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真正的四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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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齐书和邱泽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只是跟着柳离恂往房间。

“四哥，我没事的，你不用这么紧张。”张航远语气轻松，似乎自己真的没什么事。

柳离恂紧闭着嘴，眉头皱着，不说话。

“四哥，我真的没事的。”张航远觉的柳离恂过度紧张了，自己其实没什么问题。

柳离恂停住了脚步，张航远措不及防的撞到了柳离恂的身上，张航远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抬头幽怨的看着柳离恂，“四哥……”声音软绵绵的，让人想要抱进怀里怜爱。

柳离恂看着可爱的张航远，硬是忍住了想要把张航远揉进怀里的冲动。

“刚刚，对不起。”柳离恂沉默了好久，才说到。

张航远听柳离恂这么说，“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四哥，你没事道歉干什么啊，你又没做错什么。”

“小远刚刚明明被他刁难了。我却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柳离恂深深的自责。

“我真的没事，四哥不要这样自责，你没有错的。”张航远认真的看着柳离恂，希望他不要因为自己而自责。

“不，不是的，小远。我明明说过要保护你的，我说过的……”柳离恂把张航远抱进怀里，摩挲着他的头，似乎不紧紧抓住他就会离开一样。

张航远抱住柳离恂，“好，那我原谅四哥了，这次是四哥没有保护好我，不会有下次了。”

柳离恂看着张航远，重重的点点头，继而笑了笑，捏了捏张航远的脸，“走吧，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哪里？”张航远不明所以，对柳离恂突兀的话很是不理解。

“小远，你难道不记得我说要带你去真正的四皇子府了吗，傻瓜，我带你去那里，补偿你，好吗？”柳离恂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埋怨张航远。

张航远也是没想到，“我以为四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

“小远，我不是说过吗，我从来都不会欺骗小远的，只要我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柳离恂看着张航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张航远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对于柳离恂虽然自己还不能完全的将自己交给他，但是自己不能否认，自己的确在逐渐的信任他。

也不知道在柳离恂的悉心照顾的马车上坐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到了地方，张航远跟着柳离恂下了车，眼前只有一个小院落，不大也不小，朴素又简单，很不起眼。

“四哥，这里……就是吗？”张航远不确定的问出来，毕竟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子住的地方，无论再私人，也应当是有些气派豪华的，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又怎么可能住惯普通的房屋。

“嗯，就是这里了，怎么样，小远喜欢吗？”柳离恂看着这房时，眼睛中是温柔的神色，像看着同自己相处了几十年的老朋友。

张航远其实也是打心底里喜欢，这里离中心商业区很远，清静素雅，而且也有生活的感觉，不远处在云中若隐若现的山峰正对着门口，门旁有几棵树，被风吹动的叶子沙沙作响，很有意境。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四哥这里真的……很好，很好，我很喜欢。”张航远感叹不已，对于这个地方，他已经由初时的惊叹变为了现在的喜爱，而且这爱意是越看越浓。

“我就知道小远会喜欢，所以我才会带小远来的呢。”柳离恂也很开心，来到自己喜爱的地方很开心，而张航远喜欢这个地方则让他更开心。

“小远快些进去看看，你一定会更喜欢的。”柳离恂催促着张航远进去。

张航远也不推辞，因为他也的的确确是很想进去了。

推开门，门里的情形并没有什么特殊，和普通人家一样，没有精美的装饰，有一堆干枯的稻草，和几摞柴火，外加一口井，井旁放着两个水桶。

“四哥，你经常在这里住吗？”张航远问出了想问的，日常生活的东西都有，难道柳离恂在这里住吗？

“嗯，父皇赐的府邸我住不惯，但是还是要偶尔回去住两天，要是有事找我，老王会给我送来书信叫我回去的。”柳离恂又怎么会不明白张航远的意思呢，只是他并不意外，张航远不了解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见怪的。

张航远也是聪明人，既然柳离恂这么说，张航远也自然明白与他的生活经历有关，自己不方便多问。

柳离恂也没有做出什么要解释的意思，张航远不问，他是不会说的，那种感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房子不多，只有两间，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张航远考虑着去哪个，只是这两个都是很私人的地方，虽然他曾在四皇子府进去过，但是这里明显和那里的意义不同。

“小远，想先去哪个地方看看？嗯……小远喜欢看书，那就先去书房吧。”柳离恂拉着张航远自问自答到。

张航远点头，没说话，只是觉得在这里很是拘谨，可能还是因为这个地方对于柳离恂很重要，自己害怕万一做了什么事情惹柳离恂不开心。

书房里别有洞天，是比屋子外面还有冷清的氛围，一本书也没有，甚至连装书的书架都没有。

张航远呆愕了，他甚至怀疑这真的是柳离恂的私人府邸吗？不是柳离恂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我想看什么书，我就会从那边带过来，所以这里没有存书，但是有我最宝贵的东西。”柳离恂从房间里唯一的一口大箱子中的一堆画中拿出了一幅。

“小远可知道苏哲？”柳离恂手握着那幅画，轻轻的抚摸着。

“自然知道，苏哲是前朝有名的书法家画家。难不成……”张航远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兴奋了。

“正是，小远猜的没错，这是苏哲的一幅画，名曰，远山近石，其他的也均是他的画作或是书法，小远有兴趣可以看看。”柳离恂把画递到了张航远的手中。

张航远止不住的点头，忙小心翼翼又急切的打开手里的画卷。

水墨丹青的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被云雾笼罩的山，几个点点墨痕，又展现出了在峭壁上顽强生长的树木，最让人离不开眼球的就是泼墨似的石头，毫无规律却又似有形有状，看似突兀的在那里，却又与山交融在了一起。

张航远不禁感叹，不愧是远山近石，不愧是苏哲。

“小远？”柳离恂叫着沉浸在画中的张航远。

张航远抬头看向柳离恂，眼中的崇拜与震惊之情还没有消散。

“傻小远，你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来这里看，现在我们去别处转转。”柳离恂把画放好，带张航远出了书房。

“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小远可是饿了吗？”柳离恂看了看太阳，问张航远。

其实张航远也的确是饿了，早上没有吃多少，一路上又车马劳顿，柳离恂不说时还没感觉到，可是这一说，自己就的的确确感到饿了。

“小远肯定是饿了，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菜了。”柳离恂说完就轻车熟路的找了起来。

“小远，抱歉，这几天都没来这里，菜都坏了，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买菜马上就回来。”柳离恂懊恼的埋怨着自己。

“四哥，我陪你一起去吧。”张航远不想让柳离恂自责。

“小远要陪着我？”柳离恂反问，不太确定的答应着，“嗯，好。”

出了巷子也是在集市的末尾，零零散散的有几个卖菜的，但是都是不好的，柳离恂看都没看，他才不会给张航远吃那种菜呢。

渐渐的街上卖菜的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

柳离恂找到了一家还不错的，“大娘，这菜怎么卖？”

“便宜，便宜，这一捆儿才两钱。”大娘拿出一捆儿菜抖了抖上面的水，递给柳离恂看。

“嗯，是不错，给我拿两捆儿。”柳离恂掏出四钱给了大娘，接过菜。

“鱼，鱼，新鲜的鱼啊，鱼嘞鱼嘞，又大又肥的鱼。”对面的一个大叔扯着嗓子吆喝着。

“小远想吃鱼吗？”柳离恂问张航远。

张航远几天都是吃清淡的，听到柳离恂问自己，自然是很想的，但是又怕会不会太麻烦柳离恂了。

张航远只是这么犹豫了一下，柳离恂就看出来了，“既然小远想吃，那就买一条，给小远改善一下伙食。”柳离恂说着就去挑鱼了。

张航远也没再说什么，既然被看破了再掩饰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带着收拾好的鱼和买来的菜，柳离恂已经在厨房忙乎起来了，张航远在一旁打打下手。

张航远对柳离恂会做饭这件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吃惊了很久，柳离恂的动作都很熟练，而且也没有嫌脏嫌累，如果他不说自己是皇子，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如果他说了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接下来就不用小远帮忙了，去桌子那边等我吧，这里地方太小了。”柳离恂打开大锅，把鱼和佐料倒了进去，冒出大量的水蒸气。

张航远也不留在那里帮倒忙了，赶紧出去了。

午时刚过一点，柳离恂就把菜和饭端上来了。刚刚香味就飘了过来，现在近看，更是色香味俱全，让张航远食欲大开。

张航远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吃，直到吃不下才惋惜的放下了筷子，看着桌子上的鱼，想要把他看到肚子里去。

“傻小远，别看了，以后想吃我天天都给你做。”柳离恂觉得张航远这副模样甚是可爱。

张航远也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竟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红了脸。

看到张航远这样，柳离恂更是喜爱，“小远还不知道其实这里还有一个后院吧。”柳离恂想起了什么，问张航远。

“后院？”张航远疑惑，这院子明显没有后院，柳离恂说的又是什么呢？

“来。”柳离恂拉着张航远的手往书房走。

进了书房，柳离恂在墙壁上摸了几个地方，房间角落的地下就移开了，露出通往前路的楼梯。

柳离恂也没解释，继续带着张航远往下走，在黑暗的地下大概走了二三百米左右，出现了向上的台阶。

柳离恂推开头顶的盖子，走到了地面上，张航远跟着上来。

一瞬间，张航远被眼前的震呆了，连眼睛都忘了眨，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