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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屋里没有点灯,林春生便将怀里那只摆在桌子上。

暖光照亮她的面庞,眉眼的清冷便都如初春小雪融化了一般。她如今已不是原主,便是沉着脸在谢秋珩面前呵斥他,那样子都隐隐夹杂了一分娇憨,跟不必说她最近还吃胖了。

谢秋珩在暗处打量她,神思里她说的话浮出脑海。

饕餮样式的小香炉里吐出一缕缕轻烟,盖住了屋里原本淡淡的梅香。月光明媚,被绿纱窗拦了一重,又被窗边白檀边座的大插屏拦了一重光线下来,屋里朦朦胧胧。

谢秋珩点灯期间背后传来了啃月饼的声音。

林春生把他这里各种味道的都啃了一个遍,像是棕皮小松鼠,眼睛里却干干净净的也同小兽一样。分明她的年纪更大,谢秋珩这个便宜徒弟照顾她的时候更多。

他心绪变得很乱,在银鸡盏上点了三盏灯,堪堪照的到窗前跟桌边那一块。白色的道袍反了些光,谢秋珩挽着袖子坐在林春生一旁。

“夜间吃多了积食。”

“为师子夜都睡不着,不会积食。”林春生熬夜熬惯了,不像古人睡得早,喝了一杯茶精神更好。

“若是喜欢白天再吃。现下师父要安歇吗?”

谢秋珩道,说罢垂眸,呼吸都放缓了。他后知后觉问的太突兀了。

索性她是个没心没肺的。

谢秋珩两双手叠在桌子上,一张脸清秀端雅,线条柔和,再过几年兴许真如宋怀秋说的那样。

“你盼着我睡觉?”

林春生给他塞了一个月饼。

“过节的天睡这么早就如往常一般,没有意思。为师给你整个有意思的。”

谢秋珩那时被她勾起一丝丝的好奇心,结果却是哭笑不得,心绪微平。

话说前些日子因为发现了林春生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习惯,谢秋珩此后便不敢让她带太多的钱。她若要得跟自己说,今夜反常,拐着弯儿地要,也不嫌麻烦。

“你看这棋盘。”她指着围棋棋盘道,“我们换一换。你输了给为师一两银子。赢了为师吃你一块月饼以作惩罚。”

她可真不要脸。林春生默默在心里捂住嘴,大半夜拿徒弟找乐子,她不是一个好师父。

她玩的是民间常见的五子棋,谢秋珩天资聪颖,对她下了一半狠手。

往常温和的少年棋盘上是罕见的狠,怎么看都像是他在拿林春生找乐子。

林春生喝了一大壶茶水qwq,完了,她下个棋都这么惨……

“师父如今是真睡不着了,今儿中秋,看会月亮好了。”

谢秋珩从床上抱来了薄被,丢到靠窗的榻上,收拾一番去外面要了热水。

“先沐浴罢,外面挤了一身汗想必不舒服。衣服我会给师父准备好,到时候也不必半夜去沐浴。”他对林春生的照顾今夜忽变得无微不至起来。

若非是她有意阻止他靠近,林春生的便宜徒弟指不定还要给她搓背,她感谢了一番他的好意最终严词拒绝。

“为师长了手脚。”

谢秋珩:“……”

屋里的灯被她吹灭了,只剩那盏琉璃灯还亮着,被她搁置在小角落里,愈发微弱的光芒终于在谢秋珩弹指一挥后彻底灭了。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林春生在隔壁净房。

若是今夜换个人,比如宋怀秋这样的她肯定是死也不会脱衣服。但自己的徒弟向来君子,原主把他往君子方向培养,倒是造福她这个后来者。

他是绝不会偷看的。

水声不断,谢秋珩闭目,月夜里被自己心头那种隐秘的猜测忽弄得一阵焦躁来,温润的面上微微浮起一丝绯红之色。

小窗开了半扇,夜风拂面,他压抑着略有急促的呼吸,半晌脸埋到了被褥里。

黑暗里萦绕在心头的猜测变得无关轻重。

再次抬头时眼角绯红,仿若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脚步声轻若无闻,那扇红木底的大屏风绣的是平金孔雀,占了大半边的素白绢。

不久林春生从上面拿下搭着的衣裳。

穿戴到一半猛地听见玻璃炸碎的声音,人一惊,赶紧拢了衣裳去看。屋里只有朦朦胧胧的月光,像是一层化不开的烟雾。

谢秋珩倒在了那个角落,炸碎的玻璃刺破了他的皮肤,点点血色沾染上了道袍。他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林春生吓到了,赶忙扑过去一探究竟。

“阿珩!”她把他扶起来摇了摇,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唇红艳异常,沾了他的血,腥味微微散开,带着股淡淡的奇异香味。

林春生不敢再惊呼,把人扶着踉踉跄跄到他床上。

拆了他的发髻,脱掉鞋和外衫,费力地推到床里面去。自己转身给他打水擦洗伤口。

一番忙活之后林春生隐约有种不安,那朦朦胧胧的光亮里他的眉眼呈现一种熟悉之感。眉目清隽雅致的同时却因为唇上的红艳平白染一丝邪意。像是被玷污了……

她甩了甩头,似乎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住,闭了闭眼,再看他时便把他的唇上也擦干净。柔软的唇触到指腹,她浑身不舒服,草草弄完了把薄被给他改好,人就守在一边。

他不能出事。

出事了谁跟自己会三清山呢?桂花和肉也就没了凑一锅的机会,更不必说七窍那头驴了,铁定不听她的话。

“阿珩,你千万别出事!”她小声道。

人缩成小小一团,浑身有点冷,头枕着他的被角,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第二日是宋怀秋敲门惊醒的两个人。

门被敲的格外响,谢秋珩先醒过来,眼睛半阖着看到了床边上的林春生。

“二位道长今日怎地还未出来?时辰正好,我与子微兄还准备送二位一遭。”宋怀秋道。

谢秋珩把了林春生拍醒了,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被她端着凉茶灌了一口。

“怎么样?你好些没?昨晚是怎么了?”林春生迫不及待问。

他虚弱地笑笑,不愿回想,沉默着起身穿衣。

一旁她便觉得自己的徒弟可真不容易,受了伤还一声不吭的,她掸了掸衣袍去开门,宋怀秋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师徒二人昨儿在一扇窗户里看月亮?”他问。

宋怀秋今日穿着一身团花右衽墨绿修墨兰的长袍,腰系着月白宫绦,这般说话手就搭在门框上。

林春生上下打量他一眼,由衷地赞了他的形象。

宋怀秋弯了弯唇角:“林道长真的不要在住几天吗?”

她摇摇头,转身看着谢秋珩,他穿戴很快,黑眸里情绪不明,见两个人靠的太近便让她先过来洗漱。

宋怀秋趁着这个空档看见了地上的碎片,眉头一皱:“那是怎么了?地上这么多碎片,仔细了脚。”

他拢了拢袖子道:“你们师徒二人看个月亮都能把灯砸了,到底是多不喜欢它。”

他唤人进来清扫,事后在屋檐下候着,听他们说话。

子微道人进小院子就看见宋怀秋一个人在屋檐下看花看草,眼里不见笑。他还是那个宋怀秋,却是有几分的不高兴。

“怎么了?”他便问道。

“送客呀。”他笑嘻嘻道,撞了子微道人的肩膀,“送完他们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子微道人摇摇头:“你的事情未了,前路未知,我先不回道观了。”

“那人要害我,这是为什么?”宋怀秋道。

“你生来就是不一般的罢,二十岁前在这个小地方,二十岁后便藏不住。你本就想离开,这可不是一个机会吗?”子微道人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无奈地笑了。

正好那师徒二人洗漱完出来,宋怀秋跟子微道人便备车马送他二人。

过了十里长亭两人止步,天边衰草模糊了尽头,那两个人穿着白色道袍,渐渐的走远了,半人高的枯草被风一吹如麦浪一般。一条白练长河横亘在最东边,水声传至耳边,混杂了秋日的风声,似一曲长歌,唱尽秋日婉约。

林春生这回没有小毛驴,跟着谢秋珩气喘吁吁翻过一个小山头,停在树阴底下休息时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那一大片竹林里有打斗声,不时就能看到歪倒的竹子,隐隐还有怒吼。

谢秋珩闭目倾听,半晌笑了笑。

“什么东西在打架。”他说。

林春生拿袖子扇风,就道:“去看看罢。”

两个人循声而去,果真看到两只肥胖的小竹鼠从坑里爬出来在互殴。打的难分难舍,应该是成精了,却化作原形不要命的打架。两只竹鼠棕灰色的背上沾了叶片跟土,滚了几圈又吼又继续打,从东打到西,撞翻了几根竹子,丝毫没有发现他们这两个人在偷窥。

最后两只小竹鼠打到了两人跟前被谢秋珩给踹翻过去。

他蹲下身细看,林春生却发现一只蓄力挥爪子要挠他的脸,忽就不受控制,几乎是下意识地拔了他背上的长剑刺去,凌厉异常,快若闪电,剑光如雪,转瞬即逝。

谢秋珩顿觉不对。皱眉看去,恍惚中又瞧见了从前的师父。

遥不可及,似天边流云。

她的眼风扫过来,他喉咙一哽咽,几步距离对视着却像隔千山万水一般。

“师父?”

林春生没有反应,许久许久倏地软了下来倒地不起。他那时候心里一痛,扑过去抓着她的手,被反手握住。

谢秋珩洒了凉水到她灵台,林春生呆呆地靠着竹林里的小木桩,闻着竹鼠被烤熟的香味慢慢回了神。

视野里那个白衣少年的面容愈发清晰。

她方才真的有灵魂出窍的感觉,浮在空中,窃喜自己可能要回到现实,却也有一点点惆怅。如今看到他人,整个人松了口气。

白高兴一场。

谢秋珩会察言观色,将她这变化看在眼底,扯了扯嘴角,望着空濛竹溪山色,他碰了碰林春生的肩膀。

在她眼皮底子下撒上香料,看她慢慢睁大眼睛,而后把火堆上的一只竹鼠递给她:“这东西正好填肚子,吃完了再赶一会儿路,我们就能看到三清山。若是累了咱们也可以在附近村庄借宿一晚。这些年我时常下山购买米粮,很是熟悉。”

他现下已经觉得有什么彻底改变了。但林春生有吃的就没心没肺,一点也不注意。

他靠在她一旁看,半晌笑:“师父怎么不吃了。”

“这样吃妖怪总有些不大好”

“妖怪吃人,人吃妖怪,并不矛盾。”谢秋珩说。

林春生:“……”

有那么点道理。

但她最后还是没能吃完,不过有力气走到三清山脚实在是她意料之外的惊喜。三清山常年云雾缭绕,到了傍晚更是如此。

林春生跟着谢秋珩走夜路,想起宋怀秋的那盏琉璃灯。她看了眼空空的手,被前面的便宜徒弟给叫回了神:“师父若是看不清路,便抓着我的手好了。”

他伸出那只手,修长白皙,抓着她扣的很紧,像生怕要把她弄丢了一样。

到了山上也是夜深了,桂子飘香,空谷幽净。

林春生没一点睡意,老远就听到了毛驴七窍的呼唤,迫不及待地跑过了道观的门。结果那一头笨驴差点要撞翻她,亏得谢秋珩扶了一把她的腰。

“师父小心,我去点灯。”他说着却是先结了道观里的咒。

两个人这些天不在,又小又破的道观并没有什么太大改变。人回来后道观的闭门咒就不太需要,屋里居然也没有什么发霉的味道。

要知道两个人爬台阶时地上还是潮湿的,那时候林春生在想,自己走之前留下的水果定是要长毛了。

这个闭门咒可真神奇,她惊叹同时小厨房那处的灯也被点着了,照亮淡青的台阶。屋檐那儿在滴水,从窗户那儿能看到他正撸起袖子烧水。

到了子时,小道观里两个人人围着小木桌吃面。

洗漱后都到了下半夜,听着山里的鸟鸣声林春生忽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她一觉醒来就到了日上三竿。

林春生去打坐,谢秋珩已经在后山练剑。日子过得开始与过去没什么不同。只偶尔两个人在一块时林春生开始有些许的不安。

那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秋去冬来,又过几个月开春,望着他愈发挺拔的身影,林春生觉得这可能是他长大了的缘故,便有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冬天后林春生瘦下的身子慢慢补起来,闲来无事则会数一数如今的身家,也许是担心坐吃山空,日日夜夜都盼着有人找上来请道士下山捉鬼除妖。

那正好是一个傍晚,山脚下的村子里上来一个人,身强体壮的爬山也累的半死。林春生听到声音出来一看。

先是被他那架势给吓到了。

二话不说就跪在她面前,嘴里是救命之类的话。

原来山下村子里闹鬼。

这些人已经两三天没睡好了,实在没办法才上山。

林春生差不多是第二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宋老爷那次可不是简单的闹鬼之事,不知这次是不是真的一次简单除鬼。

谢秋珩不久从后山回来,闻言草草收拾一番就带着自己的师父随他一道下山。

师徒二人这一夜就在村里过夜了。

村长将两个人安排在死了人的那户人家。是三间茅草房,还好不下雨,否则就是又冷又湿。中间做堂厅的屋子停了棺材,原本三日出棺的,现下却是第四天了。一番询问才得知,原来是这棺材怎么也抬不起来。

村里八个青壮小伙使出吃奶的力气都不能移动其分毫。大家都说不祥,这后面果不其然。死者的孙子是个三岁小娃娃叫毛蛋,那日把他娘吓个半死。

他指着堂厅里一角问他娘,为什么他爷总蹲在角落那儿抽着旱烟瞅他。

都是一家人,也不会害自己的儿孙,毛蛋他娘这么想安慰自己,可儿子第二天就被吓傻了。请了隔壁村的瞎眼神婆也不能治好,天天就抱着哭。大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哭的这么惨,加上自家那个死鬼不走,村里人心惶惶。

大家这才想起山上的两个道士并那个小破道观。

现下外面没有光亮,天彻底黑了,外面两个人汉子搓了搓手臂,看着天往回走,不敢守夜了。

看起来是要下雨,林春生坐在屋里一条长板凳上。

谢秋珩在一旁垂眸念着清心咒给她听。不多时果然下雨了。

三清山这里就是潮气重,更不必说雨天,这么个环境里无论如何都透着一种阴冷。林春生舔了舔唇,往谢秋珩那儿挪了一点。

飒飒的雨声从外传来,风吹开吱吖吱吖的门,外头一道闪电,一瞬间视野昼亮。林春生抖了下,悄悄看了看谢秋珩,这又端正坐好。

春雷阵阵,林春生缓缓吐了口浊气,头一偏,不经意间瞧到了一片花白的皮肤。整个人一软,方才还端正的人样现下就是一滩泥。

人设维持不过三秒钟,在谢秋珩眼皮子底下分崩离析了。

“那个东西好像在身后。”她说,于是慢慢地移着身子,而后真的看到了那只鬼。

老的不成样子了,死死盯着林春生,一双手抬起,带着尸斑的皮肤有的溃烂,有的掉落,已经是尸变状态。这般近距离观看,她一只手朝那边挥着,控制不住想要后退。

可谢秋珩不与往常那样将她挡在身后,却是推了她一把。湿润的空气里他的呼吸便显得有几分灼热。

两个人自翻了年后就没有再靠的这么近过。

他说道:“师父的定身符该派上用场了。”

话如此说,那双手却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她。

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吧,林春生没工夫继续想。

黑夜里一道黄符派过去,那个僵尸炸了。

林春生忽然就僵硬了,尸块飞到了她身上,脸上,腥臭味顿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她好半天才能转一转眼睛。

谢秋珩见状把她带出去,一点也不嫌弃,撑开伞将她引到井边,细细给她擦脸,擦手。

那身外衣什么都得换,这么一间小破屋里师父在屋里火急火燎换衣服,当徒弟的打着伞在外守门。

听到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谢秋珩闭了闭眼,轻轻叹息后,瞧了眼映在窗纸上的人影。

窈窕,纤瘦。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求收藏qwq《一等贴身侍婢》

她,某高门庶子的贴身婢女。

这高门庶子一路忍辱负重,最后登上高位,权势名利财富接踵而至。

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就是高门庶子的鸡犬!

跟高门庶子从籍籍无名之辈一下成了帝都里的忙人。各路想找关系的都找到了她。

钱财,珍宝……

居然还有人送壮壮的小马奴给她!

要命咯,某高门庶子这夜就整治了她。

她: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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