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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卧房中,我们三人就这样横七竖八的躺着,任凭西斜的红日浸润于目光所及的任何角落。
由于长时间的紧绷,瑶终于是蜷缩在瑗的身边睡了过去,偶尔才会发出不安分的呻吟。
“瑗?”
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二人,我压低了嗓音呼唤道,可等了许久,回应的也只有窗帘被微风摇动的摩擦声,看来现在仍保持清醒的,只剩下我一个了。不过怎么说呢,要不是意外发现了那张字条,我恐怕也早就沦陷在这张舒适温暖的被褥中了。
然而此刻,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却更觉得加心烦意乱,这不光是因为明天就要见到那个尚未谋面的伯爵夫人,消失的璋、凭空出现的字条、以及古堡中不时透露出的异常的气息,都令我坐立难安。虽然暂未像先前那样落入疲于奔命的境地,但严峻的现实依旧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唉.....”
这段时间,叹息几乎快成了我的习惯,撑着矮柜,我手脚并用的爬起身来,重新站在了造型奇特却又绵软柔滑的地毯上。
虽已熄灯,可借着夕阳消逝前的最后一抹残芒,房间的光景倒也是一览无遗,这并非是缘于占地的大小,而是这曾经作为伯爵幼年卧房的所在,陈设实在是过于简单。
除了房间正中靠墙的大床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张矮柜、一排衣架,和同样由整块红木雕凿而出书桌罢了。
除此之外,墙壁上的装饰也不端透露着简朴无华的气息,我看向床铺对侧悬挂的油画,其上伯爵一家正不苟言笑的端坐于大厅中央的沙发之上。画家绝妙的技艺不仅完美还原了他们的样貌、气质,甚至连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和那具手持重剑的的盔甲也被描绘的惟妙惟肖。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为了避开伯爵身后那张巨画被毁坏的面容,背景中的它只好仅漏出了脖颈以下的部分,而头颅看上去则像是被人生生砍去了一般,隐约中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谐。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做出这种事呢?”
回想起巨画上那可怕的伤痕,我自顾自的感慨到。
绕过伯爵古老的全家福,我缓步走到了紧贴在墙边的书桌旁,坐在铺着天鹅绒坐垫的靠椅上,视线便能轻松穿过前方的窗棂,遥望向远方朦胧模糊的山峦。想必居住于此的主人每日清晨都可在此欣赏朝阳包含希翼的光辉,和清夜漫天璀璨的繁星。
“靠。”
想象着那种惬意闲适的生活,我愤愤不平的暗骂道,
“有钱可真tm好啊。”
正当我一如既往的想要以包含情感的长叹结束这毫无意义的自怨自艾时,眼神却无意间落在了书桌边缘一本发黄的书册封面上。
“《炼金术基础:元素的构成》?”
我念着已经有些许脱落的烫金大字,心中不免疑惑万分,
“这个世界里还有炼金术这种东西吗?”
带着七分好奇和三分对于伪科学之流的不屑,我搬过厚重的书本,将其随意翻开,目光缓慢游走于晦涩难懂的文字间。但很快,这种狂妄的行为便以失败告终,光是看了几页,我就觉得头脑昏沉、心烦意乱,再看看封面所写的基础二字,一种讽刺的意味顿时油然而生。
“嗯?那是?”
正当我打算放弃这无用的尝试时,一张从层叠的书页侧面探出的便签却点燃了我将熄的兴趣。轻捏着封面的一角,我小心地将其抽出,摆在了愈发黯淡的阳光下。
金橘色的光芒泼洒于洁白的纸页,仿佛大师即兴而为的艺术品,便签之上,细碎优雅的笔记密密麻麻的围绕于四周,而在正中央却赫然画着柄尖利的长剑。那种锋锐、笔挺的姿态,瞬间便让我得出了答案,
“这不是大厅里的那把吗?等等,难道这里写的是剑的的名字?”
我用手指点着光滑的纸面,呢喃着念出了那个独属于它的名号,
“万古......长生。”
轻吸了口凉气,我攒齐眉头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剑不是用来杀人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叫它?难道说......”
回忆着隹特意提及此事时的语气,我蓦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或许在未来,这柄宝剑将有着左右我们命运的能力。
咚!
突然,一道沉重的闷响自上方直穿而下,于是我赶忙丢开手中的东西警惕地抬头望去,视线恰巧瞥到了轻微摇晃的水晶吊灯。
“怎、怎么了?”
就在我观察着局势的变化时,耳边却飘来了少女睡意浓郁的哼声。
“没,没什么,你放心睡吧。”
因为方才的异样仅仅持续了一瞬,再加上我并不想让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二人重新陷入恐慌,所以我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打算搪塞过去,
“可能是在装修吧,毕竟就像他们之前说的,马上就要举办宴会了。”
瑗歪着脑袋,耐心聆听着我的解释,太阳最后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格调分明的紫红,勾勒着她衣裙下若隐若现的身形。
等我说完后,瑗抬起纤细的手指,将一束斜折的秀发别在耳后,她低垂着眼睑,露出了恬静乖巧的微笑,晚风抚摸着窗前的薄纱,将我眼中的一切凝缩为了无法忘却的画卷。
“真好。”
瑗轻声说道。
但此时我却看呆了眼,只顾欣赏着这洗涤灵魂的美景,全然不在乎自己嘴里说出的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
“现在的我们,还能像这样安静的看着彼此,不用提心吊胆的逃亡。”
“可危险总是会来的,也许是下周、明天,甚至是下一秒,我们没法逃避。”
“那我们能撑过去吗?”
“或许能,或许不能。”
“这样啊。”
瑗回答着,双目始终牢牢锁在我失落的面孔上,
“没关系。”
长夜之始,窗外闪烁着寂寥的星光,
“有现在,就够了。”
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久,我也依然难以理解瑗仿佛置身事外般的心态,但庭院内已然刮起了清凉的微风,那些思绪,便随之而散。
树叶知晓自己终将落回地面,但它们却从不会选择早一日枯萎。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如流水般自然。
简单的寒暄后,瑗小心拉起被褥,盖在了始终未曾苏醒的瑶身上,而她也很快不敌汹涌的睡意,不久房间中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独站在窗台边,我思索着白天发生的种种,试图找出明日见到伯爵夫人时可行的方案,可越是考虑,我便越觉得无望,且不说我们现在面临的内忧外患的窘境,哪怕退一万步来讲,毫无医术的我们又该如何骗过伯爵呢?搞不好到时候都会变成枪下亡魂。
“这个老东西,怎么就不能给我搞些医学知识呢?”
一想到隹煞有介事的准备工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看来他也没说的那么靠谱,不论别的,单就这种一上来肯定会发生的事情多少得有点防范吧,可他换来的却基本上都是些看不到眉目的破铜烂铁,唯一有用的手枪在对上训练有素的警备时,也显得无比杯水车薪。
正在我想着法骂他时,楼下的庭院中却突兀地冒出了两道黑影。
“靠?”
或许是有了曾今的经验,我立马闪身钻到了窗台下方,只露出一双浑圆的双眼。
黑影的动作显得十分笨拙,而在他们手中似乎还抱着某种长条形的物体,仔细观察后,我才大致认出了这俩人的身份,
“这不是伯爵的警卫吗?他们在干嘛?”
在庭院修剪整齐的灌木内,两名警卫就像是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木枝被粗暴折断的声不时响起,甚至让我怀疑他们在做的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行动。
虽然我的位置比较安全,但出于担忧,我还是没敢探出头去仔细观察,只是依稀感觉他们手中拿的应该不是家具,而是更类似于草席的圆柱状、且带有一定韧性的东西。只是作为尊贵的伯爵,会用到这种平民的物件吗?
“有人——”
猝然,正当我醉心于分析楼下的异常时,漆黑的房间内却响起了诡谲的低呼,我如同惊弓之鸟,顿时条件反射般将手伸至腰边,微薄的白光闪过,食指便已卡进了手枪的扳机。
“谁?!”
我恶狠狠的吼道,全然不在乎会吵醒熟睡的瑶和瑗,
“什么人?!”
当我摸索着按下电灯的开关,女生们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在看到我严肃的神情以及手中多出的武器时,她们也猜到了事态的紧迫性,于是全都跌跌撞撞地爬下床铺,贴身挤到了墙边。
“有人吗?医生?是医生吗?”
诡异的叫喊再次响起,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声音竟是来自矮柜下方。
在和瑗对视了几秒后,我总算是壮着胆子,举起枪一步一挪的走到床边,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命令道,
“说!你是什么人?!”
然而矮柜下方,神秘的声音回应的也极为干脆,
“先把我弄出来在说!这什么东西?为什么打不开了?!”
随着有节奏的撞击声,矮柜便如同舞蹈般颤动了起来。
或许是那声音离我想象中怪物的嚎叫相差太多,再加上怕被门外的弗兰听到,我连忙说起安抚的话语,一手举枪,一手搡在了即将倾倒的矮柜边沿,
“好好,你先别动,等我把这玩意儿——哼——弄走!”
随着刺耳的刮擦声,一扇露着缝隙的暗门猛然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靠?这是什么时候——”
可惜还未等我换上吃惊的面孔,那被摧残到有些许变形的木门便被猛地踹开!一支折断了半截的高跟鞋和其上连接着的极其匀称修长的小腿就这样极富戏剧性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灯影闪烁,我警觉的向后退去,同时枪口也锁在了那刹那间窜出的女士身上。
按理讲面对如此野性十足的美女我不该露出这样失态的紧张,但那柄横在她胸前的消防斧却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谨慎。
“告诉我,你们,是被伯爵邀请而来的医生吗?”
听着她近乎质询的口吻,我将手中的枪托攥得更紧了。
“你先说!你tm到底是什么人?!”
说出这话时,我已经做好了开火的准备,如果她与图不轨,恐怕很快便能见识到现代兵器的恐怖之处。
短暂的沉默后,一头红棕色长发的美女还是选择丢下了手中的斧头,她重新站直了身子,成熟的面庞上带着毫无惧意的威严以及一往无前的勇气,
“那我就告诉你!现在你们面对的!就是黑迪亚斯伯爵的妻子本人——
切斯特·黑迪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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