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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归哄,但和好?不可能。
某人花了大半年时间教会沈舟济“翻脸不认人”,沈舟济必得要发扬光大,将原则坚持到底。
所以哭完哄完倒也没留,有人势在必得以为大计得逞,实际上,这场游戏他从来就没赢过。
当孟怀德哼着小歌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沈舟济选择了不辞而别。没有什么比一句话没留杀伤力更大的事,这种时候,多说一句都是累赘。
孟怀德当然不会急,他向来对所有事了如指掌。沈舟济生来脆弱敏感,发小脾气的次数比黑蛋掉的毛还多。男人打赌要不了两天他就会乖乖八抬大轿把自己请回家里去,他甚至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就等对方那句“回来吧,想你了呢。”
但好像这次一切并非如他所愿。
京贸之后,沈舟济彻底“人间蒸发”,甚至连团也没有去。
一天两天,孟怀德不以为然,三天五天,他有点慌了,到了快消失一周的时候,他拿了备用钥匙去敲门,不料家里连人带狗都不知所去。
门口还贴着缴费过期的水电清单,孟怀德出门时,顺手在物业交了。
他打电话问许飞,对方意简言赅地回了个“不知道”。紧接着就是反嘴一顿痛骂,还说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男人吃了满耳朵训斥,翻着通讯录一个个地问,问了一圈都没有答案,他便只能报警。
结果前脚电话刚拨通,李子初就在工作小群里咋呼道:“回来了!回来了!”
孟怀德赶紧收了手机跑回去,赶到时,他已经换好了舞鞋,头发短了些,面色更好了。
“带教好。”沈舟济点了点头,眼里没了从前的爱恨翻涌,他的“带教好”,就像在说“我们去逛超市吧”一样风过无痕。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人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不满意。
孟怀德放下车钥匙,不冷不热道:“未经请假私自旷工扣双倍绩效。”
“好的。”沈舟济笑了笑,径直穿过他,走到李子初身边。
“搭个舞?”少年微微鞠躬,姿态温柔又谦逊。只是这样的美好里,没有一分属于孟怀德,眼前人从头到脚都是陌生的。
李子初茫然道:“沈前辈……”
男人从容点头,看沈舟济的目光凛冽的两分。
“今晚有空吗?”沈舟济扶住李子初的肩,“我有些动作还不是很熟,晚上留下来……陪陪我吧。”
陪陪我吧。
陪陪。
孟怀德低头喝水,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孟带教今晚有空。”李子初被夹在中间只觉得尴尬,虽然他很想和沈舟济搭舞。
沈舟济不以为然道:“可是你只想要你陪我。”他靠近两步,目光炽烈滚烫,力透纸背。
“我没空。”
男人放下茶杯,站起身招呼道,“好了,各位集合一下,我说一下个人场的事。”
沈舟济松开李子初的肩膀,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呀,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午休的时候,众人将沈舟济团团围住,叽喳一片。
沈舟济扬着胸口的贝壳项链道:“我去了趟海南,度假来着。”
孟怀德站在不远处,跟乔梦说着闲话。
“海南啊,可好玩了,这个时候刚好淡季,和朋友一起泡温泉酒店,别提多享受。”沈舟济抬起手,露出那只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表。
“看到了吗?朋友送的,他还送了我很多礼物,我带来了一些,等会分给大家。”
众人一阵嗷嗷的艳羡,喧闹声一片。
“你们怎么了?”乔梦看着不远处眉飞色舞的少年,不自觉皱了皱眉。她印象中的沈舟济不该这样,他是连五块早饭钱都一定要aa的那种。如今却捧着一大堆奢侈品四处分发,而且听他的话讲,这些都没有花钱,全来自他那位“朋友”。
孟怀德刻薄道:“他不就会卖弄这些吗?上次为了四千块,去给人陪酒,徐总?还是王总?他要想真找个金主,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你别这么说他,或许有什么误会?”乔梦试探道:“要不要我替你跟他聊聊?”
“不必。”孟怀德收回目光,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乔梦姐,这是给你的礼物。”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沈舟济捧着一个小礼盒走了过来。乔梦瞄了眼盒子上的logo,就知这个牌子的东西最低也要上万。
太贵重了。
“好漂亮的丝巾啊。”乔梦拿起来比了比,男人打击道:“好看什么,一看就是暴发户审美。”
沈舟济笑眯眯道:“乔梦姐喜欢就好,你不用跟我客气啦。”
说完继续回去分礼物。
男人确定没有给自己的那一份。
“怀德,你看,我戴着好看吗?”是女人都抵御不了奢侈品的诱惑,乔梦也不例外。
孟怀德一把拿过丝巾,不耐烦地里外看了看,扔回给她道:“丑。”
人群中的沈舟济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
有旁人在还好,孟怀德可以无视他,把目光放到别人身上去。可当到了晚上,其余人都走得七七八八时,排练厅就值剩下他和沈舟济,不可避免地正面交锋。
“带教下班啦?”沈舟济在镜子前压着腿,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与从前那个沈舟济判若两人。
“走的时候关灯,别忘记打卡。”男人公事公办吩咐着,并不打算多留。
“带教是在怕我吗?”里头人冷笑一声,这声笑让人不寒而栗。
“前两天,我刚遇到维纳斯的投资人。他们与我分享了一些你的故事,孟带教,可真是可怜呀。”
男人停住锁门的手,寒声道:“有话直说,何必阴阳怪气。”
“战绩辉煌的尤利西斯王子,和瘸了腿的孟怀德,你能相信,是同一个人吗?”沈舟济收回腿,换了个方向继续压筋,“乞丐穿上王子的衣服,永远都只是乞丐,他做不了王子。”
男人的拳头逐渐聚拢。
“再怎么样都不会重回巅峰,你的职业生涯到头也只是一个带教,一个瘸了腿的带教,瘸狗怎么可以跳舞呢?孟老师,你说对不对?”
“你去了一趟海南,难道就学会怎么耍嘴皮子吗?”男人别过头,“我先走了。”
“我去海南当然不是为了学这些,我做了许多有趣的事,怀德,你要听吗?”
沈舟济逐步接近,明眸善睐,真假难分。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跟谁去了,做了些什么?他为什么送了我这么多东西,这些东西你一年的薪水都买不起,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不如……”沈舟济伸出光滑白皙的手,一下下抚摸着男人的脸,“给你三千块,今晚陪我睡一觉怎么样?”
“你发什么疯?!”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回到镜子前,“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跟那些坐台牛郎有什么区别。”
“你不喜欢吗?”沈舟济软趴趴地要往他怀里钻,双手不安分地摸着。
“从前你嫌我不够开放,不够欲,不会勾引人,现在我都会了,你又在假装什么?”
孟怀德将他狠狠推开,小身板“哐”一身撞在镜子上,木地板都跟着颤动起来。
“要点脸吧,疯成这个样子,你不照镜子吗?”
沈舟济淡淡一笑,背过身去,理了理略有些乱的头发。
“你变了。”孟怀德来回踱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样。你不就想证明我心里是不是还有你吗?那我告诉你,有。你知道了?满意了?可以收起你这副蓄意浪荡的样子了?”
“我浪荡?!”沈舟济突然发狠,眼神一下子迸溅出寒芒,“从前是谁抱着我说喜欢我这样,现在说浪荡了?你装什么柳下惠。”
“不想跟你吵。”男人抽出烟盒,叼出一根烟。以前他为了某人把烟戒了,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
“不想复合拉倒呗,成天演戏给谁看?”孟怀德点着了烟,不顾某人的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吞云吐雾着。
“拍电视剧呢?省省吧,你的小九九我还不知道。分手是说好的事,我已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男人很快抽完了一根,紧接着点燃第二根,继续吞云吐雾。沈舟济浸在雾色里,咳得眼泪花花,但男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分手?”沈舟济抹了把眼睛,烟雾里他看不清男人的脸,但能辨出他那凛冽的眼角眉梢,“一个分手怎么可以解我心头之恨?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
“你什么意思?”男人突然紧张了一下,掌控感逐渐流失。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沈舟济,好像从前乖巧可爱都只是一层伪装。卸下伪装后,他才是那个最当之无愧的阿弗洛狄忒,掌控世间□□爱恨,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沈舟济慢慢挤出一脸狞笑,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凑到他跟前。
他替男人摆正有些歪了的领带,抚着他的胸膛,说:“我要你啊,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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