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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思脑海中,各个祭道者以密术联通众人神识,共同交谈,他们都在讨论阴阳道主相关事宜……而她自己,身为第八劫后才踏入时间之道上的后来祭道者,对阴阳此人所知甚少,一时间只能聆听:

「阴阳道主,传闻中诞生在初劫之前,为开天辟地以来第一缕混沌之气所化,其伴生神器,为始源宇宙的第一株建木枝干所铸,名为阴阳神树。」

「此树可演化周天,其上每一片叶为一颗星,每一颗果实为太阳,每一朵花为月轮,阴阳道主鼎盛之时,掌诸天星辰,日月运行,其座下祭道者,为各方大世界万万年一出的至刚至阳、或至阴至柔者。」

「麾下祭道者中颇具盛名的,有日神和月神,各八十一尊,在其道场内的诸多大世界赐下祥瑞,宣扬其道统……不过亦有传闻,此道之上修行者,须将阴阳合一,才能得到阴阳道主的认可,因此,日神月神们实为一体,须给众世界生灵讲道时,才化为两种面貌,修出分/身。」

「阴阳道主死在第二劫中,只是此人一死,阴阳道便后继无人,没有生灵可以超越这第一任阴阳道主的造诣,导致后世七次大劫难,阴阳道上,道主位置空悬,徒留一群祭道者,群龙无首,内耗外斗,渐渐也败落了。」

「也有人说,修为至道主级别,不可能真正死去,哪怕道体已确实败亡了,但凡留下一点残魂碎片,也有复生的可能……比如吾主,尚留下一点真灵,经万世孕养、气运聚集,只要此世成功证道,便可直接归位,重新君临时间大道。」

「昔年杀伐、灾厄、命运、因果,联手坑杀阴阳道主,两方结下血仇,灾厄道主向来是个行事谨慎的,传闻中,他一直在向天机道主卜问,阴阳死后,其陵墓中可还有残魂留下……」

「而因果和命运,也曾不惜耗费极大的代价,联手推算阴阳道主的墓穴,一是为了完全消灭阴阳的残魂,二是,据说其伴生神器——阴阳神树,也被其祭道者埋在墓中。」

「只可惜,狡兔还有三窟呢,足足七个大劫,他们都在寻找神树下落,期间,寻到了很多带有阴阳气机的废墟、陵墓……结果,这些地方都是用以掩人耳目的假穴,杀机四伏,可珍物一件没有。」

听到这里,一老妪出声询问:「琅琊一直跟在尊上身边,她此刻应当被困在界点中心,神识和道体都出不来,她谈及阴阳道主,难不成尊上遇到了其残魂?」

一位中年人听言冷笑道:「这不可能,此方大世界,在吾主诞生之初,便是吾主的道场……阴阳哪怕真有残魂留下,也不可能将墓穴埋在别人的道场里!」

萧芸思听得此问,脑中却灵光一闪:「不,这不一定……阴阳的墓穴,因果等道主找了这样多年未曾找到,也许,其墓穴并非固定在某一处,而是自成一方时空,穿梭在各方大世界之间……」

「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吾主死后,其治下道场总遭人觊觎,至今已损失许多方世界,又因道威减轻,尚留存的道场,也总会被各方道主们派祭道者染指……阴阳也许就是钻了空子,才将墓穴隐在了吾主道场之中。」

声线阴惨的男子道:「阴阳神墟必与阴阳道主有关,这点早在之前我等便猜出了,只是,我们至多会猜测,这是一方残破的古道场,里头埋了些祭道者的残魂,比如旭禾神君。」

「古道场里残余了阴阳道主的气机,祭道者靠这一点留存的阴阳之气,可以保全道体,减缓消亡的趋势,若能再得到生灵信仰、顺便散播阴阳道统,还可以反馈修养其道体……」

「因此,旭禾才会引导柳氏准备躯壳,承载部分意识降临,意图去外界传道……呵,毕竟,他们的道主已死了,没有合适的躯壳作掩护,一离开阴阳气缭绕的古道场,意识便会消散。」

一尖锐童音大笑:「这般处境,岂不是和我等同病相怜?吾主亦死!使吾等道体,终日只能躲在时间源界中,否则连一个纪元也活不过!」

萧芸思冷声道:「若非界点无故被触发,吾主离复活之日至多千年!何况,阴阳道没落了七个大劫有余,岂能与吾主相比?你等莫要自降身份!」

尖锐童音正欲再辩驳,却被一老妪打断了:「莫要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吵嚷,当务之急,是找出尊上触发界点的位置……关于地宫二字,你等有何想法?」

众祭道者沉默思索片刻,忽而,一苍老声音道:

「阴阳神墟……若真和阴阳道主有密切关联,那么,其眼下外露的构造,只怕并非其真实面目……神墟内部,被从中部分割为阴界与阳界,两界竟无半分交接处,这不符合阴阳道主的风格。」

「阴阳之道,关键之处便在于阴阳交融,除去外露的阴阳二界,论理,应当还有一方交融阴阳的混沌界。」

萧芸思心中一凛:「地宫!若真有混沌界,应当在阴阳两界之中!在地面之下!」

苍老者又道:「尊上,也许在混沌界。」

中年男子声音含恨:「我等明白了……尊上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旭禾,而是进入混沌界,找到可能存在的阴阳道主残魂!」

「只有同为道主级别,才能真正对尊上造成伤害!」

尖锐童音发问:「可尊上论理,当不知道阴阳道主的存在。」

中年人冷笑:「童子你忘了,溯世书在尊上身边!哪怕他最开始不知道,三日前,与旭禾神念沟通的片刻,也足够他触发溯世书了!」

萧芸思亦添了一句:「先试探旭禾,再以旭禾为媒介,触发溯世书,还原阴阳神墟诞生的真相……吾主行事一贯如此,况且有溯世书为助力,只怕关于阴阳神墟,他如今比我们知道的更多!」

苍老者大叹:「失策失策!从吾主走上祭坛,替代柳治那一刻起,我等就注定输了!老夫料想,即便没有旭禾,吾主凭借对阴阳道的一番理解,也能与我等一样,猜想出神墟中还存在着混沌界。」

「试探旭禾,不过是为了印证猜想,并且,找到去往混沌界的路!」

「而今界点被触动,吾主处于生死一线,性命堪忧,只怕就是阴阳道主的残魂动了手!」

中年男子亦道:「阴阳神墟出现在这方大世界,亦有上万年了,我等早已用神识里外勘探过一遍,从没察觉过什么混沌界!」

萧芸思冷声道:「我在此方世界布下的诸多棋子,三日前,倒是递上过一则异闻。」

众祭道者忙询问是何消息。

萧芸思道:「说是浮月宫里,有个魔修在神墟中月窟神庙不远处,发现了神迹,说是神明托梦,在三十里外的某处荒山埋藏了宝物。」

「浮月宫中人一开始不信,后来也不知怎的,似乎看见了某种异象,觉得此言有可信之处,只是山壁坚硬如金铁,须调遣大批人手前往开凿。」

「可惜,浮月宫人听得柳氏遭难,心知大战在即,哪怕心有贪欲,也暂时不敢分心,因此,只是调遣一支将近三百人的队伍,去往月窟神庙三十里外的荒山开凿……而今大战方歇,也不知这批人到底如何了。」

中年男子一口咬定:「其中必有蹊跷!」

萧芸思也下了决断:「若猜得不错,尊上多半和此事有关……由我持灯前去探看一番。」

一众祭道者,从呼唤洛朝身边的琅琊,到思量出阴阳神墟的内幕,期间以神念交流了许多话,可现实中,也只过去了半刻钟。

顾归尘在九龙灯笼罩中,依旧双目无神,立在原地,脸上的泪迹还未干涸。

这时萧芸思却发话了:“我知道一处地方,可能与尊上有关……必要时,须借用你的剑。”

顾归尘原本死寂一片的眸子中,总算有了点熹微的亮光。

二人在九龙灯的光芒护持下,前往月窟神庙三十里外的某处荒山,期间时光倒流了两次,灯火辉映之外,世界的样貌模糊后,又逐渐变得清晰——若无九龙灯的保护,二人都会随着时光倒转,回到一刻钟前所处的地方,论理永远也到达不了荒山。

此事成败,在灯火燃尽前,可见分晓。

却说祭道者们不愧为智谋一流的道争棋子,一番猜测,几乎与真相差不离,只一点,“界点”并非由阴阳道主残魂触发:

当日柳氏祭坛倒塌后,洛朝已从溯世书中得知了很多关键信息——与旭禾神念沟通的短短片刻,他虽根本未同对方交谈,却已足够触动溯世书。

其中,除去阴阳道主的存在,他还知晓了一条密道:可以从阳界旭禾神殿,直接到达阴界月窟神庙。

他借祭坛倒塌的混乱作掩护,迅速潜入神殿,开启密道后,在黑暗里摸索了片刻钟,就一脚踏入某方古传送阵,灵光闪动,等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月窟神庙一座偏殿内。

这里有浮月宫弟子在外把守,他便立刻变幻为某个普通浮月宫侍卫的模样,如此过了几个时辰,一边小心掩饰自己,一边物色着下一个合适的身份——

他已经知晓了进入混沌界的方式,只是入口开凿,光由自己来行事,少说也得耗去半月功夫,事不宜迟,干脆利用浮月宫的人手办事,加快进度,避免夜长梦多。

于是,用了一天时间,他散播出所谓神迹谣言,换了多个不同的身份四处游说,使很多浮月宫高阶修士都相信了:月窟神庙附近的荒山里,埋着宝物。

他还夸大言辞,说荒山开凿多么困难,需要上千人昼夜不息挖上数月……最后,浮月宫果真派来了不少人手,足足百人,要挖出山体内部的遗迹,露出进入混沌界的通道,一天半足够了。

期间,他的下一个身份也物色好了,就是此次带队前去挖宝的某个浮月宫魔修——在宫中职位也不小,算个副殿主。

此人名叫孟齐,人长得高大威猛,左脸上还故意留出一道疤痕——据说是为了告诫自己,不能遗忘修为尚弱时,在正道受过的侮辱。

孟齐论修为,比而今的洛朝高出三个大阶,且行事谨慎小心、酒色不沾,轻易不容旁人近身,按说很不容易杀之后替代,好在洛朝从旁观察半日后,还是发现了突破口:

此人入魔门前,本是北岭籍修士,说是曾在北岭受过大氏族欺压侮辱,还被迫与氏族出身的心爱女子分离,一怒之下,转投魔门。

如今魔门攻入北岭,大半城池沦陷,他自以为功成名就归来,立刻找上当年欺压他的氏族,狠狠杀了些人,报了昔年受辱之仇,而后,将当年因受族规压迫、无法和自己在一起的心上人找来,逼迫对方嫁与自己。

这女子家中满门被魔修灭了大半,面对昔日爱人、今日魔头,过往情意早化为灰烟,剩下的只有恨,哪还肯情愿呢?

孟齐也不顾对方意愿,强迫其与自己淫/乐,不想这女子也十分刚强,数次惹得孟齐不快,一来二去的,也渐渐冷落了,如今,此女就被关押在月窟神庙外,浮月宫魔修驻扎点里一处阁楼中。

当夜,洛朝扮成侍卫,摸来了关押点的钥匙,叩响了此女被关押处的卧房。

他本想将这女子放走,不料这单名一个“柔”字的女子,被欺辱了将近半年不说,且家中几无亲人在世,且灵根尽碎,道途也断了,心如死灰,若非恨意驱动,她早不愿苟活。

在听得洛朝愿意帮自己报仇后,她即刻便自尽了,且叮嘱洛朝,要将尸身焚毁,只留下一支发簪,说若不能葬去故乡,也万万将之毁了。

他叹口气,暂时将簪子收下了,而后扮成女子模样,调整妆容,当即向外头哭嚎,喊着要见孟齐。

见到孟齐后,他哀哀柔柔跪倒在地,流泪不止,口中反复只念一件事情——你当年被我阿公逐出门庭,当众打断腿骨,这旧伤,可还好了。

这件事情,他是从溯世书中得知的。

他边哭边捧出药,说那年一别之后,我年年月月念着你那道伤,这些年来,耗尽积蓄才求得这幅珍药,不可生死人,亦可肉白骨……言语之间,情真意切。

又说我先前拒你婚事,一是家中亲友被魔修灭尽,过不去这道坎,二是我心头始终有愧,自觉已配不上你……

孟齐听到此处,早已挥退屋中所有下属,望见“柔儿”哭得悲戚声切,也知道对方是个不会说谎的倔性子,立时便相信了此话为真。

又念及昔年二人,情窦初开之美好,也拾回了几分真情,同意让“柔儿”帮自己上药。

此药当然是剧毒。

孟齐眼睛大睁,瘫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看见方才还哭得哀美婉柔的女子,此刻换了张面孔一般,神情冷漠,毫不犹豫亮出刀刃,一下刺破他心口。

第二刀,洛朝笑着,翻手剔掉了他的膝盖骨,血肉淋漓:“你当年,就是被打碎了膝盖?啧,可惜啊,我看还是直接杀了的好。”

将尸身处理干净后,洛朝成了“孟齐”,带领分配来的下属,连夜去往荒山开凿入口。、

那山笼罩在濛濛迷雾里,说是荒山,其上也有空置废弃的殿宇,浮月宫的下属们,向来是很爱讨主子欢心的,立刻收拾了山腰间一处楼宇,请“孟统领”入住,在此监工。

如此又过了一日半,进入混沌界的入口已经开凿得差不多了,至于所谓宝物,本就是扯谎的,当然不见踪影。

倒是三十里外,月窟神庙处,如洛朝所料,混战开启,打得日月无光……躲在此处的魔修们远远见到冲天的焰火,都瑟缩着讷讷不语,想逃又怕宫规处置,不敢逃。

洛朝本就等在这里将他们打发走呢,立刻传令下去,要这些魔修分批依次,从不同的路径退走。

这些小喽啰早就想逃了,立刻个个宛如脚底抹了油……孟齐的下属们自然也来请统领一起逃,洛朝推说要断后,且须再看看宝物下落,否则没法交差。

下属们听了,误以为他这是心中还有贪念,想独吞宝物,也不再多劝,皆自己快速逃了。

洛朝便回了山中的暂居处,关上房门,进去打理东西:一是要把用不上的都扔了,再把可能用得上的带走,二是要将属于自己的物品处理销毁——打心底里,他知道此去多半无回了,他不愿留下什么遗物。

等收拾妥当,他便会立刻进入混沌界,寻阴阳道主。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有敲门声传来,听声音是个有些眼熟的魔修:“大人,您怎么不逃呢?”

洛朝用先前应付孟齐心腹下属的说辞随意推脱了一番,由于手中正握着属于“柔儿”的那支簪子,犹豫着是否要销毁,心不在焉的。

不想这魔修没有被打发走,而是推门进来了,语气焦急,正在靠近洛朝,劝说他赶紧逃。

洛朝没上心,将簪子扣在手指间,藏在袖子里,半转过身来,刚要继续推脱一番,谁也没料到,下一瞬间……

随着扑次的割裂声,一柄样式熟悉的刀,正中他心口,狠狠穿透过去,刺破心脏,血管爆裂的同时,鲜血四溅开来……他身后的床幔,一时如红梅落雪,刺目至极。

持刀的“魔修”还满眼恨意,低声喊着:“狗贼,受死吧!”

同时,猛地拔/出刀刃,又实在不解恨似的,往他丹田气海处,再刺一刀——

“天道轮回,你害我阿姐性命时,早该明白,报应终有时!”

“叮咚”一声,他袖间藏着的簪子掉了出来,滚落几尺远。

痛意直袭脑海,洛朝支撑不住身体,靠在床榻边沿,半跪下来,他不意低头时,清晰看见沾满血滴的刀柄上,刻了一个小小的“七”字——数日前,他赠予对方此刀时,亲手刻上去的。

这人,就是戚七。

他想起了已逝女子的名讳——柔,原来,是叫戚柔啊。

尽管以为自己血仇已报,戚七却忍不住哭喊起来,泪滴落在地面上成滩粘稠的鲜红中,漾起微渺的涟漪:

“你还我柔姐姐性命!”

他确要握紧刀柄,抽出刃尖,再度对着人喉口割下时,抬眼望到对方沾满血滴的面容时,却蓦地惊住了——他根本不敢置信,惊恐骇然中,身体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大声问道:

“你究竟是谁?”

洛朝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寐着眼,血水沾到眼睫上,视线中一片血红,浑身因失血而脱力,但颤抖着手,去摸索那支掉落在地的簪子。

戚七早被吓得浑身僵硬,呆立在那里,说不出话。

等洛朝艰难站起身,将那支尾端刻有“柔”字的发簪握到他手心里,他才如梦初醒:

这一霎那,他望向洛朝的眼神中,重新带上彼时荒原初见的惊异、不解、探究——宛若在看一个异类,又仿佛在问:

你到底是什么?

是人?是魔?是修者?

这样的眼神,是洛朝再熟悉不过的——过往千余年,在他身上发生过很多故事,而每个故事的结尾,要么是将别离、早别离、终别离,要么,是从曾朝夕相处的旧友眼中,得到如斯惊异而疏离的眼神。

他不由再次想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从来是同一个故事,在无尽轮回。

哪怕过去如此久远的岁月,亦没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变的是——

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等洛朝一点点将簪子上的血迹擦净,以指尖点出尾端的“柔”字,让戚七看清时……这个本已陷入恐惧和惊骇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

“我阿姐,是你杀的吗?”

洛朝先是摇头,沉默几瞬后,他忽然又笑起来,竟很轻地点了下头——

也算是,如果我晚来一天,如果你早来一天……也许你阿姐看见人间尚存一位亲人,不会自尽。

他说:“戚柔生前嘱咐我,若不能葬入故乡,此物要毁去。”

戚七一时紧握住发簪,哭得撕心裂肺。

好一会儿后,他朦胧里听见血液滴落的声音,哭声突然哑在喉咙里,他抬头望向面前——洛朝面色苍白至极,瞳孔灰暗着,油尽灯枯一般。

他忽然感到恐慌,问道:“你会死吗?”

洛朝却合上眼,心道:我也不知道……

但我希冀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日八的,还要作话梳理一下时间线,结果今天有网课,只能拖到明天了~

洛哥身上的主题线,嗯,今天揭开线头了。

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我是谁”这样的问题,他身上的悲剧性,是有更深刻的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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