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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儿与柳红聊完黄兴天的下场后,秦杳冷不防地冒了一句:“我去给你送亲吧。”
“啊?”阮月儿眼底渗着一丝喜悦,又唯恐自己听错了,黑白分明的眼滴溜溜地将秦杳看着。
秦杳眉眼温和地又说道:“我陪你去云丰城。”
“嗯嗯嗯,我这就回家跟我爹说!”阮月儿语气欢快起来。
……
酉时三刻,秦杳靠在躺椅上,正阅一张纸函,看完后,随手一折,凌在烛灯上,任烛火舔噬。
适时,宋香提着盛饭菜的小竹篮来敲门了。
秦杳将残纸随手扔进炭盆里,起身去开门。
宋香进门,瞥见炭盆有一缕浅淡的青烟冉上,望去,看到盆里半焦的纸角上有一个“贺”字,她的注意力没在上面多加停留,而是落到了桌案上的包袱上。
宋香一边摆放着饭菜一边打量这个屋子,秦杳素日看的书都收捡了。
“杳娘,你要走了?”
“该走了。”秦杳的语气很平淡,却没有往日近日的温和,沉沉的,让宋香无端的觉得她原本是个高高在上,无比显贵的人。
……
次日,秦杳没有再去云想衣。
而是敲开了阮月儿的家门。
开门的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眉宇带着几分沧桑潦倒,身子却挺得笔直,带着自幼养出的翩然风度。
阮子修看到秦杳那刻,手僵在了门栓上,双眼圆睁,瞳孔微震。
秦杳明白,他定是从自己脸上看到了几分故人的影子,微微颔首,自己介绍道:“我是秦杳。”
“秦杳?你就是秦杳?”此刻,阮子修的声音因为过于干涩而显得有些怪异,半晌,拉开门,皱着眉头,略带恭敬道:“请进。”
声音正常了些,就是闷沉沉的,忧思深重。
“嫁到云丰城,当真能保住阮月儿的命么?”秦杳刚进门,还没坐下,便开门见山道。
阮子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秦杳兀自坐到木椅上,食指轻敲桌案,慢条斯理道:“宜嫔无子,在宫中依附林贵妃,贵妃有两子,势头正热。归乡的许太傅先前也任职东宫,你说,他们谁会抢着替摄政王继位造势?”
郡守二媳郑氏,娘家是云州大族,其嫡姐乃是宫中宜嫔。
郡守三媳许氏,娘家乃青州大族,族中叔父乃是太子太傅。
而手书内容么……
秦杳大抵能猜到,正是讲的当年的皇室秘辛——摄政王江九卿乃是当今天子与先帝嫔妃珠胎暗结所诞。
所以,他们都不会翻出往事,给自己无端招个强劲的对手。
阮子修眉头微皱,轻轻摇首:“诸子夺嫡,党派之争,波诡云谲,又岂是一眼能看得透彻的?”
谁能说得清宜嫔就不想为自己谋算,许太傅不想择高而栖?
“若他从未想过称帝呢?”位列九卿,一生辅臣,这是陛下予他的,他也受得自在。
“怀璧其罪。”阮子修拱手答道。
一封书函可以牵连出无数种可能,能让那位摄政王拥有身居尊位的可能,同样也能让他身陷囹圄,跌落神坛。
当然还有许多,不过这一切都不归他想,他只求女儿能有一隅安稳。
秦杳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怀璧其罪?近日南霖与大秦都有势力出现在云丰城,若此刻摄政王落了罪,齐国当如何?”
阮子修瞳孔骤缩,张口难言。
南霖?
大秦?
这是他先前不知的。
许久,他低垂着头,艰涩道:“那封手书,我已经送出去了。”
这是个无解的局——
十五年前他背负着这个秘密,家不能回,带着爱妻躲避追杀逃进了山林。
十五年后,他又被人找上了,若他不能做出抉择,他们父女是断然不能活命的。
所以,他只能上交手书,给女儿求得一时庇佑,如今,就算知道了局中可能渗着他国势力,他也无法贸然抽身。
“无妨,我也去云丰城,能护她周全。”秦杳平淡地说着,也站身往门外走。
阮子修躬身:“多谢温小姐。”
温?
秦杳轻飘飘的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临出门前道了一句:“阮先生久居山林,消息闭塞,不如回清河郡看看。”
齐国的半壁江山都在江九卿手里,一张破纸,能惹出几许笑谈?
阮子修僵立在屋内,老泪纵横。
回清河郡?这是他这十多年来做梦都不敢肖想的事……
真的,可以回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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