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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荀蓁用完饭后歇息了会便提起被她挂在墙上的木剑练起所学的剑法来,青锋是被哥哥收走了,为了安他那颗怎么也不平的心她也就没要过来,只当是寄放,反正于她而言,木剑还是铁剑区别并不大,至少……
随手挽个剑花,她想,至少在此时此刻是没有多大区别的,不过若要杀人,自然是青锋为好。
荀蓁练完剑后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太阳的光辉渐渐淡去,别苑内点起了灯烛一片灯火通明,荀蓁喜欢这份光亮,却又知道,黑暗终将会到来,她能点一夜的灯,难不成还能点一辈子的灯?
接过巾帕洁净了脸,荀蓁顺势问随侍的采蘋如今是什么时辰。夕阳西下,院中的日晷是不能用了,采蘋她们就在屋内调好了漏刻。
得到答复后荀蓁不免心有疑惑,黄昏已至,而风少旻还未回来,不由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是对风某人很信任不错,可那也是在正常情况下,若是喝了酒……,出于某些原因,荀蓁对醉酒的男人持不信任的态度。
鉴于赴宴这件事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思量了一番,荀蓁便提着剑去找了荀茂,反正他现在还没有睡就是了。
荀茂自然是没有睡的,原因不是因为熬夜修仙,而是……他也有点担心风少旻,因为就在刚刚,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饮酒后不能酒驾。
酒后骑马,哦可!!!古代版酒驾???
荀茂脑袋里升起了问号,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出趟门,毕竟走之前,风少旻说的他是会回来的,如果他是自己一个人,一个酒驾是绝对绝的。
“我都说了我没醉,”风少旻有些无奈,“蒙恬你还非要一起来,”
他是推脱不了喝了好几杯酒,但是风少旻可以保证他没醉,现在去解几道鸡兔同笼的题他都能轻而易举算出答案,更逞论是骑马呢?
“有的马车坐公子您何必非要受那个累呢?且不管您醉没醉,在小子看来坐马车回来总好过您独自一人单骑夜归!”蒙恬对下了车的风少旻道,“再说,这是王上的吩咐,我还能不照做。”
胳膊拧不过大腿,有秦王的吩咐,风少旻还是被塞上了马车并骑马而归的蒙恬一同回了别苑。
蒙恬下马,把缰绳给风少旻,由于某人不能骑马的原因,他带去马就被蒙恬骑了回来,以至于蒙恬怀疑自己究竟是看人的该是送马来的。
“多谢你了,”风少旻接过马缰绳,对蒙恬致谢,然后牵马敲了敲门,只等认来开门。
蒙恬离得近,夜色里勉强看到来开门的是荀茂,知一切安稳后便上了马车让车夫调转回宜春宫。
唉,要是所有事都像今天这般顺利就好了,蒙恬想,荀姑娘和王上要是能两情相悦,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人也不用日日忧心。他担心王上无法得偿所愿最后唐突了心上人,别苑里的是担心王上会不会狗急跳墙。
…………
厨房里早早备上的解酒汤到底是派上了用场,侍女把碗放好,便退了出去。
“先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荀茂不解道,要知道差一点他都要因为酒驾的原因亲自出马一趟,说这些,就不得不感谢蒙恬的友情出场,让他不至于受到摧残。
至于发言人秦王嬴政,出于他对着自家白菜蠢蠢欲动暗自窥视的原因,荀茂不考虑他的问题。
大尾巴狼!!!他*!!!
“遇见故人了,被人拉着说了会话,”风少旻心中哀叹,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去的原因之一,只要到了总是要被逮住说上一二的。
如果秦王再暗示一二他这有个养女是被看中的,风少旻可以想象,麻烦到时候会更多,也许有的已经动了心思。
宗室里耿直的有之,可有歪心思也不是没有,总是想看着他们所谓的血缘和利益让他退一步。
“话说秦王的宴会是个什么场景?”荀茂表示自己孤陋寡闻,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很想知道一二。
“与你之前看的类似,如果说不同的话,倒是要说一说宴会上的乐曲。”
“什么乐曲?”
“阳春白雪,楚国琴师师弦所奏。”风少旻道,今日之会不算得正式,奏乐用燕乐即可,而那师弦却弹的是阳春白雪,以至于他都怀疑这是展示技艺非凡还是在暗讽。
毕竟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阳春白雪……阳春白雪?!!!”荀茂表示他很震惊,那可是中国十大古琴曲之一,堪比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嵇康广陵散的阳春白雪!
都上了九年义务教育谁还不知道阳春白雪这个成语的意思?
果然秦王是还是秦王,平民可能一生都难以听到的曲子就只是他的宴席之物,荀茂毫不怀疑在嬴政眼中那师弦也不过一个工具,只供他享乐的罢了。
所谓绝世琴师便如同绝世美女一样皆是权力的点缀。
只是这年头有名的琴师都不是他能听的到的,想到这,荀茂不禁蠢蠢欲动起来,别的古琴大家他是听不着,但他何必要舍近求远呢?
毕竟若只论弹琴的技艺来,风少旻可是堪称其中翘楚的!至于所谓的感情深浅,荀茂表示他并不在意。
“今夜月明星稀,清风入怀,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先生也奏上一曲?”荀茂提议,又不自觉地恭维道,“想来以先生的琴艺,也不差那师弦什么。”
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刚一来别苑,琴就被风某人给带从库里了出来,美名其曰保养。
荀蓁:……
看了看笑得一脸谄媚的自家哥哥,再看看似笑非笑的青年,荀蓁觉得这画面有些不忍直视。
哥哥……为什么老是有点不着调呢?荀蓁心下叹息,心说哥哥如何才能如日后那般喜怒不形于色?不是说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傻。
“既然哥哥想听不如我来吧!”荀蓁觉得以风少旻的性子可能并不认为此时此刻是良辰美景,且一路车马劳顿,让他歇息也是好的,如此想着,她接着道,“技艺不精,哥哥和先生还请体谅。”
她当然是会弹琴的,技艺也不能说不精,荀蓁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素白曾被楚国和秦国的琴师评价为最适合奏琴的手指。
春申君送女入秦,自然不能送一个除了刀剑别的皆不会的草包过去,便效仿当年越国送西施,饰以罗鄃,教以容步,琴棋书画更是重中之重,想来若不是父亲催促,她又学的快,荀蓁觉得春申君大概是真的想让她成为另一个西施的。
咸阳宫中最是寂寞,荀蓁有孕不能舞剑便只能用在楚国学的东西打发时间,日久天长,就算不想进步想来都不行。
只是……,这么些年未动,荀蓁也不确定她的水平还保留了几分。
荀茂:(Д)
此刻荀茂想的不是妹妹你琴艺怎么样而是……你快看我眼色!!!
拼命给同胞妹妹使眼色,荀茂想要暗示她赶紧收回嘴边的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行了荀茂你别再使眼色,再使我怕你抽筋,”风少旻摇摇头,“你去把我屋里的琴搬出来。”
被呛了的荀茂脸红了红,然后厚着脸皮地去风少旻的住处去抱琴。
少年的身影没入夜色,风少旻无奈地摇摇头,只当自己面前的还是个孩子。
“蓁儿!“你想当王后吗?”风少旻看着她美丽的双眼,诱惑地问,“你想要吗?”
荀蓁听着风少旻的话,心中居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大概是如果她说她想,面前人就一定能做到。
“先生,我不想,”荀蓁直直地看着他,摇头,“我也做不了。”
风少旻笑了笑,敛眸道,“那可真是遗憾,”他云淡风的模样,仿佛之前他口中的话是再平平无奇不过。
荀蓁看着他,心中却问自己,遗憾吗?,她的心给出了答案,不遗憾的,王后的位子好,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就是坐上去了,以嬴政的性子又会让那个人坐的稳吗?
废后非明君所为,可明着来不行,暗着来难道也不成,须知这宫庭本就是世间最黑暗的地方,或者说,这个地方放大了人心中的黑暗。
那是很可怕的,荀蓁想,变成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吗?
“你想听什么?”
荀蓁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他如此转折,有些突兀,又理所应当。
风少旻喝了口茶,复问,“你想听什么?”
“良宵引”荀蓁说。
良宵引最是简单,本应是初学者所习之曲,只是当风少旻问起要听什么时,荀蓁还是想起了它来,这曲她弹的最多的曲子。
“良宵引?”风少旻看着她,点头道,“便是良宵引吧!”
今天能把所有事都说清楚,倒也算是良宵。
于是荀茂搬回琴却发现阳春白雪变成了良宵引,也许是契合了今天的景致,可是……
我要听的阳春白雪呢?
曲高和寡我不在乎啊!我就是想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良宵引,是古琴初学者经常采用的入门琴曲,其曲谱最早见于明《松弦馆琴谱》(1614),此书是虞山派的代表琴著,为《四库全书》所收唯一的明代琴谱,在古琴界颇有影响。
该曲自隋代问世,于明代盛行至今。
当是架空来看,良宵引可以当成是上面的那个。
话说蓁蓁怀孕,我想她是进宫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怀孩子这件事上了。
晚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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