死了也不用你管,反正你们都巴不得我死,我死了就干净了!”
他说着就往门外长廊走去,因为气急败坏所以走的太快,连拖鞋也给蹬掉了,最后就这么光着脚在冰凉的瓷砖上面走。
“你去哪里!”
“赶紧死了干净,我早就该死了!”他一头爬上护栏,作势就要往下跳。
眼泪,好像开了闸的水库,停不下来了。
老天,既然不给他优待,又何苦让他活下来。
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罪。
如果不能振作,那就干脆死了吧。
就在他快要跳下去的时候,一双有力地胳膊把他抱了下来。温暖的体温包裹在他冰凉的身躯周围,好像有一团火在驱散他心中的寒冰。
“你别碰我,狗崽子。”他尖细的声音划破走廊的空气。
然后,被滋斯抱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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