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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下课铃在冯绥耳里仿佛是催命符。
同学们踏着轻快的脚步一窝蜂似的离开了教室。
“学委,你锁门?”
“嗯,我锁吧。”
早就知会了往日里一同回家的顾希旅,最近自己在兼职,下课要往另一条路走,先不回家了。顾希旅也没多问,毕竟邻居,对于冯绥家的一堆破事都了然在心,想要帮助却是有心无力。
冯绥自然明白,在顾希旅将所剩无几的存款递给他的时候,他就直接拒绝了。
顾家只有顾希旅和他奶奶两个人,生活已经勉强了。
冯绥将教室门落锁,钥匙闭锁的声音仿佛打在他的心间。
他忽然回过神来。
北市六月的夜晚还不算太热,徐徐吹过一阵清风,比起白天简直人间天堂。
冯绥像是蜗牛一样,推着他的旧自行车,挪到了校门口。
校门口有一棵老梧桐树。
尹穗子站在老梧桐树下。
明明没有路灯,冯绥却还是能一眼看见她。
“你好慢啊。”
尹穗子朝他走了过来,娇娇软软的声音。
“我等了好久了,被蚊子咬了好几口呢。”
冯绥想要冷笑,说她自作自受。
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看向她白皙的大腿,果然有着泛红的印记。北市的蚊子一向恶毒,尹穗子又这样的细皮嫩肉,一咬就红。
“走吧。”冯绥开口。
尹穗子坐到了他自行车后座上,对着他疑惑的目光,坦然道。
“要走很久的,我没车,你载我,我给你开导航。”
冯绥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没有说什么。
她是雇主,她什么都对。
夜间清风吹起他白蓝相间的夏季校服,宽大而单调的校服内显出他瘦削的身体,尹穗子怀住他的腰,实话实说。
“你真瘦啊。”
夏季的衣服都是透热而轻薄的。冯绥仿佛都能感觉到女孩胳膊的热度,校服的那一层布恍若无物。女孩也很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的手像火一样,将夜晚宜人的风点燃。
月光不曾隐退,渐行渐远,慢慢有了路灯,空旷的马路却一直只有这一
辆自行车。
路灯之下,黑暗之间,影子亲密无间的像是一对恩爱的恋人。
风轻轻吹,吹动暧昧。
四野无人,只有蝉轻快的鸣叫与手机里传出的导航声。
像是交响乐与司仪。
十五分钟左右,自行车停在了一栋小别墅门外。
冯绥知道这个小区。对面转个弯的巷口里有他的家。
学区房,寸金寸土。
他不曾坐立不安,却仍旧格格不入,是车库里停着的破旧自行车与旁边放着的兰博基尼,那样的格格不入。
“你不是有车吗?”
“我没证啊。”
尹穗子将灯打开,暗黄的灯光照亮幽蓝的房间。
吊灯垂落的蓝色钻石折射出迷人的光,让人如临海底。
所谓狡兔三窟,尹穗子也不止一个房子,装修风格也应有尽有,选这里不止是因为近。
她今天比较喜欢海洋。
换好了拖鞋,尹穗子按着遥控将自动窗帘合上,又打开了中央空调。走到了陈衣室里,拿出一套包装完好,崭新的家居衣,递给冯绥。
“洗个澡,里面有没开封的牙刷,在抽屉里。”
没有看冯绥带着几分嘲意的眼神。
淋浴室不止一个,冯绥洗漱干净出来的时候,尹穗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也不算坐,她两条腿都放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懒懒的倚着布制靠手,慵懒得像是蓝眼睛的猫。
深黑色的冰绸和风睡衣宽宽松松,露出半截明显而诱人的锁骨。
纤细瘦弱的手拿着一只高脚杯,微微晃动着的是陈年佳酿。
她低头轻嗅,如猛虎嗅蔷薇。
看着走到面前的冯绥。
“坐吧。”
冯绥面前放着另一个干净的高脚杯,尹穗子抬了抬下巴示意。
他为自己倒上了酒。
尹穗子饶有兴致的开口问。
“学委,喝过酒吗?”
语调拖长,尾字上挑。
学位两个字没要被班上的人叫上许多次,却再也没有人念出来比她喊的更勾魂摄魄。简简单单两个字,尹穗子偏偏能喊出十二种柔情。
冯绥诚实的摇头。
“没事
,我带你领会这个新世界。”
尹穗子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媚态百生。
冯绥没有说话,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尹穗子也没有阻止,反正这酒度数不高,喝一瓶也不会醉。
终于在冯绥一口气喝下差不多一瓶后喊了停。
“不要喝闷酒啊。”
她摇晃着透明的酒杯,笑着看着面红耳赤的冯绥。
脸是红的,眼神却是清明的。
“你这样,在你们读书人口里是牛嚼牡丹,酒和人一样,都是要细细品的。”
她微抿了一口,却在不经意间凑到了他的脸前。
冯绥瞪大了眼。
炙热而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眼睛最后望见的是尹穗子那一双动人的眼睛,黑色眼眸中仿佛能看见他自己。
转而却被一只柔软而温热的手盖住了所有光明。
在天地之间一片黑暗的时候,人的所有感官便会变得十分敏感,将所有的信息大小无误的汇报给身体的主人。
无论他是否想要收到。
像是春雨从天空低落,滑过正当盛放的明艳芙蓉,轻柔而又不容拒绝。
香醇的酒同柔软的舌尖一同侵入。
顺应天命,就这样吧。
他闭上了眼。
男生唯一柔软的睫毛像是天鹅绒擦过尹穗子的手掌心。
她挪开了手。
香津浓滑,缠绵摩挲。吞吐气息间,空气湿润而清甜。
百种温存,万样柔情。冯绥屈服在这样的柔情蜜意下。
“如果不快乐,就亲吻吧。”
冯绥睁开了眼,浑浊的眼望着尹穗子。
也许是这一瓶佳酿让他这个滴酒不曾沾的好好学生迷晕了眼,或是勾起了他心里最深的最隐秘的最不能与人诉说的欲望。
他拥住了面前美妙的女孩,热烈而野蛮。
黑色的和服翩然落在白色的地毯上,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关门声。
明暗灯光营造出了海底世界的氛围,少女纯净而美好,散乱着的卷发像是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公主。
冯绥心里一清二楚,眼前的女孩只会是诱导公主将美丽鱼尾换成刀尖双腿的女巫。
但即
便明白,也阻止不了沉沦。
他想,或许是美杜莎,那个美艳至极,危险而诱人的女妖。
“看过片吗?”
女妖说话了,千回百转的柔肠蜜语。
冯绥看了她一眼,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羞愤。
徒步万里而来的朝圣者找不到那一尊神明,寻了半生的沙漠清泉近在眼前却迟迟觅不到入口。
恍惚间还听见不远处美杜莎隐隐的千娇百媚的笑声。
终是功夫不负苦心人。
尹穗子白皙的手紧抓着那一床冰绸制成的深蓝锦被,生猛而极致欢愉。
她柔弱无骨的手扣住了正在身上驰骋的男生的头。
即便开着空调,男生也汗如雨下,头发湿的像是刚淋了水一样。
骨软筋酥的声音说着。
“你可真厉害。”
男生的动作一顿,接着却是更为酣畅淋漓的欢愉,接下了她所有的赞美。
酣战至新的一天,月亮高挂将所有裹在月光下。
尹穗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烟。
“当初你也是这样诱惑希旅的吗?”
尹穗子点烟的手停了一停,似乎是不相信这个名字会在冯绥口里说出来。
转瞬火光一闪,将烟点燃。
“没有。”
男生也没有说信不信,低沉的声音喊出了她的名字。
“尹穗子……”
她夹着点燃的烟。
“你有喜欢谁吗?”
尹穗子吸了一口烟,红唇溢出薄荷味的烟雾,转而轻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笑的清艳脱俗。
“当然啦,喜欢你啊。”
含情脉脉,少女的眼中闪烁着一条银河,盈盈美眸之下情深义重的柔情。
如果不是记得她是尹穗子,冯绥差一点就信了。
一支烟燃尽了,尹穗子看了看床头放着的手机。
明晃晃显示的是凌晨十二点半。
她缩进被子里,坦荡荡的拥着冯绥。
“睡觉了,学委。”
“明天还要上课呢。”
才上了床就准备着去上课。
冯绥关了灯,看着她冷灰色的卷发,终究没有出口恶言。
第二天冯绥如往常早早地来到了教室
,一切如旧。
除了校服上泛着不同往日的薄荷清香,以及隐在纯色校服下的暧昧吻痕。
冯绥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沉睡,周五尹穗子不曾来学校,尹穗子不来,后面就空了四个座位。
冯绥在不经意间扭头,看着空空荡荡的座位,若有所思。
晃过神来却立马扭头,一脸厌恶,像是在厌恶自己的所举所想。
尹穗子不在的班级总是很平静,时间如同往常慢慢走过,周五是没有晚自习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一响,收拾东西回家过周末。
青石板的小巷幽远宁静,冯绥回头看向不远处,高楼乍起。
“怎么了?”
“没什么,树上的露水好像滴在了身上。”
盛夏六月,哪里来的露水。顾希旅想。
尹穗子却不在冯绥望向的方向。
她这儿灯光迷乱,红灯绿酒,歌声繁杂。
“裴哥,南边好玩吗,妞怎么样。”
疯狗开口问着面前坐着的男孩,墨绿的宽大t恤,像是清朗明雅少年,却拿着一杯艳丽的鸡尾酒。
“还行,穗子最漂亮。”
“那当然,谁能漂亮过我们穗子妹妹。”
裴醒和他们是一个大院的,不过是后来搬来的,在尹穗子十来岁的时候。父亲与爷爷都是当今政要,家里和陈溪何一样都是为政的,不过是一个派系,互不干扰。
初二那一年父亲被外派去了南边镀金,裴母舍不得这个独出的儿子,便带着一同去了南城。
直到如今高二,一家人才搬回来。
虽然几年不见,但至少有少年情谊,而且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疯狗自然热情。
还折腾出一个初中聚会,欢喜重逢。
“穗子,现在裴哥也回来了,你俩要不要一起合唱个甜蜜蜜啊。”疯狗拿着话筒凑到了尹穗子身边。
陈溪何真的觉得赵嘉生或许真的变成了疯狗。
“唱你妹,我跟你唱纤夫的爱啊,你看行吗?”萧朗带着醉意的声音在维护尹穗子这方面从不迟到。
“也……也行?”疯狗搞不太懂。
“你这个人,神经病吧。”萧朗哑口无言。
尹穗子
柔若无骨的倚在陈溪何身上,一双眼要笑不笑的看着对面的人。
裴醒遥遥举杯。
尹穗子别开了眼,自然也不见他忽然暗下去的眼眸。
裴醒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只是毕竟都在一个圈里,懒得说懒得打脸而已。分手了又是做不成朋友。
直到空着的玻璃酒悠悠指向尹穗子,诸人起哄来一个五分钟法式舌吻时,尹穗子站起了身。
让瓶口乖乖听话是裴醒的一个小天赋技能,彼时尹穗子还觉得用来坑人挺好玩的。
没想到今天就坑到了自己身上。
在疯狗不明事由与陈溪何等人纵容而无奈的眼神下将裴归止扯出了包厢。
高档ktv的走廊人十分安静,安静地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人不算多,隔音效果十分良好。
尹穗子直接伸手将人抵在了墙角。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来招惹我?”
男孩笑了笑,一副不当回事的模样。
“可我喜欢你,想你,想吻你,想和你在一起啊。”
尹穗子面上也浮起了笑,百媚生晃花了裴醒的眼。
却踮起脚,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清凉而温热的气息,暧昧的缠绕在两个人的周围。裴归止欣喜若狂,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像是要将人嵌入骨肉。这个吻来势汹汹,厚重而火热,让人找不到边际,只在欲海里沉沦,起起伏伏,如置冰火两地。
尹穗子口里是还没有咽下去的半粒薄荷糖。
唇齿相缠时,薄荷糖偷偷移位到了裴醒口中。
劲爽的凉意让他一怔。
尹穗子一把推开了她,退立在一步之外。
眼神清明,话语冰冷。
“我能亲你,也能和你做【-】爱。”
“可我也的确不喜欢你了。”
自己沉沦欲海对方却清醒理智。
这样不匹配且卑贱的感情或者爱欲,会有人能接受吗。
“别再纠缠我,不要有小动作,咱们还能是朋友。”
男孩微愣而悲伤的眉眼,尹穗子收入眼中,毕竟是初恋,是第一次抵死缠绵的人,是第一个真心喜欢过的人,即便不留遗憾的不了了之。
尹穗子仅剩的慈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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