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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轻,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谢律难以置信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一句话,而后收回手,沉沉目光落在她头顶,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霍轻双臂环着自己,垂着鸦色羽睫,沉默了下去。

谢律见此,忽然嗤笑两声,踉跄着往后退去。

她都这个态度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手中那枚花形玉佩被谢律紧攥在手中,像是他未控制住力道,竟然从那个“定”字中间生生裂成了两块。

锋利的一角将他皮肤割裂,点点鲜红的血在他掌心绽开,他也毫无所觉般,丁点也感觉不到疼。

和她给予的疼痛比起来,这又算什么呢?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不管你怎么处置,它都是你的东西了。”

谢律艰涩地说完这句话后,松手紧握的手,那枚玉佩便“咚咚”两声落在了小方桌之上。

他再度看了霍轻一眼,黑眸里情绪深得仿佛要滴出水来:“既然这是你要的,那我成全你。”

说罢,他不做停留,径直出了藏娇楼。

眼见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慢慢凝聚成一点消失不见,霍轻才脱力般跌坐在椅子上。

阿骨进来为她斟了一杯茶,她饮下后,那股子惊慌失措的感觉才稍微平复了些。

将白瓷盖茶碗放回小方桌上时,指尖不小心触到冰冰凉的一块儿,她偏头去看,才发现是谢律遗留下来的那块断裂的花形玉佩。

通透的白玉上沾了血痕,瞧着尤为渗人。

阿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担忧地问:“可要拿去处理了?”转念又觉得这样不妥,毕竟这是摄政王的玉佩,便道:“或者我帮圣女收起来吧?”

霍轻迷茫地点点头。

谢律最后那个万般情绪皆化作难过的眼神仍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

那样强势的一个人,也会觉得受伤吗?

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谢律是真的喜欢她,而不是一惯将她当成所有物一般的错觉。

“阿骨你觉得……”霍轻再度抿了口茶,但望着阿骨那双清明的眼睛,她又将这些难为情的疑惑不解统统咽回了肚子里,话锋一转道,“你从承恩寺逃出去后,找到艾米娜了吗?”

“找到了。”阿骨道,“当日她便随我一起赶去了承恩寺,结果主持说扑灭大火后,你们已随着陛下回宫了。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陛下已经转醒,摄政王没了带你走的由头,我也便暂时放下了心。”

艾米娜是西州安置在上京的暗探,西州王曾说若需要援助就去找她。

可艾米娜到底不是荒城的人,上回也是万不得已了,她才会让阿骨前去求援。

霍轻眉眼轻拢,又问:“那艾米娜可有什么叮嘱的话?”

阿骨顿了下,然后立刻摇了摇头:“得知圣女安全回宫后,我也迅速想要赶回来,无奈被拦在了宫门外,还好临时想起还有摄政王的玉佩可用。”

她条理清晰地答着话,可收起桌上玉佩的手却隐隐颤了下。

好在霍轻并未察觉。

*

从藏娇楼出来后,谢律脸上无甚表情,可他一路抿着唇一言不发,周身笼罩的低气压却叫人大气也不敢出。

路过的宫人远远行完礼后就一溜烟跑了,都被他这股脸色唬得不轻。

叶实本想劝慰他两句,可左思右想,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连他这个旁观者也没想明白,霍轻和谢律怎么就发展成这般地步了。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浅淡的血腥味,叶实顺势低头,才发现谢律手掌不知被什么划破了,鲜血正顺着他的指尖淌下来。

他张了张嘴,没忍住出声喊道:“王爷,您的手……”

谢律怔了怔,抬起手看了一眼,掌心上一道血痕,虽不深,却很长,他自嘲笑了笑,而后沙哑着说了声“无事”。

“还是去请太医包扎一下吧。”叶实担忧劝道。

听到“太医”二字,谢律低下头,忽然想到自从搬进宫住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莫元白了。

叶实瞧着他怔忪的神色,试探地问了句:“或者属下将莫先生请进宫来?”

“也好。”

见谢律点头,叶实嘿嘿一笑,忙不迭地领命去了。

待到下晌,莫元白跟着叶实进了昭化殿。

殿中两角放置着四尺高的闪金古铜鼎,墙上悬挂着几幅江山社稷图,黄花梨木大理石书案设有文房四宝,右手端还叠着一层厚厚的书籍字帖。

临窗的镂空雕螭矮几旁,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青花立瓶,精心培育的金枝玉叶光滑发亮。

进去时,谢律坐在矮几旁,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正潜心和自己博弈。

莫元白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看了一眼棋局,又看了眼举棋不定的谢律,片刻后,他伸出手指点在一处地方:“黑子落此,胜局已定。”

谢律顺着他指的位置看过去,发现果然如此。

“你不知有句话叫做‘观棋不语’么?”他微微眯起眼,随手将黑子扔回棋篓,一下觉得没意思极了。

“是元白僭越了,”莫元白笑了笑,随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不过见到王爷困于其中而不自知,身为谋士,理应为王爷解局才是。”

谢律招招手,命人撤下棋盘,烦躁道:“连你也看出来了。”

莫元白摸了摸鼻头,心想有眼睛的应该都不难看出来吧。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放心底,嘴上却幽幽道:“恕我直言,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些不太懂,王爷为何对霍姑娘那般执着,从前是,现在还是?”

“六年前在西洲是我愧对了她……”谢律极缓地说,“没想到再相识一次,还是我愧对了她。”

“可惜那时我和舍妹还未有幸结识王爷,”说着,莫元白抵着下巴,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看着他,好整以暇道,“其实我很好奇,六年前王爷同霍姑娘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律沉痛地阖了阖眼,短暂地沉默了一瞬。

从前不愿说,是因为往事不可追,而今他想追,却难以跟上了。

“六年前两国交战,我领着白焰军输了很重要的一场仗,可当时我制定的奇袭计划何等隐秘,除了她,只有我的几位亲信知晓,然而临阵前,却被早有准备的西洲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谈及往事,谢律只觉得嗓子眼儿都是发苦的:“也是我年少气盛,气昏头了,若那时我愿意相信她,未曾将她视为西洲细作,她也不会躲起来让我再也找不着。”

莫元白吸了口气,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由一阵唏嘘。

隔着这样一条无法跨越的家国横沟,哪还有什么对错之分。

只有遗憾,总是在回忆里经久不衰。

莫元白静静看着谢律,收起原本的促狭,带着认真问:“王爷这是非她不可了?”

谢律沉默一瞬,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那双深潭似的眼睛,在听见“喜欢”二字时,闪过一丝偏执的光亮。

谁叫他又找回她了呢?

这辈子他就不可能再放开手。

“不如这样好了,”莫元白忽地一笑,“我带王爷去个好地方。”

谢律眉宇微蹙,狐疑地看向他:“去哪儿?”

莫元白做了个“嘘”的手势:“暂时同王爷卖个关子,不过我可以保证,一定是人间仙境,乱世桃源。”

直到换了常服的两人站在欢宜阁楼下,谢律才明白过来莫元白说的是个什么腌臜地方。

他偏头冷睨着莫元白,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重复:“人、间、仙、境?乱、世、桃、源?就这儿?”

“可别小看了这儿。”

莫元白一袭泼墨白衣,手中摇着画了山水图的折扇,一派风流儒雅,瞧着便是欢宜阁的常客:“这儿多是清倌儿,而且歌舞伎都是来自异乡无家可归的胡人,老板娘叫艾米娜,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谢律懒得听他废话,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莫元白强行攥着往里走:“成日看着你那霍姑娘,腻不腻啊?”

谢律抿着薄唇,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莫元白连忙摆手:“好,我不说了。反正来都来了,何不去饱饱眼福?或许见过旁人一眼,就不会那么喜欢了呢?”

“……”谢律眉目微沉,被他这接连几句话说得头皮发麻,但面上却不显,还是那副喜怒难辨的冷肃模样。

明明是最低级的激将法,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却是极其适用了。

要是不去,倒显得他堂堂摄政王就这么栽到了霍轻手上。

轻易得叫他有些难过。

谢律没再说什么,撩袍上了欢宜阁门前的台阶。

此时暮色沉沉,黄昏的余韵为街上窸窣的行人渡上了一层暖色。

外面是浮沉俗世,那一闪朱漆门后头,却似喧嚣九重天。

整个楼阁分三层,一楼宴客,二楼雅间,三楼最是繁华,每间房门前只留了一盏孤灯,情调极为暧昧。

有热情的胡姬前来迎客,挽着莫元白的手撒娇:“莫公子这么久不来,可是将西琳忘了?”

“怎会?”莫元白熟练地揽过她的腰肢,收起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今个儿这不是就来了吗?”

两人腻腻歪歪地说着话,另外一位胡姬见谢律面生,身边无人,顺势也想靠过来。

然而下一瞬,就被谢律一个极其瘆人的眼神制止了。

那满身杀气的意思像在说,你靠过来试试?

那胡姬脚尖打了个旋儿,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换了个方向。

她可不想逝世!

莫元白见着谢律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哄得他踏足此地已是不易,其余的,只能由着他去了。

两人被西琳引着去了二楼雅间。

雅间视线宽敞,能瞧见底下一切动静,不过他们来得太早,这会子还没多少人来,只有零零散散几个酒客嚷嚷着让“艾米娜”出来。

恰好一名胡姬过去,按着他的肩膀宽慰道:“爷莫慌,老板娘答应了今晚登台出演,自不会食言,爷就好生等着吧!”

莫元白听到这话,低头瞅着怀中的西琳,挑眉问道:“她说的可都是真的?艾米娜今晚会出演?”

西琳点点头,斟了杯酒递给他,深邃眼窝里尽透着妩媚:“所以才说莫公子今儿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

莫元白一边应声点头,一边朝对面座前那尊仿佛入定高僧般的谢律看去:“爷,你可知入此处的男子想见这位老板娘一面有多难吗,也是您面子大,一来她就露面了。”

出门在外,谢律的身份不便透露,是以这声带着调侃的“爷”喊得极为传神,颇有一丝“入乡随俗”之意。

谢律皱起眉,冷然看了他一眼,显然忍耐已到极限了。

莫元白瞧着他这副暴殄天物的模样,直摇头:“可惜了。”

说罢也很快噤声,似是也怕他再逼逼叨叨两句,这人直接就撩袍走人了。

酒过三巡,华灯初上,一楼已挤满了人,他们欢呼着,口中都在喊着同一个名字,来这儿的,也大多都是外乡人。

突然间,欢呼声忽然静止。

底下那台子中间的帷幕缓缓被人拉开,一名身着奇装异服的番邦女子映入眼帘。

女子蒙着珍珠做的面纱,穿着一身西洲装束。

随着她脚踝处绑着的铃铛响起,慢慢的,鼓声,筚篥声,还有马头琴的声音也尽皆附和而起。

女子旋转的身影踩着每一处节拍,身段柔软,舞姿妖娆,妩媚到了极致,便如金蛇狂舞,眼花缭乱。

饶是莫元白阅美无数,此刻也难得惊叹了一声。

谢律仍是一如既往地头也没抬过,他静静坐在那里,背脊挺如松,眉间冷若雪,同这处喧嚣的地方格格不入。

可这样矜贵的姿态也未能持续太久。

底下旋律一起,他的脸色便跟着猛地一僵。

谢律循声往下看去,果然瞧见那台子中央的女子正在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而她跳的这支舞,竟同当日霍轻在西园时跳的一模一样。

还没等莫元白调侃他看直了目光,便见谢律长手一伸,西琳就被他拎着后衣领扯到了面前来。

酒盏瓷杯在这个粗鲁的动作下一片片地倾倒,酒液横流,酒香四溢,甚至不小心浸湿了谢律衣袍的一角。

他却混不在意,只是抓着人,声音冷得吓人:“去,将你们老板娘叫上来。”

西琳被吓得花容失色,但欢宜阁在上京的名头也是响当当,倒给了她不少底气,于是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位爷,我们老板娘从不私见客,这是欢宜阁的规矩,大家都知晓的……”

一旁的莫元白见此,也敛了嬉笑的神色,凝重开口:“西琳,去将艾米娜请上来吧,我带来的这位爷,向来说一不二的。”

能让谢律这般失色,一定是因着他有什么发现,看来今晚来这一趟是来对了。

谢律松手之前,目光仍是锋利无比,西琳心下斟酌片刻,只好僵硬着身子点了点头。

她不知莫元白身份,只晓得在这欢宜阁人人待他都留着几分薄面,想来他上头的人,的确是她们惹不起的。

一曲舞毕,底下欢呼声此起彼伏,西琳连忙下楼去后台将事情同艾米娜说了。

莫元白这头还估摸着以艾米娜这性子指不定得拿乔一阵儿,没曾想他一杯酒还未饮完,人就上来了。

“艾米娜见过两位公子。”

说话时,艾米娜轻喘着气,连舞衣都还未换下,显然未作片刻歇息就过来了。

谢律急于求证某个答案,是以冷冽目光一落在她身上,便开门见山问道:“你也是荒城人?”

言语中干脆连“西洲”二字都省略了。

艾米娜脸上毫无波澜,双手交叠在腹部,露出个不解的神情来:“爷何出此言?”

谢律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本……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若我说不是,爷会信吗?”

见谢律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艾米娜笑了笑,又道:“既然不信,何须再问呢?”

谢律也勾了勾唇,只是那笑看起来却并不友善:“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们荒城有位圣女,你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

听他提及“圣女”,艾米娜原本滴水不漏的神色才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看来公子对荒城了解过不少呢。”

“再说一遍,问什么就答什么。”

谢律脾气一上来,那架势没几个人遭得住,他黑眸沉下去,一直侍奉在后面的叶实腰间的佩剑便露出了锃亮的一截。

“我偏不说。”不过眨眼功夫,艾米娜神色便恢复如常,她甚至笑盈盈地坐了下来。

然后在叶实的长剑扫过来之前,微笑着道:“若王爷还想知道圣女当年发生了什么,不若态度诚恳一点?”

闻言,谢律脸色倏地变了,莫元白同样露出了一丝惊讶之意。

且不说这位欢宜阁的老板娘怎么知晓谢律身份的,就冲她这一句“当年”便说明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谢律找她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般看,今晚倒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了。

思及此,莫元白站起身来,亲自斟了杯酒敬向艾米娜,温和道:“老板娘果然真性情,在下也斗胆问一句,要如何做,老板娘才肯配合?”

“简单。”艾米娜接过酒杯,仰头便豪爽地一饮而尽,酒水好似在她饱满的红唇上涂了一层明亮的釉,随后她长指一伸,点向谢律的方向,红唇轻启,“这等私密之事,我希望在床上聊。”

莫元白见惯风月,却着实没见过说话这般露骨的女子。

他瞄了眼谢律铁青的脸,摸了摸鼻头,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

却不曾想下一瞬,谢律绕过矮几,竟直接将他推向了艾米娜,而后沉声问:“让他同你在床上谈,可行?有他在,你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莫元白皱眉望着谢律,那意思像在问,您认真的?

艾米娜怔愣片刻后,也“噗嗤”一声笑开,可她那双明眸里却无半点恼怒,一闪而过的精光反而更像是坚定了某种决心。

以至于在她道出那声“好”时,谢律对她如此轻易的妥协反而不觉得惊讶了。

艾米娜顺势拉过已彻底石化的莫元白的手,随后朝谢律眨了眨眼:“那明日,王爷便等好消息吧。”

*

谢律回宫时已近子时。

叶实想了想,还是小心问道:“王爷,今晚还去藏娇楼吗?”

谢律本想点头,可话到嘴边,他才想起上午霍轻对他那一顿冷嘲热讽,当即眸色一凛,转身往昭化殿的方向走去。

“不去!”

还去作甚?去贴她冷屁股吗?指不定人家都还不愿意让他贴呢。

只是这厢他刚说不去,待走到昭化殿门口,足尖却还是没忍住,转了个角度。

丢给叶实一句“你先回去”之后,他便脚下生风,轻车熟路地走上那条通往藏娇楼的羊肠小道。

晚风吹过来,带着几丝透心的冷气。

谢律却仍觉得脑子里满是热意,先前在欢宜阁喝的酒此刻悄无声息地上了些劲儿头。

微醺的醉意让霍轻那些时不时在脑中盘旋的杀人诛心之言,变得不再那么刺耳。

而艾米娜的那番话也正说明她的失忆的确是有隐情以及挽救余地的,他还有机会不是么?

这么一想,心口那股热流涌上来,他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冲动得宛如才二十出头的愣头青。

不求后路,却百般真诚。

行至藏娇楼门前,楼阁上的灯早已熄灭,只剩下几名守夜的奴才提着宫灯在门口打瞌睡。

他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而后轻手轻脚地跃过高墙,将石子往外头扔去,那两名奴才果然惊醒,连忙出去查看情况。

借着这个机会,谢律身姿矫健地攀上藏娇楼二层,精准无比地找到了霍轻的寝房。

窗牖半开,美人卧榻。

谢律翻身进去,故意弄出了一点响动。

霍轻听见声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便见清冷月色下,站着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薄薄的月光在他淡漠的脸上蒙起一层柔和,挺直的鼻梁线条硬朗,一半隐在了阴影处,而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目光灼灼,炙热得令人不可捉摸。

在霍轻惊呼出声前,谢律几步上前,捂着了她湿软得仿佛一块荔枝肉样的双唇,随后凑近她耳边低哑出声:“霍轻,别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男主不做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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