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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邯郸
荀茂和风少旻从函谷关出来,在与秦国临近的韩国逛了一圈后终于来到了原身的母国,赵国,尽管荀茂一直觉得在春秋战国人们是没有什么国家观念的。
这一点从战国士子的流动性就可以看出来,公孙鞅是卫人,先是在魏相公叔痤下当差,后来又去了秦国变法,而他的父亲荀子出生赵国是没错,可也是齐国,楚国,秦国都去过,甚至在齐楚当官,为其效力。
不过在荀茂看来最鲜明的代表还是李斯,土生土长的楚国人,最后却在秦国为嬴政的统一事业添砖加瓦,如果忽略到最后的晚节不保,单看这两个人的君臣关系,那叫一个可歌可泣。
毕竟怎么说在嬴政晚年和他统一战线,坚定郡县制的都是李斯。
邯郸在战国是闻名天下的都市,繁华富庶是能排得上名号的,就荀茂一路来就看到了斗鸡、走犬、六博、蹴鞠、饮酒、狎妓等等治游方式。
这让他不禁感叹,古人也是很会玩的!至于之前……看在他没有原身记忆,又自小生活在乡下,好不容易去了咸阳还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情况下,请原谅他的孤陋寡闻。
“你想不想去?”风少旻听完荀茂的感叹倒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出钱?”荀茂反问道。
“你觉得呢?”
“那还是不了,我还要攒老婆本。”荀茂如此说。
玩的那是乐趣吗?不,那是钱!!!而他荀茂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的事上下功夫的!
“我觉得老婆本的事你不用担心,以你本事,到时候你那个妹夫说不得什么都会送到你面前,再说了,你……也不穷。”说完这话,风少旻又打量着他,那奇怪的目光让荀茂都有点受不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风少旻说这话时,神色淡然,然而他的后半句话却让荀茂想吐血,“我在想你这样子将来会不会被人教坏,压抑得太久确实不太好。”
荀茂:……
“我是那样的人嘛!”荀茂对此很无语,他心想,如果说压抑,那首当其冲应该是嬴政吧!
不过说起嬴政,荀茂倒是想起了他妹妹荀蓁,前不久秦国在赵国的使者来到逆旅,顺便给他带来了荀蓁的信,信里多是一些报平安的话,其中她也提到了秋狩的事,还说让他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看过信后,荀茂自然不忘给自家妹妹回信,多是提及旅途中所见的一些风俗,其中对于赵国风俗倒是多多提及。
秦赵同源,赵国有彪悍尚武之风,一来赵国的代地,中山原为少数民族所居之地,多多少少有尚武的风俗,二来,赵国北方直面胡人,在与胡人的武装冲突的过程中,赵人不得不倡武备,尚勇武。
也正因赵国有这样的风气,才能出了廉颇,李牧这样的名将,更在战国中后期成为秦国主要的对手,秦赵更是爆发了长平之战,在白起下令活埋士兵后,秦赵的仇那是结得深的不能再深。
而对这仇恨感受最深的应该莫过于嬴政了,只不过……想起这人,荀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只不过嬴政后来灭了赵国又去把当年欺负他的人给坑了以报当年之仇。
虽然赵国给嬴政留下了如此不美好的印象,可他对于赵国美女却照收不误,荀茂说的当然不是荀蓁,毕竟嬴政也不知道荀蓁到底是哪的人。
荀茂这样说,还要感谢李斯,他在《谏逐客书》里他这样写道: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
无论具体指的是不是嬴政,至少秦王宫庭里有赵女侍奉于身侧是有的,而嬴政……,让嬴政当他妹夫?说真的荀茂真的对他很没信心。
他越是知道日后的秦始皇是个怎样的人,他就越是恐惧未来,如果荀蓁万一真的喜欢上他怎么办?
合格的帝王心情情爱是最淡的,而嬴政作为韩非的头号粉丝,日后必然对他的《八奸》所论烂熟于心。
所谓同床,托于燕处之虞,乘醉饱之时,而求其所欲。
韩非是个人才,荀茂承认这句话,在韩国做了多年冷板凳的他对官场斗争想必是烂熟于心,所在同床,也就是吹的枕边风。
“我有一个问题,”荀茂抬头看着正在烤火的风少旻问道,“嬴政对于荀蓁……的看法大概是怎么样的?”
“这个问题,你大概要去问他。”
你问他,他又不是嬴政!
“作为局外人,旁观者,看戏人,风先生,给个结论呗!”
风少旻闻言,摇摇头,他说,“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诚心诚意地告诉你,他呢……,首先,蓁儿很好看,再者,她身家清白,其次,她心干净还不蠢,以上会是他喜欢她的重要原因。”
“心干净,不蠢?”荀茂听到这两个形容词,嘴角抽了抽。
“嬴政作为君王,作为权力的代表,他当然希望他身边的人不是因权力而爱他,当然,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荀蓁不算什么,其次,她不蠢,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至于身家清白的也大有人在,秦国臣子那么多,不是没有能被选进宫的,所以……”说到这,风少旻表情有些微妙,“所以,最关键还是她好看,后两点都只是加分点,起留住嬴政心的作用。”
“所以……他首先是个颜控,然后又有心理洁癖?”
荀茂用这句极具现代风格的话概括了嬴政,仔细想想,经历过亲娘祸乱后宫的事后,嬴政的心理洁癖应该更严重了些。
“男人应该都这样,只不过……身为秦王,他比较特殊。”
应该是嬴政作为秦王,他比较特殊。
荀茂:“好了,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一点,男人普遍自大,不怎么瞧得起女人,所以荀蓁想要占据主要地位,她还需要充实自己,变得更有实力,至少……也要把想挑衅她的人踩下去。”风少旻说这话后又又补充了据句,“最好还是借力打力,男人可以用,只不过最好用一次,以后作为威慑性的存在,束之高阁就好。”
荀茂:“我会在信里隐晦提醒她的。”
希望最后荀蓁真的能成为一个宫斗高手,就算生不了扶苏,把扶苏当养子也是可以的,毕竟……是嬴政内定的继承人嘛!
………………
荀茂把给荀茂的信交由嬴政随着前往赵国的谒者一同送了赵国,荀茂之前算好的时间,这个时候到邯郸的他和风少旻应该已经收到她的信了。回信想来也要过抢一段时间了。
“王上,荀姑娘,”王车旁,王绾看到相偕而来,宛如壁人的秦王和荀蓁,拱手行礼。
嬴政坦然受之,荀蓁倒是避开了。
王绾已经代替蔡泽成了郎中令,可行事与以前一样谨慎,对秦王如此,对荀蓁也是如此。
虽然秦王仍然没给荀姑娘身份,可是她住在秦王宫里,又常常随侍左右,只要知道这个情况的人都能明白秦王是什么意思了。
一个漂亮女人养在宫里,被秦王带在身边,还能干什么?
秦王的车架众多,即使是郎将也不能确定那一辆里坐得是秦王,经历过后世刺杀的嬴政在公开出行时掩盖自身行踪的事看得很重。
毕竟上一世在博浪沙如果不是有副车,那刺客的铁锤砸上的就是他了。
兰池宫
兰池宫内植梅,犹以红梅为最,在冬雪落后,嬴政带上荀蓁去赏梅。
荀蓁披风兜帽边围了雪白的狐狸皮毛,手上还带着他那日给的红珊瑚手串,嬴政她扫过的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腕,将刚才折的一支梅花递到她手中。
艳丽的红梅上覆着白雪,鲜明的色彩对此照亮了荀蓁的眼。
荀蓁抬眸,在嬴政坚定的目光中伸手接过梅枝。
她低头轻嗅,梅花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荀蓁素来沉静的眉眼也带上了丝丝缕缕的笑意,笑容飘渺淡薄却实实在在地存在,嬴政看着面前的美景,忍不住低头吻上那抹艳丽。
和上次深秋酒醉有些不一样,这次有些凉,但还是一样地软,嬴政抱住荀蓁,深深地吻住她。
荀蓁看着嬴政近在咫尺的面容,脑海一片混沌,只觉得这画面仿佛她曾经见过,似乎发生一次。
她不知道这是真正曾经有过,还是只是她的错觉,总之在她反应过来时嬴政已经在攻城掠地,而她……则是在丢盔卸甲。
情急之下,荀蓁咬了一口,在嬴政心神失守之时一把推开他,随便找个方向跑了。
“王上!!!”
原本内侍侍女远远地在外边,只当是秦王与夫人的乐趣,谁知却发生了这种事,一时有些人也愣住了,不知该做什么,不过到底就机灵的,匆匆上前,另有侍女寻着荀蓁离去的方向去找人。
“嘶!”
嬴政舔了舌尖,疼得他想咧嘴,却还是控制住了这个举动。
咬得可真狠,不过刚才……,嬴政回味了下,然后默默不言。
虽然挺值的,就是有点疼,想到这,嬴政无奈地摇摇头,从刚才荀蓁的举动来看,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自己内心的想法。
也许这心思被她压的太深。
“夫人哪里?”内侍在秦王前对荀蓁的称呼多是夫人。
嬴政淡淡看了他眼,内侍则把脑袋缩回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姑娘,姑娘!”侍女叫着,想要走到荀蓁身边。
“别过来。”荀蓁的话止住了她们的脚步。
“是”侍女们相视,从刚才荀姑娘和王上的举动里,她们已经意识到可能之前这两个主子独处时是真的什么都没做,说的也不是情话,不然……
荀姑娘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哪有亲着亲着,就咬人逃走的事呢?
侍女们站在远处,荀蓁背对着她们,她的脑子有点乱,理智告诉她,不就是亲一口,反正早晚都要亲,在乎那么多干嘛?反正哥哥说,嬴政这样的人,便宜不占白不占。
而她心中的另一个人声音则再说,不行,他怎么能亲你?就算是按约定的,他也不能提早,管他是秦王还是始皇帝!
所以……该怎么办?
冷着,冷着,当这件事不存在?荀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忍不住捂住脸,她刚才跑什么?明明是嬴政的错。
还有她刚刚咬的那口……
把手收到衣袖里,荀蓁考虑着要找个地方去避寒,正午雪融化,等会会更冷。
都怪嬴政!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抱歉。
话说嬴政一直在忍着……也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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