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二更
七月闻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1、二更,女道士的徒弟养成攻略,七月闻蝉,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那两道符画的不同,一摸可查。”
这下半夜林春生彻底睡不着,便在灯下看他跟自己讲各种符咒,一听脑袋都大。谢秋珩一遍一遍的说,十分认真,这股认真劲也感染了林春生。
好不容易他喝水休息,林春生翻看着那些符咒,道:“你是不是早看出为师不会这些?”
他一顿,继而温声道:“师父只是忘了。有朝一日或许能全想起来。不过现下忘了还要重认。我若是与师父分开来,师父也有一点自保。”
林春生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心说他确实很贴心。但在这方面似乎是铁了心要她雪要她认。就跟摁着驴喝水一样,态度强硬。
方才那个僵尸他定是早就察觉到,也是故意如此安排。林春生不接触这些鬼怪尸体,且对此避而远之,可作为道士尤其这深山老林里的免不了就要与其时常打交道。若是厌恶害怕那迟早得丧命。
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助她,林春生简直都想哭。
可转念一想,不这么直接粗暴,那就是一点没效果。她这人惯会偷懒耍奸。
她双手托着腮,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不好奇为何师父都不记得这些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隐隐想试探试探他底线在哪。
谢秋珩莞尔:“这有什么好奇的,师父不是一向如此吗?”
林春生:“???”
她什么时候一向如此了?
林春生看了便宜徒弟好一会儿,竟从他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眸里看出了一丝的狡黠。
她安慰自己这人其实也不清楚,懒得想,故意跟她打哑谜。
这一夜很快过去。
早上林春生被窗外的光线刺醒,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衫,看不见谢秋珩的人了。
不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男人说话声音很大,一听就知道是做昨儿的村长带着几个壮小伙来一探究竟。
一路上也有看热闹的跟过来。
谢秋珩在外同人说话,拿了几两赏钱就进来收拾包裹。
“我同那些村民说,师父昨儿除鬼疲累,今早不宜见客,替师父挡了一挡。等会我们就回去。”他解释道。
林春生心底暗暗夸赞他一番,收拾收拾维持起原主人设,到中午才到山上。
到了山上,谢秋珩罕见的没有一个人去后山苦修,反倒是拿这件事好好的跟她说道法。
诸如为何人抬不动棺材,为何会有鬼魂,为何会有尸变。以及僵尸为何要杀她。林春生坐在道观银杏树下,一边听一边拿自己的小本子跟炭笔来记。
就跟一对一教学一般。
事后他不知从哪儿揪出一只小野猪,洗涮的干干净净抱在怀里,原本是要去七窍住的驴棚的,半路不知想到什么,对着身后的谢秋珩笑眯眯道:“师父晚间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说今儿我给师父讲了什么,对着书也无妨。”
“若是师父讲不出来怎么办?”林春生有危机感,当学生的体会更深了。
“我是你师父。”她笃定道,前一秒还是严肃的,见不起作用后一秒就屈服了,“阿珩,明儿晚上吃饭的时候罢。”
谢秋珩较真起来是真的较真,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她学,便一点也不肯放松。
“明儿晚上要将明儿的东西。师父千万不要拖。师祖当年可是因为这事没少骂过师父跟我呢。”
林春生见状只好问:“阿珩,小野猪为什么要放到驴棚?”
“师父这一个月若是全都将我说的做好了,等它肥了就给杀了。”谢秋珩边走边道,而后到地了把小野猪轻轻放在七窍边上。
七窍这头驴起初还对它吼了几声,被谢秋珩一瞪,顿时乖巧许多。
“为师总觉得七窍像是阿珩孙子,你看为师瞪他就不顶用。”林春生有些不满。那头驴子对着谢秋珩就是有灵性的,对着她就是野。
谢秋珩道士笑了笑,把她拉走:“师父以后也可以找一找,世间万物都是有灵的。再说七窍也只是驴,要它顶用做什么?师父若是把道术学个一般那才是顶用。”
林春生抿了抿唇,默不作声把他推开一个人去房里背笔记。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两个月,天气回暖,道袍都换了料子,林春生对道术终于从彻彻底底的门外汉变为一个刚摸到门槛的人。
山上寂静,春一暖山都绿了一遍。
这个时节也有人上山,这回终于不是捉妖除鬼这事了。原来是一些富贵人家来游山玩水。不知谁推荐的三清山,这帮人就上山来了。
三清观的位置不是很显眼,林春生在道观睡觉时被贵人们的丝竹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把门推开,听到了这些人在吟诗作赋。顿时灵台清明。
她文言文本就差的要死,这些天学道术,那些咒语有的极长极拗口,背的她都要结巴。那些没有图,差不多算理论类的书还没标点,看的她欲生欲死qwq,谢秋珩后来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好歹她是个有文化的,一次穿到这么个陌生地界居然成了半文盲……
吟诗作赋是个雅事,但林春生如今闻之头疼,回屋里穿衣洗漱背书。
谢秋珩还在后山练剑,饭大约是放在厨房,等着她自己来热。山上日子原本是安逸的,如今显得有些枯燥了。
她的书若背的磕磕绊绊,谢秋珩必然要罚她。
于是林春生近期又瘦了。
到了日中人声愈发近,林春生这才有不对劲的感觉,探身望去,有两个小丫鬟站在道观前,似乎是在探路。看穿着打扮,不是一般的贵。
她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有几个褶子,抚平后抱着自己的尘尾走出去。原主人设归为。
话说那两个丫鬟一个穿着缎红底绿掐牙的外衫,一个则穿着缎黄底粉色掐牙的外衫,模样俊俏,一眼望去就觉机灵。
看到她人出现两个丫鬟一下就笑了,双双福身:“道长安。”
她见状便礼貌地颔首,问了问情况。
询问其实也是多此一举,林春生看了那么多影视剧,这无非是贵人出来游山玩水,要来她的小破道观歇一歇。然后跟观主谈一谈道,喝一喝茶,待到要日落再兴尽归去。
……
听着看着很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个大草包qwq。
说话间后面的人也到了,谢秋珩赫然在列。
想来是在后山练剑被碰到了。
一行人里有三男两女,皆着华袍美服,女子带着锥帽,身姿姣好。几个男人都有意地放慢了脚步,年纪约莫二十来岁,模样俊俏风流。
林春生面无表情,几个人见礼。
人一多小破道观就显的有些挤。
林春生木着脸听他们讲话,因为是个草包,说话一多就会露陷,全程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而谢秋珩却是个会交流的,几个贵人都很愿意与他说话。
林春生如今唯一吸引人的大概就是她的样貌还有古怪的性子。
大概忍受了一炷香的功夫林春生借口回屋。
“谢道长的师父似乎不爱说话。”人一走其中一个叫何楚的青年道。
“我师父潜心修道,不爱与人交往。还请诸位不要在意。”谢秋珩道。
几个人把道观都看了一遍,这儿屋子少,就在正殿偏房稍作歇息。
穿着绿色缠枝纹袄裙的姑娘把锥帽取下,看着谢秋珩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与旁边那位叫金玉的姑娘小声道:“这道观里的两个道士不像是一般人家能生出来的。”
金玉闻言附和道:“模样不说,这位谢小道长待人处事令人如沐春风,真是个极出彩的人物。可惜年纪轻轻就出了家,若是在帝都,能考取个功名那也是个青年才俊。”
何意儿微微叹息:“他师父瞧着冷傲,也是年纪轻轻就出道,不知家世如何。在这深山中修道非一般人能忍受的。”
“怎么,你们两看上这师徒了?可省点心,这二位都出家了。”何楚那位朋友打趣道。
这五个人都沾亲带故的,平日相处多,说话也随意惯了。
金玉听这话便脸一拉,转过头去似生气了一般。
“你表妹脾气还是这么大,今儿倒没从她的琴音里听出来。”那人又说。
“消停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何楚道。
他望着门外,等了会谢秋珩终于回来了。
山上的茶并不算特别珍贵,可经他的手却觉得味道极好。
“谢小道长真的自幼就出家了吗?”何楚尝了一口问道,“这茶艺不知道长是跟谁学的?”
“是呀,自幼出家,这茶艺是同我师父学的。”他笑笑道,“很粗劣,只能看个花架子,茶也只能勉强出口。”
“谢小道长太自谦了。”何意儿道。
他闻言微微一笑。
也许是道观里太安静了,一向如此寂静,便是有外人进来也不由自主被感染。
不过正是因此林春生房里那清脆的响声才让人听的格外清楚。众人都被吸引了,只谢秋珩跑出去。何楚喊了几声也随他一起,却速度不敌。
林春生的卧房离大殿不远,一有声音原本歇着的丫鬟仆妇就要看去。
他稍作喘息止步在门前,转身让他们不要靠近,说罢这才把门推了进去。
林春生倒在地上,摆在画卷下方的梅瓶被打碎了,她扶着翘头案几脸色很差,小腹一坠一坠的。她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疼。
她果真是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连经期的痛都体会的这么深刻。
真是久不遇这样的情况,一旦遇上了就是折磨人。今日还来了人,林春生扶着案几死死咬着唇,走了几步还是觉得疼的不行。
谢秋珩一推门她心里就苦叫了一声完了。
他走过去扶她,扶到床上躺着才道:“师父先忍忍,我打发完他们便回来。”
谢秋珩看着她的肚子,眼里情绪不明,关切之情虽溢于言表,可深处还有另一抹情绪。林春生闭着眼一点不知。
而门何楚看到谢秋珩出来了便也好奇问了句,他的神情与方才明显不同,若真要说,便是压抑着的,看人时显而易见有焦虑在心头。
“可是林道长出事了?在下即刻去请大夫来。”何楚道。
谢秋珩摇摇头,略显疲惫道:“师父身体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山上道观来了这么多人不习惯,我要去侍奉她,恐不能陪着诸位了。还请见谅。”
他这言外之意就是要赶客了,何楚先是一愣,继而想想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
“是我等叨扰了。”
谢秋珩继续摇头:“阁下客气了,如今要到傍晚了,下山的路不好走,诸位还要小心。”
说完这话他叹息一声,瞧了五个人便转身回去。那一眼如同瞧死物一样。何意儿隔着那么远,心里却想,这师徒二人感情果真深厚。
她瞧了好几眼被金玉叫了回来。
“谢小道长不知会不会有师妹。”她说。
金玉不答,挽着她的手往前。
山上鸟雀啾啾,长而抖的台阶最后被一片绿色给盖住,山门隔着云雾若隐若现。
林春生迷糊中被人灌了一碗甜水,人蜷缩着难受的紧,什么话也听不上了。还是谢秋珩摁着她的肩膀把人给翻过来。
给她盖上被子后道:“人都走了,疼可以叫出声。”
林春生微微张着唇,却是哭了。
她从前从不痛经的,而原主的身子似乎就是故意要她来体验体验这种痛苦的。她抓着被褥手背上能看见淡青色的脉络。
最后谢秋珩抱了抱她,在那股梅香里她思绪渐渐溃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