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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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盯着他愤然道:“阿旷,我明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她为何要对小侯爷这么说?我想不通!”
萧旷无语,心中却十分矛盾,如果那天他向沈童解释清楚,她就不会误会阿湛了。但若要对她说明自己不是阿湛,且不是跟着她而去的,他又要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椿树胡同的缘由?
即使他说出自己不是阿湛,她也不会因此就对阿湛假以辞色,一开始她就不接受阿湛。
而若是事态发展得像前世那样,结果会更糟糕……
——【“卑将见过梁左都督,褚指挥使,想不到这么巧在此遇见两位!真是难得啊!”
“这是……”
“这是萧旷,卑将的发小,自小玩到大的。”
萧旷无奈,上前行礼:“下官见过梁左都督,褚指挥使。”
“发小?高湛,听你口音,是山东那里的人吧?”
“大人真厉害,一听就听出来卑将是山东人!难得巧遇两位大人,不如由卑将做东吧?”
“这就不必了吧……”
“不不不,这是卑将的荣幸。两位大人先请!”】——
从狱中出来的阿湛完全变了个人,私底下阴郁寡言,心事重重,在上官面前却毫无廉耻地溜须拍马,极近逢迎之能。
自那时候起他再也没有见过阿湛真正开心欢畅地笑过。
“阿旷,我要找她问清楚!”高湛忽然斩钉截铁地道,“她不喜欢我,我不会再纠缠,但我受不了平白无故被冤枉,就算她不喜欢我,也不能让她觉得我是这样子的人!”
阿湛仍然没有死心……
萧旷不明白高湛,即使沈童长得再好看再美又怎样呢?值得为此付出如此之高的代价吗?甚至失去自由,不顾尊严……
高湛喝完那半坛酒,又拍开一坛子酒的泥封,拉着萧旷喝了半宿,直到醉得人事不省。
萧旷把高湛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架着回屋,把他丢上床后,自己也扛不住了,往榻上一躺,倒头就睡。
眼睛再睁时,见外头已经十分敞亮。
他捂着头坐起身,只觉脑袋发沉。坐着定了定神才穿鞋推门而出。
灿烂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眯起,但微风吹在脸上十分舒服,让他清醒好几分。
窦氏正端着盘剥好的核桃仁出来,见他正在院里洗漱,便道:“阿旷,正好你起了,莲子和枣儿都煮熟了。”
莲子与红枣都是用来做月饼馅儿的,先煮酥烂后再捣成泥,每年中秋做月饼,打莲蓉与枣泥都是萧旷的活儿。
萧旷含着牙刷应了声,漱完口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更觉精神一振。
他进入厨房,将石臼拎出来,刷洗干净后倒入煮酥的莲子,用木槌捣了起来。
窦氏找了个小杌子坐在一旁剔枣核,一边儿就和他念叨起来:“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人了,自己喜欢啥样的姑娘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吗?你看阿湛多爽快,直接就说喜欢好看的。你要这么爽快多好?我和你说呀……”
萧旷听得一个头变两个大,比宿醉还头晕,看了眼另一旁正和面的大嫂,就见她低头在笑,更觉头大。为了让老娘别再念叨,他便道:“只要性子好,能孝顺你们二老就行。”
窦氏笑了,他肯开口就好办,她又追着问:“其他的呢?”
“没了。”萧旷摇头。
“长相呢?”
“随便。”
“随便怎么行?”
“长得顺眼就行。”
“顺我的眼不等于顺你的眼啊,你得说得明白点,像王家丫头就是圆脸盘,人倒是不胖,眼睛也挺大,我觉着这孩子挺讨喜的,福气相……”
萧旷放下木槌:“捣完了。”接着撂下一句,“我看看阿湛起了没。”就此逃出厨房。
吕氏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窦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门外落荒而逃的高大背影,略带无奈地道:“什么都不说,都在肚里憋着,到最后还不是要我替他操心?”
萧旷进了屋子,却不见高湛的人,急忙出屋,遇见小妹便问:“见到阿湛了吗?”
“见着了呀。”萧小妹点头道,“高大哥出去了。”
萧旷心中一惊:“出去了?他说了要去哪里吗?”
“他没说。”萧小妹摇头:“二哥,高大哥怎么了?”
萧旷皱眉,阿湛还醉着……不说一声就出去了并不像是他平时作为,回想昨夜他说的那番话,难不成是去找沈童对质去了?
他急忙叮嘱小妹:“我出去找你高大哥,若他先回来了你叫他别再出去,等我回来。”
萧小妹用力点点头:“晓得了。”
-
庆阳侯府里,沈童梳妆打扮完毕,丫鬟来传话,说是马车也备好了。
她才出自己那院儿便瞧见书岩,站在那儿不知在做什么,便唤了他一声:“阿岩?”
沈书岩回头:“姐,你出去啊?”
“你不是前日才问过我今天是否出门?”
沈书岩打了个哈哈:“是吗?”
沈童瞥他一眼:“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没有呀?”沈书岩道,“姐,能搭我一程吗?我想去长安街上买些东西,省得另外备车了。”
“行是行,那你回来怎么办?”
“就是马巷胡同那儿,走回来也近的很。”
沈童本就经过那里附近,绕也绕不了多远,就答应他了。
马车驶出侯府,顺着马巷胡同快到长安街口时,沈书岩就叫停了,可车停下后他却不下去。
沈童挑眉看看他。沈书岩笃悠悠地理了理衣袍,接着抬双手捋了捋两鬓头发,最后又将发冠正了正,对沈童道:“姐,我头发没乱吧?”
沈童:“……”
她怀疑地盯了他一眼:“你是去见什么人么?”这么在意仪表,是去见心上人么?
沈书岩讶然:“当然不是。我头发到底乱不乱?”
沈童:“……一丝儿都不乱。”
两人大眼对小眼看了会儿。沈童皱了皱眉:“还不下车?”
沈书岩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乌龟蹭痒似的往外走。要不是还需保持仪态,沈童真想撩起裙子一脚踹他下去!
忽听外头车夫斥问:“什么人?”
紧接着有人朗声道:“神机营把总高湛见过沈大小姐。”
沈童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眯眼看向书岩,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卖他姐!
沈书岩缩了缩脖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不知道高大哥会找来啊!”
车外那人继续道:“高某虽是无名小卒,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做不出暗中跟踪偷窥这样卑鄙无耻之事!”语气慨然激昂,还含着几分委屈。
沈童心道这人真是夹缠不清,上次当面骂过他,怎么今日又能全当没那回事儿的样子找上门来装委屈呢?他这是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她狠狠剜了沈书岩一样,“唰”地推开车门,下车。
然后彻底愣住——这谁呀?
初见眼前之人,沈童的第一反应就是往两边看了看,没有见到高湛,才重新看回眼前的男子。
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眉目本身生得倒是英挺俊朗,只是此时双目中俱是血丝,脸颊旁有明显的胡茬,头发乱糟糟的,衣衫皱乱,看上去不是一夜未睡就是宿醉未醒。
沈童退了一步,她原是想叫高湛知难而退,可没想到下车来会看到个完全陌生的男子,还是个醉汉!
见她后退,如水明眸中流露出戒备之色,高湛不禁心中一痛,跟着跨上一步,要请她好好解释,为何要对沈书岩编排他的不是,同时心中又抱着一丝希望,或许她真是误会了……
沈书岩跟着沈童之后跳下车来,见状讶然道:“高大哥,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听高湛说要找姐姐问清楚当时是谁跟着她,想想以高大哥平日的为人,应该是真的被冤枉了,便想了这么个法子——问明姐姐今日会出门后,他给高湛送了个讯,再引姐姐来此。但他万万没想到,高湛会以这么副落拓样子,带着满身酒气地出现在姐姐面前。
他担心高湛会伤到姐姐,急忙挡在她身前。“高大哥,你要说什么说就是了,千万别动手!”
沈童:“……”
眼前这人才是高湛?那么她一直以来都当作高湛的又是谁?
“阿湛!”
十数步外又是一声喊。
沈童转头看去,就见那个眼眸沉静的男人匆匆奔过来,拦在醉汉面前,一手搭在他臂上,低声劝他。
萧旷担心阿湛冲动之下做出什么鲁莽之举,匆忙追出家门,知道他多半是来见沈童,朝沈府过来时一路询问行人或是铺子伙计,确定他是朝这方向来。
终于在路过马巷胡同时听见了阿湛的声音,刚转进胡同便见他逼近沈童,沈书岩拦在沈童身前的这一幕。
他见高湛神情激动,再也顾不上别的,急忙拦在他身前阻止。
“阿旷,别拦我!”高湛试图推开萧旷,“让我问清楚,她到底看没看见我跟着她!”
沈童:“……”
阿旷?萧旷么?
她转眸打量萧旷,所以上斜街那天她听见有人叫“高大人”,其实叫的不是他。而之后在胜似山,她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只因他们袍甲相似就急忙回避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高湛吧?因为书岩是见过他并与他说话的。
这样说来,之后到府中教书岩射术的是真高湛,而她为避免高湛对她产生任何误会,所以从未去看过他们练功,就连箜篌琴瑟她们也被她严命不得去见高湛,因此她们也没见过真正的高湛。
但萧旷却出现在椿树胡同,那时候她还以为他是高湛,去那儿是暗中跟踪自己,所以把他痛骂了一顿。
其实与她争购那所宅子的是他而不是高湛吧?他是去那儿确认她是否也重生了。因此他才会一言不发,不做任何解释就离开。
综上,萧旷才是重生的那个?
萧旷深吸口气,来时他心里已有准备,索性当着沈童面把话说清楚:“阿湛,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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