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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州府是大林朝南方的第一大府城,因它地处平原,土地肥沃,首先便是产粮大城;其次又靠海,渔业、海运也十分发达。每年往京中上缴的税收都是极为可观的。

云州本也是个富足安详的城市,但自从五月二十一这日,朝廷悄然无息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剿灭了琼海海盗,夺回三岔口、南湾码头的控制权后,云州上空,便响起了滚滚惊雷,使得元州府的好些人物心惊肉跳。

无他,三岔口是厦县通往元州府的唯一官方通道,而厦县亦是元州府直辖,海盗占领三岔口近五年,穆子晋率南洋水军来清缴海盗时,不论是元洲府的众官员,还是元州卫的众指挥使、千户,竟都一问三不知,谁信?

这些官员都是常驻在元州府这一块的,早就成了兵油子老油条,打量郁林肃穆子晋都是年轻面孔,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便都当起了滚刀肉。

却不知,这两个一个行事肆无忌惮,一个冷漠无情,见他们个个不张嘴,就直接以‘失职、渎职’之罪直接关押了,便是知府,虽不至关押,却也让穆子晋带兵围了,然后直接搜查各自衙门、府邸。

两人行事如此放肆,却也捅了马蜂窝,尤其元州知府和通判等官员极为不服,只说他们无权搜捡朝廷命官府邸,还要上奏皇帝告他们滥用职权。

哪知郁林肃两个冷笑一声,抬手就拿出皇帝的圣旨,着令两人全权负责元州府琼海海盗一事。

圣旨一出,吵闹的官员顿时就哑了,就在当晚,元州通判自尽而亡、元州卫指挥使服毒而亡。

“蒋同洲这元州卫的指挥使自尽倒还说得通,毕竟他在这地界儿任职五载,若说与琼海海盗没点勾连,只怕连琼海里的鱼虾都不相信。可辛为生这位通判大人是怎么回事?他一个京调而来的督查官,且才来不到两年,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就被咱们吓死了?”郁林肃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慢慢悠悠道。

“他哪里是怕你我,怕得是圣上那道旨意。”穆子晋换掉铠甲,着一身青莲色直身,腰间系一条蟠螭玉绦钩,气质沉凝,俊逸挺拔,面无表情。

“不管怕谁吧,他如今死了,就说明这事更不简单。等时将各府都搜查一翻,集齐证据,想必多少也能窥见他自尽的一二缘由。只是……”

他说着烦恼的出了口气:“这琼海海盗的大当家如今还神龙见首不见尾呢,虽咱们出其不意,不过好似这位大当家技高一筹啊。如今二当家、三当家都死了,其他人只知有个大当家,却不知大当家什么模样,甚至不知是男是女,只要他一日不落网,咱们这回的任务完成的就不算完美呀。”

“他再是神出鬼没,但他的大本营已经被攻破,便是再建一支贼匪队伍出来,至少也要两三年,有这时间,你还愁抓不到人?”

“两三年?那可不一定。”郁林肃摩挲着冒出半截胡渣的下巴,意味深长地道。

穆子晋沉默一瞬,道:“也是,不论是元州府官员的包庇,还是琼海海盗这几年从海外运送进来的舶来品,以及其他物资,若说这背后没有朝中某些人物的暗中操纵,只怕早就暴露了。”

郁林肃眸中精光一闪,咧嘴笑了笑:“子晋,不妨再算一算那些海盗每年能运送多少好东西进内陆吧。”

穆子晋凝眉,当真喃喃算起来:“就算每月运送五回,每回八只海船,按照他们海船的载重,约在一千五百石左右,而那些钟表、玻璃制品、甚至一些料子,重者也不过就在几十上百斤……一船就能运送近百万斤,现如今虽舶来品普及了些,但听说一个巴掌大的玻璃镜子也要近十两银,那一船舶来品能换来的银子……”

算着算着脸皮便有些僵硬:“若这些东西是分散了卖与各处还好说,若当真背后有人控制,那这人的用意,只怕不简单了。”

郁林肃笑:“所以啊,这就是为什么圣上派了咱们两个混账来权权负责此事,若是其他人,便胆子只小了一两分,这事起码也得拖个一年半载还不定能解决呢。”

穆子晋神色有些凝重:“那接下来怎么办?”

郁林肃却突然轻笑出声,看向他道:“子晋,说不得那大当家跑了,对咱们来说,还是好事。”

琼海海盗之事到如今还是一团乱麻,牵涉广泛,且牵连颇深,若是大当家落网了,那幕后之人定然藏不了,到时,郁林肃两个虽做了件了不得的事,却只怕也再难得到清静了。

如今,刚刚好。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一个挑眉,一个沉默,却都心中有了决断。

郁林肃起身道:“等证据搜集完了,便启程回京吧,剩下的事,我们已经不适合插手了。”穆子晋点头认同。

他们一行暂时在元州府衙的偏院暂住,郁林肃离开穆子晋的院子,低声吩咐曹榭:“你去辛为生的府里看看,他死得蹊跷,不可能没有原因,若找到什么线索,且不可叫其他人知道,单独拿来与我。”

曹榭虽疑惑为何这事避着穆参将,却不敢多问,忙恭敬应下离开了。

郁林肃目送他离去,眸色幽深,转身正要回自己的院子,却见一小兵匆匆而来,正是他那院子的守卫之一。

小兵上前见礼,道:“郁世子,那位夫人醒了。”

郁林肃先是愣了一瞬,转而大喜,抬脚就走。

张幺幺整整昏迷了五日。

虽有身体重伤的原因,也因为柳幺儿的突然消逝让张幺幺心中沉郁,回到身体后,她便下意识陷入了沉睡,直到今日才醒。

然而便是醒来,她也十分虚弱。

原本柳幺儿从小就多灾多难的长大,一直体虚。此次先是跳海时她腹部被一截木头戳了个洞,之后又被海盗一凿子捅穿了胸口,那本是必死的下场,然而紧要关头柳幺儿将她推了出来,自己受了。之后郁林肃又找来诸多名医汇诊,终于叫她捡回一条小命。

她醒来后见自己躺在一架精致大气的架子床上,房间内摆设也贵气了不少,先是有些疑惑,然后便听到一个低沉的女声欢喜道:“小娘子,你终于醒了?”

张幺幺转头看去,冷氏正弯腰看她,她脸色也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却已无大碍,精神也不错。

“这是哪里?”

“这是云州府衙的偏院,小娘子,之前你被那海盗刺中,是你夫君赶来救了你,之后连我一起也被带来了这里,就住在你的隔壁。”

她夫君?

张幺幺想了想,那时在半昏半醒间就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如今冷氏一说,她就知道是郁林肃了。但这人竟如此自作主张,张幺幺心中愈发烦闷,却不好当着冷氏的面发作,只好不接这话。

转而又问了些其他情况,冷氏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听到冷氏说这元州府上下的官员都被那位将军给下了大牢时,张幺幺不由皱眉,一州几十官员,却被一位将军下了狱,可见这件事背后只怕很不简单。

她忍不住问冷氏:“三岔口离元州府这么近,难道这几年衙就一直没有作为吗?”

冷氏道:“元州府的大人们知不知道我是不知的,但琼海海盗这几年从海外运回了不少好东西,那些东西经过三岔口后是必得在元州府上岸的。”说着看了张幺幺一眼。

张幺幺苍白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狗官……若不是前些年帝师发起‘文正改革’,说服皇帝开通了沿海港口,兴盛海外贸易,沿海这些城镇会有如此变化?说不得还像十几年前一般忙着镇压各处起义呢。如今改革过去不过十年,这些人竟就忘了当初的艰难,对百姓的生死安危视而不见,胡乱勾连,简直不知所谓。”

她一直是淡定甚至有些冷傲的,甚少有如此尖锐的时候,冷大姐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道:“其实那甚么改革对咱们老百姓来说没多大意义。且时移事易,张老丞相死了也快十年了,听说如今是曹丞相当政,他发下来的政令又有不同。但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上面的大人们捞好处罢了,也没见哪个百姓真因这些改革甚么的发家致富。”

张幺幺沉声道:“你怎如此说?便不说开放港口一事。只说‘清丈土地’一举,当初天下泰半土地都叫贵胄老爷们占去了,若不是张老丞相实行‘天下田地通行丈量’的举措,哪里能多清算出三百万顷的土地?那可都是分给了老百姓的。这天下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因此而活命。”

冷氏有些懵,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小娘子你懂得真多。张老丞相的改革或许是对百姓有益的吧。不过咱们厦县的百姓多是打渔纺织为生,那么点儿地方肥沃的田地也找不出几亩,对你说的甚么清丈一事倒不甚清楚。”

张幺幺一噎,刚刚又动了气,话也说了不少,这会儿就觉伤口疼的厉害,一时倒住了嘴。

冷氏见她脸色难看,也有些后悔自己多话了,正要安抚她几句,却听一人从外面走进来,笑着道:“你刚醒来,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便忙着关心百姓安危,朝廷大事,若不是知道你是厦县土生土长的人,只怕会叫人以为你是哪家受过良好教养且学识渊博的大家小姐呢。”

话落,着一身鸦青云纹交领道袍,背着手的郁林肃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冷氏一见他就忙起身见礼:“郁公子来了。”她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俊俏清贵的人物,难免有些拘谨。

郁林肃道:“冷娘子不必多礼,方才我见厨房熬了些补身的汤水送来了,不如你且去饮一碗如何?”

冷氏咧了咧嘴,却没动,去看张幺幺,张幺幺淡淡颔首:“冷姐你且去吧,不用担心。”冷氏这才走了。

郁林肃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去拿张幺幺的手,却被她避开,皱眉道:“你又想做什么?”

郁林肃不由挑眉,还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张幺幺欲挣扎,可她如今哪里是他的对手,且稍微一动伤口就疼,她缓缓呼出口气,终还是忍了下来,却见他的二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郁林肃边听脉边笑道:“夫人,你我已是夫妻,此后是要日日同床共枕的,又何须如此疏远,听话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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