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规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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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们在流火中毫发无伤的穿行,不多时看到了提前一步离开的耿鹏。
耿鹏站在一处房屋的废墟前,低头看着屋前几具人类残骸:“壁画是真的。”
玩家们想起刚才所见的场景,都有些毛骨悚然。
几分钟前,那三个被票出来的玩家心有不甘,想试验一片树叶能不能保护两个人。他们和安全的玩家同时握着树叶,却依旧被火雨浇淋,顷刻间烧成了火人。他们在火海中苦苦挣扎,哀求,哭嚎,惨叫声响彻天地,其他玩家用尽各种方法帮助,都无济于事。判定淘汰的规则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转移,半分钟内就无情地剥夺了三个玩家的生命。
这也有力的验证了壁画先前的问题——这种带有神力的火烧死人只需要不到半分钟,怎么会比房屋坚持的时间更久?
壁画当中,这个城镇三面环山,一面毗邻一条河流。城镇由城墙包围成不规则的形状,主干道两侧道路歪歪扭扭、纵横交错,房屋在道路旁零星排列。神殿在正北方,单独划出来的一块区域;在遥遥相对的南方,则是一处豪华宅邸,多半是权贵居处;东南是田地,西南是仓库。
玩家们越过这一处废墟向前走,陆陆续续又看到了更多骸骨和房屋,也印证了壁画中的建筑布局和现实完全对应。不过这里的房屋十分奇异,圆形和方形无规则间隔出现,到处都充斥着不对称的扭曲感觉。
他们时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况,眼前是一条笔直的道路,走到尽头时却又发现早已偏离;或者看似四通八达,走到一半就发现是条死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终于看到了唯一完好的建筑——南边的豪华宅邸。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宅邸可能大有玄机。
玩家们刚刚跨入大门,就感受到久违的凉意。清凉的感觉冲淡了火海的炽热,就像一瞬间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然而进门的一瞬间,他们手中的树叶就碎成了齑粉。显然,他们只能留在这里了。
宅邸中前厅宽阔,两侧墙壁插着数量不等、样式也不相同的蜡烛。高处有一张歪斜的宝座,宝座旁地面上放着一柄脊骨权杖。权杖顶部装饰不翼而飞,脊骨部位布满裂痕;下面压着一把镶金的尺子,尺子刻度模糊,表面坑坑洼洼。宝座下还有一柄华美长剑,只是剑刃已断,剑鞘失踪。
除了这三样物品,偌大的前厅再无他物。
玩家们越过前厅,来到后院,看到了一排房屋。房屋同样是方圆间隔,看起来一点也不美观。里面是正常的卧房装饰,有的是一张大床,有的是两张小床,桌椅柜台倒是大同小异的干净简洁。
逛完一圈,玩家们大致有了猜测:这应该就是提供给他们休息的地方。
此时已近午夜,游戏规则让玩家们感到了困倦。他们各自挑了方的或圆的房间,赶在12点之前陷入梦乡。
玩家们睡了,叶衔冬便关掉月亮上的画面,离开了领域。
他隐身行走在大街上,漫天火雨渐渐变小,直至彻底停下。天空终于露出它原本的黑色,消失已久的月亮也浮现出来。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岩浆退去,袅袅黑烟升腾,硫磺味越来越淡。房屋拔地而起,倒放一样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满地劫灰中,焦黑的尸体上生出血肉,一个个人类重获新生,纷纷跪地向着神殿的方向高声祈祷。
叶衔冬走到宅邸门口时,一道花红柳绿的人影窜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叶哥!我终于来了!”
来者浑身披金戴银,套头长袍配花纹坎肩,长头发长胡子,脸也是陌生的,但叶衔冬不必猜也知道,此人必是薛灿。
薛灿:“唉不错,我喜欢这次的身份,西提城城主,又是大富大贵的命。”
叶衔冬显出身形,平静地说:“既然来了,就别忘记你的本职工作。”
“我懂。”薛灿喜滋滋地摸了摸胸前极粗的金链子,“我这个角色没什么戏份,我就去把洛陶找出来,怎么样?”
叶衔冬点点头。
“你这次工作可不轻啊,还得扮演两个角色。”薛灿带着叶衔冬往宅邸,也就是他的城主府中走去,“我可好,介绍几句规则就没什么大事了。”
叶衔冬没有搭理,因为他知道薛灿不需要回应也可以自说自话很久。
“我刚看了一遍我要扮演的工作内容,不得不说,这个副本真有点变态。这种难度,伤门都绰绰有余了吧?我觉得洛陶再努把力,甚至能够到死门的门槛。”薛灿喋喋不休,“可惜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撂挑子,这下碧落不得好好惩罚他……真的是没事找事。”
薛灿进入前厅,挥手唤出一套桌椅:“来,请你喝茶。”
叶衔冬对桌上凭空出现的一堆零食没什么兴趣,在桌边坐下问:“什么副本会掉落乐器?”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薛灿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解释道,“你知道的,挑战本掉落道具的概率非常非常小。有些副本的鬼怪太热情,又不能直接送道具,就想出这些歪主意,改为送没用的乐器、书籍、画具等。这样光明正大夹带私货,就可以在道具上隐蔽留下自己的标记,方便以后再相遇。”
叶衔冬:“……”
真是死久见。想来凭傅承秋的人气,这样无用的道具应该收获的不少,也不知是以何种方式被鬼怪惦念。
“我还听说过,有个女鬼喜欢上一个男玩家,就偷偷给人送锦鲤光环,算是救了那人一命呢。”
叶衔冬:“……”
他曾经送出去的厄运光环仿佛也变得不对味了起来。
叶衔冬问:“你会乐器吗?”
薛灿:“不会。会那玩意儿干嘛?在这里又不能赚钱。”
“不是你怎么突然对乐器感兴趣了?”薛灿边吃喝边说,“你要想听,我给你找一帮子鬼来演奏,黑色星期x、嫁衣、忏悔曲、第十三双眼睛……想听哪个?”
都不想。
叶衔冬打断还想说下去的薛灿:“我就随便说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
薛灿夸张地叹口气:“你就忍心让我一个鬼待在这里吗?不能陪我聊天吗?”
“忍心。”叶衔冬不给薛灿机会,直接站起身,“你没事不要找我。”
“好吧。”薛灿瘪嘴,“等我揪出洛陶,我再去找你。”
叶衔冬回到邪神领域,坐在花园中,盯着月亮看了很久,心里似乎想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想。
月亮的画面中,天渐渐亮了。
玩家们起床后,很快发现了不对。
所有住在圆形房屋中的人,竟然一夜之前全部变成了石像!
他们保持着入睡的姿势,凝固成不同的神情,身上石头质地坚硬粗砺似乎很难敲开。
当然,其他玩家也不敢敲。
昨晚有五个人住在方形房间,四个人住在圆形房间。平安无事的五人商讨对策时,注意到前厅有动静。
走进前厅后,他们看到了坐在宝座上拄着破烂权杖的长胡子男人。
那人说:“我是西提城的城主,欢迎你们,来自外地的旅客,欢迎你们来西提城参加丰收节。接下来的时间,请自由的参观,我代表我的城民,祝愿你们能拥有一段美好快乐的时光。”
玩家们窃窃私语几句,有人忍不住问:“城主,我们的同伴昨晚在这里借宿,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被石化了?”
城主抚着胡子,神情并不意外:“你们让他今晚睡在相反的房子里就行。”
“相反的房子?也就是说,昨晚住圆房子的,今晚住方房子?”
城主点点头:“并且你们要住进圆房子。”
“这是为什么?邪神又是什么?”
城主看向远方,幽幽地叹了口气:“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不愿瞒着你们。西提城其实是被诅咒的混乱之城、颠倒之城、天灾之城。这里所有的规则都是混乱扭曲的,完全取决于……”他指了指上空,“那位的心情。”
“也许今天不能住在圆屋顶房子,也许明天不能住在方屋顶房子;也许今天出门必须先迈右脚,也许明天出门必须先迈左脚;也许今天不能吃肉,也许明天不能吃素。这些已经算好的了。更多时候,还有更意想不到的新规则……这些规则,就任由他更改。”
有些玩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是……随便就能触犯规则吗?下场就是石化?”
城主:“没错,触犯规则的下场是石化,可实际上情况比这更糟糕。”
“怎么糟糕?”
城主摇摇头,避而不谈:“如果你们选择留下来,以后都会知道。”
“石化怎么解除?是将事情相反的做一遍吗?”
城主:“是的,但有些情况复杂的,就不好说了。”
玩家们沉默几秒,傅承秋出声道:“规则会提前颁布吗?还是纯靠我们自己猜?”
城主:“每天祭司都会去祭坛供奉。若当日祭品触怒神明,神明将不主动公布规则,让我们自己试探;如果祭品能让神明满意,他就会把规则告诉我们。”
一些玩家微微松口气。这样的话,只要奉上邪神喜欢的祭品,就可以尽力规避触犯规则。可是,他们想到邪神的喜怒无常,又感到深深的为难。
傅承秋问:“神明喜欢什么?”
城主又叹口气:“我们试验过很多次,都找不到标准。神明今天喜欢的东西,也许明天就不喜欢了;而且不能一次性进献过多祭品,否则神明看到乱糟糟的祭坛,会震怒。”
这些细节与玩家们先前的献祭行为对应,迷雾总算散开了一些。
这时,城主府外忽然传来有些尖利的巨大钟声,连响三次,无端使人感受到一种紧迫感。
“这是祭司在广场敲钟。”城主站起身,“旅客们,快去广场,祭司将要宣布规则了!”
玩家们在城主的带领下来到广场,看见广场上乌泱泱的人群。所有城民跪在广场上,面朝广场北部的方尖碑,低声喃喃祈求着什么。金色的阳光越过高耸方尖碑的顶端,投射出细长的阴影,将城民们的脸色映得十分暗沉。
他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外来者,对外界反应漠然。
方尖碑前,身穿长袍的祭司弯腰朝北面行礼,做了一套奇特的祭祀动作后,转身面向几百位城民。
他的脸上无悲无喜,满脸深刻的皱纹,眼神中亦是空洞的沧桑。他略微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规则:人是低贱物种,植物、动物变成高贵物种,植物、动物可食人!”
匪夷所思的话音刚落,附近屋舍就传出变调的鸡犬之声,听起来不像家禽,更近于野兽;广场周围一圈树的树干剧烈抖动,枝条迅速伸长,树叶上更是突起密密麻麻的细小锯齿。
无数枝叶舞动,卷住猝不及防的城民,直接咬断他们的喉咙;疯长的野草仿佛柔韧的绳索,趁人不备卷住他们的脖子,迅速收紧。
只是一眨眼,城民们的惨叫就接二连三响起,广场变成了生灵涂炭的血腥之地。
城民们回过神来,尖叫着四散奔逃。
猪、狗、羊等牲畜挣很快脱了围栏,双目猩红地冲向人群撕咬,或者疯狂的冲撞,打乱人们逃跑的路线。
玩家们反应不慢,迅速跑开。城主府不知何时已经大门紧锁,他们只能躲进附近的房屋。
广场很大,离房屋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好在他们有武器有技能,对付起这些发狂的动物非常轻松。
他们一路杀死拦路的动物,一边躲避无差别攻击的枝条,平安地躲进附近几间空房屋,用家具堵住门窗。
这些畜牲对气味敏感,闻到人类的味道,不要命地撞击大门。屋舍是木制,结构不够牢固,在动物们的冲击下不断摇晃。
他们透过窗缝往外看,能看见广场上的一具具尸体,也能看见门外没有丝毫理智的猩红眼睛。
正当他们犹豫要不要出去剿灭这些畜牲时,大地忽然开始隐隐震颤,天际线涌起灰色的烟尘。
有眼尖的玩家率先看清了烟尘中的东西:“是狼……还有老虎,还有一些野兽。”
这下就有点难办了。发狂的畜牲再多也只是畜牲,伤人的手段较少,正如此刻,胆大的城民已经可以主动反击;野兽就不一样了,野兽拥有捕猎技巧,在数量极多的情况下,这些城民会怎样还真未可知。
傅承秋顺着窗缝刺死一只畜牲,镇定地说:“这个城镇似乎没有卫兵。”
有玩家点头表示赞同:“对,这很奇怪。一个城镇怎么会没有卫兵?而且混乱刚开始,城主和祭司就莫名奇妙不见了。”
“他们有保命手段并不稀奇。”耿鹏擦掉大刀上粘稠的鲜血,烦躁地甩了甩,“问题是,野兽太多了,我们杀不完,而且这个房子再过不久就会垮。”
“这简直跟我以前打过的丧尸副本一样。”有人嘀咕道,“源源不断的丧尸,我们杀了三天三夜都没杀完。”
“还有一个问题。”傅承秋从动物尸体中拔出匕首,“祭司宣布了规则,说明邪神很满意今天的祭品。”
“我们要不要去问一下祭司?”唐永琴提议,“邪神变化无常,但总归是个参考。”
“祭司已经失踪了,这种情况下,我们大概很难找到他。不过,”傅承秋话音一转,“我们确实可以去一趟神殿,看看白天的神殿有什么不同。”
“这些城民一夜之间就活了,那些对应的木雕可能也有变化。”唐永琴征询大家的意见,“大家能走到六星副本,能力肯定都很不错,从野兽潮中杀出重围去神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除此之外,其他人暂时也没什么思路,于是赞同了这个提议。
野兽果真比畜牲难对付得多,而且它们一点也不畏惧火。玩家们主要利用群攻法术,穿行于獠牙利齿中,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城北。
城北几乎没有野兽,畜牲也大多恢复了原样。
远远的,玩家们看见道路中央有一座绞刑架,上面绑着一个人,底下燃着熊熊大火。一些城民围在旁边指指点点,还有一个小孩正跑向绞刑架。
小孩向玩家们看了一眼,眸子清凌凌的,带给傅承秋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我今天还有一更!!!大家快夸我!!!!我要肝硬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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