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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虽然只有七岁小孩的智力,可因为一直跟在陈湖身边生活,陈湖教导他像大人一样行事,不会无端端就这样放声大哭。
“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不哭了啊,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可以在女孩子面前哭。”陈湖不明就里,先安慰他哥再说。
陈海立刻止了哭声,轻轻抽泣着,从裤兜里掏出手帕,边擦眼泪边说:“这个绿豆酥和妈妈做的一样,我想妈妈了。”
白与梦心想坏了,那本日记本上记着陈妈妈当年做绿豆糕的配方,她随手就按照这个配方做了,根本没有想到,带有陈妈妈味道的绿豆酥,会勾起这一桌子人关于妈妈的记忆。
江河和陈湖闻言皆是一愣,看向桌上那盘模样朴素的绿豆酥,又互看了一眼,百感交集。陈湖颤抖着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当熟悉的味道窜入唇齿之间,只觉得眼眶一热。
陈湖将手里剩下的绿豆酥全塞进嘴里,塞得腮帮子鼓鼓的,看向江河,示意他尝一块,江河却对面前的绿豆酥心有抵触。
白与梦的心又揪在一起,她知道是因为什么,那本日记本里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她曾经看到的关于他的小时候。
江河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天天寒地冻,那天她赶到孤儿院门口,那个丢弃他的人早已离开,他被裹在小小的襁褓里,孤儿院的老院长及时赶到,将他抱进了屋里。
从那以后他便属于孤儿院的一员,老院长待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老院长行将就木,没有疼爱他多久,就因病离开了孤儿院,从此从江河的生命中消失,江河心中的落寞可想而知。
老院长走后,原本不爱说话的江河,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孤儿院里也有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便成了那些孩子欺负的对象。
许是不想再继续这样的日子,七岁那年,当那对老实敦厚的夫妇来到孤儿院,说要领养一个孩子时,向来沉默的江河,鼓起勇气,在这对夫妇面前唱了一首《烛光里的妈妈》。
许是歌声打动了这对夫妇,他们决定领养他。
这对老实巴交的夫妇就是陈海陈湖的爸爸妈妈。在这个崭新的家庭里,江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爱,父爱、母爱,以及兄长的关怀。
在养父母家,最常吃到的点心就是绿豆酥。陈妈妈做的绿豆酥有她独特的配方,和市面上卖的味道不太一样,也更好吃。
陈母每次做绿豆酥都会分给江河、陈海、陈湖同样的块数。大他五岁的陈湖,虽然平时一副大男子汉的样子,但每次吃完绿豆酥,跟陈海讨了之后,又百般来讨好他,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能多吃一块。
江河也很乖巧懂事,倘若分到五块,知道陈湖嘴馋,自己就只吃三块,留下两块给他,看着陈湖狼吞虎咽的样子,他比自己吃了还开心。
那几年江河真是过得特别幸福,每次她一番乔装打扮到陈家做客,都能听到这个家里洋溢着欢声笑语。
只是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在他十岁那年,陈父陈母出远门办事,走之前还和他们约定,回来后要给他们做好吃的绿豆酥。
谁也没想到,养父母在归途中遭遇道路塌方,双双遇难。
养父母出事之后,陈海和陈湖被外省的一位亲戚接走了,而江河则被送回原来的孤儿院。从那天之后,江河就再没吃过一块绿豆酥,也再没碰过任何与绿豆有关的食物。
——
那些亲眼所见的记忆已经全无,仅仅只是透过文字,白与梦也是心疼不已。此时他眼里微痛,她看在眼里,鼻子又是一酸。
都是她的错,她怎么可以疏忽大意,勾起他的难过回忆。
“阿河,吃一块,吃一块。”陈海将绿豆酥递到江河嘴边。
江河颤抖接过,下了很大决心,咬了一口,只一口便热泪盈眶。久违的味道,仿佛等了十三年,陈妈妈终于推门而入,将一大盘绿豆酥端到他们跟前,一脸慈爱地说:“我的帅小伙们,你们的绿豆酥,来~啦~”
“不哭,阿河不哭,妈妈一直都在,她一直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只是再也不能给我们做好吃的了。”陈海安慰江河,一脸单纯,“没有关系,以后想妈妈了,就来神仙妹妹这里,她给我们做有妈妈味道的点心。神仙妹妹,可以吗?以后还做给阿海吃吗?”
白与梦忍住眼泪,笑着点头:“好,你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来。还有,你叫我小白或者与梦就行,不要叫我神仙妹妹,怪难为情的。”
“那我叫你小白吧,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陈海说。
“可以呀。”她笑道。
“小白。”陈海很开心的笑着,又拿了一块绿豆酥,大口大口吃起来。
白与梦给他倒了一杯水,温柔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江河和陈湖又同时愣住。当年陈母在一旁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也是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水,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陈湖看白与梦的眼神,从最初的经纪人保护艺人的戒备,渐渐变成了认同与喜欢。
他俩的恋情他不反对,并不代表他欣然接受了,他是为江河的重新振作做打算,且抱着一种他们迟早会分手的心态。毕竟是初恋,少有人的初恋能够开花结果。不过现在,他是越来越喜欢白与梦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陈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对,绿豆酥也算是海溪镇的特色之一,我常常吃,后来就试着自己做,照着食谱瞎捣鼓,就做出了这样的味道。”白与梦张口就来,但其实事实是,她当年去陈家做客,陈妈妈看她好像对绿豆酥很感兴趣,就将绿豆酥的配方告诉了她。
“好手艺。”陈湖赞叹道,随后问道:“我想问一下与梦妹子多大了?”
江河上一秒还感慨万千,听陈湖这么问顿时满脸黑线:“大哥,别闹了。”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人女生的年龄!
“我分明是二哥。”陈湖道。
“你分明是三哥。”白与梦笑着接话。
一席话让三个人都笑出声来,陈海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跟着笑。
“哎,说起我们的名字,我就忍不住要吐槽,爸妈取名字也太随便了点,什么陈阿大、陈阿三的。阿三是比阿二好听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啊。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名字,所以每次别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就说我叫陈湖,我哥叫陈海,叫着叫着,大家也就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本名。”陈湖笑道,举杯,“江河湖海,江河湖海,一家人也算是整整齐齐的了。来,我们走一个,走一个。”
陈湖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又看向白与梦:“妹子,你还没回答哥呢。”
江河扶额,很想将陈湖撵走。
白与梦满足陈湖的好奇心:“二十七……”
陈湖惊讶:“完全看不出来啊,你看起来比江河都小。”
这不是恭维,白与梦的样貌和状态,和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没什么两样,一脸的胶原蛋白。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比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多了一丝成熟,恰到好处的成熟。
白与梦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更正道:“不好意思,口误,我二十三。”
陈湖:……这都能口误?
“那看着也不像,比二十三起码小五岁。”陈湖说着就要去和白与梦碰杯。
江河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推回他的水杯:“行了,我们这是下午茶,酒桌上的那一套可以收了,不伦不类的。”
陈湖看着江河笑,又转向白与梦:“我家阿河习惯什么场合做什么事,什么餐具吃什么餐,什么砧板切什么菜,麻烦得很。以后就请你多多担待了。”
以后……
以后究竟是多久,白与梦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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