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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选侍和何才人,孰者能诞下东宫的皇长孙?
此夜之前,都以为焦选侍必定占先儿,决定此事的不过是二人生男生女的悬念,如今却是又添了一重谁先谁后了······
徐文如坐在下首,手里头捻着一串十八子垂头默默,心里则是数一颗就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向贵妃也陪她守在此处——至于皇后,则是和太子妃一起守在了圣哲殿焦选侍那里。
太子哪边儿都不在,歇在了前院书房,毕竟年纪还轻,就算是两个都生了女儿他也不必多么介怀。他是太子,他毕竟是太子,不可能婆婆妈妈守着两个姬妾生孩子,自然是办自己的差事要紧、早点儿歇下别误了明日的早朝要紧。
小何这里情况不太乐观,比起焦选侍,她毕竟还是年岁太小了,生产未免有些艰难······
可尽管是差了一丁点儿、一转瞬就是天壤之别的现在,负责做主拿主意的徐文如也还是没松口,同意太医的建议,用上可能会损伤小何根本的催产的汤药。
向贵妃在一旁见此情状,不由面露赞赏之色,觉得这孩子沉得住气,心里有成算,是个知道大是大非的。
其实···行事不愿对不起良心之外,之所以这么决定,也不过是徐文如的小小痴心罢了······
不过是她想看看——看老天爷是不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看她的命,究竟如何。
其实扪心自问,她并不是强烈的一定要做皇后,并不是一定要位主六宫的!她只是···想要更名正言顺的站在薛安怀身侧罢了,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论容貌、论手段、论情意,她分明是处处占先儿,唯独只是差在了身家上。甚至,当初赵若华能脱颖而出当这个太子妃——太子之所以在一众闺秀中选中了她,其实是为了徐文如。
是太子看在赵若华是她的表姐的份儿上,想着比起其他人来,赵氏应该不至于让徐文如受什么委屈,这才圈了她,回禀了季皇后。
所以事到如今她想争,凭什么补正?
但,也有顾虑,也怕得不偿失,也怕会是错误的决定,惨淡的结局——索性,就以今夜的最后结果为赌注,端看天意如何吧。
若成则有一争之力,若是不成,那她从此就心平气和地甘居人下。
哪怕是将来恩断情冷呢——她了解太子,太子绝不是个狠心寡恩的人,有宠最好,无宠也罢,一个妃位少不了她的,纵然风光不到哪儿去,她的日子无论如何总不会太难过就是了。
向贵妃当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了,倒是对徐文如起了欣赏疼爱之心,见她眉头不展,不免好意相劝道:“好孩子,你能想得通就最好了——这子女的事啊,强求不来,那都是在各人的命格上早已写好了的,是男是女、几时生、生几个···都是命中注定的。急也没有用,这种事,最是非人力所能扭转的——再说了,你们都还小呢,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徐文如听了这话,心道:“由向贵妃娘娘说出这话来,未免让人感到唏嘘······”
——她生有三子,前两个皇子都没熬到序齿就夭折了,也因此而被皇上厌弃,如今唯剩下了二公主一个亲骨肉。
好在,她性子平和安定,将一颗心系在了女儿二公主的身上,倒是也并不见自怨自艾的颓态——也算是言行合一,肺腑之言了。
徐文如闻言心头感叹之余连忙笑了笑,接下了向贵妃的好意。
然而······
当今圣上乃是勤政之君,日夜操劳之下,添了个头风症的毛病,几年了,太医院一众大人都束手无策。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圣寿几何,没有人敢提、没有人敢算,可,每个人心里都在犯嘀咕,都存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在这种时候,谁知道明天会如何?也许一觉醒来就改天换地了呢?自然是谁占先机谁就更有底气,谁就更有胜算了。
而焦选侍和小何都不过是“小虾米”,真正站在两人身后针尖对麦芒、胜败尚难定的,是太子妃和她。
徐文如自然就是急于这一时了。
这话不可能说给向贵妃···但徐文如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小何···也知道。
——这傻姑娘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当初徐文如在武善的言语提点下,刻意亲近关怀何子衿,说“利用”称不上,但总不是干净单纯的,小何却是一来二去捧出了一颗真心,与徐文如“同仇敌忾”,甚至是甘为马前卒。
所以当徐文如又坐了一会儿,何子衿的服侍大宫女就一头是汗地跑了出来,为难道:“徐娘娘···我们主子想请您进去。”的时候······
之所以为难,是因为有些人会将产房视为不详之地,若不是徐文如一向宽和温文,打死她这话她也是万万也不敢提的。
徐文如却并没有在此时讲究起这个来,而是生怕是有了什么变故,不免升起了几分担心,没什么犹豫就站起了身,冲向贵妃行了一礼,连忙随着宫女疾步进了内室。
小何面色惨白,嘴里头咬着个软木闷闷地□□着,见徐文如进来,她才吐掉了防止她放声大叫耗费体力的软木开口预言,只是想说话时,却先泄出了阵阵凄厉□□,半晌才气若游丝道:“姐姐,我要用药···用、用药···”
徐文如见她此时的形容实在是令人担忧揪心,不由眼眶一热,忙上前两步,道:“子衿,莫要胡闹!姐姐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儿的,听嬷嬷的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的别多想。”
小何却并不听劝,艰难地摇了摇头,道:“姐姐,我没力气了···用药吧!咱们来不及了!”
徐文如说到底不是个硬心肠的姑娘——她若是心思不正,积年累月下来,太子不至于看不清枕边人的心性。
实际上,她被那位鼎鼎大名的郡主教导长大,所以就算是内宫争宠,满肚子装的也都是光风霁月的阳谋。
此时此刻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握住了小何的手道:“什么来不及?!不要管那些了,你抓着姐姐的手,听话,用力。”
说着趁左右接生嬷嬷和宫女不备,凑到了何子衿的耳边低声道:“焦氏生了个小郡主——子衿,咱们来得及!”
早已筋疲力尽的小何闻言忽然间睁圆了眼睛,不知从哪里又多了一股子力气,一下子抓紧了徐文如的手。
被徐文如暂时挤开了的嬷嬷们见状,忙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叽叽喳喳地指挥起来,吸气、呼气、一会儿让她收着劲儿,一会儿又高声喊着让她用力。
外头的向贵妃也是个心软的人,明明自己是局外人,明明刚刚还口口声声劝人呢,此时却不免也坐直了些,取过徐文如刚才急切间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的十八子,“嗒、嗒、嗒”地盘了起来。
耗了一整晚,直到天光露白的时候,终于,一声中气十足的婴儿的啼哭从里头传了出来。
向贵妃不由也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起来,却此时,一个皇后身边的小宫女跑了进来,行礼道:“贵妃娘娘,焦选侍顺利生产!奴婢特来报信儿,顺便瞧瞧何才人的情况,好回禀皇后娘娘与太子妃娘娘。”
啧,紧要关头都把这茬儿忘了,向贵妃刚松了的一口气不免又提了起来,压抑住了后神色如常地道:“哦?未知焦氏的孩子是男是女啊?”
小宫女又一曲膝,道:“回娘娘,焦选侍生下了个女婴,整整七斤重呢,十分可人,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爱得极了!”
正说着,刚刚出来请徐文如的那个宫女也正好出来了,带着一脸晃花人眼的笑意,先冲向贵妃行礼,又与来报信儿的宫女相互见礼,方道:“给娘娘报喜,才人生了位小皇孙!”
······
第二日,满朝文武、举京凡是有点儿门道的人家,就全得到了消息。
这是圣上的第一个皇孙,自然稀罕,早朝上龙颜大悦,赏了一堆东西下去,还金口玉言,称赞才人何氏是“厚福泽被之人”。
谁不想锦上再添花——一时间,雪片儿一样的请见折子递到了皇后和东宫,不够格儿进宫的人也纷纷试图登起何翰林的家门。
人人都是撑着一脸的喜气,就跟是自己家八辈儿单传终于得了儿子一样,一个比一个情真意切······
武善自然也是不能免俗,递了个请见折儿,入宫道喜去了。
徐文如还留在小何的宫室中,武善自然也就一路被带了过去,只是小何不能受风,也不便见外人,倒是可惜了未得一面。
短短几日后,再见到徐文如,武善诧异地发现,她整个人沉静了许多,再不见了任何尖锐和浮躁,气定神闲,运筹帷幄。
这是好事,虽不知从何而起,但武善的心情也不由因此而好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了。
其实都快要完结了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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