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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空气静静流淌,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谢律从惊讶中回神,皱着眉起身行至身着宫女装束的霍轻面前,张了张嘴,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她的眼泪实在是太磨人,谢律看着,只觉得心口也跟着像被一团棉花堵了个滴水不漏。

本想开口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然而细细一想,谢律便明白过来。

下早朝后,叶实同他说过莫元白在这期间进来过。

身为谢律身边最得力的谋士,是谢律给他的特权,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是以要掩人耳目带个宫女进来并不难。

“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吗?”谢律抿了抿唇,哑声道。

霍轻哭得有些不能自已,只好抽噎着,点点头。

原来为求得那封明贬暗褒的圣旨,谢律竟然付出了般大的代价。

还政于谢承璟,便代表他将自己置于了随时被倾覆的境地,若日后谢承璟掌权后对他下,他们之间的平衡便会因此被打破,陷入你死我活的局面。

也是这时她才真正相信,谢承璟从头至尾对她都只是利用。

说盟友都是抬举了她自个儿,她不过是他用虚伪和欺骗拉拢的一枚棋子罢了。

辈子是,上辈子亦是。

可恨的是上辈子对他掏心掏肺的她却始终没有机会亲眼识破他的真面目。

“别哭了,嗯?”谢律伸手掖去她脸上温热的眼泪,有些无措地低声哄道。

再哭下去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我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霍轻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直直地迎着他的目光。

“好,你问。”谢律连点几下头,他也没打算再瞒着她,更何况眼下个情况即便是他相瞒也瞒不住了。

“圣旨内容是什么?”霍轻攥了攥衣袖,紧张得眼也不眨地看着谢律,心跳极快。

谢律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在害怕那道圣旨对她不利,他垂下,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同她保持着一个应该会让她觉得安全的距离,后缓声答道:“是一道将你贬为庶人的圣旨。”

听到这话,霍轻再也忍不住,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上金豆子大颗大颗地掉。

谢律见她哭得厉害,愈发觉得难堪起来,嗓子眼儿都在跟着发苦。

就这么舍不得谢承璟?

离开他就让你么难过?

“霍轻,我不希望你身处样一个波诡云谲的地方,你也不适合待在这里。”

凝神静气的檀香在整个书房萦绕,谢律却仍然心绪纷乱,整颗心沉了又沉,简直是什么滋味都有:“不论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阖族平安,亦或者自由,甚至报复我,些我都可以捧到你面前来……唯独谢承璟不能。”

“自由?王爷还要哄我吗?”霍轻哭腔还未退去,会儿她睁着一双纯澈的眼,逼近谢律一步,仍有些哽咽地问,“王爷拟道圣旨,难道不是因着想要带我回西洲恢复从前同您之间的记忆?”

一石惊起千层浪,谢律硬朗的脸上闪过百般情绪。

霎时不知该惊讶于她竟然知晓他决定带她回西洲,还是惊讶于前些日子还根本不承认六年前那些纠葛的人突然这么平静就接受了。

“……没有哄你,”谢律认真注视着她颤动的羽睫,上头还挂着几滴让他无措的罪魁祸首,“也没有骗你。”

他捻了捻指尖,终是没忍住,大拇指拂过她的眼睛,再次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眼泪,叹着气道:“想让你恢复记忆是真,给你自由也是真。若恢复记忆后,你还是不要我,你可以留在西州,留在你的家乡和你的族人团聚,不必再来上京了。”

霍轻静静听着,忽然想到,是不是上辈子谢律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这些话在固执己见的她面前说不出口罢了。

“王爷为么做?”她看着他,眼眸波光流转,像是又有眼泪要掉下来,“您先前不是不愿意放手吗?”

“曾经做错过,就不能一错再错了,再者,谁说我要放手了?”谢律剑眉微微一挑,轻笑了下,“霍轻,你可知我为何要在西洲建立都护府?”

霍轻蹙着眉,疑惑道:“不是为了更好地控制西洲的政权?”

“固然是一方面,”谢律淡漠幽深的黑眸含了些不易察觉的柔情,“建立了都护府,我就有了留在西洲的理由,就可以按照你们草原儿郎的规矩去……”他停顿一瞬,声音又低又沉,“追求你。”

“总归追求你是我的权利罢?”

霍轻顺着他翕合的薄唇去看他的眼睛,曾经那样不可逼视的一双眼,此刻看着,却叫人的心不知不觉漏了一拍。

“那你同意跟我去西洲吗?”

么同她剖心,谢律也不免同懵懂的少年郎一般生出些紧张意,他面上却不显,只是盯着她晕红的脸颊,用一种蛊惑的语气循循善诱道:“以后可没有么好的机会了,难道你不想见你的族人?”

霍轻慌乱地垂下头,小拳头攥得更紧了。

她当然想回去,可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也就是这一趟西行,导致荒城整族都将永远被掩埋在西洲的风沙下。

她所有的族人都会命丧于眼前男子。

可她想不通的是,般放低姿态待她的谢律,到底出于怎样的目的才会在荒城大开杀戒,甚至不惜被她憎恨?

她害怕历史重演,可也的确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

半晌,霍轻才慢慢抬起头来,躲躲闪闪地瞄他一眼后又低下去,后又抬起来,又收回去,反复几次,谢律勾着唇角,干脆伸手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湿漉漉的瞳仁与他相对。

“霍轻,”谢律凑近她,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即使是我不爱听的话,也可以说无妨。”

反正这些日子在她的冰言冷语下,他整颗心都快成被扎成铜墙铁壁了。

“要我同王爷回西洲也可以,”霍轻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道,“王爷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谢律想也不想便点头。

霍轻拉下谢律的,严肃着一张脸,无比认真地同他道:“回西洲以后,不论发生,王爷别伤害我的族人,成吗?”

谢律皱了皱眉:“我作要伤害你的族人?”

他着实有些不明白她话从何说起,他还指望着进荒城后,她的族人能在她面前多帮他说些好话呢。

又怎会还去得罪人?

“反正就是不许!”霍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下就有些急了,她咬了咬下唇,装作硬气道,“王爷若不答应,我是不会回去的!”

她声音本就娇糯,每回一急便仿佛在撒娇一般,勾得人再冷硬的心肠都软了。

谢律嘴角边溢出一声低低的笑:“我又没说不答应,依你,都依你所言,行吗?”

得了他亲口允诺,霍轻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来,想到什么,又问:“那我们何时启程?”

谢律却没有回答,他瞧着眼前笑春山的姑娘,目光不知不觉暗了暗。

她笑吟吟的一双茶色眼瞳如碧波淌着点点粼光,自个儿却是不知,抬手拢起耳边碎发时,肤光胜雪,颊若珠晕,当是怎样动人。

“王爷?”霍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回神。

“嗯……”谢律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想起她方才的问题,于是道,“明日圣旨一宣,便直接启程?”

“么快?”霍轻惊道。

“我不想再耽搁了,”谢律敛了敛神情,正色道,“在到达荒城之前,我不希望再发生任何意外。”

霍轻怔了怔,明白过来他的顾虑,便也同意了:“我就回去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然而当霍轻回到长乐宫,看着满目奢华,却发现除了她来时带的那两套西洲服饰之外,她根本没有任何可收拾的东西。

入宫么久,她连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也难怪谢律说她不适合待在这里,没有归属感的地方,永远也不会让人感到快乐。

将衣物装好之后,霍轻这才将阿骨喊来。

两人拉着坐在金丝楠木月洞床的床沿边上,阿骨见霍轻凝重的面色,略带着担忧问:“娘娘可是有什么心?”

霍轻不置可否,她在心里斟酌好言辞后,认真道:“阿骨,我有一些想要同你说。”

“明日我可能要跟摄政王一起回荒城去,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话音刚落,阿骨便猛地瞪大眼,惊得差点跳起来:“回荒城?和摄政王?!”

“正是。”霍轻迎着她诧异的目光,缓缓点头,“摄政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虽说带外人去荒城的确是头一遭,我也有情急需长老求证,一路少不得要倚仗他。”

阿骨抓着霍轻的,胸口剧烈起伏,连珠炮一般问:“您如今贵为贤妃,若被人抓到随意出宫还不知前朝大臣会怎么说您呢!就算摄政王寻着子带您走,可陛下一看重您,又怎么会答应?”

闻言,霍轻面上闪过些不自然,她极轻地眨了眨眼,轻声道:“其实一直以来……陛下对我的宠爱都是做样子的,我和他间只有交易关系。”

下阿骨已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神色复杂地盯着霍轻,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可你们不是还圆房了吗?也是装的?”

霍轻红着脸点了点头:“那些欢好的痕迹都是陛下后来布置好的,那晚他打的地铺。他说只要我配合演好她的宠妃,他就有办让禹朝的军队从西洲退出去,样的话,荒城便可像从前一样,定时迁徙营地了。”

“那圣女为何要瞒着我?”阿骨转换了对她的称呼,一双大眼饱含惊怒,“是不信阿骨吗?”

“不是不是不是的!”霍轻连说三个“不是”,她扑过去抱住阿骨,连忙道,“我是见你那般欢喜我和陛下圆房,所以才没有告诉你,那时我也不知道原来到最后我没那个福气和陛下做真正的夫妻……若知晓后来会发生些,我绝对不会瞒着你的。”

阿骨没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回抱住她,只是脸上无掩饰的惊惶霍轻却是看不见了。

*

当晚,得了宝玺的谢承璟也渐渐从大喜过望中平复下来。

他将宝玺收好后,又立刻带着周达明去了严太后的寿安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谢承璟站在寿安宫的正殿中央,恭敬地给严太后行了一礼。

严太后似是快要准备休息了,她揉着眉心,眉眼间皆是懒散之意:“大晚上的来请安,皇帝你也真是想得出来。”

“还不是为了第一时间给母后带来好消息吗。”谢承璟入了座,笑着答道。

“哦?”严太后脑中那根弦一下便紧绷起来,她坐正身子,又恢复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谢承璟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儿臣找到进入荒城的办了,不日霍轻便将启程去西洲。”

“么快!”严太后不由惊呼出声,“她是如同意的?”

“儿臣已经将她贬为庶人——”怕她不明白,谢承璟又补充了一句,“送给了摄政王。”

“她同不同意儿臣不知道,也不想关心,”他轻笑一声,“因为无论她同不同意,想必摄政王最后都有办让她同意。”

不过一瞬,严太后便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谢承璟的意思。

脑中转过几道弯,也登时明白过来谢承璟些时日为故意惹怒谢律。

前严若蕊同她说谢律对霍轻很是上心,她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不管谢律图谋霍轻身上的什么,原本这应该是她该利用起来的把柄。

只是她因着秘药的原因,一直无动手罢了。

然而若谢律带着霍轻前往荒城,便是打破僵局最好的时机。

届时夺得秘药后,谢律能不能从西洲回来,那可还都是未知数呢。

“你的心思倒是玲珑剔透。”饶是再不想承认,严太后也不禁对座下个少年颇有些刮目相看了。

谢承璟起身又行了一礼:“母后谬赞,为母后做,儿臣不敢有任何怠慢。”

次严太后却沉默了。

她静静打量着他,少年这些年发育得很快,身量抽长,身子却清瘦得很,像是为了用这样一幅脆弱的身板去掩饰某种野兽般的锋芒。

明明他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却还是不知不觉间成长了起来。

样的发现,让严太后心里始终存着的那根刺渐渐又开始变得膈应难忍。

“贤妃——不,霍轻一走,皇帝的后宫里便只剩下皇后和贵妃了吧?若蕊今还在禁足,你又一不喜孟蓁,”严太后笑容温和,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要不哀家再费些力气,为皇帝物色些官家女子进宫?”

见谢承璟没说话,严太后轻轻抚摸过长指甲上的蔻丹:“毕竟你都快十八了却还未有龙嗣,帝爷在你个年纪公主都生出两位了,多往后宫添些新人,便可让她们抓紧时间为皇家开枝散叶。”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却偏偏极少踏足后宫,也是严太后一直以来的顾虑一。

若非身体原因,便只能是因着他装得太好,连等本能之都能克制,样的傀儡,未免太可怕了些。

谢承璟隐在宽大衣袖里的慢慢收紧,他面无表情地望着严太后,也不过眨眼,他又堆砌出一个笑容来:“既是为着开枝散叶,儿臣倒有一个想法。”

“说说看。”

“不若来一场选秀吧。”谢承璟浅笑两声,旋即淡淡道,“凡有官阶的,都可送家中的适龄女子参选,母后觉得?”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严太后的脸色也跟着僵住。

若选妃变成了选秀,其中的深意便不言喻了。

哪怕皇帝还未亲政呢,样一个爬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也会让不少人眼红。

尤其是那些小门小户。

眼界越是低,越是难以控制,其后也越是不可捉摸。

“若母后觉着欠妥,儿臣明日可以再找几位大臣商议一下。”谢承璟继续道。

“哪儿用得着去前朝商议此,就依皇帝的想法来吧。”

左右都是无拒绝的,严太后索性一口同意:“只是这儿交给孟贵妃去操办的话,未免有些欠妥。”

便是要解除严若蕊禁足的意思了。

谢承璟按下心头冷笑,颔首道:“是自然,想必皇后这几日也反省过了。”

……

送走谢承璟后,严太后略一思忖,让冬嬷嬷暗中将严瑎请进了宫。

严瑎一进寿安宫,便跪在严太后腿边,谄媚笑道:“姑母深夜让侄儿来此,可是想侄儿了?”

多日不见,严瑎眼下浮肿,面色发白,俨然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严太后瞧着,更加心烦,干脆抬起纤手,一巴掌朝他打了过去:“给哀家滚远点!”

严瑎被打,也不恼,继续死皮赖脸地凑过去:“姑母说为烦忧,过后侄儿自会有多远滚多远。”

严太后被他么一缠,不由啼笑皆非,怒气也跟着消散了些,她俯视着严瑎,换了一副凝重的神色:“哀家要你明日启程去西洲,你可愿往?”

严瑎闻言一愣,转念反应过来:“莫非是秘药之有眉目了?”

“正是。”严太后轻哼一声,“明日摄政王会带着霍轻在前头开路,你只需领一队精锐人马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头,同时让你的人扮成商人各分几路赶往西洲,一旦找到进入荒城的办,便可聚拢兵力,趁此机会——”她顿了顿,后比了个抹脖子的势。

严瑎没想到严太后竟将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当即激动起来,连忙拍拍胸脯保证道:“侄儿定不负姑母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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