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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她揉揉肚子,这几天胃口都不大好,所以吃的很少。
卫尧离看了她一眼,慢慢松开手,道:“你在这等我一下。”说完沉入人海里消失不见,莫依慕不知怎么就慌了,伸手一捞,结果连人衣角都没有碰到,她尴尬的收回爪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嘲笑自己当真是魔愣了,于是走到边角处呆呆出神。
等的不久,没一会那人就捧着纸袋回来了,她闻了闻,是烤鸡的香味,香到引路上行人频频回头。
“给你。”卫尧离摸了摸她头,有些开心,“吃吧。”
莫依慕也没跟他客气,接过纸袋道了一声谢就蹲在没人的角落里啃完了,只是有些事越想越生气,不免瞪他一眼,“看啥看,没你的份。”
“我不饿,我看你。”
“哦。”
卫尧离接过满是骨头的纸袋扔进了筐篓里,递来一块湿面巾给她净手,等莫依慕擦干净又拉起她的手走出角落,不料撞见巡演舞狮队,噼里啪啦一顿,好不热闹,只能停住脚步,等队伍离开。
随着阵阵锣鼓,几头栩栩如生的狮子向前迈了几步,一只狮子半蹲在地,后几头排成直线,狮头朝着前方一跃稳稳落地,身尾紧跟着翻过,完成漂亮的跳马,周围发出暴烈地喝彩声。
直到莫依慕头开始泛晕了,腿开始打抖了,那条长长的队伍才离开,手心里的汗让她心碰碰直跳,脑充血大概就是这种体验吧,哪怕卫尧离那浑身醒人脑的薄荷香也无法让她恢复过来。
“有汗。”她松了松手,单方面被卫尧离抓着,显得有些暧昧。
卫尧离皱眉挣扎了一番,最后放开了,转而抓住她的衣角说:“走吧。”
莫依慕闷声答:“浆糊。”
灯会当然少不了猜灯谜这一环节,亦是文人骚客在这一天最好搬弄自己笔墨的大好机会,顷刻之间已经来了不少人,那老板见两人举止亲密,其中女子娇小温婉,男子气度不凡,样貌更是生得顶顶好,不免哈哈一笑,喊住他们。
“公子留步,今日县太爷操办了这场灯谜,其中贵重礼品居多,公子就不想取头筹讨你家小娘子欢心?”
“你再说一遍?”卫尧离闻言扬了扬眉头,神色隐晦,把老板唬的一愣,看不透他脸色,只敢轻声回答听起来比较重人心的一句:“其中贵重礼品居多。”
“不是,下一句。”
“你家小娘子……”刚说完,那人却乐得喜上眉梢,眸子里都在发光,惹得不少未出阁的闺中女儿羞红了脸。
“哎哎,喜儿,你瞧那公子生得多俊。”
“是啊小姐,早先就见着他了,这比京城那位第一美男子还要俊。”
小姐轻叹一声,“可他已有夫人了,喜儿,你过会去打探他是哪家郎君,切莫忘记,便是嫁与他做妾我也是心甘的。”
莫依慕越听越离谱,挨过来给他一爆栗,咬牙切齿道:“花孔雀,还笑?”一群人都要屈身当你的妾了。
“花孔雀”收回了笑容,只是眼底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噗呲噗呲地闪着光,薄唇贴近她耳畔柔声道:“尧离至死都只会有你这一位妻子。”
不死不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莫依慕缩了缩,懵在原地半宿,等她想反驳回去的时候,那人早已松开衣角问清规则开始猜谜了,刚上口又跑回来问她,“你想要什么?”
莫依慕指了指那只躺在角落里的大松鼠布偶。
就它。
第一盏花灯纸牌:三水压倒山打一汉字。卫尧离答:当。
来人竟是蓬莱客,答:“山”。
四面山溪虾戏水,答:“思”。
烟火勿近便放心,答:“恩”。
风里去又来,峰前雁行斜,答:“凤仙。”
“好!”欢呼声。
“这公子功力好生了得!一路过关斩将,不曾错一题!”赞叹声。
剩下的莫依慕听不到了,她没有被掳,也没有昏倒,她只是跑了,拔开那些越围越近的人群跑了,在那些娇贵小姐面前逃走了。
所有声音吵得她头疼,她被活生生挤到了后方时,想鼓足力气再挤到第一位,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劲,平日里力敌千钧的势头没了,指尖忍不住发凉,只能眼睁睁离那人越来越远,到这时,莫依慕才意识到,她凭什么去讨厌,去嫌弃中央的闪光点。
这人有钱,有势,有能力,有学识,父亲是藩王,母亲是公主,连相貌都是数一数二。
而自己呢?除了空有蛮力其他一无是处,她疯了才会痴心妄想。
如果卫尧离是一卷绘满万山河的画席,那她就只是一张空荡荡的白纸。
算了吧。
这次莫依慕没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去找莫爹和莫夫人商量了一个时辰,莫爹臭着脸很久,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幺儿,你当真要如此吗?”
“嗯。”
“不后悔?”
莫依慕迟疑了一下,道:“不后悔。”
第二日她敲开了卫尧离的门,卫尧离青着眼睛也不说话,盯着她看了许久,请她进去了。
“卫公子。”莫依慕没坐,低着头说:“依慕昨日思量许久,自知配不上公子,并且。”她咽了咽口水,拳头暗中发力,“并且家父早已为我定下姻缘,此番去洛阳就是为了与我那夫君续缘。”
“很惭愧,因为自己的愚昧瞒了公子这般久,不知羞耻轻薄公子两次,往后若是有什么要求,卫公子大可……”
话还没说完,两人旁边的桌子被砸碎了,茶壶杯子摔了一地,莫依慕没敢睁眼去瞧那片狼藉。
“莫依慕!”
她没有抬头,静静站着不说话。
“两次了。”声音弱了下来,带着很明显的哭腔,连调子都在颤抖,莫依慕诧异地睁开眼,却看见一向表情平和的卫尧离哭了,那双捕获她心的眼睛正变得通红,小扇子般的眼睫毛沾着湿气,原本秀气的眉峰皱成一团,他又吼一声,“你把我丢下两次了!”
“好一个光明正大,好一个再续前缘,莫依慕,你骗的我好苦。”
卫尧离被怒气醋意冲昏了头脑,来回踱步一番,从卧房里拿出了那个有半身大的布偶,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对着心口就是一滑,“呲啦”一声,白花花的棉花露了出来。
莫依慕尖叫一声,抢走了他手里的瓷片,布偶掉落在地,“你疯了?对自己撒什么气。”说完拉过他的手,从袖口摸出一条丝帕把滴血的伤口缠住。
“是我的错,何必作践自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莫依慕,你敢嫁,我就敢杀了你心心念念的夫君。”卫尧离没里头来了这么一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一字一句谈吐清晰,狠狠压进了莫依慕的心口,他跨过布偶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一切变得很安静,那只沾血的布偶孤零零躺在地上无人问津,水渍上空的热气开始散开,龙井的香味冲到鼻尖,没了吗?就这样结束了吗,莫依慕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呜咽起来,哭够了,捡起松鼠就离开了。
坏人也好,孬种也罢,她都认。
休息几天后,莫依慕去见了兄长,自从上次的山匪后,莫爹就不放心独自带着妻女赶路,便商量好在附近的城镇上等儿子们汇合一同前行。
离开前,她去了那间客房外,里头第二天就住进了新的房客,所有属于卫尧离的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唯独那只布偶还残存着半缕薄荷香,哦,或许还有香囊。
她其实问过卫尧离那天为什么掳走她的,卫尧离说,念极了,又怕你见到我就跑了,只能让你逃不掉,至于为什么念,她没敢问。
“走吧。”二哥拍拍她肩膀。
“嗯。”莫依慕收回思绪,过往结束了,就不要再想了,坐上马车后思起谋财之路。
不入官仕,普通百姓能做啥?
开镖局?不行不行,这个想法才刚出来就被否定了,太危险,她惜命,爹娘也不会同意,可是,除了力气她还有什么。
旅游团?想想就行了,跟古人比起来,她肚子里那些墨水还不够炒盆青菜呢。
贩盐?算了吧。走私盐虽然赚得多,但是命没的快,一不小心就要被砍头。
那到底干嘛呢?
墨水炒盆青菜,炒盆青菜,炒菜!她灵光一闪,这个好,即安全又来钱快。
“爹!”她突然出声,把正在假寐的莫爹和莫夫人吓得哆嗦,脏话脱口而出,“叫魂啊?”
见这几日消瘦不少的女儿表情由开心到平淡,莫爹心口一跳,知道自己这句随口的骂语戳到人的伤心事了,愧疚之意油然而生,“错了错了,幺儿叫爹何事?”
“爹,我想开酒楼。”
这档口肯定女儿说啥是啥,莫爹想都没想,直接应下,“行,酒楼而已,爹包了!”空气安静几秒,等等。
“酒楼?你会炒菜吗?”除了打铁,你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花的娇气花啊。
莫依慕嘿嘿一笑,“爹,您不就会吗?有您教我,还怕开不起吗?”
“那可不,你爹我手艺当年上能比过御厨,下能比过凡间神厨。”刚才只是两月没炒菜一下子忘了而已。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双方击掌立誓,开酒楼这事算是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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