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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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太医院,玉融去了内务府,内务府的院中站满了正在受训的宫女,一个个头上顶碗,双膝间夹着一张薄薄的宣纸。
这是最基本的宫廷礼仪。
玉融进内,顶着伤痕累累的下巴,引来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打量。
玉融毫不在意,她问了主训的嬷嬷一些事情,嬷嬷道:“这批秀女中,规矩最好的是这个。”她指了指身侧那个腰板挺得笔直,顶着碗脸上还挂着淡淡笑容的宫女。
这些宫女头上的碗都装了水,其他宫女头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水渍,只有她头顶干干爽爽的,说明水一滴也没有洒出来过。
“镶黄旗包衣方佳兰漪。”
既然嬷嬷这样说,那玉融也在心里那本名册上,给兰漪的名字上画了个圈,重点观察。
半个时辰后,宫女们结束了礼仪训练,腰酸背痛时,一群手中拿着托盘的宫女走到她们面前。
愣怔时,玉融清冽的声音响起。
“在你们面前,有三个香囊,里面装的是三种不一样的香料,你们需要分辨出这三种香料是什么?”玉融负手走了一圈,说:“面前有纸笔,想好了就写下来,一刻钟时间。”
分辨香料,对于宫里当差的宫人来说,是必须要学会的事情。
每个主子的喜好都不一样,稍微弄岔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一刻钟还是玉融刻意多匀出来的,对于老人来说,闻一下就该知道。
这三种香料的味道很接近,其中有一个香囊里装着康熙一直在用的龙涎香。
要是连龙涎香都分辨不出来,她们也没资格进乾清宫。
这些宫女都是上三旗包衣,也是家里娇养长大的,熏香自然没少用。不过家里有丫鬟仆从照顾,对于分辨香料,擅长的不多。
方佳兰漪不同,她的家族一早就知道她会被入选进宫当宫女。
宫女该受什么样的训,她在家早就练过。
分辨香料自然也学了七八分。
这些都是在宫里保命的本事,阿玛额娘虽给了她包衣奴才的身份,但也教了她保命的能力,剩下的路她自己走。
总有一天,她会自己给方佳氏争光!
细细闻过三个香囊,方佳兰漪自信抬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答案。
“龙涎香。”
“龙涎香,灵绮香。”
“龙涎香,麝香,檀香。”
玉融路过,看到她的答案,微微挑眉。
“兰漪随我去毓庆宫,其余人继续辨析。”
玉融的话引起了一丝骚动。
毓庆宫,那是太子的宫室,竟让一个刚入宫的宫女随同办毓庆宫的差事,玉融可真是胆子大。
不过方佳兰漪也着实令人嫉妒,才刚入宫,就得了玉融姑姑的青眼。
玉融带着兰漪一块儿去毓庆宫,向太子妃拿随驾名单。
管理后宫的大权如今掌在太子妃手中,各宫随驾名单都要上交太子妃过目,然后再交给皇上。
毓庆宫的守门太监进去通报后,笑容满面的说:“玉融姑姑里边请。”
一边引她们进去,一边提点道:“太子和太子妃正用膳呢。”
玉融点点头。
兰漪跟在后边,有些惶惶,第一次见宫里正经的主子,她有些怕。不过眼下也不是用膳的点,两位主子怎么在这个时候用膳?
只是她看玉融神色不变,没有半分疑虑,也不敢说什么。
内殿里头,太子的脸色非常不好,炙热的灼烧感袭来,那种惶恐的感觉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遇到。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等他认命等死时,眼睛一闭一睁,竟回到了毓庆宫。
宫人们都只当他是睡了一觉,虽说睡得时间稍微久了一些,但这两年太子脾气越发阴晴不定,没人敢去叫他。
一口热汤下腹,胤礽才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了,昨日晚膳未用,今日早膳也没吃,连续两顿,饿的不轻。
太子妃见他脸色好一些,提了提随驾名单的事。
“咱们宫,妾点了唐侧福晋和刘格格随行。”
胤礽“唔”了一声,他向来对这些事不大上心,现在也更不想处理这些俗务,只想吃完饭,再找机会查他离魂的事。对于随驾名单,也只是说:“让弘皙和瑚儿也一块去。”
太子妃温柔的笑了。
瑚儿是她的独女,随驾是在康熙面前露脸的好机会,也是时候该为自己的女儿谋划了。
太子妃说:“范侧福晋那边,本来想着她刚有孕,舟车劳顿不宜养胎,但是妇人孕中格外畏暑,不如让范侧福晋也随行,再点两个太医时刻看顾。”
胤礽大口咽下一口饭,说:“她那院子本就凉快,多加些冰也热不到哪去,何必大动干戈,为了她还要再多带两个人,麻烦。就让她在宫里养胎,唐氏随行,她宫里的两个月冰的份例正好空着,匀出个七成给范氏。”
胤礽心气儿不顺,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怀了孕就好好呆着,作天作地没个体统!”
范氏什么意思,胤礽清楚。太子妃的意思,他也明白。怕是见他多去了范氏院子几次,会纵容范氏,来探他口风。
对这些女人的心思,胤礽懒得应付,别让他在皇阿玛面前掉脸子就成。
“这样也好,妾这就吩咐人去告诉唐侧福晋。”
太子妃温婉优雅,给胤礽舀了半碗莲子粥,递给他,说:“范氏那边,不如爷亲自去说,今天是她的生辰,爷去见见她?”
太子妃一边说,一边打量太子的神色。
胤礽一心一意的喝粥,没说话,摆明了不愿意去。
外头通报说是玉融来了,胤礽的脸顿时阴了。太子妃没注意到,用帕子掖了掖唇角,“快请进来。”
自从拿到了宫权,太子妃和玉融打交道的次数越来越多。
玉融领着兰漪进门,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
一进门,玉融就闻到了殿内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极雅,极淡,淡到让人几乎闻不出来,不过屋内插瓶的却是朵朵盛放的牡丹。
胤礽背对着她们用膳,没有理会,也没回头,太子妃笑笑,“玉融姑姑快起来吧。”
“各宫去热河的随驾名单已经理好了,有些细微变动,本宫这就让人去改,姑姑稍等片刻。”
她又看向玉融身后的生面孔,“这位姑娘是新进乾清宫的?”
兰漪诚惶诚恐,拿出嬤嬷教了几十遍的请安规矩,给太子妃行礼。
“奴婢方佳氏,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奴婢是新进宫的宫女,尚未分配宫室。”
新进宫就带着来毓庆宫,太子妃了然。
晴巧的事太子妃也知道,是个有本事的人,就那么杖毙也着实可惜。但康熙杀伐决断,容不下沙子。
乾清宫梁九功和玉融都是做事谨慎的人,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现在乾清宫伺候的那些宫女,都是在宫里摸爬滚打好几年了,或多或少都跟各宫有些牵连,不如找个清清白白的新人重新教。
胤礽三口两口用了膳,放下碗,饭足肚饱,慵懒的往后一躺,斜睨着玉融,“玉融姑姑,脸上伤可有大碍?”
伤是如何来的?
玉融心里将胤礽骂了一通,面上不动声色,双手交叠在腰侧,露出腕上缠着的一抹白色,“多谢太子爷关心,奴婢的伤已经无事了。”
“哦。”胤礽看向那白色的绷带,“那手上的伤呢?”
“多谢太子关心,太医说,奴婢手上的伤也没有大碍了。”
胤礽“呵呵”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紧接着,他又问:“玉融姑姑,这两日皇阿玛膳食用得如何?”
“回太子的话,皇上这两日照常用膳。”
“就寝呢?”
“每年年中朝务繁忙,皇上都会早起半个时辰。”
这些事情宫内人人皆知,玉融的话滴水不漏。
太子也是因为朝务繁忙,好不容易歇下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太子妃以为胤礽是想通过玉融打听乾清宫的些许情况,她明白,注定是徒劳。
想着给太子解围,就说了一句,“劳烦玉融姑姑照顾皇阿玛了。”
玉融说:“太子妃娘娘言重了,照顾皇上是乾清宫众人和后宫娘娘的功劳,玉融一个代诏女官只是尽分内之职而已。”
太子妃一愣,玉融果然滴水不漏,她原本并没有那个意思。
太子侧目,突然笑开了,对太子妃说:“你看,她连你的话都敢驳。”
胤礽难得笑,更难得和她打趣,太子妃的神色也柔和下来,“是我说偏了,姑姑莫放在心上。”
可是胤礽的脸色又突然阴了,“哼!真是胆大包天。”
真是喜怒无常!
最近这几年,连太子妃都摸不清太子的想法了。
用完了膳,也没什么事,胤礽敛衣起身,一副要走的样子。
太子妃也赶紧起来,准备送一送他,没想到太子却说,“玉融姑姑,随孤书房走一趟,有些东西,你拿回去交给皇阿玛。”
玉融不想去,和胤礽共处,永远没有好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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