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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行自小性情执拗,很少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改变自己的意见,否则当初就不会和家里闹翻了天也要自行离家闯荡江湖。在这点脾气上,三思与他很是相似。他小时候在碧霄山上待过五年,从三思自娘胎里钻出来他就认识她了——这个小女娃娃从小一副牛脾气,顽固得臭名远扬,因此他早已做好了再跟三思打一架的准备。

在今日这件事上,他本身自己就在纠结——一方面不愿意将三思卷进自己的破烂事里,另一方面也没想好这件事该如何一直瞒着她。他想过自己会动摇,却万万没想到是被说服的。

三思那番话令他十分意外,使他几乎没有任何异议地同意了她的意见——在那一瞬间,他恍然发现自己想要避免让她陷入危局的主张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因为江湖险恶,即便没有这一坎,也会有下一坎在前头等着他们。况且,眼下好歹大家待在一块儿,若是接下来让三思独自上路,更令人不放心。

他再次叹了口气,见三思疑惑地望过来,不由得冲她露出个笑:“早知道你——”

焦浪及蓦地出声:“小心!”

脑后一阵风疾速而来,三思飞快回头,但在她采取行动之前,虞知行已经眼疾手快地夹住了一块碎瓷片。

瓷片锋利,是刚碎的。

虞知行与焦浪及倏地起身,看向毫无征兆被人砸翻的隔壁桌。

那位食客不顾店老板的阻拦,踢翻了桌椅,一腿从正中央劈碎了木桌,碗筷碟子碎了一地。

棚里其他的客人见状纷纷飞快地离开。

老板捂着被凳子腿砸到的胳膊,胡子颤抖地指责:“你是个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砸我摊子?”

闹事的是个小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岁上下,一身短打,笑起来却一股子邪气,令人十分不舒服。他随脚踢开挡路的桌凳木条,撞开上前理论的老板,一脚踢翻摊边乞丐的破碗,里头少得可怜的几枚铜板飞滚出来。

“我不高兴就砸了,你不服?不服就报官去。”他的语调轻佻,说着从那瑟缩的乞丐跟前经过,还踢了人家两脚,厌恶道,“滚远点儿,脏东西,碍着小爷吃饭了。”

说着大笑着走了。

老板在他身后破口大骂。

三思等人面面相觑。

乞丐趴在地上不敢还手,甚至连把铜板捡回来都不敢,瑟缩着躲在墙角。

三思上前帮他拾起散落在各处的铜板,在乞丐跟前蹲下身,捡起开裂的破碗,吹了吹上面的尘土,端端正正地摆在其跟前,把铜板搁了进去。

身后有迅疾的脚步声,直到阴影覆盖到头顶,三思都没有回头——

虞知行倏地格住了那柄斩向三思的匕首,有些肃杀的目光掠过那弯曲如水波的刀锋,再落回那人脸上,冷笑:“‘小恶蛟’孟景?怎么,杭州混不下去了,跑来苏州混吃等死?”

被戳破了身份的孟景并不慌张,手上向下使力,阻拦自己的那只手臂却纹丝不动。他嘴边竟弯起一个堪称和煦的笑来,语气和善,说出的话却并不怎么亲切:“你是什么人?行侠仗义行到小爷头上来,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凭你?”虞知行不屑一顾,蓦地一用力折向其手腕,却被孟景泥鳅般地挣脱了。

锃亮的银枪倏地擦着孟景的脖颈而过,孟景蓦地后仰,向后翻了个跟头。

二人瞬时拉开有三尺远。

三思站起身来。

这个被称作“小恶蛟”的年轻人,似乎天生一张笑脸,嘴角上扬,只是配合了那一双倒吊的三角眼,看人时显得格外轻佻,那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凶戾。

他舔了一口那弯曲的匕首,冲三思一扬下颌:“今日你羞辱小爷,小爷我记住了。”

三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强词夺理的,可看那孟景的神态却丝毫不像开玩笑——他确确实实认为她的举动是在羞辱他。

她登时觉得好笑:“你若觉得这是羞辱,就该知道别人为何羞辱你。”她伸出手,“砸了别人的摊子,赔钱。”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孟景乐不可支,指着自己:“我?赔钱?你赶紧投胎,换个好使点儿的脑子吧!”

三思二话没说,二指一动,一块碎瓷片飞射而出,孟景避之不及,被那挟着劲风的瓷片边缘划破了脸。

他的神色骤然阴沉下来,以手背从脸上揩过,看见那一抹红色,虽然嘴角依旧上扬,盯着三思的眼神却露出掩藏不住的凶悍:“你很好。”

虞知行上前一步,手中银枪直指孟景的脑袋,紧接着焦浪及将斧剑一横,逼得目露凶光正欲发难的孟景后退了半步。

小恶蛟没有再说话,恶狠狠地一一盯过三思三人的脸,转身使出轻功跑了。

虞知行收回银枪,却没有放开枪柄,低声道:“应该杀了他。”

他说这话时眉峰微微收紧,眉眼距离拉近,显得眼窝深邃,嘴角微绷,叠出一个堪称锋利的形状——杀意尽显。

三思从未在虞知行身上看到这样一副神态,被他那片刻的阴沉一惊,继而好笑地推了他一把:“怎么了?你这个眼神,就算不用刀枪也能把人瞪死了。”

虞知行笑了一下,微微低了头,再抬头已然恢复常态。

焦浪及把剑背好,给掌柜的结了账,拍了拍虞知行的肩膀:“走吧。你还想在这里宰他不成?”

于是三人背好行李,上马出城。

白驼山庄以行医闻名江湖,本家乃是关陇之地世族流氏旁支,代代出宫廷御医,却树大招风,因旁支地位饱受打压,五十年前从关中迁出,落地于苏州西北三百里的长亘山中,从此远离长安不问庙堂,广招门徒,悬壶济世,享誉江湖。

长亘山是一大片起伏的丘陵山脉,少有险峻的峰崖和深渊,山脉中植被丰满,有不少村庄和田地。这篇山脉在十几年前还有夏侯家这等武林中首屈一指的名门,但在夏侯家一夜间被灭族后,山中能在武林中数得上号的门派便仅剩下了白驼山庄。

三思在马背上远远望见这片山脉时,明明晴空万里,她的心中却升起一大片乌云。那片乌云从十三年前的那个不见星月的夜里升起,跨越四千多个日夜,笼罩在了茫茫青山的上空,带着雨前沉闷的空气,将阴影投在了每一只飞鸟的双翼和每一片青松的针叶上。

虞知行在进山时频频回头关注三思,时不时地扔给她一两颗野果。

这个季节山中大多果子都还未成熟,摘下来要么有毒要么酸得掉牙。

三思前十八年摸鱼打鸟的日子不是白过的,那些歪瓜裂枣她瞄一眼就知道吃起来时什么样。她接了一只虞知行丢来的青杏,才刚入手,就直接丢了回去,虞知行一缩头,青杏直接越过他的发顶,砸在了焦浪及的后脑勺上。

焦浪及捂着后脑勺扭头怒视虞知行,丢了个松球过来,被虞知行一闪躲过了。一击不成,焦浪及干脆回身给了虞知行座下的马屁股一鞭子,后者立刻尥蹶子跑到前头去,虞知行半天才将其稳住,那马却不听使唤地踏进高而深的灌木丛。虞知行已经知道了这匹马接下来要做什么,但脚下都是扎人的灌木,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绝望地捏住鼻子,等马哗啦啦尿完一泡,才坐在马背上缓步从灌木丛里踱出来。

三思和焦浪及笑出了打鸣的动静。

三思心下对于虞知行一路上举动有些疑惑——虽然往常他也招猫逗狗,但也不像今日这般不消停——看起来就像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似的。但她并没有深想。

早晨她站在他们房门外,原本想当场逮住那两个不辞而别的货,却完完整整地听到了虞知行的担忧,胸中冒起来的火苗于是“滋啦”灭了个干净。

她联想到陈情、兰颐,还有下山前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要多管闲事的岑长望,有些啼笑皆非。

这些人看似给她无限的天地,却在那天地里种下一棵冠盖千丈宽的大树,始终不愿让她走出树荫晒太阳,哪怕被日头晒到一点,都会引起他们的不安,生怕给她烫掉了一块油皮。

她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虞知行的过度忧虑而厌倦烦躁,但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心中却那一蓬杂乱的草却一下子停止疯长,仿佛被溪流漫过,压低了尖锐的头颅,带来萍水相逢之人那一片忡忡的忧心,真实而有分量。

虞知行用银枪从旁边的树枝上勾下来一条伺机咬人的小蛇,将其捏晕了缠在银枪上,欲拿着吓三思,扭头却发现她盯着自己看,嘴角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仿佛已经盯了很久。

他连忙咳了两声,甚至没敢仔细辨认三思的表情,便举着银枪夹了一下马腹,快跑两步追上焦浪及,回过神来才发现那蛇已经软绵绵地顺着枪/杆滑下来,湿乎乎黏答答地落在了他的手上好一会儿,滑腻的蛇腹贴着他的手背缓缓蠕动,鳞片的触感堪称细腻。他登时一个寒战将蛇甩飞,把手在焦浪及衣服上到处揩。

三思莫名其妙,把那条蛇捡回来装进马鞍旁的篓子里——一会儿烤来吃。

行至傍晚,三人站在一片山头上,望见对面远处的山丘上,规规整整的梯田和成片的稻田茶树,皆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了人烟,白驼山庄大概也不远了。

于是三人加快赶路,终于在入夜时分于丛林深处意外找到一处破旧的祠堂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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