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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特......”
我呆滞的念叨着,大脑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陷入了长足的眩晕,
“你说你是,伯爵的夫人?”
“没错。”
“就是那个病魔缠身、需要特意请医生来照看的患者?”
“对。”
“然后明天早上,我们还得去给你悬丝问诊,是吗?”
“嗯,这不正是你们此行的目地吗?”
切斯特一边若无其事的回答着,一边重新拾起掉落在地的消防斧,锐利的金属锋刃与她华美轻薄的衣裙叠加在一起,竟有种暴力的美感。
可此时,我根本无心将注意力放在她高挑性感的身躯以及姣好中不乏坚毅的面庞上,只觉得这宛如闹剧的画面像是现实对我强烈的讽刺。一位假装的病人,再加上一群假装的医生,怎么说呢,除开造化弄人外,我再想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夫人。”
我偏转过枪口,语气听上去像是再问自己,
“那我们来是干嘛呢?”
“帮我。”
切斯特忽然一改方才凌厉的气势,转身坐在床边,声音里带着些悲凉的意境,
“我想请你们救救我的夫君,黑迪亚斯伯爵,如今的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听着切斯特这莫名的祈求,我顿觉的天旋地转,忙扶着额头询问道,
“可是夫人,伯爵的身体状况似乎并无大碍啊,先前他还——”
正说道一半时,切斯特却抬起手掌打断了我的发言,她偏转过面颊,凝视着我的双眸虽然英气逼人,但还是难掩其中浓郁的疲惫,
“不,出问题的并非是他的健康。”
这位身份显赫的女士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了伯爵幼年的全家福上,
“有很多事,出于家族荣誉的考量我无法言明,我唯一能说的是,因为受人蛊惑,伯爵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豪情壮志的国家栋梁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心沉醉于自身的......解脱,全然忽视了对他人所造成的伤害,我怕这样下去,他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的境地,又或者更糟,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伯爵夫人边说着,边紧攥着长斧考究的木质握柄四下徘徊,自现身后,她满脸的愁容就未曾消散过一分一毫。
“那么夫人,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既然明白了她的意图,我也收起了武器,颇为无奈的补充道,
“不过我想您也看到了,我们几个能起到的作用恐怕很有限。”
“没事,聊胜于无,再说——”
切斯特注视着斧面,森森寒光中倒映着她同样冷意十足的面庞,
“——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重新体味到了人在薇蕨村时那身不由己的感觉,不过贼船上的多了,也是能获得经验的。于是经过简单的权衡,我也不在遮遮掩掩,深吸了口气问道,
“好,夫人,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我仍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听从伯爵的吩咐,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然后安全离开呢?这条路,看上去应该比与一方霸主为敌更合理吧?”
“但问题是,真的行吗?”
果然,切斯特刚一开口我悬着的心就彻底凉了下来,不过想想也是,什么时候我们还有过选择的权利呢?
伯爵夫人没察觉到我自嘲般的微笑,继续无情的浇灭着我仅存的希望,
“这么说吧,从三年前我假装生病开始,就没见过走入黑迪亚斯堡的人再出去过,而且就算你们有天佑的好运——”
切斯特勾起嘴角,手中轻晃着那柄差点砍在我身上的斧头,
“——如果治不好病人,医生能离开吗?”
话音落下,我彻底笑了,只不过并非是因为喜悦,而更像是得知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后无奈、绝望的宣泄。
“好,夫人,好。”
沉浸于灯光所塑造的一小片光明,我只剩下了接受现实这一个选项,
“那您有什么计划吗?总不能让我们硬着头皮往上冲吧?”
“先生,我有看上去这么莽撞吗?”
或许是受到了冒犯,切斯特颇有些不悦的反问道,
“你没仔细听吗?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要真是那样,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说着,她将斧柄朝下倒立在地上,一字一顿的嘱咐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明早见面时我会想办法把侍从支开,具体的细节到时候我们再详谈,时间不早了,赶快休息吧。”
我自知没有否定的权利,只得目送着这位突然闯入的伯爵夫人扛着手臂长短的斧头再次钻回了暗道,离开前,她还不忘贴心的威胁我们最后一次,
“记着!要是谁走漏了风声,就别怪我——”
她将手比在自己颈部,瞪着我缓缓从左划到右,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望着关闭的暗门,我提着的一口气终于被狠狠吐了出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我浑身都像是刚经历过剧烈运动一般酸痛难忍。
“珞。”
始终未曾发言的女生们聚拢而来,瑗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们......真的要帮她吗?”
我一手捏着枪托,一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可能是之前在窗边呆的太久了,此刻后我才觉得后脑竟有些隐隐作痛。
“没办法,只能先按她说的办了,呵,至少行医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一次说出这番熟悉的结语,我蓦然有种强烈的既视感,不知是由于这越发脱离掌握的剧本,还是接二连三的烦心事,我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迷茫。
明亮的光芒像是被无数奇形怪状的白纸,相伴于深邃的黑暗,共同组成了我眼中光怪陆离的世界。
“那个......”
恍惚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声音却显得无比飘摇虚幻,等我转过脑袋,才发现说话的人是瑶。
经过短暂的休息,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至少已经到了不会再给别人增添烦恼的程度,
“你手里的抢,是哪儿来的?”
顺着她的目光,我抬起了手里的武器,说实话,在从玦那里换到它后我就忘记了相关的型号,刚才拿出来也只是一时情急罢了,
“玦那里要的,怎么了?不行吗?难道说直有手雷是合法的吗?”
我一边合上保险,一边将枪械放在装于口袋内的魂簠附近,正打算将其重新塞回去时,瑶却冷冷的问道,
“不,我问的是,你的枪,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
突然,我手中的动作瞬间停止,全身都陷入了诡异的僵硬当中。
“魂簠附加的储存空间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同时余光也牢牢落在了瑗身后半张脸潜藏在阴影当中的女孩身上。
她似乎并未有多余的举动,只是饶有兴趣的说道,
“是吗?你怎么知道还能有这种操作呢?”
“只是刚好想到,又刚好可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本身就没有演戏的天赋,将手枪放进魂簠的动作也带着些许的不自然,然而好在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遗憾的叹息道,
“唉,早知道可以这样,我就多带点东西了。”
“呃......”
“你说,他知道吗?”
虽然瑶没有直说,但我清楚能让她拐弯抹角的人也只有璋一个了。
“不一定。”
我摇摇头,将矮柜挪到原处后才不安的讲出了自己的担忧,
“但是璋,知道的恐怕要比我们多的多。”
言罢,瑶本就如霜打了的模样,立刻又增添了几分凄凉,她像是猛地想起了自己的台词般重复着,
“唉,那他绝对会杀了我的。”
我听完这催眠似的絮叨,心里也变得烦躁了不少,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没先前那般耐心,
“是啊,被人用手雷炸一遍,再好的脾气也会变差的。”
“不。”
谁知我的调侃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瑶蹒跚着走到床边,那姿态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不光是因为这个。”
她学着我的样子跌在凌乱的被褥上,不只是在解释还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还记得在薇蕨,你见到我俩的时候吗?”
“怎么?是你害他也被铐起来的?”
“不,怎么可能,只是那个时候,璋似乎把我认成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我迷惑的重复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嗯......我那时只觉得他烦,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于是就顺着他的意思,让他以为自己是对的了。”
“然后呢?”
“然后......”
女孩侧身对着我,眼神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然后他就说了些......很奇怪的话,我不明白其中的内容,不过可能是和你们之前的遭遇有关。”
“他说了什么!”
随着瑶讲述,我浑身的皮肤都挂上了密集的鸡皮疙瘩,那些不管是夹杂在璋的行动还是言语中的违和之处,皆像是梦魇般再度浮现。
“你别激动、别激动,我说就是了。”
夜已深,堡垒偌大的庭院中没有一星半点的响动,整个世界就是想是被罐装在雪花球内的装饰品,有种栩栩如生的虚假。
瑶轻了轻嗓子,出神地凝望着我,她的声音是那样真诚,却又无比刺耳,
“当璋以为我是他要找的人后,就一直在不停的问同一件事,而且像是很焦急的样子,虽然细节已经模糊了,但我还记得其中有这么一段话被提到的最频繁: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你吩咐的事我都干了,那个sb学校也带他去了,还搭上了老子的一条命!然后呢?你还要我干什么?说话啊?!老子tm到底还要付出多少,
你tm才肯还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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