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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

一只粗制的花盆被踢倒丢过来,几枚碎片落在辞辞鞋面上。

“一群踩高拜低的东西!我呸!都是一样的粗使下人,谁比谁高贵!”一个尖细的女声在那儿嚷。

辞辞听出那是府里值夜的丫头映红。眼前乱哄哄的,好像还围着樱儿沛儿簌簌几个。

也不知是为什么闹成这样?后院打架斗殴传到上头那可不妙。辞辞皱皱眉头,忙从外围拉了人问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小丫头说,映红守夜回来想要好好睡一觉,樱儿偏赶这个时候起床,惹恼了对方。又说前几天大家聚在一起吃扁食漏了映红,这妮子原就偏激,以为是刻意疏远她,早就存了闹一场的心思,今天不过是借故发作出来。

不仅如此,映红还把劝架的几个都骂了一通,说她们是狼狈为奸。大家气不过。这才叫事情闹大了。

说话间那头也没有消停,果然翻起那日扁食的旧账。

“你晚上守夜,白天补觉。不忍心打搅你的睡眠倒成了我们这些人合谋疏远你!也太好笑了吧!”

“再说了,过后不是给你留了扁食么?是你自己说不吃的!”大家七嘴八舌同她论理。

“我呸!牙尖嘴利!谁要你们这些吃剩下的施舍!”映红哭着指着樱儿控诉,“你若是个有心的,请大家吃定亲席那晚怎么也不邀我!还说不是小瞧我!”

樱儿闻言一阵错愕:“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职责所在耽误不得,不记得了?”

“你故意将日子定在我不在的时候,本来就不对!”映红坐在地上扯着帕子哭哭啼啼,“你们人多势众,怎么说都有理!分明是上赶着欺负我一个外来的孤女……”

樱儿被气笑了:“大家的正事都在白天,难道都要刻意追随你,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个什么人!我呸死你这个心比天高的小娼妇!要我说,你该托身在勾栏里,叫爷们儿都捧着你!”

映红:“你个躺大街的贱人嘴真脏!满嘴喷粪!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还说不是欺负我!”

樱儿:“你有时间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哪里值得我欺负!”

映红:“你怎么不先去照照你自己,以为订亲就万事足了吗,定亲的还有退亲的呢……”

樱儿冲过来要拿巴掌扇她:“我先撕了你这个贱婢的嘴巴!”

落在外人眼里,谁先动手谁理亏。年纪大点儿的簌簌见状领着沛儿过来拦樱儿。樱儿哭着挣扎了几下,嘴里骂骂咧咧也不肯停。辞辞正好闯进来,也来帮忙按着人。

“让她打!让她打!有本事打死我!”映红冲过来叫嚣,“打死了我,咱们老爷叫她偿命!打啊!打……”她说着就要上扯人头发抓人脸的损招。

辞辞挡在樱儿面前,冷着脸推她:“你纵使有气,闹成这样也该够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沈辞辞你这个狐媚子!”映红吸着鼻子冷笑。

被指名道姓骂狐媚子辞辞还是头一次,她目光一凝:“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狐媚子!妄图攀龙附凤整日爬床的狐媚子!狐狸精!呸!”

这回辞辞终于觉出味儿来。这映红惯会攻击旁人的“短处”,口中所说无非是某些人眼里她和县尊大人的关系。从前府里有风言风语,她尚能以一句清者自清一笑而过,如今大庭广众被人提起来,感觉着实微妙。

她性子绵软,从不跟人正面冲突,此刻晃了晃神,抿着唇慢慢放下了冲动扬起的手。算了。

倒是樱儿看不过去,挣脱桎梏冲过来给了映红一巴掌:“叫你胡说!叫你胡说!府里谁都知道她是为就近照顾县尊的饮食……”映红不甘心地捂着脸,很快两人便扭打在一处。

在场的几人合力将她二人分开。辞辞簌簌几个相好的赶紧围过来查看樱儿的情况。

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喊了声前头来人了。

听到风声,人群很快散开。映红脸上挂着数不清的彩,眨眼的工夫踩着鞋跑得无影无踪。樱儿被人围上来龇牙咧嘴地立在原地,晨起用心梳的头已经乱了,身上倒看不出有什么损伤。

“留了三个月的指甲,便宜她了。”樱儿看着窜掉的映红得意道。

辞辞看着她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没忍住红了眼睛:“对不住。连累你了。”

樱儿摆摆手:“是我连累你了才对。说来也真是晦气,也不知管事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活祖宗,咱们以后该见了她就躲,可不敢再有交集……”

“你也真是的,她成了那样,你就不怕她去告你一状?”沛儿担忧地看一眼樱儿。

“放心吧,她不敢的。”辞辞意味深长地安慰,“众目睽睽下诋毁县尊,从此也该夹着尾巴做人了。”

沛儿想了想,噗嗤笑了:“说的也是。”

……

午后辞辞去到三堂送点心,正准备转到小隔间布置,叶大人忽然叫她近前来。

“眼睛怎么红了?”端详了片刻,叶徊问她。

自己明明没有为先前那件事过多伤神,又怎么会在人前显露出难过的破绽呢?辞辞知道叶大人这是知晓午时后院发生的事了,寻个由头问她话罢了。

辞辞笑笑:“不过因为一点儿女孩家家之间的矛盾。不碍事的。”

她若是真的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了,岂不坐实了狐媚子的说法?无论她对叶大人是否有意,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搭上她自己的名声,太不值得了。

辞辞这样想着,便又补充一句:“大人放心,我能处理好的。”

叶徊嗯了一声,算是将此事揭过了。

他再护短也不好出手干预女孩子之间的矛盾。她都如此说了,他哪里还有再插手的道理。这府里的人手是到任之初细细筛过的,立场上的大问题根本不存在,寻常的也赚不到他眼前来。罢了。

见她仍是恹恹的,他有意博她一个开怀,便道:“明日随我出府一趟,我将今日背书的奖励给你。”

辞辞果然眼前一亮,赶紧谢过他,就此心心念念起那层奖励来了。

……

翌日午后。叶大人信守承诺,带她出门。马车自县衙后巷驶出,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在得喜楼停了一会子,而后径直往城外去了。

街上各种叫卖声不停。辞辞放下帷帘,也不问去哪里,只满心欢喜地期待接下来的独处。县尊大人待她这样不同,她能入得他的眼,这就足够了。贪心是后话,这里她还不想提。

二人挨着坐着,一个看公文,一个浮想联翩,浮想联翩的那个还要时不时偷眼瞧专注看公文的人,各自维持各自的乐趣,倒也和睦。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间鼎沸的人声渐渐止息,取而代之是摧折万物的呼啸风声。这股嚣张的风只来得及吹起帷帘一角,便被外边赶车的人拿扬起的马鞭狠狠压制过。

“驾——”

帷幕之后设一道宽厚的屏风,车里的人并不受影响。行到中途,马车突起一阵巨大的颠簸。辞辞身量轻又没有定力,便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倒。

“小心。”叶徊丢开公文赶来稳住她。

虽然他很快就松开手,但是隔着秋冬衣料触碰的这阵温度被保留下来,甚至还奇迹般地转移到她的两颊。

辞辞微垂着头,拿手遮掩嘴角遏制不住的弧度,顺带若有若无地将视线投注过来。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叶大人又换了封公文看。他的那双手白皙修长如玉笋,骨节分明,透出隐隐的青筋,轻轻一握就能将她的手整个包住……

辞辞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趁机掐了一把掌心肉,阻止自己继续这样的胡思乱想。她从来将心思藏得极好,但这也太不知羞了!

叶大人成日教授规矩守礼,她却总是阳奉阴违,有朝一日叫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吧。辞辞无不黯然地想。

秋末冬初的郊外有些肃杀和空旷,太阳出来才回复一点久违的暖意。一沾到寒凉的意思,枝头的梅花早早地绽放开来,和其他不畏严寒的花木一起,总算带来几分娇艳和生气。

下车之后,辞辞发现花糕居然也被带出来了。

小马驹花糕还认得她,悠悠地走过来兴奋地撒蹄子清鸣。辞辞摸摸它的脑袋,惊觉它长大了许多,蹭着它说了好些话。在场还有另外一匹潇洒的高头大马,辞辞认出那是县尊大人的坐骑行风。

“今日无事,便教你骑马。”叶徊走过来,见人和马儿这样亲昵,亦受到感染,眼中冰雪化开,牵出融融笑意。

这便扶她上马,将女孩儿稳稳当当地护在身前。说了教骑马,当然不只能是简单地牵着她领悟。必要带她策马奔驰一回,切身感受过才行。

两个身躯接触的那一刻,叶徊错愕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原样,有力地圈住这具馨香柔软的身子,缓缓向前,渐渐提速。

十一十二骑着马护卫在身后不远处。行风扬蹄行动,后面的花糕立即跟上来。

马背上的辞辞没有半分不自在,她紧紧地攥着双手,不想叫方才肌肤相贴的温度溜走。原来叶大人的手心里也有一层薄薄的茧啊……她顾着回想方才的接触……

叶徊只当她是紧张,温言安慰几句,叫她害怕便低着头,控制着缰绳,策马奔赴前方。

辞辞开怀还来不及,哪里又顾得上害怕。骑马又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当然不会是虚伪的叶公好龙。

她毫不畏惧地抬起头。行风如风一般地掠过梅林,途径各种未曾衰败的美景。辞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只觉得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这种无一不美的情形下,她蓦地想起前几天读过的一句诗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叶徊过去的人生里从未载过女子,此刻眼里猛地闯入姑娘家妥帖柔软的发,摇晃的钗子,还有秀丽颀长的脖颈,脸颊上淡淡的绒毛……她不知用的什么香,这样引人舒适,又叫人无所适从。何其矛盾!

“如何?”叶徊心情复杂地别开眼,使行风的步调慢下来。

不一样的美景缓缓凝固在眼前。辞辞微微喘息,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心上人,眼中兴奋不去:“这下我更想学会骑马了。”

叶徊盯着她红润的侧脸半晌,移开眼睛,道:“好。”他翻身下马,微笑着朝她伸出手:“下来走走吧。”

“嗯!”辞辞点点头,飞快地在裙子上揩掉手心里的汗,顺着叶大人的手下了马。

一路美景看过来,眼下身处的山坡便显得空荡。辞辞眼中的天地头一回这样广阔。当下她惬意极了,递出帕子,随着走出几步。

县尊大人肩头不知何时落了一片梅花,她心神一动,受到蛊惑般地到他面前踮起脚来。

四目相接,她极镇定地拂落那片寒香,也借此看清了对面梅林里的形势。

锋利的箭头正在阳光下散发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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