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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你是说,这舒灵身边的宫女打翻了云贵妃熬制的汤?”
江晚连忙点点头,如实答道:“对,你说太后会怎么责罚酥琴?”
安开济瞥江晚一眼便往椅背靠去,他眼中思绪不明一双凤眸眯起,他轻轻地道,“太后不会责罚她。”
“不对啊,宿琬说会如实禀告来着……”
安开济忍下想翻她白眼的欲望,她话还未说话他便直接打断她。
“天真,你真以为云贵妃是真心想要给太后请安?”他冷哼一声,言语中都带着一丝不屑。
江晚挠挠头,满腹疑惑地望向他,“不是么?”
“舒贵人如今势头正猛,云贵妃不过是想借此出回一口恶气,况且……”安开济抬头便迎上江晚疑惑的眸,他一顿,只觉得她脑子笨得很,便又道,“算了,与你说等同白说。”
江晚:“……”
此时屋中檀香香气袅绕,烛火依旧昏幽。
安开济并未作答,他正是直勾勾地盯着江晚,眼中思绪不明,但是神情就好似是在说“你像个智障”一般。
江晚被他看得怪不舒服的,总觉得安开济是看不起她。
她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左手覆上自己的右手背。只是她一时忘记了右手是被烫伤了,这一摸手背的烧灼感愈发浓烈起来,是叫她痛得倒吸了口凉气。
这一个小举动让安开济尽收眼底,他眉头一皱目光落到她手上去,身子往前探了探,“你这是作甚?”
江晚一愣,抬起头迎上他的眼,却无法从他眼中看出他此时的思绪来,嘴角一掀用力摇摇头,笑道:“没事!大人。”
“把手伸过来。”
“没事,真没事。”
安开济见此无用,便加重语气,冷声喝道:“咱家叫你把手伸过来就伸过来。”
此话一出江晚一怔,这是劝说不听来恐吓呢?随即她扬起一抹略微尴尬的笑来,身子往后缩了缩,“大人,这不好吧。”
不是,她上回还抱安开济了,她装啥矜持?
这才过去没多久,想到那情形江晚心头咯噔一下,脸上亦爬上可疑的红晕来,眼神是愈发躲闪起来。
她正出神,不料他直接起身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隔着那夏季薄衫感受到他手上的温热,他用力将她手拉了过去。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整个人往前一扑,她的手就被安开济拉到了面前。
单手抵在案前,她悄悄抬眼看他。幽暗的烛火下,他神情认真正垂下眼帘看她的右手。
突然江晚觉得有些别扭,就想抽回手去,可他是将她手固定得死死的,无论怎么用力仍是纹丝不动。
这手背又红又肿,显然是烫的。
安开济眉头轻轻蹙起,便抬起眼帘瞧她,疑惑道:“你手怎么红成这模样?”
“就今天早上被参汤烫的。”她嘿嘿一笑,说完就要抽回手。
可安开济桎梏着她的手腕,只觉得这奴才是真不爱惜自己,可想起自己与她这般大时亦是如此。可不同的是,那时候不曾有人赠他药物劝慰半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瞪她一眼,“上药了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晚是摇了摇头。
“为何不上药?”
“怕痛。”说罢便挪开视线去,扯着皮肉干笑了两声。
“……”
一时他竟是无言以对。
可随后他忽然想起,往日他曾赠过她药物来着。他便又问:“那往日咱家赠你的药,你莫不会未上过药?”
江晚一咬唇瓣,笑得欠揍得很,笑嘻嘻地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大人您真是机智过人,试问这天下哪有人能比您聪慧,确实没有上过药!”
还不忘拍马屁。
“……”
还挺骄傲。
“你不怕留疤?”
“怕。”
“那为何不上药?”
“我更怕痛。”
江晚挠挠头,又笑嘻嘻地补了句:“再者,这烫伤淤青也不会留疤。”
随后安开济不再搭理她,是直接从木匣中取来三黄膏,江晚皱着眉头看着他手中的白玉瓶,她预想偷偷将手抽回去,可刚动了心思右手就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还未开口问他手中的东西是何物,他便指腹沾上写膏药,便轻轻涂抹在她手背之上。
温热的指腹触碰手背,江晚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一时连疼痛都忘记了。
用心上药的安开济好生温柔。
她视线落在他手上,那是一双骨节分明如白玉一般的手,右手拇指上戴着的白玉玉扳指在泛着幽光,而烛光下纤长鸦青的睫羽留下淡淡的剪影。
“大人。”
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她望着安开济那张脸,开口轻声唤了唤他。
“嗯?”他头也不抬,正用指腹为她擦药,因她怕疼手上动作轻柔的很。
可是开了口,她又有些后悔了,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听着外头雨声,她愣愣地看着他道了句:“秋天要来了吗?”
“你这问的什么问题。”
安开济头亦不抬,手上擦药动作略微加大,江晚手上一疼倒吸了一口气用力想抽回手。他空出的手牢牢将她手腕钳住,抬眼瞥她一眼,“别动。”
“皇上寿辰过去就将快入秋了。”
目光投向那敞开的格扇窗外,见着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
皇上的生辰应该快到了吧?
从曲竹林出来后雨已经停了,此时凉风簌簌,江晚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目光更不敢随意张望。
回西宁宫的路上,皆因是夜晚,宫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她并不是很看得清路。
直到宫道愈发熟悉,前头是那冷宫才惊觉自己走错了路,本想调个头,可见着身后那、昏暗的宫道,越是害怕大脑越是给她传递着身后是食人的妖怪的信息。
江晚做了个深呼吸,只好硬着头皮顺着宫道走。
右手边高耸的宫墙后是冷宫,这冷宫附近格外阴冷。她想起曾听说积怨越大的地方,越是阴冷,一下一阵凉风拂过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都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可这是古代啊!她心下便寻思,何时整个佛珠手串戴着。
她就低垂着脑袋,嘴里一直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可就在此时,一声女子凄凉的哭声从高墙之后飘进她的耳中。
就如风般萦绕在她的耳畔,凄凉又哀伤。
“救救我……”
一道轻飘飘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更是见不着人让人辨不清方向。
江晚脚下步子一顿,紧咬着牙关缓缓扭过头,可不见身后有人。
此时高墙后又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听得直叫人头皮发麻,一声接替一声,却是空洞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亦或者说,好似是在井下面传来的声音。
若说她不害怕她自己都不信。
江晚垂下脑袋去,想加快脚步回去,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是在她脑中回荡。
“救我!救我!”那女声愈发清晰起来。
江晚吓得站在原地哆嗦,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战战兢兢地大声问了句:“你在哪?我怎么救你!”
可回应她的是那呜呜风声。
她听见女子的呜咽声,她目光不由得望向那朱红色残破不堪的宫门。
她记得,她穿过来的那天夜晚,那侍卫说的好似就是这有个死去的姜娘娘……
那日夜里的记忆再次唤醒,姜娘娘死时含着一口怨气,她冤魂在和昭宫门外徘徊,是要寻人为她陪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时大风平地而起,宫门撞向宫墙发出“哐当”重重的一声。
天际间一道白光劈响远处的青山,一个闪电就将眼前照个透亮,那宫门轻晃着,因年久失修发出吱吱的声音,随即冗长的雷声响起。
江晚心头一跳,尖叫了一声调头拔腿就跑。
她发了疯似的往前跑,不敢作一刻停留。
亦不知跑了多久,却未瞧见前方暗红蟒袍的男子,一下就和他撞了个满怀。
此时江晚脑中尽是白衣女鬼的形象,更是下意识的认为,眼前这个就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她胡乱推搡一番,心下一惊,这鬼还是个男子?
“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
随即便听见那略尖细却阴柔到骨子里的男声,江晚闻言小心撑开眼皮仰头望去,安开济那张阴沉得吓人的脸一下撞入眼中,她吞了吞口水,伸出食指去探他鼻息。
不料,下一刻她哭丧着一张脸,俨然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啊鬼还能变成安大人的样子!这是鬼还是妖怪啊?!”
江晚吓得腿都软了,安开济强压下心头那一丝想掐死她的不理智,她要是胆再小点,可能直接吓得尿裤子……
“姐姐我和你无冤无仇您放过我吧!”一双小手抵在来人胸前,这会儿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就怕见着电影里头那些血肉模糊的脸。
“你这脑瓜子成天想些什么?是咱家,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谁!”说罢他不等她自己睁开眼,就双手捧起她的脸强行撑开她的眼皮,“看清楚!”
江晚是拼了命的抗拒,可她一顿,就愣愣地看见眼前的人。
她下意识揉揉眼睛,还不信邪地伸出手去捧住他的脸,用力揉搓了几下又掐着他脸扯了两把,嘴里是念念有词。
“哎,还真是人。”
“卧槽这皮肤好得让人羡慕。”
“我好酸。”
“住手,你是不想活了是么?”
安开济一张脸黑下来,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张小脸。她多次僭越他都忍了,若非她是有利用价值,他早就杀她千万遍骨灰都给她扬了。
江晚一僵,那手还没撤下来,四目相对。
只见他脸上愈发阴沉,心下大叫一声不妙,她知道,她就快要完了。
可她非但未放手,还认真地打量起眼前这张脸,安开济一时不禁有些愣,心里也生出几分疑惑。
可见她神情认真还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良久,她眨眨眼无比认真的说了句:“大人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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