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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无咎最终还是没能说服上官倚月同他一道走,不过却带回了对方给的几条建议。
按照上官倚月的说法,她认为遣榆谷对自己还是有些恩情的,总不可能看着他们陷入困境而自己却袖手旁观;
但她也不可能为了他们就去对付自己唯一的同门。
那几条建议,算是她唯一能给出的东西,而沐无咎将话带回遣榆谷以后,也确实对他们破毒、制解药有很大帮助。
这头制药终于有了方向和头绪,前方的情况却完全乐观不起来。
丹熏那边最近又出了个大能,前头的人来报,似是个妖修。
有了妖修以后,对方的行动变得越发猖狂起来,接连狙击商队、偷袭沐无咎这边阵线上的各个宗门,甚至和天星崖的队伍也对上了好些次。
本想拉了足够的盟友就要扶持起裕安商行的,结果废了那么多功夫再一看,生意还是做不成。
沐无咎有些气恼,他挑了队人马,亲自带人护卫其中一支商队行走,打算去会会这个妖修,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队伍一路顺畅通行,只在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被阻断了。
随着一声尖利的哨子音,几道埋于地下的爆破符咒接连炸开,拉货的马匹被惊到,一时失了控制。
紧接着,几个蒙着脸的修士攻了上来,他们的身手招式皆不同,一看便知是一群散修。
遇袭是意料中的事,沐无咎队伍中的众人没有慌乱,有人迅速拉住了马匹,其余人则拿出武器摆开了迎击的架势,双方缠斗在了一块。
对方未用毒,这说明来的不是和勉。
那就该是那个妖修了。
沐无咎一剑挑开了身前一人的喉咙,又掐诀引雷将几个敌人都劈了一道,他们中身手敏捷些的人险险躲开了,而没多过的人浑身一震抽搐,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正想再掐一道诀,身后死角处却传来了一种阴冷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沐无咎觉得似曾相识,他下意识地回身想要挥开对方,手臂却与对方攻过来的指爪撞到了一块——
手臂被抓破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酸麻胀痛的感觉,沐无咎心下一凛,莫名地想到了汕樟鬼城内的双头蜈蚣。
对方也被沐无咎放出的雷电炸退出去好些步,正甩着被烧得焦黑的手臂。
沐无咎看到对方的脸上也戴着个鬼面具,他没给那妖修多少喘息的时间,长剑一转又攻了上去。
那妖修似乎是愣住了,眼看着沐无咎的长剑就要刺穿他的身体,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铛——”一声,长剑被一道打偏,那过大的力震得沐无咎虎口发麻,同时血符也被剑身上的雷光电毁。
妖修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趁着这机会与沐无咎一下拉开了距离。
奇怪?为何不是趁机会攻上来?沐无咎心中有些疑惑,又有两道血符分别从刁钻的角度攻过来,沐无咎干脆引了一片雷光将全身罩住挡下这一击,然后才朝发出血符的人看过去。
“唐释,果然是你。”
唐释和从前一样,扛着长镰一身黑衣,脸上罩着个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偏偏头,笑了一声,抬手随意地比了个手势。
站在唐释身后,那一群同样戴着面具的墨鸦杀手们立刻加入了战局,这下两边人数差距被进一步拉开,沐无咎的人马被对方三人或两人围攻,没得几招便落了下风,被逼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能紧紧抱成了一团。
沐无咎既要应对身前人的攻击,又要护着几个修为不济或受伤的人往后退,忙的腾不开手,他发现这期间那名妖修只是站在外圈静静地看,且目光似乎一直黏在他身上。
“看来你躲在大漠中那么久,修为上确实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唐释看着沐无咎等人被逼得抱团,开口说起了风凉话,“怎么样,过家家好玩吗?”
“还好,也算有趣。”沐无咎哼了哼,他既是故意要会会对方的,又怎会一点防范都没有,只是现在还得拖得几息时间……
“你不上去和他相认吗?”唐释这话是对着那名妖修说的,语带调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相认?沐无咎小心防备着眼前的敌人,心下满是疑惑。
他见到那名妖修犹豫了一瞬,然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是卜若堂。
“师兄!”沐无咎没忍住,喊了对方一声,却见到卜若堂皱了皱眉,满脸厌恶的表情。
“师兄啊,”唐释跟着喊了一声,“你看对方既然是认识的人,要不要这次放过他们一马?”
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狗血重逢啊,昔日的师兄弟如今竟站在了对立位置。
当然,唐释自是能理解卜若堂这时候的感受的,对应的他也能想象的到沐无咎也一定很不好受。
“不必,动手即可。”卜若堂并未犹豫一息。
唐释也了然,淡淡开口下令道:“动手。”
两边随即又战成了一团,沐无咎那头的人接二连三地负伤倒下,可他也不好对付,唐释就见着他们的好些个人没躲开沐无咎放出的雷,接连被劈中。
沐无咎看着似乎并不吃力,只是心绪似乎很乱,他几下击退围攻的人,提剑朝唐释冲了过来,然而半道就被卜若堂拦住了。
“师兄!你让开!”沐无咎与卜若堂过了几招,并不敢真正伤他,可惜对方一语不发,攻过来的一招一式却皆是杀招。
唐释好整以暇地站在离着整个战场几丈远的地方看着这出兄弟相残的人间悲剧,摸不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看看,那就是主角阵营和反派阵营的区别了,不管是沐无咎,还是唐释在天星崖的那几个师兄师姐们,一个个地都不敢对明显贴着坏人标签的叛宗者下手。
因为他们念旧情,舍不得。
而一对比,卜若堂也好、他唐释也好,便是对着昔日的故人,不也一样下得去手吗?
就好像,他当初杀掉童佳洛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正想着,几道叮叮却将唐释的心绪拉了回来,他一看——
好家伙,沐无咎那头的人手中不知何时弄出来几个阵盘,几道光柱横射而出,正慢慢连接结一起。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困阵,怎么唐释越看越觉着,那是天星崖的阵法?
“摆阵!”有人突然高呼一声,唐释这才发现连带他在内,交战的双方都让人拿阵法围了个水泄不通。
设下困阵的自然是天星崖弟子们,他们训练有序,与沐无咎的人里应外合,只瞬息便将大阵完成。
唐释甚至没来得及下令撤退,脚底的地面便碎裂开了,他往空中一跳躲过,身后的某处却飞出几道细细的红色丝线,带着极凌厉的灵气朝这头射了过来。
在空中不好转身,唐释召出几道血符阻挡,另有一道血符送到了他脚下,提供助力让他一个后翻高高跃起,一眼扫过去,发现攻击他的人……
是谛凌。
唐释本想就此从困阵的范围内逃出,哪知刚调到半空就被一道风刃重重地砸落。
被拍在地上的唐释本想迅速爬起来,却被沉重的吸力压得根本直不起腰。
他一看,周围所有人,包括自己这边的和敌对的、连沐无咎都没能幸免,所有人都被重压压到了地上;
区别只是唐释的人都被结成枷锁的石头或藤条再加了一道保险,而沐无咎的人则没有这样的待遇。
没想到沐无咎竟然给他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出。
唐释事先已经派人查探过,知道沐无咎带队护卫的这支队伍周围几里地都没有人跟着,这才敢光明正大地出来挑衅,想摆沐无咎一道。
没想到最后反而中了算计,仔细一想沐无咎刻意拖延时间,可不就是为了等天星崖的人来救场的么。
天星崖前几次埋伏唐释,都败在了结阵速度不够快,是以,这次他们做了足够的改进,以里外相呼的方式,瞬息便能成阵。
几道黄符飞出,分别钉在了被捆在地上的人身上,将他们的经脉封死,谛凌一声令下,阵法便被做了几许改动。
沐无咎那边的人身上的重压立刻减轻了,一个个慢腾腾爬起,另有人进入阵中替他们处理伤口。
唐释这头的人就比较倒霉了,经脉被彻底封死不说,身上的压力还变得比之前更重了,有人支持不住,已经吐出口血来了。
也就身体里装着妖丹的卜若堂比较能抗,红着双眼、满脸凶神恶煞,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一个人走到唐释身前,一脚踢到了唐释的小腹上,唐释闷哼一声,疼痛让他想蜷缩起身体,可惜身体被重力死死压住,完全动不了。
那人将一只脚踩到了唐释的头上,没说话。
下手真重,唐释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你不杀我吗……?”他能感觉到对方满溢而出的杀气和愤怒。
这人……是真想杀他的。
“你以为,我会像佳洛一样,放过你?”谛凌冷笑一声,脚下微微用力,唐释脸上的面具发出咔的一声,上面多了一条裂缝。
“待到了佳洛墓前,我自会手刃你,以祭英灵。”
谛凌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让到了一边,吩咐人过来将唐释捆好。
他看着手下人的动作,心绪乱成了一团。
宗门提他做了饮雪堂的新堂主全在意料之外,可也正合了谛凌的心意——
整个宗门最尖锐的力量被交到了他手上,提童佳洛报仇便会更容易些了。
他想过无数种杀掉唐释的场景,但未料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原本谛凌听到沐无咎的计划,还觉得不是很能行,结果一切却进行的万分顺利。
也罢,或许是唐释命该如此?
唐释由着人拿特殊的绳索将他捆成肉粽,他一眼扫过去,见到自己的手下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谛凌一定很恨我,唐释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可惜的是,自己并不会死在这里。
他被击落在地的时候,手上的镰刀脱手飞出了,而那把镰刀正慢慢融成了血珠,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唐释手中。
谛凌这次带出来的这种特制的符咒,对战中符咒一般不易近人身,但只要沾上了,就能封住人体内的经脉——
无论修士本身使用的是灵气妖气或魔气,碰到这种符咒,大多数人也只是束手待毙。
可惜巫族人用的不是灵气,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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