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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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迷糊中眼睛睁开一线,灰暗的环境里她只能看清那飘起来的帘子,上面的白鹤仿佛要振翅欲飞。
她慢慢抬起手,隐约觉得熟悉,昏昏沉沉地撑起了脑袋,看到了那甬道尽头一缕白光。
她这是回来了吗?
林春生努力想完全睁开眼,最后实在是太疲累,只觉的被什么东西扯住,身子后陷。慢慢的慢慢的,意识又陷入昏沉。
她在一个雨天醒来了,彼时三清山的雨停了,山间雾气蒙蒙,树木绿了一轮,谢秋珩在扫道观里的枯枝落叶。
谢秋珩似乎又长高了,一个人在树下,扫起的枯枝落叶还微微潮湿。
林春生躺在那里许久,身下被褥很软,身上也很清爽,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痛苦。过了会儿天暗了,谢秋珩推门进来,端着热水和巾帕。
他望着床那里,换上的新幔帐有三重,外看就能瞧见里面一个模糊躺着的身影。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里沉寂异常,直到那衣料摩擦微微传出窸窸窣窣声响后才有所动容。
他屏着呼吸掀起挂在帘勾上。
视线相对,林春生就听到他喊了自己一声,涩涩的。
“我……”这声音极为沙哑,像是长久不说话一般。
谢秋珩:“先喝口水。”
她靠着枕头坐起来,松了口气,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那些人都走了吗?”林春生问。
谢秋珩点点头,笑道:“走了,早就走了。”
其实那些人一年前就下了山,她打碎了那个梅瓶后昏了一年。谢秋珩百思不得其解,她这身体还是活的,人却怎么也唤不醒。谢秋珩只好每日为她擦洗,这便印证了猜测,心头是说不出的滋味。
总归山上只他与林春生,这事随她年龄增长瞒不过去。
这样也好。
他如今看着林春生,却是在没办法把她在心里当作那个师父。
哪里有徒弟这样贴身伺候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他又怎敢都告诉她……
“那就好,不过昨天大太阳,今天怎么就下雨了。为师想晒晒太阳。”林春生不知道过了多长,还以为是在昨天。
谢秋珩见状便顺着道:“师父昨日腹痛,今日倒是好了。”
林春生愣了愣,被他这么一说想到了什么,手摸着肚子慢慢僵住。
她现下感觉十分的正常……也没什么血往下流,难不成是她感受错了???林春生拍了拍脑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昨天的细节,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肚子疼,
她支支吾吾的,最后只得道:“记性愈发不好了。”
“无妨,师父先歇着,我去灶房。”
他煮了粥来,林春生这样的一开始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粥暖胃,她现下动一动都很疲劳,不知怎么地。便宜徒弟建议她在床上滚一滚就当活动活动了。
三天后她恢复了一些,扶着门框能坐在外面晒太阳。
三清山上的日光近来恩温和,像是流水。林春生差点没变成向日葵,等她能吃肉了谢秋珩就宰了一头猪。
据说是那头小野猪的亲戚,至于是否成精了暂且还不可知。
两个月过后天气炎热起来,谢秋珩见她大好,开始重新授课。
林春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能说动自己的便宜徒弟。
后头到了仲夏某一天,谢秋珩从后山练剑回来抱了两只小野猪,并丢到七窍的驴棚里。林春生一看就知道,他是准备养猪了。
一个白衣道长,少年如玉,忽然第二天就撸起袖子盖猪棚,林春生都不敢想。于是当晚吃饭同他商量,不如就放回山里。她说了很多,结果被他用肉堵住。
“我杀了一只,师父既然如此说,我明儿就放了。”
林春生吃了一口,觉得他手艺愈发长进。
吃罢,回头继续商量:“别放了,就这么样好了,抱来抱去也折腾。”
谢秋珩莞尔,灯下眸光潋滟,轮廓五官都与之前有了些许变化,若真要说起来,自然是比从前更为令人心醉。
像是山涧的幽兰,悄无声息就绽放在朦胧的月色下。
被他看着,林春生埋头吃饭。
她这身体也不知多大,山里过着真的是令人忘了这些东西。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符配什么咒语,那个符该怎么画以及鬼有多少种,哪些遇上了好欺负还有那些遇上了就要被欺负。
谢秋珩先教她保命,也是用心良苦。
到了秋日算是要小结一下,谢秋珩带着她下山找了几只小妖怪练手。
先遇到的是三清山所在境内一只.蛤.蟆精。这蛤.蟆精委实可怜,刚化为人形不久,搓着手满心要做点什么,于是就吓唬几个人找乐子。不巧让谢秋珩跟林春生遇上,最后被他盯着在眼皮子底下跟林春生斗了起来。
林春生打的没有章法,原主的道行这回在她身上似乎完全清零,一道符篆出来人就累个半死。
她跟蛤.蟆精不相上下,但原本算公平对决因为谢秋珩变得一方出手一方挨打。
事毕蛤.蟆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骂骂咧咧跳走了。
后头师徒还遇上了松鼠精,这个松鼠精也是惨。秋日里为了储存冬粮,偷了村民的谷子而被谢秋珩找上了。
林春生面前被打的哭爹喊娘,最后奉上一袋松子赔罪。
三人抱粗的大松树下,师徒两人坐在草地上,松鼠精从树上下来背上扛着一袋松子。
化为人形的松鼠精很是讨喜,长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两颊有肉,圆脸。就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只不过发育似乎有那么些迟缓,身高上有点残。
他把装松子的带子郑重地放在谢秋珩面前,眼里流露出可怜的意味。
“多谢。”谢秋珩微微笑道,从中抓了一些兜在衣摆里,而后剩下的都还给了他,“生点火。”
松鼠精眯了眯圆眼睛,动作利索,一堆枯枝很快冒烟。
这时还是上午,近日中,太阳被高大茂密的树冠挡住,两个人并一直小妖精在烤松子。
林春生吃了一把,瞅着松鼠精开始手贱,摸过去掐了他的脸颊。
装模作样地安慰他:“对不住,贫道下手重了,把你的脸都给打肿了。”
松鼠精哼了一声,双手捧着剥了壳的松子呼呲呼呲地吃,头也不想抬。
到了日中两个人准备回山,从前朝官道边上的荒野经过,猝不及防遇到了在官道上杀人放火的马贼。
林春生若要评价怕就是这八个字:穷凶极恶,无恶不作。
她反应极快,一个机灵俯下身子,抓着谢秋珩往下压了压,借着将近半人高的草来做掩护。这般便靠的近了。
林春生:“你怕不怕?”
谢秋珩弯了弯眉眼,手还被她抓着,于是反手握住,微微用力,似乎在安慰她。
秋风乍起,官道上几个大嗓门扯开了:“哪儿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
“就是……什么、那、”其中一个是结巴。
马贼首领一巴掌拍他脑壳上:“话少说,看看就成了,回去得给你找个大夫治治这病。是人是鬼,拉出来遛遛。去!”
马贼首领把人踹过去。
林春生听着越来越近的呼吸,身子愈发紧绷。
谢秋珩便从后圈住她,小声道:“不用害怕,但千万不要动。”
林春生微讶,头一转立刻被他摁住,就那样侧脸贴着他的胸口,忽觉得格外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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